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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上2 ...

  •   「啊!」看着她欠扁得意的笑容,我使力扑了过去,想以暴制邪,什么贵族什么商谈全忘光了,脑中只剩下一定要揍她一拳的念头。

      显然卡莎碧雅早有准备,比起我的鲁莽,她俐落的身子一偏,盘起的蛇尾舒展开来呈现半弧形,宛如拥抱般,待我一扑进去,那该死的尾巴就把我卷了起来。

      感觉不疼,但是很紧,非常的紧,好像刚才吃下去的食物都要挤出来了,我难受的「啊」了几声,不免惊动到她人,许多人都看了过来,远祖公也注意到了,缓缓走了过来。

      放开放开快放开啊!我焦急的掐着蛇尾上的肉,使劲的掐,卡莎碧雅的眉头都拧了起来,看状,我掐得更卖力,在我被毒又被勒各种暗算后,这点小小的心思不为过吧?我掐得手都痛了。

      「怎么了?摔倒了吗?」远祖公关心的问。

      卡莎碧雅没回答,含笑将我松开,我马上想将她的恶行公诸于世,她就等着被轰出苏瑞玛吧!

      「阿喂我…(她对我…)」该死的毒!

      我狠狠瞪向卡莎碧雅,她还有脸一副同样关心的模样,和我一对上眼,竟然马上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捂嘴的手还抖个不停。

      最后我又再一次点头承认了不是事实的事实。

      远祖公依然没察觉什么异状,我说远祖公,我大概知道你为何当初会被齐勒斯骗得那么惨了,对邪恶的人敏感一点好吗?

      在我腹诽期间,远祖公拿来了酒坛想和我们喝一杯,我摸来了自己的杯子,倒满酒。

      有了经验,我防范的不放过卡莎碧雅的一举一动,她马上发现我的视线,对我嫣然一笑,但笑也没用,我是不会移开视线的。

      远祖公还在讲些苏瑞玛往日荣耀什么的,兴致十分高昂,我则拼命偷瞄卡莎碧雅,而她缓缓拿出一个小瓶子,上头贴着小字写着「泻」,她旁若无人的将自己精美的金爪指套伸进去泡了泡,再收好瓶子,一切自然得像是风吹低树梢水流过溪谷。

      我从头看到尾,她从头回视到尾,末了还笑得那么开心,那小瓶子不是泻药我名字就倒过来写,我努力记住她沾药的那根手指,从这一刻杜绝和她有任何肢体接触。

      我们三人轻碰了一下杯缘,我就杯子靠进嘴唇,打算一口气将美酒一饮而尽,哪知那酒水才刚入口,我才惊觉双唇已经麻痹,口中的液体一下子流了出来,我忙用手捂住,幸好杯子不大,酒只有一点。

      看我皱眉捂嘴,卡莎碧雅过来,手在我背后顺了几下,转头对远祖公说:「看来希维尔可能是想吐,她刚下可豪气的喝了好多酒,我们俩许久未见,她一高兴就灌了太多,我应该劝她才是。」。

      远祖公表示理解的点头,让我先回去休息,卡莎碧雅自告奋勇说要送我回房,还继续胡说什么我答应让她参观我的房间,乎悠得远祖公连点头,而我连连摇头无人给予理会。

      后来我就被卡莎碧雅半扶半拉的岀了广场,四周清静不少,路上没什么人,我甩开她,顺到将手中的酒水擦到她身上。

      知道我无法说话,卡莎碧雅也没有试图交谈,但她总时不时闹我一下,扯我衣服头发,或用尾巴绊我,我也不客气的踢她几脚回敬她。

      路灯有些昏暗时,我们两人你一扯我一踢的,还真有点嬉戏的味道,卡莎碧雅很懂得掌控气氛,要不是现在我的嘴还麻着,我说不定会萌生出玩得很开心的错觉。

      匡啷一声,证明了边走路边玩边胡思乱想有多不智,我一脚踢碎了路旁的花盆,洒了一腿土,笑死卡莎碧雅了。

      我抖落一脚泥,花盆的主人闻声而来,惊叫了一声「啊!我的花!」然后跪在路旁抖着手捡拾倒地上的植物。

      我看着那后脑勺眼熟,心想不妙,那人就跳了起来,恶狠狠的喊:「希维尔!」。

      而这一中年平凡的男人,便是这村的村长,算是最早般来苏瑞玛定居的人之一,不知怎么跟我老不对盘,起了几次争执,后来我基本不走这儿,都绕到免得遇着,想说今天晚了应该还好,哪知那么巧,一脚就踢了他家的财物。

      村长马上嚷嚷起来,要我赔钱赔花,要全天下的人来说个公道,要请砂皇来评理,好一阵子没见到他,他胡搅蛮缠的功力大增,火力全开。

      我看他这么说下去,就要叫我滚出苏瑞玛以示负责了,我摸向腰间想拿几个银钱打发一下,寻了一会儿,我愣了,想起今天根本没带钱袋出来。

      这下麻烦,村长还不罢休的闹个没完,我却没法解释,他以为我不赔钱更加大声叫骂,我想叫他冷静点,,但嘴又不受控制,这么任他骂,心里憋闷的很。

      我还在思考解决办法,卡莎碧雅突然上前去,柔声细语的向对方道歉,村长也许认不出她的脸,但绝对认得出她的尾,瓦罗然大陆上可没有这么多半人半蛇的生物,当然,她的态度收敛很多,几乎算是毕恭毕敬了。

      卡莎碧雅还从随身的小袋子中拿出几枚金币,当作赔偿,村长张大眼双手捧着亮晃晃的金币,眼球都快掉出来了,那钱可是那破花的好几倍。

      当卡莎碧雅的金爪指套夹着那些金币时,我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之前拼命想记住的事情,在村长接过金币的那一刻,卡莎碧雅幽幽说了一句:「纯金的哦…」

      那短短的四个字像是一巴掌,一下打醒发愣的村长,诚惶诚恐的将金币,放到嘴边咬了咬,是纯金的哦…

      看见那简单的举动,脑中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但被卡莎碧雅一拉,那想法又散了。

      村长没有再阻挡我们离开,高高兴兴的拿着金币搓来搓去,我被卡莎碧雅拉着往前走,忍不住回头看着欣喜若狂的村长,直到再也看不见他。

      回到主大殿的路其实不远,卡莎碧雅一路跟进我的房间,我将他挡在房门口不让她进去,我们无言对望着。

      从村长那一路回来。我们都没再对谈过,除了没办法说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仅仅几个小时的相处,我知道卡莎碧雅这次的到来,并没有任何恶意,最多就是恶趣味,其中又有些不同,互动的感觉十分微妙。

      我找来了纸笔,深深的看了卡莎碧雅一眼,将纸抵在墙上写了个迫切想知道的问题,然后递给卡莎碧雅,她眼神变得玩味,低下头阅读那张纸条。

      「解药在哪?给我交出来!」

      显然那问题和卡莎碧雅想像的不一样,她看着纸条,表情应是扭曲了几下,醉中嘴角还是勾了起来,指着自己的嘴唇说:「解药就在这里。」

      我瞪着她柔软的嘴唇猛看,卡莎碧雅朱唇微启继续说:「只要你吻我一下,毒就解了,可划算的。」

      懒得理她,我使劲将门甩上,即使嘴会麻上一辈子,我也不会做那种事,没多久门外传来那特殊的磨擦声,卡莎碧雅滑走了。

      后来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在看了两小时夜景后,麻痹的感觉逐渐消退,什么接吻果然是卡莎碧雅随口编的谎言,害我心脏乱跳一通,还以为要去夜袭她。

      为卡莎碧雅的胡闹叹口气,幸好今天已经结束,我打算去洗个澡睡觉,在洗澡时顺道思考一下,明天该如何应付卡莎碧雅,对于她此次见面,似乎有意拉近我们的距离,老实说让我挺不安的,她两小时前还说要亲我呢!

      亲吻,这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啊!想到某些可能性,又觉得不可能,但我的脸却有些热了。

      到澡堂洗了个舒适的澡,我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湿意,沙漠的夜空,总是群星闪烁,相当宁静的夜晚,正当我准备钻进被窝的时候,门碰碰的被敲响。

      门外有人大喊大叫什么村长要死了,我惊得从床上跳了起来,乱套了件外套就赶往医院,这种民众的重大事件也在我的负责范筹内,何况是一个村长的存亡问题。

      苏瑞玛的医疗人员还不太足,不过目前也只处理一些军队训练时受的轻伤,现在竞还挺热闹的,村长的家人,邻居和好友都围着一张病床,医生护士忙进忙出,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恶臭,还有村长气若游丝的呻吟。

      医疗人员被家属干扰的烦不胜烦,护士大吼清场赶人,还有人不走,护士就甩着手中一团肮脏的床单,病床边就一个人也没有了,我才看见村长的情况。

      他面色有些蜡黄,前额湿汗,仰躺病床上哼哼唉唉的,身下刚换好的床单又是脏污一片,整个人要死不活,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拉过一旁哭的唏呖哗啦的村长太太,问了详情,村长太太一时哭的回不了神,我一连弹了六、七个响指,才把人给弹醒。

      「老公…老公他今晚,一吃完晚餐说、说…肚子疼,就拉了一裤,呜呜呜…老公~」她伤心又焦急,胡乱说什么难得有金子,时不时穿插着拉裤子或停不了等不完整的话。

      村长太太乱七八糟的描述实在不好理解,我只好又拉了一名护士,她说村长严重腹泻了两个小时,体力不支送医,轻微脱水,吊了点滴…

      此时我还忘记那条蛇该死泻药我就是傻了,很显然金币上肯定沾染了药,又被村长那么一咬,进到了他肚子里头,没想到那么一丁点药水竟然有这么可怕的效果。

      医生密切注意村长的情况,时不时对护士大喊快换床单,我一直待到半夜,换床单的频率减少,村长也开始回复意识,我才放心离开,看来村长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我浑身酸痛,医院的椅子做久了还真硬,澡堂半夜感觉非常阴森,心中毛毛的根本无法放松,我快步走在主大殿的长廊中,云掩住了月光,手中烛光细细摇晃,我从没这磨晚还未入睡。

      就在我强忍头皮发麻之感时。通向众多寝室的长廊,响起了幽幽的呻吟声,风一下静止了。

      听远祖公说,当年那繁盛的苏瑞玛帝国,在短时间内化为一座死城,连同无数尸首尘封在风砂底下,千年后,连块成形的骨头都没有,远祖公自己也不确定他整日呼来换去的砂,是不是混着当年的遗骸。

      微弱的烛光,我越想越毛,更加紧脚步往房门走,偏偏走越近,呻吟越大,到最后,我百分之百肯定,那声音就从我隔壁房传来。

      那声音实在过于真实,明明知道这区就我一个人住,但我还是设想有人在里头,发出若有似无的低吟声,这样的设想让我忍不住伸手去推开房门。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盘踞的蛇尾,卡莎碧雅卷在厚厚的毛皮中,脸色相当难看,嘴里发出我一路听闻的吟声。

      卡莎碧雅?她的房间不是在镇上的旅馆吗?

      心中充满疑惑,我还是走过去看看她的状况,看了一惊,她唇色都发紫了,原本就白皙的脸更是惨白一片,我赶忙想推醒她,一碰到她包裹在毛皮之中的身子,却意外的冰凉。

      「喂!妳怎么了?」我心里真慌了,沙漠的日夜温差很大,夜晚非常寒冷,我一探屋里角落的火炉,灭了不知多久,灰渣都凉了,赶紧手忙脚乱的点上,温度才开始缓缓上升。

      见火炉开始燃烧了。我又跑去蹲卡莎碧雅旁边,她的呻吟变成断断续续的喊冷,我看她紧抱着的毛皮,人身的地方是包的严实,蛇尾却一大坨露在外面,我摸了一下她的脸,比正常人的温度低很多,或许成了半人半蛇,她对体温的调节也与常人不同。

      思及此,我身手想去试试她尾巴的温度,手一触到,那尾巴敏感的紧绷了下,而我却没有机警的缩回手。

      我专心的摸着,直到听见身周传来蛇尾滑动的沙沙声时,下一刻就被卡莎碧雅缠了好几圈,收怀里抱着了。

      过程中卡莎碧雅根本没醒,看来是感觉到暖气,本能动作,妳怎么不去卷火炉!

      「卡莎碧雅松点,快勒死我了!」我连喊了几声,见卡莎碧雅没反应,正准备大叫救命,那尾巴总算松了松,也不知是不是卡莎碧雅听见了。

      之后我又叫了几次,也挣扎过,都再无反应,看那近在咫尺的脸渐渐回复血色,我竟然觉得算了,就当一回火炉吧…想完也就睡了过去,看来我真是累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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