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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呵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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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意,你怎么了?”
戚如意慌乱的看着刘邦,眼中的拒绝不加遮掩:“我不要,我不要!”
她不要宠幸,不要侍寝,不想要来自吕雉的仇视,刘邦,你懂吗?
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吕雉,你懂吗?你也不懂。
我只想简单的活着,可是这也是奢求,当初,我就不该和刘邦回来。
吕雉,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让她患得患失,杯弓蛇影。
她眼底的祈求是那样的明显,刘邦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可大抵定是和吕雉有关。
他的妻子回来了,小意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自是要减少了。
小家伙这是吃味了吗?
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顶,随即抱着她道:“我什么也不做,就静静的抱着你好了。”
有这么一个女人,让他想要疼爱她到骨子里,他见不得戚如意皱眉,更见不得她落泪。
他可以给吕雉尊位,可是却不能给她等同的感情。
隐藏在角落,一个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第二日,当戚如意醒来的时候,刘邦已经离开了。
项羽不除,始终是刘邦的心腹大患,他还没有立国,千古绝唱‘霸王别姬’还没有活生生的上演。
他,真的就只是抱了她一夜,什么都没做…
可她呢?
感动,是有一些,可是,感动能当饭吃吗?感动能变成刀枪不入的金蚕宝甲吗?能变成穿越的时间机器吗?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危险。
“不好了,戚姬,戚姬…”来人是妙兰,戚如意还没有梳妆打扮,她便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怎么了?”是吕雉来找茬了吗?
“佩兰,佩兰她被王妃叫去罚跪了。”
“理由呢?”
“说是伺候汉王不周到,汉王今日出发晚了半个时辰。”晚了半个时辰?
果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烧就烧到了她的头上。
过程不重要,罪名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戚姬,我们现在…”
怎么做都是错,不如不做。
“我不去,她自然是会找过来的,我去了,她也不一定会放过佩兰。去帮我打一盆冷水,我想洗洗脸,精神精神…”她应该做些什么,若是可以,她真想彻底的淡出所有人的视线,只是,她的孩子们能和她一起离开吗?
很快,妙兰呈上洗脸水,戚如意挥退了她,从屋里拴上了房门。
她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帕子将冷水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一下,又一下。
她的身体发冷,可是她却还是在不知疲倦的擦着。
身上的水渍干了再擦,擦了再干,直到,一盆水只剩下一点点的底。
戚如意将那水顺手倒进了炭火盆里,只听‘嗤’的一声,瞬间微弱的火苗化为一丝青烟,刺鼻的气味十分的呛人。
裹上衣服,将门栓放下,戚如意倒在床上,身体冰冷着,她却轻柔的笑了。
她也不知何时,自己竟睡着了。
迷迷蒙蒙中,似乎有很多人推门进来了。
戚如意努力想睁开眼,却没有力气。
等她再醒来,便看见刘邦坐在她的床头,满眼的自责与怜惜。
戚如意心中一惊,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战事紧张,要去很久吗?
“小意…”
“你怎么回来了?”她的话里无悲无喜,刘邦却立马暴躁如雷的道:“我若不是回来,你便被她给折腾死了。”
“我和任何人都没有愁怨,汉王请不要误会。”戚如意平静的解释着,她的目光转向屋门口:“妙兰…妙兰…”
妙兰和佩兰齐入屋内,戚如意看了她半响道:“佩兰,你知道错了吗?”
“奴婢…”佩兰惊讶的看着戚如意,半响才道:“奴婢知道错了。”
“战场风云无常,若因为我而导致汉王贻误军机,不如立刻让我死了的好,免得被人说是祸水红颜,遗害苍生。”她本是想将自己变的羸弱不堪,借此引吕雉前来用苦肉计获得一次解释的机会。
她甚至可以以后一直抱病在床。
可没想到,一切又被刘邦破坏了。
“小意,你总是为我想到那么多…”
“我永远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刘邦,你知道吗?
除非你能够杀死吕雉,除去我心头永远的梦魇,否则,你给我再体贴的呵护,再高的尊荣都是无用的。
可她本意里从未想让吕雉去死。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可气的是那个花心的男人,可恨的是这个一夫多妻的封建社会。
刘邦抱着戚如意,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来人啊,药呢,还不快把药端上来?”
妙兰领命退下,没过多久端着一碗药走上前来。
“我一会再喝药,热着喝太苦了。”她想要的一切都没能得到,喝了药病好了,只会更加陷入困境。
倒不如一直病着,远离纷争。
只是,她真的能如愿吗?
“好,那就晾一晾,小意,给我唱支歌吧。”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刘邦搂紧了她,似乎是想要将男子的阳刚之气传递给她,让她暖和点。
戚如意疑惑,却只看见他眼底的一片青色,他,很担心她。
可是,她是戚夫人,便无法接受他的一切宠爱。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也就只有简单的儿歌,她唱起来不跑调了。
她是很喜欢那些古风音乐,可是以前唱着唱着,总是唱不上去。
寝室里的寝室长小环说她是假嗓子,不会真唱,还让她用丹田之气来唱,可这么多年,她还是不怎么会唱歌。
“思为双.飞燕,衔泥巢君屋,小意,我必不负你!”刘邦动情的执起戚如意的手,说了一段戚如意不懂的话。
但这个时候,她总不能让他有多远滚多远吧!
“汉王,您日理万机,妾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您还是快去忙你的事去吧。”只有刘邦走后,戚如意才能去打探消息啊。
刘邦虽百般不舍,最终还是离开了。
他走后,戚如意最先做的事,就是将那碗药倒进了一旁的花盆的泥土中。
让风寒来的更猛烈些吧,少喝几次药,慢一点好…
“戚姬,都是小的的错。”佩兰跪在戚如意面前,不停的磕着响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延迟了半个时辰?这么多年,你该清楚我的规矩。”早不延迟,晚不延迟,若不是戚如意和佩兰主仆五年之久,从砀郡一路到如今,她真的怀疑她被别人收买了来陷害她。
“是汉王,汉王…汉王那时候抱着您…您在他怀里,他怕吵醒您,所以等您翻身了才离开的。”原来,事实竟是如此。
“你可有对他人说过这缘由?你对主母是怎么说的?”
佩兰看着戚如意连忙解释道:“小的说是奴婢自己打了一个盹,所以误了时辰,并没说别的。”
戚如意的心一下子落了下来,这就好,这就好。
她随手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递给佩兰:“你越来越机灵了,该赏。只是若有下一次,你一定要叫醒我,我醒来之后汉王有任何发落我都会一力保全你的。”
佩兰接下银簪,点头称是。
“主…王妃…如何了?”佩兰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她被汉王斥责了一番,您想办法帮助汉王对抗楚军的事,现在行宫上下都传遍了呢。”
她?帮助刘邦对抗楚军,怎么帮?
刘邦又说什么了?怎么也不跟她交代一下。
“不过是我一时之念罢了,只盼望汉王能够旗开得胜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