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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55 ...

  •   回去酆都城的路上,流景总想着卫纸月先前所说,为何她与她母亲的计划会关乎莨栾与木溪?

      一年前,卫纸月偷走结魄灯,必安也说过,倘若木溪的魂被结成,五百年前的事就避免不了再发生,当时流景也略微明白,这事便是那场神魔大战,可为何神魔大战会牵扯到木溪与莨栾?又为何木溪的魂魄结成便会再发生此事,而莨栾又不顾一切找他?艳骨知道莨栾找木溪,却又不肯帮他,只是暗地保护,又是为何?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为何艳骨不肯透露?艳骨不透露,他又从何处相帮?

      最该死的是必安与无救,嘴巴紧的跟什么似得,怎么都套不出半句话来,流景又颓废又烦躁的回了月华楼,月华楼内,烛火通明,花影安静。

      去了前厅,没瞧见他们两个,偏厅也没在,蹊跷的是艳骨的房内也不在,最后折回狐禾的小院子,依旧没个鬼影,流景站在廊前,疑惑的挠头,以往都是艳骨不在,今日怎么连狐禾也不见踪影了?难道是去了步晚的脑浆铺?

      没找见人流景也没继续下去,掩上狐禾的房门,正打算回去沐浴更衣,身后却传来一道清冷声音:“可有找到什么?”

      流景惊讶回头,正是狐禾,他双手反在身后,面无表情的在院内站着:“你去哪了?”见他回来,流景也没认真想他的问话。

      “我去哪要跟你禀报?倒是你,上人间一日,见了什么人让你这般乐不思蜀。”

      流景实在是想不明白狐禾好端端的怎么又杠上了!但是狐禾如何知道他上了人间?

      “什么人都没见。”去看莨栾这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对他说,艳骨在此事防他防的跟什么似的,即便是不清楚艳骨为何要这样设防,也即便今日见莨栾只是单纯想看看。

      “什么人都没见?流景,亏你说得出这话。”狐禾一声冷哼,语气猝然冰冷。

      “行,你就当我是见了什么人,但就像你说的,我要见什么人需要跟你禀报?”被他这样质问,流景也心生不爽。

      狐禾听流景如此说,脸色迅速深沉,身影一晃,人已经到了面前,流景本没有防着他,等反应过来之时,狐禾的右手已经掐着脖子了。

      该死的:“你疯了是不是?”好端端被他攻击,即便是没脾气也要发怒了,何况他力气还不小,一点都不像开玩笑。

      狐禾真的想掐死他,所以他一点都没留情,他一点一点的用力,流景的脸就一点一点的涨红:“咳咳...”

      “你应该记得我曾说过,倘若你再死性不改,就算遭受天谴,我也会杀了你。”狐禾寒声道。

      死性不改?他又做什么让狐禾这般嫉恶如仇了:“即便你要杀我,也应该说清楚我怎么死性不改了?”狐禾手上掐的紧,这段话流景说的及其痛苦,却拼力说的完整。

      “还要我多说什么?你今日见了谁,干了什么事真要我一一说清吗?”狐禾的眸中全是寒光。

      今日无非就是见了莨栾,可他什么都没做,见了卫纸月,也半点没透露他们,狐禾要怪他,也怪的太莫名其妙:“我什么都没做...咳咳咳...”狐禾忽然再用力,流景好不容易拼凑在一起的语言又断掉了。

      “你与卫纸月当众亲热,当我没看见吗?”

      所以这样的质问究竟是因为什么?“你跟踪我?”流景现下总算明白为何他会知晓这事。

      狐禾冷笑:“若不是这样,又怎能看清你?”

      “看清我?...不觉得好笑吗?...明里将事情交给我处理,暗地你却跟踪我!...究竟是谁看清楚谁?艳骨...你若是不想让我知晓,明说便是,何必这样折腾?”即便是喘气不顺,听闻此言,流景依旧忍不住冷笑,其实他应该明白,以艳骨的能为,清楚他上了阳间有何难,也是他笨,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

      狐禾要杀他,若真没有艳骨的点头,狐禾如何敢?想必此刻,艳骨正在某处站着,看着这一幕。

      果不其然,话音甫落,艳骨的身影从院中光点聚集而显,红色的衣,颀长身姿,艳媚容颜,不可一世。

      “够了,放开他。”艳骨看向流景,这话却是对狐禾说的。

      狐禾果然乖乖松开对流景的禁锢,被他忽然猛掐脖子,不红不痛那是假的,他一松开,流景就像干涸的鱼儿见到水,猛地吞呐。

      “你跟卫纸月说了什么?”艳骨站在远处,高傲的眼神里是流景狼狈喘息的模样,流景对上他眼里的质疑,只觉得身体某处像是复发了的疼。

      流景右手抚摸着脖子,冷笑道:“我说了什么?狐禾不是知道吗?你为何不问他?”

      狐禾冷声道:“我只看见你们当众亲热。”

      “亲热?你要污蔑卫纸月是你的事,可我与她清清白白,只不过是在大街上遇见说了几句话,何来亲热一说?”流景本不想反驳,可艳骨的不相信让他很受伤。

      “你们明明...”狐禾见他反驳,不由得怒道。

      “只是靠的近些,就是亲热了吗?”流景现下想来,当时卫纸月与自己靠的确实近了些,也很容易看错,狐禾对卫纸月与他都有心病在,想必是当时见着了,真以为他两有什么奸情,呸,该死的卫纸月,是故意的吗?想到这,流景看向艳骨,问道:“还是艳骨你也这么以为?”

      艳骨想也没想,回道:“我只想知道你与卫纸月谈了什么”

      “呵...我真是丧心病狂了,居然会以为你是相信我,卫纸月与她母亲藏在帝都,有个计划是关于莨栾与木溪,我只知道这些,你若是担心,就快去守着莨栾。”流景自嘲一笑,直起身子走下回廊,准备越过艳骨离去。

      “流景...”路过艳骨时,艳骨忽然喊道。

      流景的脚步停在艳骨身边,其实流景不想再说这些话,这会显得很矫情,可他这样一喊,流景什么都忍不住:“我去人间只是想看看莨栾,遇上卫纸月是意外,艳骨...我只是想确定他的安全,真的,你若真是不想我插手莨栾的事,你大可以直说,这样会让我知道自己,没这么蠢。”

      艳骨的心猛地抽动了下,对于莨栾,除却好友之情,艳骨一直对他抱有愧疚,五百年前,若不是流景,莨栾也不会...所以这一世,事情走到这个地步,艳骨阻止不了流景知道这事,但是怕...已经成了他的本能,以至于现在,艳骨都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完全相信他!可是他的话,却在脑海徘徊。

      简直没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了,被卫纸月摆一道也就算了,被狐禾掐也算了,最可气是艳骨,居然不信,他是真的不信还是从一开始就...流景闭上眼,不敢深思这种结果,如果是真的,又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他?明明好不容易才...

      罢了罢了,想这么多作甚,还是想想晚上该去哪借宿好了?对,最近瞧着黑白无常不顺眼,干脆就去他那,搅搅他们的二人生活!

      黑白无常的住宅,是个小院子,跟月华楼比起来,那是相当简单,但是里边景致却好,四合院子,建筑与人间无异,里边却是长满彼岸花,只剩一条小径连通院门。

      流景敲门许久,出来开门的是范无救,范无救见了是流景,一脸惊讶:“此时此刻,你不在月华楼待着,来这作甚?”

      流景挤了他走进去,直接往里边走:“借宿。”

      身后是范无救关门的声音与他上扬的语调:“啥?”

      而此时,从里屋走出一个白色颀长身影:“谁来了,无救?”说完这话他才抬起头,见是流景,同样有些愣,谢必安恢复人间时的模样,相貌俊秀,仪态非凡。

      “我来借宿,别说话,不管你们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他的四合院子样样具备,要收留他过夜何止是容易。

      谢必安听闻此言,干脆啥也不说,看向范无救,却见范无救同样耸耸肩,摊着双手,一副他也不知晓发生什么事的样子!

      流景进了屋内,才知道他们刚刚是在下棋,只是这棋下了一半,就被活生生打断了。

      这对还真有闲情逸致,一天到晚的勾魂也不嫌累,完了还来点小乐趣,流景也不去搅他的棋盘,自己在凳子坐下,自己倒茶喝。

      范无救与谢必安并肩走了进来,见流景化宾为主,自己招待自己,也不同他客气了,又坐回了棋盘边,继续刚刚的对弈。

      一桌之隔,他们兄弟倒是好,日子简单舒适,互相信任,彼此珍惜,哪来那么多麻烦事?

      谢必安抽空回眸,看着手持杯子却神游天外的流景问道:“又跟大人闹了?”

      什么叫做又?“如何又跟?他这表里不一的东西,亏得还是阎王。”

      范无救听闻此言,肯定的点头:“还说没,瞧瞧你,都骂上了。”

      转头瞪了眼他,流景恨恨道:“有又怎么了?有也不跟你们两个说,你们两个都是他的鬼。”

      谢必安淡定的落下一子,道:“既然你懂,又为何来这?”

      “若不是我无处可去,我会来这?”这没良心的家伙。

      谢必安道:“是真无处可去,还是你把你自己逼得只剩这方寸之地?”

      呵...他还真是该死的透彻,流景饮下一杯热茶,对这话不予理会。

      谢必安干脆放下棋子,转过身,面对着流景又道:“我与无救是大人的手下这是没错,而若放在以前,我们兄弟也不会对你多加理会,只是这几年,你重生之后,性情大变,为地府尽心尽力,对我们兄弟也是道义,对大人...呵,正如我所说,你已经把自己逼得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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