《[排球！！]春歌满山》谦洵

27、作为心脏作为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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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叶城西的及川一上来用的就是二传进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也算是性格恶劣的一种表现吧。而第二次看似充满进攻意图要做出第二个二传进攻的扣球动作，却在起跳之后转换为了托球，又一次让青叶城西获得比分。
　　在千里的视线范围之内，几个青叶城西的女孩子靠在栏杆上，哭得稀里哗啦地表示“好帅啊，及川学长”一类的发言。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评价人长得帅，还是球打得帅，但是从客观角度平心而论，其实都是挺符合的。

　　考虑着会不会是日向快攻或者田中前辈的进攻，后排的东峰前辈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种种考虑猜测之中，影山同样用了一次二传进攻。
　　毫不服输，还以颜色。
　　影山和及川，真不愧他们是同一初中的前后辈，总感觉在这种脾气性格上，也有莫名的相似的程度。换一种夸张的说法，这一场乌野对青叶城西的比赛，也是独属于作为二传手的他们之间的一场比赛吧。

　　所以接下来，轮到影山发球的时候，千里出乎意料地看到了一个全垒打——在打中球的瞬间就能看出来一定会出界的发球失误。明显是心烦气躁的表现，远目追逐着飞远的排球，举旗判断出界的裁判似乎也是满脸的无奈。
　　徒弟没做好，师傅出来重新做个示范，及川似乎是故意往身为自由人的西谷那方向发出的球，意图应当是要给乌野的其他队员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吧。发球最终还是被西谷漂亮地接起，当球传到影山的手中之时，又是日向的一次快攻，干脆利落获得比分。

　　“看到了吧，刚才，他往右边看了。”
　　“没错。”
　　“说起来，「用视线误导对方」这招，音驹的二传手就用的相当娴熟呢。”岛田侧头，翻起白眼，“我说千里，你能不能不要一到提到音驹的时候，就仿佛在夸你家孩子一样那么自豪。”
　　“您多心了，我家孩子优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值得为这些小事自豪。”
　　“出现了，叛徒发言。”

　　“光是那精准无误的传球就已经很厉害了，居然还能在移开视线之后的瞬间传球……影山的技术，果然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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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没有开始多长时间，青叶城西就第一次请求暂停。
　　观众席上的是听不到台下小声的讨论的，究竟是什么原因，究竟在协商些什么，这其实也算是心理战的一种。暂停结束，第一球却是由对方的发球直接得分，发往「球员穿插换位」的地方，是令人讨厌的发球角度。

　　“明明不像及川同学的发球那样犀利，为什么对方会接不起来了呢？”在发问的，是站在另一旁的靓丽女子粉丝组中的一名女生。千里现在可以肯定了，她们过来的大部分目的，只是为了过来看“及川学长”，虽然自己的目的也不过是换了个对象，总言之还是差不多了。
　　“啊……咳咳！这是因为——”战术咳嗽吸引女子高中生的注意力，泷之上用简单易懂的方式为几名女孩子讲解了一些相关的排球知识，随即得到了她们整齐划一的“大叔，谢谢你！”的道谢，泷之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有些僵硬，“大叔……啊，哦。”
　　“咳。”相比于直接“嘿”地笑出声的岛田，千里还是很给面子地假装咳嗽掩盖了自己有些尴尬的笑意。如果把自己之前有对岛田先生提出过的「按您的年龄，没结婚的男性都是可以喊哥哥的」论断再重复一遍，怕是会造成不可挽回的二次伤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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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野的节奏很乱。
　　说不清楚原因，但确实能够感受到违和感。

　　比分差很快就被拉到了八分之多，又一次进攻被拦下之后，乌野高中第二次请求暂停。
　　“现在打断场上的局势才是最优先的……”
　　“啊，让人坐立不安啊……”岛田将手搭在脑袋上，满满的都是焦虑与不安，却又无计可施，“在维系就是生命的排球比赛中，最关键的接发球连接失误所带来的负罪感和孤独感是无法想象的……暂停结束后，还是会继续被盯死的吧……而且接起后的扣球又被封网……那个和尚头，真的没问题吗？”

　　田中前辈的话，应该不要紧吧。
　　虽然在新来的一年级组合之下表现得有些不太显眼，但是他的心里素质，是绝对可以肯定的。暂停结束，以一记豪气的直线球重振士气。千里的眉头稍稍皱起，视线之中是焦躁不安的黑发少年——乌野的「心脏」没有在正常的跳动。

　　或许是受以前印象的影响，千里一直都认为，二传手应该是场上最冷静的——不可急。不可躁。
　　主心轴乱了，会带着整个球场的氛围错乱。
　　女孩轻轻浅浅地叹气，虽然不能把责任推到一个人的身上，但是这场被打乱节奏的比赛，影山同学必然要承担一部分的原因。

　　清脆的哨音响起。
　　二传手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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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恰巧轮到日向在场下的时间，也就是说，此时此刻，乌野一年级的“奇葩快攻”组合同时在热身区。台上并不太能听清少年的对话，千里将手肘撑在栏杆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下方山口架着日向的双臂，把他拖离影山。
　　……在劝架吗？
　　千里忽然有些好奇，不知道这几个随时都能用各种方式吵起来的少年们，到了升上高三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相处模式。总觉得，他们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后辈带个“营造和谐氛围”的好头。

　　稍微走了一下神，再将关注度放回球场上时，千里目击的是菅原前辈敲拍刀砍啪的“好——”声五连击。总之除了被手刀直接砍脑袋的月岛选择了默默站在一旁，场上其他几位二三年级的前辈的兴致倒是都高涨了起来。
　　“拜托了，别让青城继续拿分了！不过，现在是乌野防守能力最强的占位，应该……没问题吧……”分差太大导致浑身都不自在，岛田代表乌野并不多的观众，表示了出了台上并不输台下的别扭。

　　银白色的发正式出现在场上的时候，女孩才忽然意识到，她看过的这么多场比赛，菅原前辈就根本没有出过场——首发位置被影山拿走了，但是自己作为一年级生，完全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为了获胜，这是不可避免的调整，但当然这也相当的残酷。回想起菅原平时待人的态度，不得不说他是位温柔至极的前辈。

　　光是温柔是没有用的，在这片球场之上，还需要的——
　　是强大。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