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十五章 与君话意，望君相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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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萌萌看着火云澜捏着拳头低着头，也没有理自己，便问：“你这是怎么了吗？”问了火云澜也没有说话，付萌萌咬了下嘴唇，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好像是说错了话，因为就这几日的相处，火云澜现在的这个模样，自己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的，她这样，是怎么了吗？
“你想知道什么？”火云澜抬起头，对着付萌萌笑。
“我——”
“心里的恶魔吗？”火云澜看着付萌萌笑，说道：“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捉人来火云山戏弄吗？”火云澜看着付萌萌笑着问。
付萌萌咬了一下嘴唇，却发现火云澜好好的看着自己，这咬唇的动作，似乎也就只有女孩子在紧张的时候才会做，而自己现在是男装，在火云澜的眼里那自然也是个男人，这个动作对于火云澜来说，的确是有几分奇怪，付萌萌赶紧松开，没有再咬唇。付萌萌看着火云澜，说道：“如果你愿意说，那很好，如果不能说，我也不强迫你。”
“我的确不想说。”火云澜轻笑了一声。
付萌萌“哦”了一声后低下头去，一下子不知道应该说什么话。
“但我却可以说我为什么要捉男人上山来玩|弄。”火云澜看着付萌萌说，付萌萌听了这话忙抬头看火云澜，火云澜皱皱眉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应该可以用玩|弄这个词，因为的确是玩|弄，玩够了就丢下山去，根本就不用去想，这样玩那个人，那个人会不会怎么。”
付萌萌捏了一下拳头，没有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捉人上山老玩吗？”火云澜问付萌萌。
付萌萌摇摇头，“我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问。
“因为我讨厌男人。”火云澜嘴角一弯，对着付萌萌笑。
付萌萌只觉得心头一跳，讨厌男人？这是怎么说辞？
而火云澜确是接着说道：“因为我讨厌男人，所以我要把他们捉上来玩。”火云澜杵着下巴，好像也不忌讳什么，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那个胸口碎大石是最好玩的，你知道吗？那个大石头，叫山寨里两个强壮的汉子那才搬得动，搬起来，就抬去压着，之后拿锤子敲——”
“你这样做不怕把他的心肺给震碎了吗？”付萌萌忍不住打断道。
“呵，”火云澜轻笑了一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冷笑，“我为什么要去考虑这种事情呢？”
“那不是人命吗？”付萌萌看着火云澜，突然间觉得自己有几分看不懂她了。
“人命？”火云澜重复了一遍，看着付萌萌问道：“那是我要考虑的东西吗？”
付萌萌看着火云澜，捏着拳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这么说。
“我一没有把人给弄死，二没有把人给弄残，为什么要去考虑？因为我从来都没有弄死过人，为什么要考虑人命？”火云澜看着付萌萌，抬着眼问道：“我可以把你这话当做是关心我吗？”
“你爱怎么想那就怎么想。”付萌萌把头别去一边，不看火云澜。
火云澜换了一只手重新杵着下巴，看着付萌萌的侧脸说道：“小五那天说付家的公子生得很是俊俏，我还以为他是说了逗我的，没想到看见的时候，你却是真的很俊俏，特别是那脸，怎就生得那般细嫩？”
付萌萌转过头来，有几分诧异地问：“你说的是什么话？”
“你要不要自己摸摸？”付萌萌双手捧着下巴，看着付萌萌说道：“要不你自己摸摸？”
付萌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看见火云澜正好好的看着自己，便说道：“不是都一样的吗？”
“你的比较滑。”火云澜说。
付萌萌扬扬眉，没有说话。
火云澜见两人又沉默了下去，便是又接着开口说道：“我本来是想把你当那些一起捉上山来的俘虏一样的对待，让你去砍柴，也让你去胸口碎大石，可是我……我发现、发现，好像，我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能让你知道似的。”
“所以我成了你手下的幸运儿？”付萌萌看着火云澜问道。
“我没有依着一开始的游戏规则玩，让小五不高兴了好久。”火云澜换了只手，把杵下巴的手换了只一只，看着付萌萌说道：“没有依游戏规则，我又吩咐了重新了他们从新捉了人上山。”
“自你上山到现在，你先会看见的那个人，是第二个被我捉上山来的倒霉蛋，依你的话来说的话，那就是倒霉蛋。”火云澜看着付萌萌，说道：“我现在把所有的都告诉你了，应该把你的疑惑都给解了去了吧。”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是特例。”付萌萌看着火云澜，说道：“如果不是我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喜欢我。”
火云澜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
而她这个样子，也更加证实了付萌萌心里的那念头。
如果不是喜欢，她怎么会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脸上总有羞怯，又怎么会就这样违背了自己的游戏规则呢？
付萌萌看着火云澜，内心里也开始有几分波澜，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想什么，又应该去思考什么。
她想救那个男人。
她想让火云澜以后都不要再继续这个游戏。
虽说不会死人，可是，她就只是玩那个胸口碎大石都足以毁了一人的经脉，那个人，到最后，有几个可以好好过活？虽说此刻不死，以后却也是药罐子不离身了。
可是没有人告诉过火云澜，在她的眼里，她恨男人，其实那些被捉上山来的男人，全死了，也许她的心里才会好受，这样的话在她的眼里、心里，其实，根本不会有多大的奏效才是。只有制止这个游戏，这样的事情才会终止。
可是，应该怎么去劝？
付萌萌揉着前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而火云澜也不说话，气氛就此沉寂下去。
家姿进来添了一次茶水，看见两个人沉闷的模样，大气也不敢出，连忙就下去了。
火云澜喝了一口茶，看着付萌萌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这几日再山寨里的生活略清苦些？”
“我觉得还好。”付萌萌说道。
“那就好。”火云澜点点头，说道：“我就怕你不适应。”
“不过，如果能放我回去，那是最好的。”付萌萌看着火云澜，说道：“我上次就和你说过，我的父母，也许在等着我回去。”
“你自己也说了，也许，这只是也许。”火云澜看着付萌萌，歪着头说道：“我不会放你回去，至少现在不会放你回去。”
付萌萌咬了下嘴唇，没有说话。
生平第一次，感觉无所适从，明明这种无所适从应该是她带给别人的，而此刻，居然是对面的这个女人带给自己的。付萌萌看着对面的火云澜，她歪着头，脸上是少女的天真与活泼。
其实……
身份这一回事儿，到什么时候都会被拆穿，不如在拆穿之前，做一件善事。
付萌萌想起那石屋子里那个痛苦呻|吟的男人，就只想救。一种……不救是在害人的感觉，因为，利用火云澜，她似乎可以救出那个男人。想到这里，付萌萌抬起头来，看向火云澜说道：“当你有了其他可以移走你玩的本性的东西后，应该就不会再玩了吧？”
火云澜看着付萌萌，有几分诧异地问道：“什么？”
“你喜欢我吗？”付萌萌抿了抿嘴唇，看向火云澜问。
火云澜有几分无措地低下头，掐着手指头不知道要怎么说话。
付萌萌坐在对面，捏了一下拳头却觉得自己一定必须要下个决定，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那个被囚禁的男人，因为，她真的想离开火云山。这里没有危险她知道，可是，从来没有再外面呆过这么长时间的她，的确是无所适从，她想回家。
付萌萌看着对面低着头的火云澜，说道：“我喜欢你，可是，你每次都会抓不同的男人上山……”
火云澜却是被这句话惊得连忙抬头看付萌萌，蠕动着嘴唇却是说不出话来。
他也喜欢自己？
火云澜只觉得心里那是乱糟糟的，脑子里只有那句喜欢你在不停的回旋。
他也喜欢……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是也同样喜欢我的，对吗？”付萌萌说完又是不自觉地咬了一下嘴唇，她现在这样干坏事，也不知道当火云澜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的时候会不会恨她……可是，自己好像没有别的法子。
因为火云澜不说为什么她会一直抓男人上山来折腾，当把人折腾得不死不活的时候又丢下去，她不说，自己就没有方法，就不能对症下药，也许，有的时候，以毒攻毒会更好些。
“我……”火云澜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付萌萌又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我今天告诉你这话，不是为了什么，古言有句话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不愿意做那落花，如果你没有喜欢的意思，我希望你能放我下山，我不想天天看着你，天天都在——”
“我喜欢！”火云澜脱口而出。
付萌萌听了，拳头捏得更紧了，却看见火云澜说完这话后，脸上却是一下子就浮起了红霞，就像天边的夕阳一样红。付萌萌直觉直觉是做错了事了。
火云澜说完这话后，却是不想再藏着什么掖着什么了，因为她知道，她必须说，不说的话，也许改天她就不会有勇气说出来，所以必须说出来，她不敢看付萌萌，把眼睛别朝一边，对着付萌萌说道：“我喜欢你，只要你愿意留下了，我就会吧那个人给放了，并且我以后都不会再抓人来山上了。”
“这是你说的。”付萌萌听了这话连忙说道，付萌萌点点头说道：“我可以现在就把人放了。”
“你确定你以后不会再抓人了吗？” 付萌萌问。
“我不会再抓人了，你、你、你以后可以监督我的啊？”火云澜仰着头，看□□。
付萌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火云澜，只觉得火云澜此刻这样的眼神让自己心里是背满了负罪感。良久，火云澜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又没注意惹恼了付萌萌，打算问问的时候，付萌萌说：“现在就放他下山好吗？我和你一块去。”
火云澜扬扬眉，同意了。
两人去了那个石屋子，那个男人看见火云澜的时候，本是躺在那破草席上，人都是被吓了一跳，瑟缩着身子想逃离，可是身子一动就牵扯到疼痛的地方疼痛，五官一下子就全皱在一起，十指掐着掌心里的肉，不知是痛是惧。
付萌萌见到这个样子，也是有几分不忍，连忙看向火云澜，说道：“你快些送他下山。”
火云澜虽然对于付萌萌如此关心这样一个外人很是不解，却也是没有说什么，吩咐了人把那个男人送下了山。
看着那个男人被担架抬着下了山，付萌萌心里这才安定了些，想起那个男人拉着自己手不停地说谢谢，付萌萌心里就愈发的不是滋味。这份好心的基础是建立在欺骗火云澜的基础上，哪里能让付萌萌可以做到问心无愧？
把那男人送下了山，在火云澜那里吃了饭，便就回了自己屋里，看了会书，可到了入夜睡觉的时候，脑子里却全是火云澜，想去火云澜看自己的样子，付萌萌就怎么也睡不着。还有火云澜没有说的事，如果不是曾经受过了伤，怎么会说出恨男人的话儿呢？
也许，当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会连带着把女人也一起给恨了去。想到这里，付萌萌便是又苦恼了几分，翻来翻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闭着眼睛，可是神思却是怎么都定不下来，居然就这样醒了一夜，天蒙蒙亮的时候，人才睡了过去。
火云澜让家姿来了几次，付萌萌都是在睡觉，火云澜便就没有再等付萌萌，本是打算约着付萌萌打马一起出去，在几个山头转转的，可是付萌萌在睡觉，便就没有去，自己在屋里霉了一天，又没乐子玩，到了傍晚的时候，去了院子舞了好一阵子木棍，等夜里的时候，才听阿七来说付萌萌醒了，可那时候她也困倦了，就没有去找付萌萌。
付萌萌一直推睡觉也是因为这事儿，因为她自己现在也没有法子，不知道应该这样去面对火云澜，中午间的时候醒过来听见家姿问阿七自己有没有醒的时候，就把她给吓得是再次装睡过去。结果装着装着也就给装睡着了。
付萌萌她宁可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因为至少不用面对，就不会有负罪的心理。
可是，拖得了一日，拖不了几日。
长夜漫漫不睡觉，熬个两天，付萌萌也熬不住了，当不是因为失眠而睡不着觉的时候，就不会一直熬，昼夜颠倒了两天后，付萌萌只觉得特别的累，当家姿来请直接时候，付萌萌说过会儿去，在屋里打整了一下，刚准备过去的时候，家姿又来请了，付萌萌便和着家姿一起去了。
路上，家姿问她：“付公子怎么这几日都是昼夜颠倒的？”
“心里有事，想不通，就睡不着。”付萌萌说道。
“付公子知道小姐请您过去做什么吗？”家姿又问。
付萌萌走路的步子都不由地是顿了下来，家姿这样一说，付萌萌心里都有了几分惴惴不安，这几天不见，她哪里会知道火云澜是打算和自己说什么？心里便就像是几百只蚂蚁在爬爬爬，现在就像那些蚂蚁的触角几十只、百只在轻轻地骚动着自己的心脏，有些痒，也有些莫名的烦，更有些不知名的感觉，想把这种奇怪的感觉给消除，一抬眼见家姿在前边停下脚步等着自己，付萌萌连忙紧走几步追了上去，问道：“你家小姐请我过去是要做什么？”
“付公子去了不就知道了吗？小姐的事儿，哪里是我一个奴婢能知道的？”家姿说完，捂着嘴笑了笑，向前走去。
家姿这个模样，更加让付萌萌多了几分不安，对于不知名的事情，却偏偏不能避开，这是付萌萌第一次遇到过，付萌萌顿在了原处。
家姿走了几步，一回头看见付萌萌还在原处，便是招了招手，向她道：“付公子，您快些走啊，我们小姐可是还在等着您呢。”
付萌萌只得朝前去，这次家姿学乖了，不在前面带路了，自己跟在付萌萌的后面，让付萌萌在前面走。家姿这样做，付萌萌没有法，只得提步朝着火云澜那去，哪怕再不想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十五章 与君话意，望君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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