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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融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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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腐校
这个时代的风气变了，女子们不再会轻易被一个美男的光辉之貌轻易诱惑，她们更乐于观赏拥有光辉之貌的男子和同性卿卿我我！
他随后更发现出现于校园中的校董好像在哪儿见过……
“呀！！！！”他身边的女生尖叫道，“他们是相爱滴！！！”
校董性别男，金发，动辄出口“杂修”。他右手紧紧攥着另一个绿发男子的手腕，正带着他在校园里东游西逛地参观。
“吾王，要文明，不要粗口。”绿发的男子纠正道。
“啧，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像老妈子了，恩奇度？”
44.……
肯尼斯的心中如奔腾过一百只令人厌恶的羊驼。
45.更糟
是的，更糟的是，他的外卖吃到一半，而迪卢木多从天而降……啊不，是推门而入。
“肯尼斯大人，我迪卢木多，来给您送便当来了！”
——谁要你来送便当，快给我滚！
迪卢木多当然不可能轻易遵从肯尼斯“滚”的意愿，他杵在那儿，而窗外正围观的女生们尖叫着一哄而散。
“呀！！！男友力爆棚！！！”
——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
45.洗脑。
“肯尼斯教授有个超好的男朋友呢……”
“又英俊又温柔……”
“身材也好棒棒！”
“每天送他上班再接他回家……”
“还给他送午餐……”
“我怎么没有这样好的男朋友！”
“我也想找这样的男朋友！”
“我也是！”
“我也是！”
肯尼斯忽然觉得……恩，好像他真的很幸运有了这么一个极好的男朋友……
——哦不，他不是他的男朋友！！！
46.提示
“迪卢木多，你要记住：你不是gay，我也不是！”
“当然不是……肯尼斯大人，你突然说这个是干什么？”
——太好了太好了他否认了他是gay……
——恩，为什么觉得好像有点不好，这是为什么呢？
47.接续
Diarmuid Ua Duibhne：我发现肯尼斯大人最近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
Not Dog：你为啥会注意起他看你的……眼、神？？？
Diarmuid Ua Duibhne：我不知道。
Not Dog：WOW！恭喜你，你弯了！
Diarmuid Ua Duibhne：这不可能！
Not Dog：那么恭喜他！妥妥儿是他弯了！
Diarmuid Ua Duibhne：……
48.发誓
迪卢木多发誓他仍深爱着格兰妮，一定只是肯尼斯的眼神太奇怪；
肯尼斯也发誓他仍深爱着索拉，一定只是迪卢木多的眼神太奇怪！
49.流逝
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客气，也越来越微妙。
肯尼斯决定生活中的细节一切都靠自己，他可以使用轮椅做大部分普通人都能做的事，而在洗澡与上厕所比较隐私的事情上，迪卢木多将浴室作了改造，这些也并非难事了。
然而他们还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仍然不能改变彼此间的尴尬。
肯尼斯就职的学校校长最近刚批准了他到学校住宿的申请，他如愿以偿，终于能搬出去住了——但在此之前，他那骨子里的贵族血液不容许他欠别人一丝一毫的人情。
肯尼斯的手中有一张他妹妹留给他的巨额银行卡，他想把轮椅的钱还给迪卢木多，他当然知道那是后者用打工所得的所有积蓄购买的。那个刻板的、完全不会变通、永远只会单线思维的远古木头脑袋当然不会主动向他的“主人”提出还钱……
好吧，迪卢木多是个真正的骑士。
于是肯尼斯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还真的蛮像的。
而就在他犹豫不决的这几天里，圣诞节悄悄地到来了。
50.圣诞夜
肯尼斯发誓他一年中最喜欢的时光就是圣诞夜。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在英国，无论是小孩还是大人都对这个最欢乐的节日期待不已，并与他们的家人欢聚一堂。
虽然当他还是个小屁孩的时候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圣诞老人，但是他乐于在收到自己的礼物那一刻释放自己的喜悦。
恩，他的父母总是很忙，只有在每年的圣诞节前后，才有时间陪他，还给他买圣诞礼物。
Huh，伟大的魔法世家。
肯尼斯正在进餐，屋子门口竖着一棵丑陋廉价的圣诞树，对面则是同样一本正经的迪卢木多，他的从者，曾诅咒过他的英灵，也是令他的未婚妻意乱情迷的男人。
这个男人最近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并不妨碍肯尼斯逐渐对他改观的看法。只是……抱歉迪卢木多——我真的是直的！
……
迪卢木多不知道什么是圣诞夜。这是他在现代社会过上的第一个圣诞夜，一切都很新鲜有趣。
抛却所谓的宗教意义，他只觉得这是个会让所有人都感到愉快的节日，即便肯尼斯说日本的圣诞节与英国的比更像是一场购物大狂欢。
购物大狂欢也没什么不好，他想。
所以他坚持购买了一棵圣诞树，虽然肯尼斯说这棵完全由塑料制成的树愚蠢又廉价，但是听听那些人说的：没有圣诞树还叫什么圣诞节？！
他坚持将树搬回了家里，坚持将之竖在那儿，一路上收到了肯尼斯无数的讥讽和嘲笑。
那么现在，他正在进餐，屋子门口竖着一棵丑陋廉价的圣诞树，对面则是同样一本正经的肯尼斯，他的主人，自圣杯战争开始就辱骂他的魔法师，还是个有着思想并不坚定的未婚妻的男人。
这个男人最近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但并不妨碍迪卢木多逐渐对他改观的看法。只是……抱歉肯尼斯大人——我真的是直的！
（作者语：没关系你们等会就弯了。）
51.交流
“我……”
“您……”
他们干咳了一声同时说，接着在听到对方的发声时同时停了下来。
今天的晚餐是小牛排，八分熟，香醇的黑胡椒汁浇了厚厚一层，有点辣舌头。
“我要搬出去了，迪卢木多，”肯尼斯习惯性地用一旁的餐巾擦了擦嘴来掩饰尴尬，“是学校的宿舍，很安全，很干净，环境也不错。等圣诞节过后我就搬。”
“哦……唔，好的。”迪卢木多不确定自己该说什么，他有一瞬间因晃神而环顾了下四周，不过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接着肯尼斯说到了重点：“然后是这个轮椅，多少钱，我还给你。”
迪卢木多一噎，对这样的问题显得茫然无措：“您不需要还我钱，这是送给您的……”
“是你的钱，”肯尼斯说，“我不能白白接受别人的恩惠，我就要搬走了，搬走之前我要把所有欠你的钱一并还清！你自己算一下这几个月花了多少然后告诉我。”
迪卢木多的神色有了微妙的变化，他看起来很不高兴。
“您这么做很不礼貌，肯尼斯大人。”他忍了忍，最后还是说。
“什么？”肯尼斯不明所以。
“一名骑士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被退回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我没有退回，只是还你钱！”
“这和被退回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肯尼斯意图反驳，但想了想他只能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
“所以？”
“我要还你钱，是出于我自己个人的意愿，并不是要侮辱你的人格！我不欠别人人情！”
肯尼斯说得满脸理所当然，迪卢木多挑了挑眉，然后他想起了阿其波卢德小姐的话：“……肯尼斯哥哥以前没有朋友，也不懂得该怎么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所以无论他对你说了什么愚蠢的话，都请原谅他吧……”
——这该怎么说呢，并非原不原谅的问题，他对于人际关系的思维方式，还真是够简单粗暴……
于是，毫不自知地，迪卢木多居然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了？”
“你笑了！请照照镜子你刚才的表情！你是想嘲讽我吗？！”
“不，当然不是，”迪卢木多当然不会去照镜子，他干咳了一声，“只是我们那个时代……好吧，哪怕是在现代，如果是出于‘不欠对方人情’这个目的的话，一般人是谁也不会用还钱这个方式的。”
肯尼斯皱了皱眉头：“你是说我像个特立独行的怪胎？！”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我想说，如果您真的只是为了还人情的话，还不如回赠礼物……”迪卢木多说，随后他想起今天是圣诞夜，一个礼物之夜。
“礼物？你的意思是想要礼物……”肯尼斯也想到了这个，接着便习惯性地指责起对方，“今天是圣诞夜，但是你之前没告诉过我你想要什么！”
……
——太糟了！肯尼斯想，他啥也没准备，就连那棵愚蠢透顶的圣诞树是都是迪卢木多买的，肯尼斯空有一张银行卡却没花一文！为什么那个远古人刚才在商店没有提醒他！
……
迪卢木多突然发现，他回避了还钱这个尴尬的话题，接着就带到另一个更尴尬的话题中去了。
好吧，迪卢木多想，他自己对于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是很擅长处理。在费奥纳勇士团时，他们总是擅长以喝酒来解决任何问题……哦，对了，酒？
他注意到肯尼斯开始认认真真地思索该赠与什么礼物——他不会想买个等价的钻石来送吧！
……
此时肯尼斯的内心：我可以送个等价的钻石——慢着，钻石不是送给妻子的吗我干嘛给一个男人送钻石……
……
他在肯尼斯的表情变得面目狰狞之前适时取出收藏已久的酒，将之重重地搁在餐桌上。
“来喝酒吧，肯尼斯大人！”
用酒打开话题——这才是真正的凯尔特人！
52.沟通
肯尼斯翻了个白眼。他坐在沙发上，手里被硬塞了一杯酒，但他坚决不会喝！
迪卢木多已经喝多啦！这个凯尔特木头脑袋最自豪的一点就是他不容易喝醉——哦对，他当然没喝醉，他只是喝多了就会废话连篇，而废话过后他就会忍不住唱歌……
好的，他开始唱了，他不仅唱了居然还跳舞……这屋子这么狭窄他居然在跳舞！
“你会把家具撞翻的！”肯尼斯厉声提醒他。
“请相信我，肯尼斯大人，”迪卢木多晃着酒瓶兴高采烈地向他的御主道，“看，我们那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围着篝火，科南坐在那儿啃着一根鹿腿，奥斯卡在这儿，还有卡尔特、迪奥莱因……”
他跳起了舞，他唱起了歌，他的歌节奏明快，歌声比起上次高亢嘹亮，这一晚他是个自由快乐的凯尔特人，正好应和节日的气氛。
肯尼斯看到了这么一个魁梧健硕的男人，却灵动得像一条游鱼，就围着客厅的那张茶几，穿梭在家具间。
——唉，老实说，唱得很好，跳得也不错。
可肯尼斯沮丧地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更想亲身示范让这个远古人看一眼现代的优雅舞步。他想着，并看着、听着。迪卢木多跳得累了就坐在他身旁，口中的凯尔特歌谣换了一首又一首，如同某种催眠的魔咒，肯尼斯越来越犯困了。
时针指向十二点，他闭上了眼睛。
53.表露
然后呢，他的确进入了梦乡不是吗？
继续起他的上一次梦境。
他毫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站在一群凯尔特人面前，并且他还莫名其妙地认识在场的每一个人！
科南坐在那儿啃着一根鹿腿，奥斯卡在这儿，还有卡尔特、迪奥莱因……
他们围着篝火，三三两两地高歌、跳舞。
“我在这儿……”他喃喃自语，“那么我是谁？”
他举目所见的是迪卢木多的回忆，是他在世时的快乐。
那么他现在呢？是迪卢木多，还是肯尼斯？
那些迪卢木多的故人向他走来、伸手邀请，他皱着眉头不知道该这么办，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肯尼斯大人，”背后的声音说道，“您在这儿啊……”
他无须回头就知道说这话的是什么人。
——把我从你的愚蠢梦境放出去！
他很想这么说，可是，并没有。因为他根本来不及说任何话，迪卢木多就迅速地将他拽到篝火旁……
Shit，怎么连他也跟着跳起来了！
“他们都是我的朋友，”迪卢木多在歌声中环顾着四周，“啊，真令人怀念。”
嘈杂的、野蛮的、洒脱的、自由的、愚蠢的、天真的……凯尔特人。
他在跳舞，就在这么一群凯尔特人中间，他居然在跳舞？！
肯尼斯望向他的双腿，这双腿那么真实，他用它们放肆地行走、跳动——然而这是个梦境。
他至少在梦境里，不是个瘫子。
他发现了在篝火旁的芬恩，彼时他已满头银发，这个如他的团员们一般同样强壮威武的男人，正在欢乐的人群中哈哈大笑，对任何事毫无介怀的模样……
所以肯尼斯明白了，这终究是个梦境，属于他也属于迪卢木多，因为只有在梦境里才能真的如迪卢木多口中所描述的——费奥纳的团员其乐融融，没有什么仇恨不能在一晚中消泯于篝火。
他永远怀念那个时代，然而怀念的也只是他口中对那个时代的美好愿望罢了。
现实不同于梦境。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现实都并不美好。
“谢谢您，肯尼斯大人，让我看到了这样一个……梦境，”他望着芬恩，那个间接害死他的刽子手，“哪怕我知道是梦……是的，是梦……”
“我什么也没做。”肯尼斯挣开他站到一旁，“这只是个梦。”
“看来您的魔法回路并没有完全失效，仍然有一部分在发挥作用，”迪卢木多微笑道，“这是您潜意识的行为——梦境。”
“……”
“所以，至少还是您让我回到梦中，并且，认清这点。”
“认清……什么？”
“我并不憎恨芬恩，我只是很遗憾，”他惆怅地从芬恩身上收回了目光，“我很遗憾他没有在最后的关头将信任交付于我。”
这个高个子的男人停下了舞步，歌声停止了，他曾经的朋友们一一隐入黑暗，周遭的一切重归寂静，只剩下那堆劈啪作响的篝火。
“我只是……想要一份信任而已，来自御主的信任……”
“哼……无论是谁都可以？”
“您说呢？”迪卢木多苦笑道，“当然不是，我有自己的原则。”
“愚蠢，坚硬，木头脑袋……”肯尼斯倨傲地抬起他的下巴，“但这可是我的梦境，是我的！我才是主角！今天还是圣诞节，我讨厌别人跑到我的梦里自怨自艾！”
“以及，”他背着手阴郁地说，“让我告诉你在现代，上流社会的人们跳的是什么舞步！”
这个黑暗的空间忽地亮起，迪卢木多惊讶地发现他身着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而眼前的肯尼斯换上了他原有的那套魔术礼装。
肯尼斯满意地环顾了他塑造的新梦境：一座古老华丽的建筑，从穹顶的玻璃漏下的阳光映着地面；透过镂空的窗洞依稀可见不远的庭院，那庭院中栽种了好几株色彩各异的郁金香，正随着风轻轻摇曳……
如此光辉而灿烂！
他想起在闭上眼睛入睡之前最后映入眼中的是谁的脸孔——正是迪卢木多明亮的笑脸：“圣诞快乐，肯尼斯先生。”
——哦，圣诞快乐不是吗？
他突然记起青少年时看过的一部八十年代老电影，讲了一场战争中四个男人之间的纠葛。当杰克吻上世野的脸颊时，他正是这么说的：“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
是的，没错，这就是电影的名字。
“欢迎来到阿奇波卢德本家，”所以肯尼斯骄傲地向他伸出手，“圣诞快乐，迪卢木多。”
（肯尼斯：嘿嘿嘿嘿，教你跳女步，嘿嘿嘿嘿嘿……）
54.清醒
他在生物钟的警醒之中半醒过来。不是在床上，似乎是睡了一晚上沙发，他的背抵着沙发的靠背，而他的脸……
他的脸正挨着一个……一个……坚硬的……胸？
——什么鬼！！！
——他在沙发上，睡在迪卢木多的怀里！
——还睡了一晚上！！！
他……闻得到、迪卢木多、身上的气味。恩，这气味其实并不令人讨厌……
哦，不！这无疑是个相当危险的信号，他们贴得太近了，太危险了，感觉要弯了……不，索拉索拉索拉，肯尼斯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并对迪卢木多这个远古人对他人毫无顾忌的亲密行为在心中破口大骂！
“您醒了，肯尼斯大人……”迪卢木多迷迷糊糊地更搂紧了一点肯尼斯的腰，“今天放假，可以再睡一会……”
“我的腰要断了！我要窒息了！”
“唔……”
“滚下去！！！！”
——扑通。
他们一起滚了下去，被毛巾被缠作了一团。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