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三彩——迷命篇》依梦倾城

3、现实(二)

　　“小姐，您要的花茶来了，据您的吩咐，已经加了上好的蜂蜜。”翠儿端着一杯清香的茉莉花茶走了进来，我正在研究这一盒首饰的构造，示意她放下茶。
　　“翠儿？”
　　“是，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首饰，道：“我来这里多久了？”
　　“回小姐，十年多了。”
　　“十年……翠儿，你也有二十四、五了吧？”
　　“是的，不过小姐看上去依然是十八岁的容貌呢，这让我们姐妹们都好生羡慕。”
　　我朝她笑了笑：“醉月永远不会老去，只会死去，知道吗？翠儿，过几天我便要离开醉月楼了，以后不能再照顾你，给你找个婆家可好？”
　　“小姐，您要离开了？！”
　　“是啊，过几天离开醉月楼，半年之后，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我的世界去。”
　　“小姐，翠儿……翠儿舍不得您……您就不能不走吗……”倏地，翠儿哭了起来。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十年前，我觉得上天不公，让我一个人离开自己的世界，只身一人来到这唐朝，十年后，我依然如此，上天，注定是要让我尝到这滋味才肯罢休啊！七星之中，惟独我来到十年前，即使风影是千年前，但她终究是鬼魅，无情无欲。翠儿，我也不想走，但……这是我的命，我本是不愿走的，但上天却安排我必须回去。”
　　“小姐……”
　　“好了，别哭了，来，我这里的一些首饰你拿去，就当作是你的嫁妆，或者你愿意的话，这醉月楼也一并送给你，可好？”
　　“这怎么成？翠儿……”
　　“行了，你行不行我很清楚，我知道你不想开青楼，那也无妨，我走之后就将醉月楼改成酒楼吧。”我轻点她的嘴唇，打住了她，“我知道你心里有谁，那个男人一直在等你，你何不答应他呢？嫁给他，我再把这醉月楼送给你们，现在醉月楼已是扬州之首，若你们能接手，也了却我一桩心愿。”
　　“但……”
　　“好了，我的故人要到了，你去把我的男装拿来，我要去雨亭那边亲自迎接他们。”我没有让她再推脱，停止了这段对话。
　　翠儿连忙从柜中拿出一件玄色的男装。
　　“不了，拿白色的吧。”
　　“咦？小姐，不是自从那个人在五年前离开后您就不穿白色，只穿黑色的男装了吗？怎么……”
　　“是啊，黑色是他的颜色，他已经走了，到了我的世界，我再过不久就能回去与他相遇，况且今天我去迎接故人，总不能穿得太低沉吧。”边说我边换上了男装，意念一动，变成了男性，从窗口跳了出去，只留下翠儿独自一人留守在房内。

　　来到雨亭，这是他们的必经之路，以我的推断，那三人来到这地方，玩心大起，必定是要去瘦西湖游玩的，这就是去那儿的必经之路。
　　“老大！我们去瘦西湖看看怎么样？”不一会儿，李尘的声音便远远地传来。
　　“是啊是啊！蜀岗瘦西湖耶，怎么可以不看！”潋君也跟着起哄。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就跟咱们那的洞庭湖差不多？什么P蜀岗瘦西湖，都是别人吹出来的。”李靖的声音最后响起，显然是对这种东西兴趣缺缺。
　　“克啦克啦~难得来一趟扬州，反正又还没找到迷命，冒得任务一身轻，现在不克以后就冒得机会克哒。”一句久违的华容话传来，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这引得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面对潋君的注视，我止住了笑声，缓步朝三人走去，在潋君面前停住了，对上了她的目光。一时之间，四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呃……你……那个……你头发哪门是散开的？不束起来？古人都要束头发的吧？”半晌，终于是潋君开了口，依然是那么搞笑。
　　我轻笑一声，反问道：“你希望我将头发束起来还是散开呢？”
　　“呃……我……我……”她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不太对劲，脸红了起来。
　　“小姐，你现在这样很可爱，知道吗？不过，你旁边的两位公子似乎却从未欣赏到过呢。”我轻轻抬起她的下颌，手指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来回摩挲，不禁自言自语起来：“果然，自己的身体就是好呢，不用那么长的时间才会习惯。”
　　“喂！你是什么人啊，我们好像不认识你吧！”李靖走上前来质问我，呵呵，不想让我碰到潋君，心生不满么？对于他贬低我住了十年之地，我却是更不满呢，住了十年的“家”，怎可容得他诋毁，这样，不妨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好了。
　　我笑盈盈地对他说：“四公子，对么？”
　　“你……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大骇，心想他们这次行踪应该是绝对保密的，我怎么会知道。
　　“你旁边的老头不就这么喊的么？在下醉月，恕在下多言，君子不夺人所好，有成人之美，在下对这位小姐有意，四公子为何要打扰在下与这位小姐的兴致？或者是四公子对在下有意？那在下很抱歉，因为醉月并无龙阳之癖，恐怕今生是要辜负四公子的一片深情了。”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脸由白变青，由青变紫，搞笑极了。
　　“你他妈的才有龙阳之癖呢！我是绝对正常的男人！”
　　“哦，那四公子就是说自己是小人而非君子了？”
　　“我是君子！”
　　“恩，在下知道四公子是伪君子，四公子不用再重复一遍了。”
　　“你……！”
　　“哈哈哈哈~~”潋君和李尘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让李靖好生难堪，我要的效果基本上就达到了。
　　“四公子脸色似乎不太好，要不要去大夫那儿看看？”我依然不忘再捉弄他一番，这回，有些过了头，让他老羞成怒了，一拳挥了过来，不过可惜得很，我轻轻避开了，又绕到潋君身边，在她脸上香了一个，随后转身离开了，并对她说了句：“记住，我叫醉月，有缘自会再见。”
　　“哇！何方！你被个陌生男人亲了！”李尘在一旁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喂！你难道不觉得被那么美的一个男人亲到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潋君有些不满李尘的话。
　　“咦？你在说我吗？”李靖似乎是对“美男”二字特别敏感似的。
　　“……班班，拜托你每次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好好一副长相就被你这么糟蹋了，真是天道不公！”
　　“……”李靖再次无语。

　　见我从窗外跳了进来，春风满面，翠儿立马迎了上来：“公子，可是见到故人了？”
　　“是啊，见到了，他们还是那么有趣。”
　　“那就好，翠儿还是第一次看到公子如此高兴呢。”
　　“是么？对了，翠儿，吩咐下去，今晚会有三位客人到，让姑娘们好生招呼，不过其中一位身着紫衣的公子就不用招待了，让他一个人呆着就好，同样的，告诉其他青楼的老板，只要是碰到那位公子，任他出黄金万两也不要接待，他出的钱我双倍付给那家青楼。”
　　“咦？公子……您……”
　　“呵呵，没什么，给他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无妨，你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
　　“恩，翠儿这就去办。”
　　待潋君一行人从游湖船上下来，沿着长江边上步行，看到江边的只只花船，不免肚里的好奇又来了。李尘捅了捅李靖：“老大，去看看怎么样？”“呵呵，正有此意。”“我也要克，我也要克！”潋君也在一旁起哄：“走！我们克这里最大的妓院！”
　　“……何方，妓院只有男人可以去……”李尘头上流下好大一滴汗。
　　“我可以女扮男装拉~”
　　“……”

　　“什么？！最大的妓院叫‘醉月楼’？你没听错吧？”李靖瞪大了眼睛看向潋君和李尘，“你是说‘醉月’楼？！跟我们今天下午碰到的那个可恶的男人有什么关系？！若是跟他扯上什么关系，我死也不去！”
　　“安啦！醉月楼之所以叫醉月楼，是因为扬州第一名妓，有是全国第一名妓醉月在，而那个醉月是个女人，老大，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第一名妓长社呢们样吗？”李尘一番话让李靖心动了：“好！我们就去看看好了。”
　　这样，三个人就来到了我的醉月楼。

　　“小姐，您的客人来了。”
　　翠儿走了进来，告诉我他们三人的情况。
　　“很好，按我说的去做。”我微笑了一下。“小姐，那三位其中可有一位是女子？”她又问了一句。
　　“是啊，真难为你看出来了。”
　　“呵呵，小姐，您的朋友真是有趣。”
　　“是啊，你快去吧，我等下就到。”
　　“恩。”
　　潋君，天刑，尘烟，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所以，稍稍再与你们玩一会儿吧，就当是我独自一人在扬州待了十年的回报好了。
　　“班班，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像青楼妓院啊？跟电视里的不太一样哦！”
　　“这可是最大的妓院，当然不一样拉，笨！”李靖轻敲了何方脑袋一下。
　　“四公子真是抬举了，各位还满意吧？”我从门外走了进去，踏着轻快的步伐，一身白色轻纱也随身形飘起，“七公子为何如此沉默？是不是醉月招待不周呢？”我走到李尘身边坐下，依次为他们倒上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
　　“醉月姑娘说笑了，不过，醉月姑娘怎么知道……”
　　“四公子还记得今天下午么？”
　　“……”
　　“四公子用不着这么沉默，他是醉月楼的老板，正是他的吩咐，所以醉月才会来单独与三位弹琴，要知道，这是别的客人不能享受到的特别待遇呢，是不是啊，小妹妹？”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何方大吃一惊。
　　“啧啧啧啧~不要以为古人都是看不出女扮男装的哦，小妹妹，你还不够道行呢。”确实，连翠儿都能看出来，我又怎么看不出来呢？我轻摇臻首，又转身见李尘依旧沉默，或许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风月场所，有些紧张吧，这让我作弄人的心理不禁又活跃起来了。
　　“七公子，可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边说边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醉……醉……月姑娘，这……这不太好吧……请你自重。”李尘的脸瞬间涨红了。
　　“七公子难道还指望一个青楼女子自重么？”我轻笑，左手搭在了他的右肩上，同时还不忘恶作剧式地在他耳边轻吹了口气，倏地，李尘再也受不了地猛地站了起来，大喊了一声“老大，我受不了了！”，然后退了几大步，看样子他吓得不轻。
　　“醉月姑娘只对在下七弟表示青睐而冷落在下，恐怕有些厚此薄彼吧？”李靖笑着对我说，示意我到他那边去，不过我可不吃他这一套，今天下午的气还未消呢：“四公子此言差矣，醉月不是‘有些’厚此薄彼，而是‘完全’厚此薄彼，或是‘非常’厚此薄彼，这个‘彼’嘛，四公子很聪明，就是四公子您了。”
　　“你竟敢这么说！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他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把潋君吓了一跳。
　　“唐太宗李世民四子，李靖？”
　　“……”
　　“班班，你怎么了？”何方悄声问。
　　“她……她是迷命！”
　　“耶？！”李尘和何方同时惊呼起来。
　　“除了她，这种蛇蝎心肠，堕落风尘，却还生得如此脸孔，再加上预知能力，如此邪恶的女人，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当迷命的！”
　　“……班班，你这样很伤人哦……”
　　“呵呵，无妨无妨，不过你还是这么厉害，猜出我的身份。”我鼓掌。
　　“好说，好说……你有什么企图？！”
　　“企图？我的企图就是你们不要来害我，不要来找我，让我安静地过下去，不过，这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叹息，他们竟问我有何企图，真是搞笑。
　　“谁想来找你了？我们走！”
　　“你们二位，留下可好？”我对上李尘和何方的眼睛，再次施展迷命的能力。
　　“呃……好……老大（班班）你先走吧。”中招了。
　　“你们怎么了？不是连你们都叛变了吧？！”
　　“四公子可是要走呢？那翠儿，送客。”
　　“是，小姐。这位公子，请。”
　　“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愤愤地离开了。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看到没有？他的表情真搞笑耶！”
　　“咦？你也懂‘搞笑’这个词吗？莫非你是现代人？”何方大惊。
　　我朝他额头上轻轻一点，道：“没错，而且，我们俩很熟。”
　　这句话让两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不过我并未再说下去，转身吩咐翠儿上了一桌酒菜，于是乎三人就在这间别致的厢房内享用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对了，老大现在去哪里了？”李尘忍不住问我，我优雅地拿起一片切好的苹果送入口中，不紧不慢地说：“他明天早上自会回来这里找我兴师问罪的，到时候你可以亲自问问他。”
　　“喂，别卖关子呀！你不是什么都知道么？”
　　“天机不可泄露也，呵呵，夜深了，去休息吧，明天答案自会揭晓，房间不够，潋君与我睡一起吧，放心，我的床大的很，不会挤着你的。”我拉着潋君走到我的房间，吩咐翠儿带李尘去客房。
　　“噢耶~终于可以睡又大又软的床了！！”看到我的床，何方显得特别兴奋，应该是这么多天的水路让她受够了。
　　“你在学校宿舍时不是住得好好的吗？看到我的床不用那么兴奋吧？”
　　“……”她猛地转过头盯着我，这让我很不自在，仿佛她的目光想穿透我实地，“你到底是谁？明明是我的旧识，为什么我猜不出你是谁？”
　　那是因为我独自一人在唐朝待了十年啊！！
　　没有回答她，我选择了沉默，将琴抱到桌前，径自坐下，开始抚琴。
　　“我早在十年前便来到这里，由于空间错位，虽比你们晚几天才遭到旋涡，却落在了十年前，算起来，我比你们大了十岁，当然，我的经历，让我更……呵，原来我的琴声有如此催眠之功效。”她竟然在一开始就睡着了，早知道就该先算一算，也就不用如此了，于是，我吹灭了蜡烛，褪了她与我的衣裳，便睡下了。
　　一夜无梦，第二天早晨，我反常地早起了，看到身边的潋君仍在熟睡，不禁又想捉弄她一番了。意念一动，我变成了男性，雪白的睡袍立马变得贴身起来。
　　随着“砰”地一声，我的房门被李靖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吵醒了潋君。
　　“呀——”潋君的一声尖叫把翠儿与李尘也引了过来，“你……你……”
　　“哟！早安，昨晚睡得可好？”我一脸春风地朝她打招呼，而李靖和李尘则是张着嘴看者床上衣衫不整的我们与床下凌乱的衣物，翠儿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她呢？！”她惊呼。
　　“她？”
　　“你到底什么意思？！竟然让全扬州的妓院都不接待我！”李靖怒道。
　　“哟，堂堂皇子去妓院，这成何体统？在下自然是为了四皇子好。”我打着哈欠回答他，漫不经心的表情让他额上青筋瞬间暴起。
　　“老大，你冷静点！”
　　“事先声明，醉月楼可是皇上亲口承认的非妓院而是一般酒楼，昨夜四皇子您自己要离开，醉月也没有办法呢。”
　　“……好！这件事我不追究！你倒是解释一下现在这种情况，潋君可是圣女，你竟与她……”
　　“哎哟，小靖儿你真是讨厌，人家都说了人家没有龙阳之癖了，你何苦还如此纠缠呢？”
　　“……哈哈哈哈~~‘小靖儿’？哈哈哈哈~~”李尘又忍不住放声大笑了。
　　“……你不要转开话题！昨夜那个女子呢？！”
　　“女子？小靖儿原来是在找她呀？她不就在这儿吗？”话音刚落，我就变回了女性，这样的情景，让三人全都张大了嘴巴，瞪着我。
　　“好了，把你们的嘴巴闭上吧。”我边说，边下床，又变回了男性，从翠儿手上接过了一套玄黑色的男装换上了，“稍后，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哈哈哈哈~~~老大，刚才醉月告诉我你昨天晚上逛了一晚扬州城，连一家妓院都没进成耶！”
　　“恩！恩！翠儿姐姐也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每到一家青楼都会听到‘抱歉，醉月公子已吩咐我们不能接待公子’，连男娼馆都一样呢，哈哈~~”
　　“……醉！月！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不对！他是个变态！我饶不了他！”
　　“哟~小靖儿你何必大动肝火呢？人家可是为了你好才不得已这么做的呢，”
　　“我看你是巴不得这么做吧！”
　　“哎~被你识破了，真是的，你说得这么白人家可是会不好意思的。”我大笑，脸上的表情与所说完全不符，“好了好了，到此为止，我们也就两不相欠了，现在来谈正事吧。”
　　“欠？我有欠你什么吗？”
　　“秘密！”
　　“……”
　　“好了好了，你快说说你所谓的正事吧。”还是李尘见气氛不对，连忙转了话题。
　　既然尘烟都如此说了，我也便不再开玩笑了，坐在我的琴前，双手自然地抚了起来：“绝之将至，首陨，俱灭。”
　　“……你欺负我们不懂文言文是不是？”三人沉默了半晌，同时开口了，“你不是现代人吗？讲白话，OK？”
　　我偷笑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对他们说：“这可是天机，只能由你们自己去参透，我对你们透露这么多已是极限了，说句实话，这，可是最浅显的了，记住它，尤其是尘烟，将来那天来临时，你们便会知道了。这是今次的的题外话，下面，我们来说说这个贪污舞弊案……呃……女……祸矣……绝……远之……不可……灭……崩……”
　　“喂！你怎么啦？！”潋君发现我的不对劲，连忙摇晃我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意识几乎就要离开身体了，幸好潋君这么一推，让我回过神来。
　　“SHIT！幽皇那混蛋！竟然敢暗算我！”我拍案大骂，展开能力一算，竟是幽皇要我将所有天机都泄露出来，若是这样，不仅未来的一切都会被她知道，而所有命运都会脱轨。
　　“哦~你果然是现代人，还会用英语骂人耶~”潋君大惊小怪地叫起来。
　　“算了，以后再找她算帐，先说说你们那个案子，贪污之首你们都应该知道，正是吏部尚书黄宣那头猪。”
　　“那赶快去把他抓起来啊！”潋君提议道，不过马上遭到了两记爆栗：“你是猪啊！没证据怎么捉！”
　　“没证据去找啊！”她反驳，那样子可爱极了，我不由得抬起她的下颌，一张脸凑到离她只有半厘米：“小妹妹，该说你单纯呢，还是单‘蠢’呢？若是贪污一案那么容易，何必还让你们来找我一起调查？”
　　潋君似乎从未与男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脸一下子就如一个熟透的苹果般，结结巴巴地开口了：“你……你不是……不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吗？那小小贪污案一下……一下就能解决了，不是吗？”
　　听完她的话，我心中苦笑了一下，不过脸上却露出迷人的笑容：“小妹妹，我可不是神哦！我的确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却无法挽回什么，无法改变什么，若我能逆天而行，你们今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又或者说我早已回到现代了。”
　　“喂！别说得好像就你一个人受了苦似的，如果可以，我们也不愿意被牵到这个鬼地方来。”李靖和李尘很不满。
　　我没有反驳什么，松开潋君，独自走向窗口，抚起琴来，好半天，才开口：“情乃痛苦之源，千万不要与女子相恋，尘烟，记住，否则……”
　　“否则什么？”
　　“不，当我没说，贪污案我们先不着急，这几天我就带你们在扬州逛逛吧。”我意识到有些话不该说，连忙转移了话题，若不是我曾经历过这种为情所困的日子，也不会下意识提醒尘烟了，不过，命运就是命运，若是我能阻止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那么自己的痛苦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果然，一说到“玩”上面，三个人都很兴奋，欢呼起来，看到他们高兴的样子，我仿佛回到了现代，心感上天终于对我有所补偿了，最起码，我的朋友们终究还是与我在一起了，潋君，我将一直帮助你，一直到我离开这个世界，不，即使离开了这个世界，我依旧能够帮助你，直到一切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