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她成为她》爱娃

3、天龙李秋水（二）

　　从那一天起，宋暖开始为在无量山洞里雕刻玉像的无崖子送饭食。她总是静静地来，然后，看着无崖子将饭食吃光。她则是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针线布料在一边给肚子里的孩子缝制小衣服。偶尔，她也会就着无崖子放在山洞里的古琴，弹上一曲，当做给孩子的胎教，甚至她还会自言自语的跟孩子说上几句话。每每这个时候，无崖子会停下手里的筷子，看着李秋水的一举一动，他想象着，眼前的人若是换做沧海，应该跟秋水所做亦是一样的吧。
　　玉像小有所成的时候，李秋水已经怀孕近七个月了。她看着玉像的轮廓，伸出手不禁抚摸着，口中喃喃的说道：“孩子啊，这是你的姨娘，她是母亲的妹妹，她叫李沧海。她是母亲所见过的最温柔的女子”
　　无崖子顿住了，但一瞬之后，他暗笑自己，聪慧如秋水，既然她早就一语道破自己喜欢的人是沧海，即使是再像，她也能发现那玉像雕刻的人其实是沧海。抬起头来，看到李秋水一手抚着肚子，一手摩挲着玉像，那柔情似水，百转千回的眼神，竟让无崖子一时间错乱了，这是秋水吗？还是她本就是秋水与沧海的合一，只是以前自己没有发现过。
　　“秋水”无崖子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嗯？师兄，有什么事儿吗？还是，你吃好了？”李秋水说着，缓步走了过来。伸手要去收拾无崖子的碗筷，嘴里却念叨着：“师兄胃口不好吗？还是今日秋水做得饭食不和师兄的口味？怎么吃得那么少？雕那玉像很废心力的，师兄”
　　李秋水的唇被无崖子堵上了，不是用他的手，而是用他自己的薄唇。
　　宋暖惊得瞪大了眼睛，有心要推开无崖子，可此时属于李秋水的情感突然涌了出来。她贪恋着无崖子身上的体香，她贪恋着无崖子那只应天上有的俊颜，意乱情迷之下，在无量山洞里，李秋水和无崖子行了那周公之礼。
　　孕妇的身体很敏感，加之他们二人都是一身的功夫在身，莫说只是个大肚子，就是再高的难度，于他们而言都不在话下。
　　李秋水的皮肤傲白胜雪，从里到外都紧致的没有一丝褶皱，无崖子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女子！尤其是，他在动作的时候，李秋水那个可爱的小肚子偶尔的还会配合着他动上一动。这个时候，李秋水再娇嗔的哼上一声，便彻底成了压倒无崖子神经的最后一棵稻草。
　　无崖子披着外衫，站在玉像前边，他刚刚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眼前的玉像他不雕了。留下一个模糊的印象就很好了。他跟沧海这一生就是这样的模糊，相反，那边躺着的那个女子却是真真实实在自己身边的。尤其是她近一段时间来的变化，那就是秋水与沧海的重影，无崖子不自觉的注意到了。同时，在不知不觉中也习惯了。
　　无崖子跟着李秋水回到无量山顶住了。他们偶尔会吟诗作画，偶尔会琴箫合鸣，俨然过着神仙眷侣的生活。此时的李秋水小鸟依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戾气，更不复逍遥派女魔头的影子。要不是她会跟着无崖子一起练功，就连无崖子都快忘了自己的妻子其实是个武林高手这么一回事儿了。
　　宋暖很成功的让无崖子贪恋上了自己此时的身体，无崖子似乎很喜欢在做活塞运动的时候跟肚子里的孩子交流。仿佛那是给他的一种刺激一样！
　　“师兄”倚在软垫上的李秋水旖旎着，她此刻正接受着无崖子给她带来的一切。双手抓住床栏，肚子被无崖子托住，因为怀孕耻骨降低，无崖子只感觉自己被李秋水包裹的很紧，很紧！他喜欢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抬眼看向李秋水，虽然妩媚，却不放、荡，那种看着他的眼神，只透露出一种信息，那就是满足！
　　“师妹，你”无崖子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真气被人又注入了。毫无疑问，这是李秋水干的。北冥神功，逍遥派的绝学。
　　“我的，就是师兄的。师傅要师兄继承了逍遥派的掌门之位，要师兄光耀我逍遥派的门楣。秋水如今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别的帮不了师兄，唯有这一身的功力。师兄，你我夫妻，就算是你还念着沧海，秋水也无怨无悔。”宋暖在他们欢、好之后，将李秋水的一身功力都给了无崖子，她在进行一场豪赌。赢了，那就是无崖子一辈子的真心，即使不是爱，那他也不会再负了李秋水。输了，那也无所谓，反正李秋水有北冥神功护体，大不了她再去吸附别人的功力补充自己。而她，宋暖，将会因为任务没有完成而受到惩罚。至于是个什么惩罚，恐怕连宋暖都不知道。
　　看着为自己散尽功力的妻子，无崖子突然感觉到一阵的心痛。想来，自己年轻的时候也确实荒唐，明明无意于大师姐和三师妹，却因为受到她们的细心呵护而不能自拔，游弋于她们之间。以至于后来导致她们反目成仇，喜欢的李沧海也离去嫁人
　　“秋水”无崖子将李秋水揽入怀中，心下决定，既然已经对不起沧海了，那现今就不能再对不起秋水。
　　李秋水生产了，她紧紧的咬住口里塞着的布巾，如今功力全无的她，只能一个人承受这锥心刺骨之痛。这也是宋暖所要经历的，这是老天对她的惩罚。
　　无崖子就守在门外，坐在石凳上，虽然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他没有听到秋水的痛呼声，他不能理解。因为自从秋水把内功都给了自己之后，就算是做针线活儿不小心被针尖儿刺了手指，她都会喊来自己为她敷药，那个时候，她会戏称：是因为痛啊！可今天这是怎么了？不是说生产之痛是世间的最痛吗？怎么秋水竟然忍了？
　　眼看着稳婆、老妈子一趟一趟的将热水、毛巾端进端出，却听不到屋内的一点儿动静。无崖子第一次感觉到心慌！尤其是端进去的是清水，端出来的是血水，这使得无崖子不禁会想起上一次李秋水身下的那片殷红。忽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沉静。无崖子猛地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就见一个逍遥派的老妈子抱着一个包裹走了出来。
　　“恭喜掌门，夫人刚刚生了一位小姐。”因为是门中人，所以就连这位老妈子都是一身的仙骨，丝毫不似民间的粗使那般。
　　“夫人怎么样了？”无崖子没有接过孩子，因为他确实是不会抱，所以他并不勉强自己。
　　“一切尚好，只是，夫人是吃了些苦头的。”老妈子答道，却不多说。
　　无崖子越过她，向房内走去，却在门廊处被李秋水的声音叫住：“师兄，产房污秽，师兄还是莫要进来。”
　　“秋水好耳力，怎知是我？”无崖子好奇，这师妹已经是个常人了，怎么还能听出自己的脚步声？何况，逍遥派轻功一流，他自恃是脚下无声的。
　　房内之人片刻哑声，随之便是一声叹息，“唉师兄是秋水的夫君，秋水现在就是再不济，断也没有听不出自己夫君脚步声的道理。”
　　这无崖子低下了头，不知想了些什么，便转身离去了。他来到无量山洞，看着自己精心雕刻了一半的玉像，伸手抚摸着，心中却是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