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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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这个负心的世界啊！！！！！李清婉内心如此咆哮着说。
由于某个并不太靠谱系统的锅，李清婉面前经常会有些神出鬼没的任务提示刷屏，上面的内容就像作者菌的脑洞一样，很想让人把开发者介绍到颅外科去缝缝脑洞。
【太液池外的树丛中隐隐传来熟悉的声音，李清婉心生好奇，决定去偷听】
——又要出门可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个死宅。
——算了万一和驸马相关呢勉为其难的去听听吧(-ω-)
↑上面是让人捶胸顿足的前情回顾。
……
来到太液池畔时，李清婉果然发现一个不易发现的隐秘角落被刷新在这个地图上，悄悄猫进去后，隐约有人语声顺着风传来。
“公子的意思是，殿下怕是猜到您的身份了？”
这是熟悉的梅竹的声音。
“八九不离十。”
这样熟悉而好听的，当然必须是驸马的声音。
李清婉趴在角落里，脑袋上环着一个绿色的草圈，以“渡过高三就能随便玩”，“工作以后就能买买买”，“长大自然就会了”的坚持与决毅力，小心翼翼的匍匐在草丛中，一动不动。
“那您的安危岂不是……”梅竹白了一张小脸，声音中带了惊惧之意。
冯素贞笑了笑，悠然道：“放心，殿下若有它意，你我此刻恐怕早就已经身陷囹圄。”负手踱了两步，望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与公主相处的这些时日以来，我越发发现，她虽偶有任性跳脱之举……”
——口亨！
“却是个极为聪慧”
——=w=~
“且不失机敏”
——=w=~~
“大巧若拙的女子。”
——这次算你有眼光啦！
发现梅竹面上似有不信之色，冯素贞笑了笑，继续道：“我本来也没瞧出，但经过日复一日的相处，有些事逐渐引起了我的怀疑。”
“你可还记得，当日成亲时，殿下无故发怒，令我在门口彻夜，咳，站桩之事？”
“公子可以直接说扎马步没关系的。”梅竹认真且崇拜的看着冯素贞，“在梅竹眼里，公子就算扎马步也扎的非常帅。”
“……承蒙夸奖。”
从缝隙中偷窥的李清婉以古代pm值超优的空气质量发誓，这一刻冯素贞的表情绝对有些黑线。
——当然附加证明则是她辛辛苦苦刷出来的好感度又在忐忑的浮动了，对不起让你留下难以磨灭的记忆了哦口亨。
那一边，冯素贞已经开始慢慢跟梅竹摆事实讲道理，从成亲当日毫无理由的惩罚开始，逐条分析。
“成亲日殿下的无故惩罚，其实也隐含深意。”
“可梅竹还是觉得殿下只是任性的发个脾气而已。”梅竹眨着眼睛道，“毕竟是公主殿下呀。”
“若非逐我出门，我的身份又焉能保守到今日。”
“也许是碰巧呢。”梅真相帝竹嘀咕道。
冯素贞缓缓摇头：“就算一次是碰巧，但之后我与殿下日日相处，虽然情谊甚笃，却终究不曾有过狎昵之意……”
“这一定是因为公子长的太好看了，公主下不去手啦！”
李清婉→_→：你太高估我的操守了港真。
冯素贞失笑，轻轻敲了下梅竹的头顶：“勿要如此说，以姿容论，殿下才是国色天香的绝代佳人。”
梅竹：“……公子！”
冯素贞笑吟吟的继续话题：“至于上巳节那日，我当时已经微有疑心，原拟在宫外寻机会与殿下长谈一番，谁料事发突然，遇上赵怀仁行凶一事。刘文举事后想引殿下怀疑于我，可公主对我极为信任，反而将计就计，令对手掉入罄中。”
“从成亲日算，我与殿下相识不过三月，可公主如此笃信，显然定是知道些等闲旁人所难得知的，关于我的事情。”冯素贞看着梅竹，道，“你还记得，天香公主在成婚之前，曾经闯荡江湖过很长一段时日，若在此期间，她对我有所听闻，也不稀奇。”
梅竹表情慢慢显得郑重，想了想，道：“我相信公子的判断。”犹豫片刻，又问，“公主既然知道您的身份，那为什么还要嫁给您呢。”
“当日陛下匆匆指婚，大半是为了避开戎国后续和亲一事。”冯素贞道，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缓温和，“待度过这段时间后，若我出身不幸为人所知，自当一力承担失误。就算始终将天下人瞒的密不透风，但假若殿下心中别有所属的话，我也会想法设法替她达成所愿。”
“那假如公主和您一样，根本不想成亲呢。”
“假如……”冯素贞淡淡道，声音平静而随意，似乎在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论殿下所为何事，只要于国无妨，我都愿不惜此身，鼎力相助。”
趴在草丛里的李清婉简直想抱着系统亲两口，虽然只能看到别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但假如自己对别人的好感度也能以数字的方式具现化，那么她对冯素贞的好感度大概已经冲破极限值，达到迷妹一生一世的地步。
但对方的下一句话，就立刻让她领悟过来，自己不是被告白，而是被发了张好人卡的残酷事实。
“……我只希望，在为父亲翻案，和救出李公子之后，尚能留此有用之身……”
声音渐渐难以听闻，可能说完关键信息后，主角也意识道在这个偏僻等于一定会有人偷听的角落里谈论重要信息是一件多么鱼唇的事情，和她的婢女一起，沿着河畔默默走远了，只留下草丛中的一个人形生物迎风流泪。
——李公子是谁啊！
——就原著来说，那个“李公子”是叫李兆庭没错对吧，居然通过指腹为婚这个完全不需要考验性格厨艺颜值的方式就和女神有了婚约，简直是作弊好嘛！就算是自己也是靠着皇二代的威武身份才达成的目标（所以有什么可自豪的），唯一值得欣慰的当然是最后这人也因为透支人品而进了牢。
再然后便是冯素贞女扮男装进京科举，三元及第，大登科后小登科，被皇帝青眼看重，与天香公主拜堂成亲。
李清婉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裙子上的草屑。
——冯素贞喜欢那个叫李兆庭的么？她既然猜到我清楚她的身份，当然也不会认为自己对她别有所想。
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小说话本，对《女驸马》来说，才子佳人才是最为正统的结局。
当日虚鸾假凤的夫妻翻作姐妹，被陷害入狱的才子洗刷冤情，陈情金銮殿，昔日状元郎甘心以红裙换玉笏，从此为人生儿育女，洗手作羹汤。
……太过分了。
李清婉默默握起拳头，砸在旁边的树枝上。
——嘶，真疼，所以刚刚不是做梦。
她揉着手背，颤颤的垂下眼睫，米粒似的牙尖咬在嘴唇上面，留下一排血色的牙印来。
……
最近宫里的感觉有些奇怪，似乎就在这几天，无端打个寒颤，背后突然一冷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荷香双手拎着满满一盒零食往寿安殿走的时候，在半路上正好碰见了虚弱苍白，仿佛被无良上司抓去连加了几个通宵班，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的梅竹。
分别作为公主和驸马身边的近侍，她们在宫里抬头不见低头见，早就跟对方混了个脸熟。
“荷香姐姐。”梅竹先发现了来人，招呼道，“你这是给殿下带的么？”
荷香苦恼着点头：“近日殿下似乎有些不适，但召御医来瞧，又说没大碍，我带了点殿下爱吃的回去，看公主心情能不能好些。”又瞧瞧梅竹，“你这又是怎么了？”
“……驸马这些时日似乎有些不对劲。”梅竹苦着脸道。
荷香笑了起来：“岂有此事，驸马性子好，可是全宫人都知道的事。”
“当然公子也没有凶。”梅竹顶着两个巨大的熊猫眼，有气无力道，“平时大家都很喜欢和公子聊天，但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每次公子一笑，我都觉得背后一冷要是不立刻加倍努力干活还不如当场死了以免浪费粮食……”
“说起来公主殿下也怪怪的。”荷香没有反驳，反而疑惑似的用手指点着下巴道，“陛下还特地召公主过去聊了会，第二日就说略感头疼，指派太子殿下去陪公主说话解闷。”
梅竹道：“我这边却是听问，太子殿下突然想明白了，哭着要去御书房念书。”
“可华太傅反而称自己年纪大了，打算请假在家多呆几天。”荷香忧心忡忡道。
“礼部那里也有很多大人家中有事，打算请假呢。”
两人对视一眼，半晌，异口同声道。
“殿下（公子）不会是和驸马（公主）吵架了吧？”
荷香退后两步，捂着嘴，甩甩头：“怎么会呢，殿下素来看重驸马，决计不会与驸马吵架的……好像当时驸马拉公主手时被躲开了……一定是我看错了……”
梅竹看着天空，来回跺着脚，眉头紧紧皱着：“公子绝对不会和殿下吵架的……她从来性子就好……自小便温柔细致……一定是我误会了……”
想明白的两人再次看了看对方，互相鼓励似的点了点头，齐齐转身往寿安殿走去时，没走两步，就发现柱子后有些不对劲，转过去一瞧，原来是一个人形物体正烙饼似的贴在地面上，要不是微微起伏的胸膛和熟悉的脸，可能直接就被人埋了也说不定=_=。
“小安子（安公公）！？”
小安子虚弱的抬起脸，耸了下胳膊，解释：“咱刚刚去礼部小刘大人府上跑了趟差事。”
“刘玉龙大人？”荷香纳闷，“他不是曾被公主，咳咳，难道还敢为难你不成？”
“不是小刘大人。”小安子摆手，“小刘大人是丞相府的堂亲，今日刘文举刘公子也去那里探视了，咱总感觉，刘公子这些时日，心情极是不佳……”
梅竹闻言，眼珠一转，对荷香悄悄道：“就是说，最近表现不同往日的，除了公主与驸马外，还有刘文举刘公子了？”
荷香面现怒色：“刘家人素来跋扈，定是他们欺负了殿下和驸马！”
梅竹：“没错，一定是这样，看他们就不像好人！”
小安子：……这黑锅扔的咱一百个服。
……
丞相府中。
被判定为长的不像好人，但其实也算眉斜入鬓，长目流光，气宇轩昂的刘文举公子，正坐在花园中看歌姬跳舞，边上还有乐师伴奏。
分明是极受欢迎的靡靡之声，他却越听越翻，尤其这据说天姿国色的美人，比之冯素贞，根本不过庸脂俗粉而已，心头更是燃起了无名之火。
作者有话说第17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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