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生去忘记》八卦鹦鹉猫

16、回首

　　大街上熙熙攘攘,叫卖声络绎不绝,我在人群中穿梭着不停找着自己的孩子,咳!我的孩子今年五岁,是个小小子,生性顽皮,是总是让我着急.那年我出府后倒在了街角,幸好得到了好心人的救助才免了一难.而那个好心人便是原来我们流出府时看到的那个被人打的店小二。于是当我好后听说救我的那个男子还没娶妻时,便下定了决心和他成亲.可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待到年底我便喜的一子,取名为:长歌,意喻示希望孩子能够放天长歌,完成自己的梦想.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孩子的父亲在孩子两岁的时候撒开了我们远去了。

　　我在街上大喊着生怕这个孩子走丢,不知为什么我对长歌来说是极爱有加,他有不对的地方我也只是象征性地说说他,不打他他与骂他.哎,看来今天不说他是不行了,孩子疯了一天尚未归家,我不能不急阿.

　　“你去哪里了说。”我狠狠地把孩子摔在地上道。
　　孩子啜泣半天，也是不掉一滴泪，只是说：”今天在街上路遇了一位大哥哥。他险些被骗，我上前劝阻救了他，于是那位大哥哥便说带我去吃饭。我本来是不去的，但是看见娘您已经好久没吃荤的菜了，每次您总是让着我吃您自己却是不吃所以我想着如果我去的话可以给您带回些饭菜来的。所以……”孩子说完，我才发现他的身边果然多了个小包。
　　“娘，您吃吧，还是热的。”说着，孩子擦擦眼角的泪，躬身打开的包裹把可口的肉加到了我的嘴中。
　　我蹲下了身，慢慢品尝着孩子手中的饭菜，真的已不说什么好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的孩子，虽然才五岁，却已近长大了。
　　我摸着孩子的头问他：”你怎么回来的阿。”
　　孩子天真的道：”是那个大哥哥啊，他骑了一批好大的马呢。还说我的体格好，说从明天开始还教我练剑呢。”
　　“练剑。”我自语。突然间却想起了他。
　　“是啊，剑一挥起来非常好看的。”说完看了看我的脸色。”您是不是不愿意让我学阿。如果不喜欢那儿子就不学了。”他小手擦试着我的脸对我说。
　　“没没，娘让你学，娘希望你好好的学，也向你的阿玛那样舞一手好剑。”
　　“爹爹会舞剑阿，我怎么没见过呢？”孩子吃惊得问我。让我无言以对。
　　次日大早，歌儿老早就起了来，把家里的屋子打扫了，然后就搬着小凳子独自坐在屋门口等着那个教他习剑的那个大哥哥的到来。
　　我看着孩子这等专注的样子，不禁笑笑，看来他是非常喜欢的。
　　我回到屋内，拿起针线开始做针线活。虽然说在原来我缝过沙包之类的东西，但现在缝制的衣服却显然比当时难得多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歌儿口中的那个教他习剑的男子骑马奔驰了过来。歌儿见到，不时大声招呼我出来看。我听见叫声，放下了手中的活，来到了屋外。歌儿拉着我的手向前跑去，我远远望去，只见侧手边有两个起马的青年男子向这里驰骋来。看样子霎时威风。那其中男子长得不算英俊，但是眉宇间却流露出一种傲气的风范，另一位现些比另一位男子成熟稳健得多，不过从远处看去，他的神态却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当两人离我们有几尺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下马来到了歌儿的身边到：“歌儿，今天开始你就要和哥哥练剑了，你怕苦吗？”
　　“不怕的，歌儿是个男子汉，不怕的。”歌儿拍拍胸脯到。
　　“呵呵~”那个问话的男子对歌儿笑了笑，然后眼神间看见了我。
　　我也顺势看了看他。突然间我觉得我在她的眼神中好像读到了什么的东西，于是连忙的低下了头，不敢正视他。
　　见他看我半天，一边的另一位男子开口了：”哥，咱们走吧。练完剑后早些回家。现在阿玛都不让咱们到促乱闯的。”
　　“知道了”看我的那个男子从我的眼中移去，随后说：”您就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吧！”
　　“谢谢你们，我这孩子顽皮得很，你们该教训就教训。”
　　“嗯。孩子顽皮也是很正常的阿。”他再次摸摸歌儿的头，然后我们相继行礼后，他便把歌儿放到了马上，向远处奔去。待到他们走远，憋在我心头的那口气才呼了出来。刚才那带走歌儿的人分明就是弘时阿。

　　就这样一直到了康熙六十一年的中旬。
　　这个时候家里已经穷得丁当乱响，别说吃饭了，就连房租我们也交不起了。房主已经是三天两头来要钱了，他说过如果我们再交不起房租那我就要和孩子滚的远远的地方。心下一大急，于是开始不停的作恶梦，开始反复的发烧。
　　歌儿还是依旧与弘时他们去习武练剑，不时也还会带回来一些东西。但是我都没有要，每次都是要歌儿送还给人家。我是这么告诉歌儿的：”我们人穷志不穷，我们自己能对过难关的。”歌儿记住了这句话。

　　今天就是我们要被迫离开这里的日子了，虽然我依然是努力地做着活但依旧不行。依旧还没凑到房子的租金。这时我已经觉的我自己不行了，支撑的坐起等着歌儿的归来。
　　“哎，你怎么还不滚走啊。是不是活得腻味了，想让我打你们走啊。”说着房主的长绳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身上。
　　阿，我惨叫着。他一遍一遍的抽着，我的心一下下的揪着疼，心下想，孩子你千万别早回来啊。就这么打着打着，我闭着眼睛忍受着。然后在睡梦中失去了知觉。

　　只听微微的抽泣声传入我的耳膜。我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看见的不仅有我的歌儿，还有他和他的弟弟弘历。
　　当歌儿看见我醒来时连忙推着我，给我擦脸。我抓住了歌儿的手有气无力的说：“歌儿，你回来了阿？”
　　“是啊。娘。歌儿回来了，你看哥哥们也来了。”歌儿的小手一指，然后冲着我笑了笑。
　　我看见歌儿，强忍着泪水说：“歌儿，娘也许要不行了，你一定要好好地照顾自己才行知道吗？”
　　歌儿听了原本笑盈盈的笑脸，黯淡下来，顿时吓得哭了出来：“不行不行，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要娘不要我，娘带我一起走啊。”说完他趴在了我的身上哭着。
　　我摇摇脑袋，再次忍着泪水抬头望望弘时，笑笑。
　　弘时凑过来把手放到我的脸上亲吻着我的额头道：“没事的，放心，我会照顾你的。”
　　我哆哆嗦嗦地抱起弘时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擦着泪。
　　“帮我照顾歌儿，好不？”我望着他。
　　“不是说了吗，你会没事的，别自己吓唬自己，倒时我把你和歌儿接回去一起生活。我会把歌儿看作成我自己的亲骨肉一样的。你说好吗？”
　　亲骨肉？
　　听见他这么说我用牙咬咬他的指头微弱的道：“弘时，你知道吗？其实，其实，他本身就是你的孩子，本身就是你的亲骨肉阿。”我说完，只觉得他的手一时间僵住了，是阿，他也许不会相信歌儿便是我们的孩子。
　　“真的，真的。”我颤抖的说。眼神已经失去了大多的光彩。手上慢慢没了力气。”是真的…..”我痛苦的再次说道。
　　弘时仍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我的手握的紧了些，靠近了自己的脸上。
　　泪，一滴滴的滑落。
　　“是的，是的，相信我，相信我，一定要帮我照顾好歌儿，一定……”咳，说完我的眼神全没了神色，手顺势慢慢的松开，啪唧一声打在了床崖边。只觉得思维渐渐模糊，身体轻飘飘的在半空飘荡。原来我已经死了。
　　“娘……”
　　“如雨……”
　　这一阵阵的叫喊我再也听不到了。

　　康熙六十一年十正月，康熙病逝。
　　同年，爱新觉罗•胤禛登上了皇位。
　　雍正三年十一月，年氏因病逝世，赐封号为贵妃。
　　雍正五年丁未八月初六申刻，弘时已少年放纵，行事不谨而削宗赐死，年二十四。十三年十月，高宗即位追复宗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