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独霸天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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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心好，对花楼里的姑娘都是疼爱的，平常就不太责备。待妈妈午睡醒来后，孺安就把阿敷请病假的消息告诉了妈妈，妈妈睡眼朦胧间，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地哼唧一声，不曾责备什么。但突然想起今晚的花魁大选，脸色一下就变得有些难看了了。
“阿敷这个死丫头，如此重要的日子竟然敢请病假”妈妈怒火一下子就燃起来了，睡意也没了，坐立、下床一气呵成，顺便狠狠地给了床头地木雕一下。“真真是欠教训了，看我回来怎么收拾她！”
孺安虽然是看不见的，但空气流动的改变和妈妈着急的声音，却足以让她想象出那生动的模样，她颇有些心疼，说起来，这几年她和妈妈的关系可不一般。
妈妈自她进楼后，对她颇为爱护，名义上将她放在身边做丫鬟，实际在屋里却不曾吩咐她做过一件杂事，平时娇养着，琴棋书画却是严格要求，四书五经也在妈妈的执意要求下学习钻研过。而孺安倒也配合，在任务的隐性愿望的驱动下，学习中无一丝懈怠，哄得妈妈高高兴兴。
可这不全是楼里姑娘的标配啊，不用问孺安也能察觉到，妈妈在给自己请大家教导上，费了多少工夫，烧了多少钱财，这绝不会是原身苒苒猜想的那样，仅仅因为自己太像妈妈的孩子。特别是在她行为举止在调教中变得愈发端庄，并将自己的聪明才智显现出来时，孺安开始频繁地从妈妈眼中看到一种奇异的光芒，未必有多大的恶意，却复杂得很。
话虽如此，对妈妈，孺安还是放心的。不单单因为苒苒的感觉，更多的是从生活中的点滴里，她能感觉到了妈妈真诚不作伪实实在在的爱护之意。
接着妈妈就意识到小孺安还站在自己边上，便自然的将她拉到床边坐下，孺安微微一笑。
妈妈看着孺安精致的小脸露出的腼腆微笑，一时愣住，像是抓住了谁的影子，就在她热泪盈眶，想要去触碰这个似乎出现在她梦中的人时，突然就醒了。到底...到底不是一个人啊。
而孺安也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只怪她看不见，自无法分析妈妈到底心中和脸上究竟有多么多的心思交错。
还没等她问出口，妈妈又回了神，似乎细细思索了一番，接着轻声说：“安安都十六岁啦，不知不觉中，苒苒就长这么大啦，妈妈也老了。”一边感叹，一边和往常无二把自己的手放在了苒苒的发顶，一下一下摸着她的头发，满是感慨和怀念，
却又低声喃喃，似有触动：“十六岁这可不真是个好年纪呀，女孩子在这个岁数最是迷人啦，当年的那不也...？”
最后却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如今，正有个机会。以你的条件，我这几年精心的培养，你决不会当不上这今日的花魁！在花楼里，这是你去取得你想要的东西最有前途的方式，若你愿意，妈妈自会为你准备一切，若你不愿...妈妈也舍不得勉强你的。”
果然没错。尽管把她推到青楼里，妈妈对她确实是爱护的。
十几年的观察下，妈妈似乎不以做青楼的女子为耻，恰恰相反，她从头到尾都认为自己做的与正经营生毫无差别，不过一个是买货物，一个是买性服务罢了。而做老鸨的这些年，她更是将这种思想传播的楼里人尽皆知，简直像是被洗脑了一样。
照着妈妈所述的理由：不仅免去了扭曲的礼教的迫害或者家族被抄的波及，还逃开了乱世中朝不保夕的生活，或者导致，没钱没势的家人因为自己的美貌受到连累的命运，甚至可以通过接触的一些权贵借势打力，通过手段诱使他们去完成自己的心愿。
在动乱频生、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对于她们那样的女子的确更为艰难，而青楼的佑护也的确水她们所需要的东西。于是大部分的女子都在这样的逻辑下被说服，尤其是在妈妈强调了她并不会逼迫任何人去开始第一次接客后，她们立即消去了顾忌，她们还天真的希望自己只是个为了谋生的清倌艺妓。
但她们如何知道坚守底线的困难那，随着权贵砝码的垒砌，周围支撑不住的姐妹的自甘堕落，没有多少人还清清白白了。
孺安也是受到过这样洗脑的，因着离得妈妈近，次数甚至更多一些，由于她吃的苦头没有其它的姐妹多，虽然她本来便不排斥做一个青楼的妓子，却只想做个清倌，不管怎样，等到需用皮肉来偿债到底还是落了下乘。
可如今，花魁却是不得不做的。
女主的如梦轩在几个月前刚开，在她们这些老牌青楼里，既拉走了一些顾客，也挖走的一些挂牌的红姐儿，她们去了可就没有回头路了，女主个别手下善毒，治的那些个“叛逃”过去的姐儿服服帖帖，哪敢造次。
“我愿意”孺安早就想好了答应，无论是出于妈妈希望她去做，还是为了任务的要求。只有楼里有了新的招牌和亮点，才能吸引新顾客，才能在这次女主主导的青楼势力洗牌中留下来。
“你，你也不愿意啊...”妈妈悠悠一叹，却还是要安慰她，“没事，没事。等等...你愿意？那再好不过了，你真的愿意？放心，妈妈对你多年的教导可不是白费的。虽然你看不见，可除此哪方面不是受人称道，妈妈再策划一番，谁敢说你配不上魁首之称？”
还真当得名不副实。苒苒在心里一叹，剧情里苒苒在红纱中着白衣舞蹈了一番，并不过于裸露，却是欲拒还迎无端诱惑。的确吸引了大半的目光，收到的鲜花选票垒得最高，成功当选。
可惜，女主出现了，在最后一刻，穿着满是火红的开领外衣跳上高台，额头上点的朱砂显得她更加妩媚，而她本身不大的年龄又带来一种清纯天真的感觉，一双好看的丹凤眼衬得她愈发娇俏。将现代舞揉进她的表演中，充满异域风情，令人血脉喷张。而台下一群如饥似渴的男人简直不要太垂涎，被这种豪放的舞姿惊住，露出痴迷的表情。女主聂玉倾好不容易过了一把女装瘾，见了熟悉的痴迷的目光，只觉得好笑，随心笑了出来，声音像是泉水叮咚，好听得紧，又让人迷了个七荤八素，连馥香楼的年轻丫头也给迷得红了脸。
妈妈当即就黑了脸，虽然苒苒已经得到了花魁魁首的位置，女主这一下便是给了她响亮的一耳光，又有谁还记得夺魁的苒苒呢？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独霸天下》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