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她成为她》爱娃

241、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下）三十一

　　因着瑶光阻止了那一场天地浩劫，司音又没能飞升上神回了青丘，这墨渊算是一下子清闲下来。他没事儿便跑上一趟不周山，看看自家弟弟，也跟瑶光不时地切磋切磋。就这样，又过去了二百多年。在这二百多年里，瑶光正式收了玄女为徒，离镜也会时不时地前来拜访，夜华在渐渐长大。瑶光可是没有那闲心再去打听关于白浅的事情。
　　偶然间听折颜说起，说是那天宫二皇子跟她的婚姻告吹了。人家青丘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是白真有些闹情绪，弄得他的坐骑毕方直接去陪伴白浅了。
　　手上拉着夜华，小小的一个人儿，不再像是墨渊那张臭脸，肥嘟嘟的小手儿拎着一个竹篮子，跟瑶光到不周山顶去采花瓣儿成了他每日闲暇时分的放松。再次遇到仲尹的时候，他便是在瑶光身边正在嬉戏。
　　“这个孩子若说不是墨渊的，恐这四海八荒的神佛都不会相信。他一定就是当年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
　　将孩子护在自己的身下，瑶光摸了摸夜华的小脸儿，微微一笑道：“夜华，你来告诉这个人，你是谁？”
　　高高的抬起头，扬起下巴，夜华小大人儿一般的对着仲尹说：“本宫乃是天宫的天孙。天君是本宫的爷爷，大皇子央措和乐胥娘娘是本宫的父母。怎地到了你这里，本宫却变成了墨渊上神与瑶光上神的······”夜华顿了顿，扭头对瑶光说道：“便是二位上神，本宫也不是孽种啊！”
　　“夜华，你先到那边去采花瓣儿。少时，我再过来。”瑶光看着仲尹有些呆滞。打发了小夜华，才再次看向他。
　　“仲尹，本座的瑾虞宫不欢迎你。你几次三番的到我不周山来挑衅，你当我瑶光为何人了？冤有头，债有主，你姐姐跟墨渊的孽缘，为何你总是要算在本座的头上？今日，你更是当着天孙的面，下了我瑶光上神的面子。但就此，本座便饶你不得。”天神一怒，直接亮出了碧游剑，剑锋直指仲尹：“为了少绾抱不平，别说你这个假弟弟，就是少绾的真弟弟来了，他也找不到本座来讨要什么说法！”
　　当碧游剑架在仲尹的脖子上时，瑶光眯起了眼睛。她几乎同时回想起自己在历劫的时候，那个要烧死自己的国师。其实，她早已想明白了，那个时候，若是自己尚未觉醒，下场一定会比现在沉睡不醒的少绾惨上许多。
　　多少年了，瑶光戾气再现，眼看着就要抹了仲尹的脖子。只一瞬间，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她手中的碧游剑。
　　“墨渊，你干什么？”怒火中烧的瑶光一挥手便把碧游剑抽在了来人的身上。殷红的鲜血一下子就从墨渊的胸前渗出，惊了瑶光，也惊了仲尹，更是吓着了夜华。
　　捂住自己的伤口，墨渊看向瑶光：“不妨事，皮外伤。你······你先消消气。我······”
　　瑶光拎着宝剑，看了看墨渊，又看了看已经抱住自己大腿的夜华。她缓缓地蹲下身子，搂住了夜华：“没事儿，没事儿了。”
　　“仲尹，正如瑶光上神所言，你几次三番的到不周山来挑衅，是真真的不知所谓。我与你姐姐······”墨渊低了低头，复又抬起时继续说道：“若是你尚且心有不甘，你亮兵器吧。”
　　“墨渊，为了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孽种，你竟然·······”仲尹已入死结，他是认定了墨渊跟瑶光有事儿，所以更是不会听墨渊说些什么。但是，他亦是万万没有想到，墨渊能够对着他举起了轩辕剑。
　　本已平静下来的瑶光听仲尹还说夜华是孽种，那火气腾地一下子又窜了上来，要不是这回墨渊选对了边，她上前一剑穿了仲尹，那都是有可能的。
　　“在这不周山顶，我墨渊也该替你姐姐，替瑶光上神，替天孙夜华，好好儿的教训教训你了。万万年了，在情之一字上，我墨渊对你姐姐问心无愧。若说在行事之上对不起何人？”墨渊扭头看了看他出手拦住的瑶光，凄然一笑道：“我昆仑虚上上下下，从我父神那里开始算起，便是对不起瑶光上神。”
　　仓啷一声，瑶光手中的碧游剑落地，她茫然的看着墨渊，然后又低头看了看夜华：“原来，我的这万万年······终究换回的是你的一句对不起！”轻佻眉目，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二人，瑶光恢复了她上神的风采：“夜华，明日，你便正式拜入我的门下，做我瑾虞宫的少主！”
　　墨渊看了看瑶光，又看了看夜华，目光突然一凛，转瞬间便跟仲尹战在了一处。少时，就见他一股真气，直接将仲尹打翻在地，口吐鲜血。
　　持剑站立的墨渊，清冷的对仲尹说：“我不伤你性命，但你的内丹已经被我打碎，若要重聚内丹，没有个几万年，我看你是不成的。今日便是你的一个教训，你好自为之吧！”
　　适夜，墨渊捂着自己的胸口，直立立的站在瑶光的面前。血已经不再渗出，但他却是觉得自己没法儿跟瑶光张口说想要抱抱夜华。便是他亲自动手教训了仲尹，他亦是无颜面对瑶光的。
　　“夜华一回来便问我，那仲尹说得可是真的？他拿着铜镜，照着自己的脸问我，为什么他长得那么像你？而不是他天宫的父母。还有，我究竟是不是他的娘亲？”抱着已经睡熟了的夜华，瑶光把他贴在自己的胸口，就像当年他在自己的肚子里一样的细心呵护着他。
　　没有质问，只是在轻轻的诉说着夜华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给他。只说他就是央措和乐胥的儿子。但他不依，哭哭啼啼的好半天，方才把他哄睡着了。”
　　墨渊没有言声儿，只是走到瑶光身边，从她的怀里接过了夜华，抱在自己怀里。他没有成过亲，就更别提当爹了。只是抱起夜华的那一刻，他的脑子里忽然闪过瑶光挺着大肚子跟自己假扮夫妻来试探离镜和司音的那件事。
　　“让夜华做天宫未来的主人是咱们的决定。但是······他······瑶光，你有没有想过咱们的这个决定是不是真的对他最好呢？”墨渊低头看着夜华的睡颜，那跟自己有着十分相似的小脸儿，让他的心在这一刻软化了。
　　“央措和乐胥视他为命根子，天君更是因着他出生的异相早早的就立他为太子，即便是他在我瑾虞宫学艺，但仍旧抵挡不住他天生的造化。”瑶光一边说一边整理着夜华散落在床榻上的衣物，那熟练的程度在墨渊看来一点儿都不比熙竹差。
　　“我不认为咱们当日的决定是错误的。等着你来修补好夜华的魂魄，只怕是······”瑶光抬头看着墨渊。
　　“瑶光，若是当日我跟仲尹认下了呢？”墨渊抱着夜华走到瑶光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瑶光说道：“若是那次仲尹来挑衅你的时候，我便认下说这夜华是咱们两个······”
　　不等墨渊说完，瑶光一把便从他手中夺回了夜华，连带着把墨渊的前襟儿又带出了丝丝鲜血。
　　“墨渊，历劫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再也不能回归本源，你我也不会再有机会相见，就更不要说后边儿的这些个事情······但是，我瑶光既然回来了，便要撑得起这个上神的名号和担当。你认了，那我呢？他是在我的肚子里待了整整的三天三夜，这搁在人间便是整整的三年！我和他心连着心，只让那乐胥摘了我的果子······为的是什么，难道你还不明白？”
　　“天宫无人！”墨渊无奈地说。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只见瑶光的纤纤素手抚在他的伤口之上，口中念决，指腹划过之处，皮肤上的口子便粘合在了一起，最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色印子。
　　“我曾经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你成为仙侣，那还是在三十万年前的时候。可是到了今天······道骨仙风如何？神仙眷侣又如何？就是你我这样的上神，不一样是会有身归混沌亦或是羽化的那一日！”
　　“瑶光······你这是在堵我的嘴。你怎知我接下来便是要讲想要与你结为仙侣这件事。”
　　“几十万岁了，你可是被这四海八荒最为推崇在风月之事上最为超脱的上神。那折颜和白真，擎苍与令羽咱们不做评论，天宫······那也都不是什么正常的。父神与母神那情意也比不来。你这是······想要跟我凑合！可是，我终究是不想凑合了的。”瑶光长舒了一口气，为墨渊完全治疗好了伤口之后微微一笑：“墨渊，若是下次······呵呵，我想也不会再有下次了。今日也就是你，我便是气急，还真就当着你的面儿杀了那仲尹？你出头，便是表明了一个态度。否则，我瑾虞宫就不要在这四海八荒立足了！”
　　墨渊看着瑶光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瑶光说得都是真的，拒绝了自己是真的，后边儿再碰上仲尹，那一剑穿了他也是真的。不过······仲尹应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作者有话说

　　认真的在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