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飞刀之寻穹玄》雨**梦

65、第四十四章 终尘埃落定

　　即便被人识破了诡计，百晓生依旧面色如常。心鉴却已经汗出如浆，仿佛心中惶恐。
　　心湖黯然道：“单鹗，少林待你不薄，你为何今日做出这种事来？”单鹗正是心鉴的俗名。
　　单鹗垂首不语，心湖却看向了一旁的百晓生，更是叹息：“你我相交数十年，没想到竟是这般结局。我身为少林主持，怕要因你二人愧对先人。”
　　百晓生道：“我本也不想这般对待多年好友，只可惜身不由己。”
　　心湖大师面色一变，突然想到或许这二人身后还有他人指使？这人又会是何人，可以让百晓生如此人物为他卖命？心湖大师还未说话，就看到百晓生神色奇异的看向心湖身后，心湖便忍不住回过头去，又怎知这是百晓生的计谋，瞬间被人制住了全身大穴。
　　“师兄！”
　　几位大师惊呼，却也没办法立时救助心湖大师。只听百晓生叹息道：“在下只不过想借贵寺的藏经一阅而已，谁知道各位竟如此小气！本以为单鄂还是有些本事，没想到反而拖了我下水。不过也无妨，只要心湖大师在手，又何愁出不去这少林寺？”
　　主持被制，众人自然投鼠忌器。纵然被气得浑身发抖，也只能任由百晓生二人猖狂。
　　但是这猖狂也不过只能是片刻了，因为李寻欢出手了。
　　只见刀光一闪，百晓生喉咙上就出现了一把还在震颤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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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黑玄承认，李寻欢的飞刀绝技无论什么时候看来，都显得那样的惊艳，但是黑玄还是忍不住撇撇嘴，道：“无聊。”
　　阿宝翻了个白眼，他觉得最近黑玄越来越不好伺候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难道是因为那只小妖怪导致黑玄体内激素分泌失调？这也有可能……
　　白乌突然笑眯眯的建议：“不如随我去藏经阁品茗？”
　　黑玄略一思索，便点头应是。
　　“喂，你就不管了？”阿宝看着打算离开的两人，感觉颇有些崩溃，或许他就不应该让黑玄认识白乌这个神棍，“事情还没有结束，【阿飞】还在地上躺着呢，你就不管了？”
　　黑玄道：“单鄂死定了，李寻欢安全了，阿飞自然也没有事。再说，保证剧情是你的事情，我相信混沌之灵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为难我，你不如试试看他会不会为难你。”
　　黑玄说完转身就走，也不管阿宝的反应。阿宝气的在原地跳脚，像一只急红了眼的兔子。
　　哦，不，他本来就是兔子。
　　黑玄和白乌回到藏经阁，白日的藏经阁比起晚上看更加宏伟，里面的书籍就更是如此。白乌在泡茶，黑玄就在一旁翻看这些书，事实上，黑玄并不喜欢读书。
　　黑玄把一本法术书插回书架上，道：“他们看到的应该只是你收藏的一小部分。”
　　白乌取出精致的茶盏倒出清香的茶水，他示意黑玄坐下，一边笑着回答：“不错，那些所谓武林秘辛和武功秘籍，最是无聊不过。可是人们总喜欢看，不是吗？”
　　这也是为什么黑玄给了“无聊”两个字的评价，这件事情起因经过结果都说明了人类的某种让妖物熟悉的属性。
　　贪婪。
　　黑玄品了一口茶，问：“其实我很好奇，心鉴如何能在你眼皮底下取走书。”
　　白乌又一次笑了：“无非是一些小迷药。但是你要明白，人类的迷药，对妖怪一点用处都没有。”
　　黑玄总觉得白乌这句话颇有深意，特别是当白乌用那双银色的眼睛看着黑玄，让黑玄觉得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透了，有一种非常不爽的感觉。

　　“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黑玄放下手中的空茶杯，终于问出了放在心中很久的问题。事实上，从听到白乌说的那番话的时候，他的内心就有了些疑问。
　　“什么话？”
　　白乌笑眯眯的样子让人无法相信他不知道黑玄指的是什么。
　　黑玄立刻黑了脸，他觉得白乌这个样子让人好想把茶泼到他脸上，但是他还是强行压抑了自己的怒气，冷声道：“就是关于小妖和李寻欢的那个问题。”
　　小妖……虽然黑玄多次说服自己接受那个小东西的存在，但是因为他并没有实际接触过那个小东西，而这小妖的来历又太过让人无法接受，所以黑玄总也没有小妖真实存在的实感。给这小东西起个名字，不过是为了代替“小东西”或者“小狼崽子”之类的更加难以忍受的称呼。
　　白乌是第一个在他面前如此平静的承认了这个生命的存在的人。
　　白乌将黑玄的表情收入眼底，不由得叹息道：“你到现在还没有接受这个事实吗？从你进入这个世界开始，就注定你的命运不同了。我不懂你为什么有那样的坚持，但是，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和你的坚持并不矛盾，对吗？”
　　黑玄的神色更加难看了一些，因为他突然发现以白乌的本事或许不难知道他的过往。
　　黑玄无意识的端起空荡荡的茶杯，竟然认识不到自己已经喝不到里面的茶水。
　　“你到底为什么接受不了？”白乌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郑重起来，“如果说你不欣赏李寻欢，那我也可以接受，可我看得出来，你认同李寻欢的存在。而我们是妖族，或许也不在意所谓的伦理。至于小妖……我觉得从你的经历来看，你应该会更加希望有一个家人。所以……你为什么接受不了？仅仅因为那一天让你觉得颜面扫地……”
　　“你不懂！”
　　黑玄打断了白乌，重重的把茶杯放在桌上：“就算你看到了我的过去，不证明你懂的这一切。我的未来，是早已经确定了的，我不容许有干扰项……那一天晚上，如果不是因为花蜂神奇的药物……”
　　黑玄突然停下了，因为他突然明白了白乌之前全部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有一种迷药，人类的迷药，可以迷得到妖怪。而他遭遇的一切，或许是早已经决定好的，或许他能做的，就只有接受。
　　可是凭什么，总要他来接受命运？
　　黑玄手中的茶杯碎了，白乌心疼的叹了一口气：“你看不出来吗？来到这个世界，是给了你一次跳出你那可怜的命运的机会。如果你觉得李寻欢值得，为什么不努力一下？我不像阿宝，对白皓有那么多的忠诚，但我依旧感谢他，给了我这样一个世界。你好好想想吧，或许换个角度看，你会看到很大的不同。至于现在……你还是不要破坏我的收藏了。”
　　等到黑玄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藏经阁外面，他相信以他现在的妖力，肯定无法在白乌的封锁下回到藏经阁内。
　　纵然有一肚子话，黑玄只能憋了回来。黑玄觉得更重要的事情是，某些兔子似乎欠他一个解释。黑玄无意识的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依旧一片平坦，除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气息。
　　这就是小妖……他的家人？
　　或许白乌的话也有一些道理，但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想想清楚。
　　黑玄回到之前百晓生下棋的小亭子，果然看到阿宝化身的“阿飞”用一根冰柱杀死了单鄂，他甚至可以看到阿宝无奈的表情，但是对于阿宝，黑玄只有无限的愤怒。
　　但是当黑玄挪开视线，就看到了表情微妙的李寻欢。李寻欢是可以看到幻术背后的阿宝的，那只兔子正在对着单鄂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