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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谈话第五十二天 ...


  •   你来啦。
      喝了点酒。
      兴致来了就喝了。
      时间过得真快,现在算一算,离四战过去快要一年了。

      这哪是什么梅子酒。

      是啊,我不想回忆,可这又不代表我不想说。
      战争很残酷,可就算这样我们还不是要过日子吗?不能因为经历了难过的事就去否定一切啊,不能因为失去了,就去逃避那段记忆啊。
      这些回忆苦涩也好,甜蜜也好,都是我们的一部分啊。

      即使再痛苦,我也会全盘接受的。

      我继续说吧。

      我们部队对抗白绝还算顺利,我身上的小伤被妈妈治好,战斗起来也更加敏捷。
      可没多久,我又陷入了疲惫,敌人真的太多太多,战场上一片混乱。即便鸣人来帮忙,我还是见到很多忍军战亡。
      他们的鲜血洒在地上混合着沙土,有时候我会不慎踩在上面,黏腻暗红的泥土溅在脚上、裤腿上。空气里都是血腥味,腐烂的,新鲜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血浇灌的枯木,由里到外,血浸没了千疮百孔。

      我累了,我很累,我很想哭,想大吼大叫。

      时间果然会把人的锋芒磨得圆滑。以前的我会嚎啕大哭,在无人的地方抱怨一切。
      可现在,即便是面对这样的战争,那么多忍军死在我的面前,我还是能面不改色地对战敌人。死的人中有几个人是与我同住一个帐篷的,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还是认得她们。她们曾在一个傍晚编着花环,当那些花环戴在头上时,她们褪去了忍者的身份,像是美丽的少女,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倒在血泊中的人不是她们,而是我。

      面前的一切变得不真实,像是走马灯般的梦境,我无法控制我的身体,可我还在应对敌人。
      我想这是一种求生的本能。

      不知过了多久,敌人渐渐变少。听到白绝大军战败的消息时,我卸去了全身力气,直接瘫坐在地上。
      医疗班的忍者来支援时,我才发现我的手臂受伤了。

      我这时才回神去寻找雏田的身影,好在她并无大碍。
      倒是她见到我担心得要死,我摇头表示没事。抬头吸了一口气,浑浊的空气吸入肺部,我不由得咳嗽。
      天边的夕阳洒落在大地上,温暖的红光包裹着尸体,发黑的血液变得更红。

      原来只过了十几个小时。

      我还以为过了十几天。

      想到这,我有点想笑,却牵扯了伤口。我想站起来,腿却不听使唤。
      身旁的雏田察觉到我的异常,差点要哭了,说我一直在乱来。
      我回忆了一下,我确实在乱来,战斗中频繁地用腿部攻击,平时训练也没这么狠,腿暂时动不了是常事。

      医疗班的忍者建议我去医疗站稍作休息,雏田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她立马背起我,我也没力气反抗,索性趴在她的肩上。
      “雏田,谢谢你。”我扯出一个微笑,“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战争还在继续,另一边的战场上传来的惨叫声、愤怒的吼叫,还有爆炸声都在告诫我们不能停歇。
      我感到雏田身形一顿,她用奇怪的腔调说:“……阿响也是。”
      我伸手理了理她的乱发,打斗中她的发绳掉了,头发散在肩上,我咬了下嘴唇,“你可别哭啊,战争还没结束呢。”

      “阿响也是,不要哭啊。”

      “嗯。”

      到了医疗站,安置好我,雏田打算回到战场上。
      我喊住她,扯下自己的发绳,扔给她:“战斗中绑头发方便一点。”
      她接过发绳,苦笑着说我真是体贴。

      雏田走后,战场上的爆炸声越发频繁,我给自己打了一剂加强剂,等待着药效发作,好让我能够活动。
      这里有不少伤患,我旁边坐着一位也是腿部受伤的年轻忍者。

      他见我利落地包扎伤口,轻轻叹一口气,问道:“你还打算上战场吗?”
      我点点头。
      “真是勇敢啊。”他低着头说:“我不敢再去了。”
      “我也不敢去。”我说,其实我想拉住雏田,让她在这里陪着我一直到战争结束,好似这样我们就能活下去。

      但留下来的话就不是雏田了。

      “因为我有想保护的人。”我没有看那个人,缓缓摆动着双腿,疼痛感慢慢减弱。
      “是喜欢的人吗?”他打趣道,见我没反驳,又感叹:“真是青春啊。”
      “是啊。”我如鲠在喉。

      治疗伤者的医忍在汇报战况,目前形势不妙。面具男的真实身份已经揭露,是多年前在战斗中死去的宇智波带土,他召唤出的十尾在战场上大肆杀戮,联军的主要任务也变成了保护人柱力。

      我活动一下双腿,已经休息了快一小时了,还好,能战斗,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我打算离开,那人却跟着我一起起身:“我也去吧。”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说:“反正我已经没有要保护的人了,也没人想要保护我,还是大干一场吧。”

      他的笑容很刺眼,又难看,又好笑。

      我知道,他在哭。

      我弯起嘴角,回他一个笑:“加油吧。”

      我也在哭。

      天已经黑了。

      爆炸声不断,老远就看见十尾丑陋的形态,我忽然挪不动脚,可转念一想,雏田在那里,我又能前进了。

      接下来的事我不忍再回忆。
      那段记忆很模糊,像是破碎的镜子,那些碎渣落到了无人的角落,怎么拼也拼不完整。

      我到战场时,十尾刚好发动了攻击,强烈的爆炸令人心惊胆战。
      我看见井野泪流满面,鹿丸表情凝重。我问鹿丸怎么了,他咬咬牙,眼眶微红,他说情报联络部队全灭,感知部队也被波及。
      我愣在原地,井野和鹿丸的爸爸都在情报联络部队,而我的那个笨蛋老爸,他在感知部队。

      我不敢再打探消息,或者说,已经没人能够传播情报了。

      当时我心中是怀着一份希冀,认为老爸一直深藏不露,他能够活下来。
      这样的希冀我自己都无法相信。

      鸣人一直问我发生什么事了。他看着我,我无法说出口,撇开了目光,对上雏田的视线我又躲开了,把视线移到了十尾身上。那个名为宇智波带土的人,在十尾头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漠视众生。
      我没有作声,只是紧攥拳头,不断地告诫自己冷静。

      没有具体情报说感知部队也跟着全灭,老爸应该还活着。

      身后突然炸开的尘土很快唤回我的心神,我没能反应过来,好在雏田和宁次弹开了十尾的攻击。
      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我拍了一下鸣人的背,对他说:“别乱想。”

      不得不说,日向一族的人很厉害。

      在模糊的记忆中,我只记得他们三个的背影,雏田,宁次和雏田的父亲。
      我记得小时候的雏田一直想得到父亲的认同,可每一次的努力都被否认,不知不觉那个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她得到了父亲的认可,并与他并肩。

      那一瞬间我是替她高兴的,可我又想哭。

      我们本不该这样的。

      有个声音一直在心底叫嚣着。

      十尾再次发动攻击,密密麻麻的木针落下,如同暴雨。
      之后的一切像是放慢时间的画面,想要保护鸣人的雏田,以及想要保护雏田的宁次,当时我只想怒斥他们傻瓜。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把他们三人周围的木针全都踢走了。

      我的护具早在踢第一根针时坏了,腿部也早已没了知觉。之后那几针我是用皮肉去挡,直到我的腿被刺穿钉在地上,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爬上神经末梢,惹得我发晕。
      恍惚间我听见了雏田的尖叫,我看到了自己的腿骨,嗅到了自己的血味。

      而后我看见向我袭来的木针,以及惊慌失措朝我奔来的雏田。

      我几乎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我想对雏田说别过来,别过来,可我的嘴巴不听使唤,吐出口的却是鲜血。

      那一瞬间即漫长又可怕。周围的一切被无名之物吞噬,没入了漆黑的夜。像是坠落于无底的深渊,我不断地大叫,回应的只有回声。
      我想让时间停止,想让雏田别过来,想回到战争之前。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雏田不会停下,那该死的木针也是。

      不可以这样,不能。

      “不要——”

      像是恢复了正常播放速度的电影,我终于喊出了声。

      可木针并没有向我袭来,雏田也没有受伤。
      在我面前的是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栗色的长发混杂着尘土飘起,朴素的和服上缀着点点血腥。

      是妈妈。

      她动作迅速,快到无法看清,一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木针都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

      “阿响,对不起。”她没有看我,“妈妈来得太晚,只能保护你了。”

      什么。

      想说的话梗在口中,吐出的又是血。

      我没有力气抬起眼皮,也听不清任何东西。周身的一切支离破碎,那些美好的回忆也跟碎掉了。

      妈妈会这么说,不就是说明老爸死了吗?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我撕开了心脏上的肉,满身疮痍地爬出来,喊得撕心裂肺。我抱住了她,对她说,是的,不该是这样的。她哭得狼狈,泪水混杂血,染红了双手,她突然愤恨地大叫,攥着我的衣襟哭喊。我加大力度抱紧她,她在我怀中挣扎,“啪”的一声,她如同玻璃碎了一地。玻璃上的尖刺扎入了我的血肉,在心里留下了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些伤口是无法愈合的,直到死亡都无法愈合。

      我再次睁眼时,躺在偌大的帐篷里。身边睡着的人是雏田,我还以为我中了什么时空忍术,又回到了佩恩袭击木叶之后。
      可帐篷里的摆设告诉我事情并不是如此。
      周边一片寂静,偶尔还有几声猫头鹰的叫声,仿佛回到了平时的日常。

      我摆动身子想要起身,腿部的刺痛告知我那场战争并不是梦。
      我的动静惊醒了雏田,她猛地睁眼,连白眼都开起了,仿佛还处在战场上。这是很正常的战后反应,并无大碍。
      她清醒之后,迅速解除白眼,可眼中的凌厉并没有减少。

      “阿响!”她拍了一下我的脸,这一声颇有训斥的意味。
      她想说什么不用猜就能知道,我赶紧低下头说:“当时情况危急——”
      打好的腹稿没有吐出,她就抱住了我,抱得很紧。整个身子都在颤抖,连带着我也跟着抖起来,牵扯到了我腿部的伤口,一阵阵锥心的刺痛疼得我直流眼泪。而她没有察觉,整个脸埋在我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震耳的哭声刺激着我的脑膜,唤醒了混沌的大脑,我忽然明白她如此悲伤的原因。

      她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裳,我任由她抱着。那一个晚上,唯一温暖的便是她的泪水了。

      隔天早晨,等我们吃完早餐,我才问她战争的情况。
      她躲开我的视线,微微红肿的眼角刺痛了我。
      “老爸他回不来了吧。”我问她。
      她一愣,点了下头,又想要流泪,我捏住了她的脸,说道:“我早就做好了这个心理准备,没事的。”

      倒不如说,我活下来才是奇迹。

      “战争怎么结束的?”我放开了她的脸,转移话题。

      她斟酌措辞,过一会才跟说我昏过去的情况。

      妈妈打掉木针后,跳了上去,不知与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聊了什么,三人打起来了。慌乱的鸣人加入了战况,没多久就跑下来告诉我们一切的幕后黑手是黑绝,他利用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带土。
      宇智波带土控制着十尾,陷入了奔溃,他遭到黑绝的暗算。千钧一发之际佐助赶来了,带着一代、二代、三代、四代火影,四位火影一起发力打算封印十尾。

      宇智波斑则是去追杀藏匿起来的黑绝,鸣人和佐助跟着帮忙,而妈妈则是帮我疗伤。
      宇智波带土情况就不好说了,他几乎进入暴走阶段,卡卡西老师主动与他对战,两人在空间忍术里发生了什么其他人一概不知,只是出来后带土模样很狼狈。

      战争的最后,十尾被制住,宇智波斑与千手柱间一齐把十尾消灭,宇智波带土牺牲自己制住黑绝,佐助和鸣人借机用地爆天星把它封印到了月亮上。
      秽土转生的灵魂得到了升天,清晨到来,战争结束了。

      听完雏田的讲述我唏嘘不已,短短几段话,实际情况却是过了一天。这一天之中又死了多少人我不得而知,但这场该死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

      “一个礼拜。”她说。

      “你——”

      “阿响你醒来了!”鸣人的声音震得小桌上的茶水荡起了波纹。

      雏田被鸣人吓了一跳,她很快收敛表情,笑道:“接下来的事就问鸣人君吧,我得去医院帮忙了。”
      我不是傻瓜,看得出她是特地把时间留给我和鸣人。

      他与雏田打了个招呼就坐到了我旁边,等雏田出去后,他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拿出了一封信。
      “这是叔叔留给你的。”他说。
      我接过信,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这是老爸事先写好的遗书。
      “他也给你留了一份吧。”
      “是啊。”鸣人低下了头。

      我没有立刻打开那封信,继续问他:“我听雏田说战争真正的发起人是黑绝。”
      “是的。”鸣人咬咬嘴唇,愤恨道:“他骗了宇智波斑,间接害了带土。”
      “他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唤醒他的母亲辉夜姬。”

      我笑出了声,“就因为这个?”

      “是的。”

      “就因为这个要死那么多人吗?”我笑得更大声,“这太可笑了!”

      “都是他的错的说。”鸣人被我吓到了。

      “不是这样的鸣人。”我止住了笑,偃旗息鼓,“世间发生过无数战争,说到底都是人类的咎由自取。即使没有宇智波斑,没有宇智波带土,战争还是会到来。”
      我看向鸣人剃短的金发,与宇智波带土是何其相似,问道:“你难道认为宇智波带土没有错吗?”

      鸣人没了声。

      我攥住了被单,咬紧牙关,许久,我才呼出一口气,忍下想打他的冲动。
      “鸣人,妈妈曾对我说过,这世间谁都没有错,在这个时代,每个人的立场不同,选择的道路不一样罢了。”我哽咽道,“可是,我无法认同。我不管宇智波带土有什么理由和苦衷,我还是无法原谅他。是他挑起的战争,是他控制的十尾,也是他,让老爸死去。”

      “无论是宇智波带土,还是宇智波斑,或者说是黑绝。他们的苦衷和希冀与我们无关,与丧命的人无关。可他们是多么自私自大,为了自己的私欲,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他们就是做错了,这样是不对的。”

      “我不会原谅他们,永远不会!”

      最后几个字我咬着牙说出,泪水跟着落下。许多话语无法宣之于口,我只能用我的眼泪来控诉。
      鸣人没有说话,他皱着眉头一直摇头,眼泪也跟着落下。

      许久,他才开口,又或者说是在喃喃自语。
      “阿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把头埋得底底的,“我没有原谅他……我只是认为,他也是受害者——”

      “谁不是呢!”我吼出了声:“在不和平的时代谁不是受害者呢!大家都是!你不是最清楚吗鸣人!你——”

      “正因为我也是!”他抬起头,泪水落了一地,“正因为我也是所以我明白!我也无法原谅他的说!可是,我明白他的心情,理解他的感受,所以我比你还要难受!比你还要悔恨!”

      “我们不该是这样的……”那双湛蓝的眼眸里承载着太多感情,那些感情随着眼泪全都宣泄而出,“阿响,我们不该是这样的……”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置于空旷的场地上无处遁形,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直刺着我,刺穿了陈年旧伤,这些伤口伴随着呼吸用鲜血来表示抗议。

      我拾起被我扔在一旁的信,逐渐冷静,我听见鸣人的啜泣声渐小,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这件事可不是单纯地怪谁就能解决的,这个伤口可不是恨一个人就能得到安慰的。

      我对鸣人道了歉。
      他抹去泪水,挤出一个微笑,并无责怪之意,他说:“……等你伤好了,我们一起去看叔叔吧。”

      我点点头。

      鸣人离开后,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了信封,只有一页的信纸。

      ——给阿响:这是土豆炖肉的配方,吃了这个会开心哦。

      下面几行是制作过程以及独属于老爸的调料配置。

      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有写。

      什么都没有写。

      混蛋老爸……真的太过分了……

      我无法压抑哭声,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抽离,再也回不来,我再也拿不回来了。
      我听见自己难听的哭声,听见黑暗深处枯树的哀鸣,听见妈妈爸爸的呼唤,听见小时候的我抱着他们开心地笑着。
      这些开心的、痛苦的声音被现实击得粉碎,随风飘走,什么都没留下。

      当天下午,我拄着拐杖向医忍提交了出院申请。多亏了妈妈,按理来说我的双腿受了那样的冲击,应该无法再次走路,没想到她能够让我的皮肉复原。
      我磕磕绊绊地走到了墓园,这里的人很多。

      我碰到了井野,她见我行动困难,搀扶着我到老爸的墓前。
      “伤刚刚好就不要乱来了。”井野说:“勉强自己我想平川叔叔也会不高兴的啊。”
      她捧着一束花,提着祭拜食盒。我却两手空空,她不吝啬地给我几朵白菊,我点头笑了一下,“确实呢,不带吃的老爸和妈妈也会不开心。”

      老爸和妈妈的墓前已经有人放上了花,上面还有一些吃食,这种菜的摆盘是小玉做的,他已经知道老爸的死讯了。
      我放上花,看着他们的遗照,两人都笑得开心。

      他们终于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真是狡猾啊,竟然把我丢下。

      我的泪水已经流干,我不会再哭了。

      我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走到慰灵碑前,这里没有人。
      原本只刻了一半的石碑,在短短三天内,刻满了名字。我一字一字地慢慢看着,老爸的名字确确实实被刻在了上面。上面没有第五班的人的名字,这就说明佐藤和木村他们没事,并足老师也没事。
      我又回头想要寻找妈妈的名字,却在慰灵碑的上部找到了宇智波带土的名字。有谁会想到早年为村子牺牲的人,如今成为了战争的发起者呢?

      他的名字被人用苦无刮花了好几遍,上面还有口香糖黏着又脱落的痕迹,但宇智波带土这个字深深的刻在石头上。有人重新把他的名字刻上去,也有人再一次把他名字刮去,每天如此,不厌其烦。

      真是一场闹剧。

      我走回了家,灵位上多了爸爸的照片,是鸣人放上去的。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不停地调换频道,一时间不知该干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黄昏降临,我打开冰箱,里面什么菜都没有。
      鸣人也在这时回来,他带了两盒饭。

      我接过一份饭,无声地吃着。
      他受不了我这样,打破沉默,“阿响,雏田很担心你。”
      拿筷子的手一僵,我说:“转告她,我没事,只是需要静一静。”

      “阿响,今天早上对不起的说。”
      “没事。”我咽下口中的饭,“你明天要去干什么?”
      “明天去孤儿院帮忙……”他放下碗筷,“我一定要当上火影。”
      “加油哦,未来的七代目。”我揶揄道。

      “阿响!”他有些生气,“我是认真的。”
      “我知道。”
      “真的。”他扭开了头,“战场时,惠子阿姨也对我说了,他说我一定能够当上火影,能够成为优秀的人。”

      “她还说了什么?”我差点拿不住筷子。
      “不知道的说,她给你疗伤时,和雏田说了很多的说。”鸣人挠挠头,“惠子阿姨真的很厉害啊……”

      我赞同地点头,又问了他战争的后续情况,以及他怎么使出地爆天星的。
      原来,佐助和他都是六道仙人儿子的转世,在危急关头六道仙人给了他们力量,佐助开了轮回眼,鸣人开了六道仙人模式……
      我不可置信地看他,骗人也不能这样骗,然而更可怕的是,他说的是事实。

      “那佐助呢?”我问他。
      他说战争开始时,佐助和鼬去对战兜了,鼬身体本来就欠佳,赢了兜之后,体力不支死去了。战争结束后佐助撤去了叛忍的身份,可他对木叶没什么可挂念的,所以以历练为由出村游历了。
      “真是太过分的说,就这样走了,留下一封信就走了诶!”
      “鸣人,你真的认为他只是单纯地出去游历吗?”我面色凝重,“轮回眼的可怕之处我们都明白,他留在村子里,木叶高层的人只会更加不安。”

      鸣人顿了下,他握紧了拳头,“我明白的说……所以我一定要快点成为火影……”
      “加油吧。”看来他真的成长了,不是真的傻瓜。
      “你也要加油啊!”鸣人露出了常见的笑容,我跟着安心了不少。

      脑内已经有了计划,我决定等伤好个大概,就去孤儿院打工。
      另外,得找一天和雏田好好谈谈了。

      就到这里吧。
      今天,明天别在居酒屋了。
      还是去那个茶馆吧。
      嗯,下午去。
      明天见。

  • 作者有话要说:  忙疯了!!!
    不出意外,下一章谈话部分就结束了。
    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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