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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八、王的愤怒 ...

  •   日子风平浪静过了一个多月,福歌忙着散播小道消息让府中的侍妾自动离开,窦宪忙着揣摩圣意,在京城安插人手,和四方沟通消息,为柔夷的提亲做好准备。平时二人打打闹闹,日子过得倒也平和。
      等窦宪将一切安排妥当,府内剩下的女眷也差不多走光了。窦宪闲了下来,开始琢磨怎么报这“夺妾”之仇。
      这日,窦宪带着怀诚去街市闲逛,路过一个卖肉的摊子,瞧着那屠夫手起刀落,手法娴熟,有股子名家派头。
      屠夫瞧着窦宪不像是买肉的,还是问了句:“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窦宪问:“你会制服猛犬吗?”
      屠夫笑道:“客官可是家养猛犬,驯服不了?”
      驯服?哼,快把我吃了,窦宪点点头:“让他乖一点,老实一点。”
      屠夫一边剁肉,一边说道:“这好办啊,去了它的精气,保管服服帖帖。”
      窦宪不解:“这狗凶得很,稍一动他就要咬人,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屠夫说:“这有个土法,趁狗□□之时。。。”做个刀切的动作:“保管一清二白。”
      窦宪想想,那畜生冲我而来,难不成我还要先献身吗?不成,觉得这事难度太大:“还有什么办法?”
      屠夫说:“我这有份迷药,下到饭里,吃了不就任君宰割吗?”
      “这一般的药怕是治不了它。”
      “我这是祖上传下来的迷药,就连山中的毒蛇吃了也会昏昏欲睡。”
      窦宪觉得这法子好,问清了药量,兴冲冲付了钱,还请教了下阉割之法。心情好了,看什么都好,路过卖糖葫芦的,买了一串回去。
      此时正值酷暑,福歌在院子里挂了个吊床,正躺在上面,晃悠晃悠地睡午觉,好不悠闲。
      窦宪走过去,一脚踹在吊床上,“咚”的一声,福歌重重摔在地上,刚张口想抱怨,一个甜蜜蜜的东西就塞进了嘴里。
      福歌瞧着是糖葫芦,高兴了,也忘了疼,拉着窦宪的衣袖,说道:“一点都不温柔,怪不得老婆都走光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窦宪笑道:“有你在不就好了吗?”
      柔情一句让人心暖。福歌瞧着窦宪,平日凌厉的眉眼间显露出的一丝温柔,心里也跟着绵了,左右摇晃着窦宪的手:“今日怎么转了性?”
      窦宪笑道:“非要吵吵闹闹,才是正常?”
      福歌噘着嘴吃着糖葫芦,笑嘻嘻的,也不说话,就是看着窦宪乐。
      窦宪问:“这几日太热了,我想去山中走走。可是一般山道也看腻了,你常在凌碧山,可有什么好地方去?”
      福歌圆圆的大眼睛,贼溜溜地往窦宪身上一扫,嘿嘿,大家正值壮年,那点小九九啊:“你可真是问对人了,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窦宪看出福歌眼中的不怀好意,这色鬼:“好,就依你。”
      “明日?”
      “明日。”
      一个想着要春光大现,一个想着要永绝春情,二人各怀鬼胎,哈哈大笑起来。
      窦宪回房准备好一壶酒,再将迷药洒在酒里,专门挑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想想还带了包止血药,君子报仇月余不晚。
      是夜,窦宪睡得迷迷糊糊,觉得有只温热的手在摸他的脸,一个翻身匕首就架在了那人脖子上,一看原来是福歌,“你干什么?”
      福歌很是委屈:“叫你出门啊,现在都没起呢,我们留下一封信,偷偷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再说去凌碧山很远的。”
      窦宪收起匕首,“出去,等我换好衣服。”
      福歌故意掀开被子往里看:“又不是大姑娘,那么害羞。”
      “滚!”
      福歌出去了,窦宪收拾妥当,拿着昨日备好的食盒,出门一看,还是漫天星光。
      福歌冲着他招手:“走了走了。”
      瞧那福歌身上背着好大一个包袱,窦宪问道:“你这是要打劫王府啊?”
      福歌故作狰狞状:“我这是要抢新郎,回去做夫君。”
      窦宪伸手刮了下福歌的鼻子:“小样。”
      “留个条子吧。”
      窦宪写了个条子,提着东西,就跟福歌翻墙而出,外面早就准备好两匹马,窦宪问:“你还骑马?”
      福歌说:“当然,那么远我才不跑呢。”
      二人并肩而行,到了城门,福歌取出一件斗篷,让窦宪披上遮住脸,拿出符节,说道:“我家王爷有令,让我连夜出去办事。”
      守城兵士看看符节,问:“何事?”
      福歌斥道:“我家王爷的事,也是你能问的,还不让开!”
      守城兵士不敢再问,开了小门,让二人通过。
      出了城门,一路奔向凌碧山,到了山脚,福歌跳下马,直接将窦宪从马上抱下,大喊道:“我带着夫君回山了。”
      窦宪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从马上抱下,一拳打在福歌胸口:“滚!”
      福歌乐得哈哈大笑,窦宪心中也有些小小的兴奋,仿若成了戏词中的人物,遇见了不能相守的人,为了情爱,抛弃一切,连夜私奔。
      福歌将马拴住一棵大槐树后,领着窦宪走上旁边一条小路。道路越走越崎岖,直走到一处峭壁之下,福歌向前一步,走到窦宪前面蹲下,“上来,我背你。”
      窦宪不理:“这点路算什么,是要爬山还是要下河?”
      福歌笑道:“上来吧,你常年马上行走,这山间之路不熟,我背着你,一跃而过,就在这峭壁后面。”
      窦宪看看笔直如镜面的山壁,趴到福歌背上,福歌换作兽形,窦宪只觉得伏在一大块毛绒垫子之上,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长长的兽毛扫过脸颊,痒痒的。
      等风停,窦宪再看,只觉得身在桃花源中。身在峭壁之下,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河边开着各色花朵,天色微亮,照得花朵上的露珠晶莹剔透。一只松鼠从身旁的柳树上一闪而过,两只鹿站在不远处的岩石上向这边望来。再向远看去,见那山上河流似玉带,向不知名方向流去。耳边听得瀑布轰轰的水流声,却不见瀑布的影子。
      窦宪问:“此处不会是那日瀑布之后吧?”
      福歌瞧着窦宪含着笑,知其喜欢,很是得意,拍着胸脯说道:“这就是我的家,怎么样?”
      窦宪只道:“甚好,甚好。”
      福歌不语,伴着初升的太阳,猛地一声清丽的长啸,啸声响彻云霄,后又一声低吟,转而再上,一时竟引得山间百鸟齐鸣。
      窦宪闻之,顿觉清爽,那吟啸似要将这一夏的灿烂诉尽于他;再看福歌,面若桃花,眼波脉脉,似一江春水流入心间。窦宪曾听闻美酒佳人,英雄梦醉,当时只知酒好,今日才知景可迷人,人亦能醉人,整颗心似乎都要沉沦于此。
      一曲毕,福歌看看窦宪,扑入其怀,窦宪搂着他,抚着背,璧天山青,有美在怀,正感念着,那福歌的咸猪手冲着窦宪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小宪,太阳马上就高升了,那边有个洞。”
      窦宪哪能听不出福歌的意思,牵着手随他入了洞。
      福歌解开大包袱,掏出烧鸡烧鹅,干果点。窦宪皱皱眉,觉得这雅致的情调全被这些鸭鹅给毁了。
      福歌看着窦宪皱眉头,以为是他想入洞房,结果改成了野餐,心有不满,大怪自己唐突,赶紧说道:“里面还有地,我还带了个棉被,铺在地上就不硬了。”
      窦宪“啊”了一声:“你带棉被做什么?”
      福歌嘿嘿奸笑两声,“等会,你就知道相公我的体贴了。”
      窦宪有些羞恼,像新婚的夫婿,既盼着有什么事发生,也怪他如此唐突,一点也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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