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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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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天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化,从怔愣、不可置信再慢慢染上怒意的眸子,抿紧了唇,声音都有些发紧,“小七,我想你想得紧,这么多年了,朕,我忍得很辛苦。”他有任性的资本,可他不愿意那么做。
那种亲密的事跟不喜欢的人做,只代表着发泄,他不想,因为他太清楚对他是发泄的事,对别人来说就是攫取权利金钱的渠道、手段、计谋……有太多功利性的东西在里面,会让他瞬间就阳、痿,失去所有兴致。
只有小七是不同的!
那种事的对象他只希望是小七,这个让他一眼万年的女子。
他真的忍得很辛苦,而她却一直在不遗余力地躲,如果一直像现在这样发展下去,他怕自己终有一天再握不住她的手,他想得到些保证,以确定她会是他的,不会因为飞得太高太远而不再回到他手中。
就算她要飞,他希望线在自己手中,随时拉得回。
贺云霞几乎是咬牙切齿了,“皇上,没有人让你忍,有太多女人会希望得到你的临幸。”
李照天定定地看着她,“我只要你。”
贺云霞扭头,觉得胸闷头疼,无法沟通。
“给朕好不好?”
“不好,我没打算做你的女人。”皇帝的女人往往都是不幸的。
李照天有些哀伤地看她,“为什么,朕会对你一心一意的。”
天下奇闻!
她那副“您在说笑吧”的神情深深地刺伤了兴元帝一颗美好的少年心。
他咬咬牙,发狠地道:“贺云霞,你当真以为因为朕喜欢你,就不会对你用手段么?”
贺云霞心头悚然一惊,他不说她还真差点儿忽视了不择手段是皇家的家庭传统,那是刻在他们骨血里的东西。
她这些年在外打仗都打得脑筋短路了,她如今人在后宫,身边没有一个自己人,某昏君真要对她使手段还真是防不胜防,命中率几乎是百分百的。
有太多的名将谋士没有死在战场,没死在敌人的刀枪下,却死在了朝堂的勾心斗角和阴谋手段中。
所以,一直以来她给自己的定位是做名将,然后功成身退。她一个女子,又没想成家,当权者总会给她一个善终。
现在的问题是——皇上对她见猎心喜,说什么喜欢她,还不就是她的皮相好?
说白了,什么时候都是看脸的,大家一般都颜控!
就是她自己都不例外,如果不是兴元帝这家伙的颜正,长得一副温润俊美儒雅的美男子模样,她也不可能对他容忍度那么高。
其实,大家都一样!
贺云霞看着兴元帝,有些苦涩地道:“皇上,臣只想安心做个臣子罢了,真的不行吗?”难道就因为我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子,就做不得纯臣?
这也太悲剧了!
李照天的声音带了些意味难明的复杂,“小七,做朕的女人也没那么恐怖。”那些后宫的勾心斗角不会有,在朝堂上朕也会护着你。
贺云霞垂眼,无意却看到某人跨间撑起的壮观风景,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情势相当危急啊。
李照天低头看,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手,沙哑着声线,带了几分恳求地道:“小七,你就当心疼一下我,好不好?”
贺云霞想往后缩,垂死挣扎地拒绝道:“皇上,臣,臣还小……”对呀,姐真的还小啊。
李照天恨恨地道:“足够能承欢了。”
贺云霞:禽兽!
李照天突然用力拉下她的上衣,一下子贺云霞粉蓝的抹胸便完全显露在人前。
李照天下意识咽了口唾沫,然后猛地将她推倒在地榻上。
贺云霞心情特别复杂,感受也特别苍凉,只因为身为女人,便逃不开被睡的命运吗?
椒房殿的殿顶很高挑,梁上有长长的轻纱垂落,有风吹来会有种如梦似幻的意境。
见她似乎认了命,不再抗拒,李照天黯然地闭了闭眼,她不拒绝,却也不会主动,像是世间最精致易碎的琉璃躺在那里,望着殿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李照天用力攥了攥拳头,伸手将她的下裳除去,然后按照皇宫秘戏图上所描画的步骤一举攻破壁垒,直捣中宫。
破身的瞬间,他感觉到她的身体猛的一僵,然后身体本能起了些抗拒。
……
十四岁,贺云霞失去了她的童贞。
眼睛慢慢闭起,泪沁出眼角,消失在榻上。
落花流水春去也!
狂蜂肆虐,残红落了,已是天堂地狱几轮回。
……
殿中不知几时点起了灯,树盏被远远的放在殿角,晕黄而昏暗的光影映射在殿中,落在地榻上交叠而卧的身影上。
这个时候贺云霞的思绪却是纷乱的,如果躺在这里就足够了,那她从前又是为了什么在努力?
不知道呢,不知道了……
平复完呼吸,李照天神清气爽地大声道:“来人。”
宫人们手中捧着各种器物鱼贯而入。
李照天拿自己的内袍一裹贺云霞,将她打横抱起,“朕与娘娘先去沐浴,准备膳食。”
“诺。”
他不假他人之手,亲自给贺云霞净身,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肌肤,洗到最后他硬生生出了一身汗,给她擦干身体。又让宫女给她包扎伤口,然后更衣,自然也在一旁换好衣服,然后再将她抱回了大殿。
晚膳贺云霞是在兴元帝的怀中被喂食的,她十分安静,一句话也没说。
她很沉默,从某一刻开始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兴元帝心疼她的异样沉默,他知她不甘,饭后抱了她回寝殿,搂着她细细哄着。
贺云霞却有些昏昏欲睡,精神肉、体的双重疲惫让她有些不堪重负,她想休息,至于搂着她的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然后她就睡着了。
翌日,李照天按时醒来,洗漱更衣上朝去。
至于床上昏睡的贺七,他知道她确实是太疲累了,嘱咐不许宫人打扰,让她多歇歇。
今天兴元帝的精神特别好,处理政务特别的得心应手,就算偶尔看到不太好的奏折也能平静地处置,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
阴阳交泰,顺乎天意。
阴阳协调,帝后和谐。
嗯,兴元帝觉得他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如果小七能早早受孕诞下龙子,那就更好了。
大雍成祖《起居注》记载:“兴元三年,八月十四,未时,帝入椒房,数语毕,帝验骠骑将军肩伤,动意,遂于椒房大殿幸之。
帝初阅女,大亢,夙夜不寐。”
与此同时,椒房殿内寝殿内的贺云霞却觉得自己好像是经历了一场南柯梦,而后大梦如初醒般睁开了眼。
看着有些熟悉的床帷帐顶,让她瞬间明白了身在何方。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啊。
昨天发生的一切她真特么想有个退后键能按一下,倒带重来。
内心悲伤得逆流成河。
即使身在梦中,他也不曾放过她,在她耳边说“你是朕的,永远都是,这辈子你逃不掉”。
逃不掉,那就不逃了吧,总是要面对的。
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才刚刚坐起身子,就又因身体不可抗力而重新倒了回去。
痛痛痛……
她现在特么哪里都不舒服!
可怜她的这副小身板,简直遭了太罪了,还都没地儿说理去。
所谓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或许在别人眼里,她所承受的一切那是天恩浩荡啊……浩荡尼玛个鬼啊。
“娘娘?”
有官女上前轻声问话。
“服侍我起身。”再难受也得起来,在床上才更容易东想西想,让自己情绪低落。
“诺。”
几个宫人各司其职,伺候她起身,知她不知不喜上面妆,便依旧只给她涂了带着花香味的淡绿色的膏状面脂,又细细给她涂了滋润保养的手脂,这才退开。
贺云霞很想到外面走动走动,可因身体状态实在不允许,便只好退而求其次在椒房殿外的廊庑下倚着软靠看院中的风景。
看着看着,上下眼皮便开始打架,最终她单手支额睡了过去。
女官上前小心替她盖上毯子,有宫人上前将廊庑上卷上的竹帘垂下,纱绢放下,确保她不会因吹风受凉。
娘娘的精神真的不太好,眼下还有浓重的青色,显见得夜里并未睡好,皇上对娘娘真好!
被宫女暗自羡慕的贺云霞若知道真相,一定会痛哭流涕,不待这样心灵暴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