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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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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端起果汁喝了一口,感动地望着晓晓:“姑娘,要不咱俩搭伙过日子得了。”
晓晓见我终于恢复了往日吊儿郎当的样子,便也开玩笑说:“这个主意好。要那些臭男人做什么。”
我想努力笑着附和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我从来不是个提得起放得下的人。
“安冉,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不过你这副天要塌了的神情我可真是看不起。”
我投给她一个白眼:“说得你跟个女英雄似的。和冯疯子分手的时候,你不也是哭天抹泪的。”
晓晓突然安静地不说话。她这个样子我最是害怕。
我说:“你别这样。我说错了还不行。”
晓晓抬头看着我:“安冉,他回来了。”
我吃惊得差点要把嘴里的果汁喷出来:“冯疯子?”
晓晓点了点头。
我立马拍着桌子大笑:“晓晓啊,你也有今天,这回有人来治你了。”
晓晓拾起水晶盘里的一颗圣女果就朝我砸过来,她用力掩饰,我还是看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少女般的娇羞。说真得,我是真替她高兴。
第二天上午,天气格外得好。和煦的阳光普照大地,如果不是凉飕飕的北风时不时蹭过脸颊带来凉意,简直会让人错以为春天就要来到。
昨晚把心事和晓晓说了之后,我心里纠结的那个疙瘩也仿佛解开了。回到宿舍之后,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或许我真应该和林朗好好谈一谈,于是便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明天上午10点我去你们学校图书馆找你。我知道,他每天都会去那自习的。
我站在Z大的图书馆门前,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和林朗相处了那么久,这一次见面我竟格外地紧张。
一口气爬到三楼的自习区,我趴在透明玻璃窗上往里看。三三两两的学生聚在一起,趴在桌子上或认真地写着,或专注地看书。曾经我也整天黏在林朗身边,偷偷看他聚精会神的侧脸,那种认真的模样是那样让我着迷。有时林朗不经意间从书本里抬起头会发现我正在看他,被抓包的我总是朝他羞涩得吐吐舌头,他便淡淡地训斥,怎么不好好看书,又想挂科吗。桌子底下却悄悄用热乎乎的手掌把我的手攥在掌心里轻轻摩挲着。我的心里便像吃了蜜糖一样,四肢百骸都是甜的。
忆及往事,忽然有些恍如隔日之感。
有人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回头,原来林朗就站在我身后。才一个多星期没见,他却仿佛瘦削得不成样子,青色的胡茬稀稀落落地长满下巴。
我说:“你怎么了?”
林朗却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不知道吗?”
我觉得莫名其妙。
他有些愤怒地说:“这几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我很担心你,你不知道吗?”
我忽然有些感动,看来他还是在乎我的。
“林朗,今天我来找你是想好好和你谈谈。咱们都冷静点好吗?”
林朗微微往后退了退,斜斜地倚在身后的窗台边。他转过身去看着远方,眼神飘忽不定,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孤单地站在角落里。那一刻,我好想扑进他的怀里,不管不顾地亲吻他。
可是我控制住了。
我说:“林朗。那天的事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林朗没有立马回答,半晌他又转过身来看着我:“冉冉,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说:“我清楚。可是林朗,你知道被一个女的说自己的男朋友和她上床了是什么样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痛吗?但是现在我冷静了,只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要你告诉我她说得都是谎话,我就只信你。”
林朗沉默着不说话,我的心跳却忽然快了起来,就像一个犯人在等待着自己的判决书一样,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安冉,你想听实话吗?”
我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我确实和她在一起。”
“然后呢?”
“我们一起睡了一晚上。”
我冷漠地笑了笑:“然后你别告诉我你们什么也没发生?”
林朗有些着急地攥紧我的手腕:“冉冉,你先别先入为主地这样考虑好吗?你相信我好吗?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我….”
我一把挥开他的双手:“林朗,你不要欲盖弥彰好吗?发生了什么需要你和另一个女的在床上解决?我是傻我是笨,我是爱你爱得很,可是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我当傻子耍啊。”
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恨恨地盯着他:“那天在咖啡馆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俩不正常,敢情发展得如此迅速,才过了一个月就发展到床上去了。”
林朗有些狼狈地试图靠近我:“冉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我当时太难过了,我自己在路边喝醉了酒,恰好刘莉莉走过来….”
“够了,林朗!我不想听你们是怎么勾搭到一起的。光是这个结果就够让我恶心了。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们都看错了你。”
“安冉,我不是…”
我再也没有力气与他争辩,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水,瞪着他说:“咱们好聚好散吧。”
我抬起有些酸痛的双腿想要离开,林朗却从后边一把抱住了我:“冉冉,我不让你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这一次是个意外,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太痛了。”
我用力地掰开他环在我腰上的双手:“林朗,咱么好歹好了一场,给彼此留一下个美丽的印象不是最好的吗?别让我看不起你。让我走。”
他没再作声。
我正了正身子,扶着楼梯栏杆,一步一步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