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blackice

10、第10章

　　在一片水潭前，一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水潭里溅起水花。日焰颤抖着低着头完全无法看到她的脸，她只是最后在神剑拔出之后才能看到森林中的情景，但是月吻就在她眼前死去。
　　“月吻………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丢下我？！”日焰悲哀的呼唤着，水中慢慢呈现出十几年前的景象……
　　黎明前夕一个白雪飘飘的寒冷而阴暗的巷子里，两个娇小的身影蜷缩着，是两个长的一模一样十岁出头的女孩，她们身上都只是穿着破烂的单衣，用一块破布毯包裹着保暖。
　　“姐姐，好冷！”
　　“振作一点，日焰，等到天亮就可以了，天亮了以后就暖和了。”
　　“……姐姐……。”日焰幼嫩的手冰的苍白，意识也开始迷迷糊糊起来。
　　“不要睡呀，日焰！”任随月吻如何呼唤那冰冷的身体，但日焰像困了般缓缓合上了眼，虽然口中还在喘息，但那气息已经微弱的近乎没有。
　　“日焰----！日焰----”月吻抱紧了日焰想要分给她一点点的体温，然而自己也是冷的接近冰点，她不断的呼喊时额间突然隐约闪现一个兰色的印记，地上积满的雪也突然有所异样。
　　在两人身边的一片雪地迅速的化作雪水，再奇迹般的围住她们形成一个透明的水晶球，在这层水膜中两人感觉特别温暖，日焰的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体温也在渐渐回升，月吻温柔而欣慰的望着日焰安睡的脸。像是躺在妈妈怀中一样，两人安稳的睡去……
　　白天，日焰与月吻躲在大街的阴角处，身前摆着一个破得不能再破的碗，里面只有了了几文钱。
　　大街上一个神秘而庄严的老人走过，身后跟着几个随从。按道理像这种不像老百姓的富贵人士是不会理睬路边的乞丐的，根本就是看也当作不看到一样。然而，这个庄严的老人却在两人面前停下了脚步，他静静的凝视着眼前这两个少女，日焰和月吻也同时感应般的望向他，一瞬间世界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三人一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由然而生。
　　“天尊，我们还有急事，请赶快走吧。”身后的随从催促着老人。
　　“将这两个女孩带走。”那老人并不转过头仍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日焰和月吻淡淡的下达命令。
　　他身后的随从疑惑的对望了几眼，但也不多追问什么就去拉起路边的日焰和月吻。
　　“轻点，不许伤着她们。”老人又外加一句。
　　日焰和月吻不明状况的就被带走了，被陌生人带走心里却不觉得可怕，她们莫明的感到眼前这个老人很亲切而乖乖的跟着走……
　　在一幢豪宅内，在一大桌丰盛的佳肴前，日焰和月吻完全呆住了。
　　“尽情吃吧，这是天尊吩咐的。”旁边的待从恭敬的服务着，而现在的日焰和月吻也都换上的高贵的衣服，就像瞬间变成了千斤一样，她们做梦也没想到人生会变成这样。
　　用过餐，姐妹两睡上了高贵而柔软的大床，日焰很快便沉沉的睡去。凝视着妹妹熟睡的脸，月吻深情的一笑，“简直跟做梦一样，原本是乞丐的我们竟然被人收养，如果是梦的话希望永远不要醒来！”
　　月吻看到屋外有人晃动的身影，好象就是白天收养她们的那个老爷爷，月吻想出去跟他道谢便来到房间门口。
　　“什么，那么她们就是下任的水之天尊？”月吻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不禁疑惑起来：天尊！？
　　“是的，我的直觉不会错，只是……”是老人那深沉又柔和的声音。
　　“只是什么？”
　　觉得很奇怪，月吻索性在房内不出声继续听着。
　　“只是连我都不明白哪一个会最终成为水之天尊。”
　　“怎么会有这种事，‘泪珠’只有一颗，天尊只有一个。”
　　‘泪珠’？！月吻又是一惊。
　　“没错，所以必须在她们之中选择一个。”
　　“那没选中的那个呢？”
　　“为了其中一个能安然的继承天尊，另一个必须消失！”
　　‘什么！消失？我和日焰其中要有一个消失？！’月吻更加吃惊的想着。
　　“那剩下的一个就能成为继承人了？”
　　“是的！”
　　‘选中的能继承？就能继续这样美好的生活！’月吻边想边望向还在熟睡中的日焰。
　　“那天尊你选哪一个呢？”
　　“我已经想过了，姐姐的力量似乎比较强，让姐姐继承似乎比较合适。”
　　“等一下！”月吻幼小的身躯从房门中穿出，将天尊和身边的随从吓了一跳。
　　“你……听到了！？”水之天尊惊愕的望向她，惊奇自己怎么没感觉到她的气。
　　“是的，全部！”月吻坚毅的仰视着天尊。
　　“所以我想请求你一件事！”月吻忧伤的望着天尊。
　　天尊怜惜的望着她，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说吧。”
　　“请……让我消失，好吗？”
　　“什么！？”天尊和身后的随从都惊愕的看着月吻。
　　“我们姐妹两从小就是乞丐，一直都是处在社会最低层被人看不起，能遇到你过上这样的生活简直跟做梦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和日焰在一起，但是……如果她可以幸福的话，即使我死了都甘愿！”
　　月吻说的相当轻柔，使天尊相当震惊，“你真的……决定这么做！？”
　　“恩！”月吻微微一笑，“所以请你杀了我吧！”
　　水之天尊一震，默默的低下了头，“第一次看到你们两时感觉就好像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
　　“老爷爷！”
　　“所以可以的话我不想选择，但是……”天尊蹲下身子轻抚着月吻小巧的脑袋，“我不会杀你，如果你这么决定的话，明天我会将你封印在一座塔中，你会一生一世生活在那里，你有思想准备吗？”
　　“为了日焰，我什么都愿做，谢谢你，老爷爷。”月吻灿烂的笑着道谢，而天尊的脸却显得悲伤而内疚。
　　在被封入塔中的最后一刻，月吻温柔的面向有些悲哀的天尊，“我和日焰没有亲人，我可以叫你爷爷吧！”
　　“恩！”
　　“那么爷爷，日焰就拜托你了，请您好好照顾她！”月吻温柔的笑脸隐入了塔中……

　　“姐姐……！”日焰悲哀的从水中重温这过去的情景，崩溃的泪水早已沾满了脸狭。
　　看着提着神剑返回的缙，日焰心头莫明的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倪缙……！”黑暗中传出日焰咬牙切齿幽沉而憎恨的声音，“……你完成了任务却害死了姐姐，哼，我要你以你的生命作为代价……”日焰像发了疯般在黑暗中冷笑起来……
　　“教主，水之天尊求见。”门外，有人向教主报告。
　　“让她进来。”
　　“是！”
　　“真稀奇啊，水之天尊你很少主动求见我！”教主瞥了一眼刚进门的日焰。
　　“今天是有要事相报。”日焰冷着一张脸。
　　“说吧，是什么？”教主冷笑着，像是知道日焰会说些什么。
　　“我认为倪缙应该处以死刑。”
　　“什么！？”教主皱起眉吃惊又疑惑的问到，日焰说的话好像和预料的不同。
　　“因为他已经不再是光之天尊了。”日焰继续说着，双眼充满了冰霜。
　　教主冷凝了她片刻，“从缙收留伊樊那时你就已经知道了吧，怎么现在才来向我报告！？”
　　“你知道？！”日焰吃惊而疑惑的抬起头。
　　“哼，”教主的眼沉的更冷，“在上次缙执行任务时，我问你缙的行踪你很明确的就说出，你应该是看不清比你强的光之天尊的具体行踪的不是吗，除非……。”
　　“你从那时就怀疑了！？”日焰微皱双眉。
　　“你们三位天尊应该都知道了吧，但你却今天突然回报我。”教主又是诡异的一笑。
　　“……！”日焰只得沉没。
　　“现在召集三大天尊到大殿去。”
　　“咦！？”日焰又吃惊的抬起头。
　　“你不就是希望我这么做吗！”教主潇洒的一转身侧过头留下诡异的浅笑。

　　又是昏暗而压抑的正殿内，三大天尊汇集在此，气氛显得相当沉重。
　　“毅浓和焰丸你们应该有向我隐瞒什么吧！”教主悠哉的靠在龙椅上质问跪下的毅浓和焰丸两人。
　　“我们不明白您的意思，教主。”毅浓很有礼貌的说着。
　　“是吗？作为天尊你们应该知道了倪缙已经不再是光之天尊了吧！”
　　焰丸一听立刻一震，而毅浓则是深深的皱眉再瞥向身旁的日焰。
　　“我们的确知道倪缙的体内没有的‘光之泪’，但我并不认为他已经不再是‘光之天尊’！”毅浓冷静的道。
　　“怎么说？”教主垂下眼。
　　“历代凡是天尊犯了不可弥补的罪就会罢免他天尊的职位，由其余三位天尊合力取出他体内的‘泪珠’，而这根本就是意味着死刑，凡是被强力夺去‘泪珠’的天尊最多只能活三天，离开身体的‘泪珠’会不断吸取原天尊的能量直至其衰弱而死再选择下任的天尊，而缙的情况十分特殊，泪珠不知何原因自动离开他的身体却并没见他有任何衰弱的迹象，在还没弄清楚情况以前我不想惊动教主，所以一直没有上报。”毅浓顺理成章的说着。
　　教主佩服似的冷吭了一声，“那‘光之泪’去了哪儿你们总该知道吧！”
　　焰丸的双手紧握着不知该怎么办。
　　毅浓则开口道：“在伊樊的体内。”
　　“毅浓！”焰丸猛然转过头望向毅浓。
　　“现在唯一的解释是倪缙为了维持伊樊的生命而将‘光之泪’植入伊樊的体内，因为‘泪珠’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救活一个人的命。现在不管他是不是‘光之天尊’，至少这样使用神教的瑰宝‘光之泪’也足够罢免他的职位将他处以死刑。”日焰说的相当阴冷。
　　“好像应该是这样。”教主冷冷的回应了一下。
　　“可是缙只是想救伊樊而已，他并没有什么错呀！”终于沉不住气的焰丸向教主叫唤。教主则有些不快的微微一皱眉。
　　“焰丸。”毅浓轻喝了焰丸一声，焰丸却继续说道，“如果只是因为这样而向缙行刑的话伊樊就太可怜了，我……”
　　“焰丸！”毅浓向焰丸大喝一声制止了焰丸的发言，“不许违背教主的意愿！”他冷凝着焰丸。
　　“可是毅浓……”第一次被毅浓这样望着，焰丸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得垂下头。
　　“教主请息怒，焰丸还只是刚刚上任有许多地方不是很明白。”毅浓立刻向教主解释。
　　“不要紧，我还要向你们下达任务呢，怎么会罚你们！”
　　“那教主的意思是……”
　　教主冷凝了三大天尊片刻庄严的下达命令，“派遣三大天尊率领我的直属手下协力捉拿倪缙和伊樊两人，有违逆者或协助他们的人格杀勿论。”
　　‘什么？！’焰丸不敢相信的猛然抬起头。
　　毅浓像是意料到似的深吐一口气。
　　日焰则露出满足的阴邪的笑脸……

　　深夜，缙和伊樊靠在树边安稳的睡着，缙怕伊樊着凉而将他纳入自己的怀抱。自高塔离开已有几天的时光，拿到的神剑也一直插在腰间，预计明天就可以返回神教，今夜静悄悄的，只有依稀传来昆虫的鸣叫。
　　原本还闭着双目的缙突然睁开双眼抱起伊樊就躲进草丛中。
　　“怎么回事，缙？！”被吓醒的伊樊困惑的问向缙。
　　“嘘，小声。”说着缙就将伊樊的嘴捂住。
　　果然没多久就传来一群人跑向这里的脚步声，埋在草丛中的伊樊和缙眼前经过一对对矫健的步伐，而这些步伐就在伊樊和缙的眼前停止了前进。
　　“应该就在这附近。”那些人突然说话。
　　“‘水之天尊’预示说就在这里，应该不会走远，再找找，说什么也要将‘光之天尊’和他身边那个小鬼一起抓回去。”
　　“是！”
　　于是传来一群人骚动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缙。为什么要抓我们？’伊樊轻声的问向缙。
　　缙沉没了片刻才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好像成了通缉犯，而且这次来了许多人，起码有上千。’
　　‘缙！’伊樊开始有些不安，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眼看那些人要搜到这里来，缙立刻向伊樊叮嘱道，‘我去引开他们，你待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出声。’
　　‘缙！’伊樊看上去更加不安。
　　‘放心，我很快回来！’缙微笑着轻抚了一下伊樊便瞬间消失在了他身边。
　　“你们在找什么？”缙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是‘光之天尊’，在那里！”于是一群人齐望向月光下那矫健的身影。
　　“我们奉教主的命令来捉拿你，劝你还是束手就擒！”
　　缙露出难得的冰冷的笑脸，转身向伊樊所在的反方向逃去。
　　“别逃，混蛋！”一群人立马追向倪缙。
　　来到离伊樊几里之外后，缙突然停止了脚步。
　　“围住他，别再让他跑了！”一声号召之后，缙立刻便被上百个人围在一个大圈之内，这些人伸手也十分神速敏捷，不愧为教主的直属手下，然而站在中间的缙仍是不屑的一瞪，立马眼前几个人被缙的眼神震的有些担却。
　　“你已被罢免，你已经不再是‘光之天尊’，劝你还是跟我们回去，不然就算提着你的首级也要回去交差。”其中大概是带头的一人向缙吼道。
　　“……”缙一声不吭只是冷瞪着他们，身边已开始升起一股气流准备开始攻击。
　　“警告你一个人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还有那个叫‘伊樊’的小鬼，你把他藏在哪里，赶快交出来。”
　　听到“伊樊”的名字，缙身边的气流上升的更可怕。
　　“上！”看到缙开始不对劲，那帮人先发制人开始发动攻击。
　　缙顺手拔出手中的剑，只是一条光影一闪便让冲在最前头的五六人身首异处，在他那冰寒的双眼冷冷的凝视下四溅的鲜血和几颗头颅缓缓坠地，动作迅速的使死者的脸上还表露着功向缙时那凶狠的表情。
　　“混蛋，一起上！”
　　于是在一群人围攻下，在到处迸射着鲜血的景象中，缙的身影格外矫健突出。
　　“去死吧，等你死后再收拾那个小鬼！”
　　缙突然很不高兴的眉头一皱，他的披风和发丝伴着一股气流猛的向上竖起，接着以他为中心脚下的地面突然裂开，迅速曼延到四周，而自地面的裂缝处不断的冲出如刀刃般锐利的气流，将四周的敌人集体一同粉碎。
　　气流停下，留下满地一大片人的残肢碎片以及如小溪般流淌的鲜血。
　　缙冰冷的一卷袖准备离开，又被突然闪现的人影拦住。
　　“一直久仰‘光之天尊’寒冰般的杀人方式，今天倒真的是大开眼界了呀！”
　　“……‘水之天尊’！？”缙冷凝着挡他去路的人。
　　“连你都出动了，教主这么想捉拿我！？”
　　“没错，因为你将‘光之泪’给了伊樊，所以要带你回去行驶问罪。”日焰笑得相当阴邪，“是就这样跟我回去呢，还是要交手！？”
　　缙摆出了攻击的架势。
　　日焰又是冷冷一笑，“因为‘伊樊’的缘故你是不会跟我们回去的吧！不过捉拿‘光之天尊’这么重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只出动我一人，想必毅浓也该完成了吧！”
　　“什么，难道……”缙惊愕的睁大双眼。

　　‘缙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伊樊躲在草丛中焦虑的担心着缙的安危。
　　“这么担心的话，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呢！”伊樊的身后传来深沉的声音。
　　伊樊心惊的猛然回过身，“……你……你是……！？”他看到眼前这个左眼上留着一条刀巴的熟悉人影不时呆了一下。
　　“我是‘风之天尊--向毅浓’，我们曾经见过一次面。”毅浓好心的回答伊樊的提问。
　　“为什么？你也是来抓我们的！？”
　　“没错，虽然我个人不是很愿意！”
　　“那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和缙！？”
　　“你不知道吗？”毅浓冷冷的半眯着眼，“……是因为你呀！”
　　“……因为……我！？”伊樊更加疑惑的望向毅浓。
　　“哼，看来缙他什么都没告诉你，真是个任性的家伙！”
　　“到底是怎么回事！？”伊樊性急的问向毅浓。
　　毅浓则悠哉的闭上双目，“你应该生过什么无药可救的病或是死过一次吧！”
　　伊樊一震。
　　“看来果然没错，”毅浓又勾起幸灾乐祸的笑脸，“缙用他的守护石--‘光之泪’换来你一条命，但失去‘泪珠’的天尊是犯了大忌，这次神教的三大天尊和教主的直属手下全部出动就是来捉拿你和缙。”
　　“……什……么？怎么会……这样……！？”伊樊只知耳畔嗡嗡作响，什么都无法思考。
　　“我并不想伤害你，不然焰丸会伤心，你还是老老实实跟我走吧！”毅浓伸出手。
　　“绝不，我跟缙约好了在这儿等他，我不要成为缙的绊脚石！”伊樊坚毅的望着毅浓。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毅浓冷冷的卷起旋风功向伊樊。
　　伊樊翻个身躲过一招，但手臂上仍留下一条伤口。
　　“你只会躲吗？真是不明白倪缙为什么要救你这种小鬼，他一直都很英明但这次却作了一件傻事！”毅浓不屑的继续攻击。
　　“住口！不许你侮辱缙！”冒火的伊樊向着毅浓大吼一声，自他的身上突然莫明的射向毅浓一股黑色的波动。
　　虽然毅浓反应相当快闪过了波动，然而手臂仍旧擦伤。
　　‘这小鬼竟然伤得了我，而且这种感觉是……！？’当毅浓站稳身体时却找不到了伊樊的踪影，“什么！不见了？！”
　　“你在看哪里呀，这样也想要抓我？”毅浓身后传来刺耳的嘲笑声，毅浓吃惊的回过头，伊樊正迎面向他袭来。来不及躲闪的毅浓重重的摔在了树旁。
　　“哼，就这么点本事？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吧！”伊樊漫步走到毅浓身前傲慢而阴邪的笑到。
　　“……你是……伊樊！？”毅浓缓缓站起身，不敢置信的问向伊樊。
　　伊樊不屑阴冷的答道：“没错，我就是伊樊！”
　　‘怎么可能，这股力量以及这种感觉，难道真的会是暗之泪！？而且是在他的体内！？’毅浓实在不敢置信的想着。
　　“什么……难道你……？！”毅浓震惊的有些结结巴巴。
　　“不就是和你一样嘛！你应该感觉得到不是吗？”伊樊又是阴冷的一笑。
　　“‘暗之泪’真的……在你体内！？”
　　伊樊仍是默默的冷笑着，这种让人看了会发自内心发凉的笑容。
　　“那‘光之泪’呢，那不就有两颗‘泪珠’在你体内了吗！？”
　　“……！”听到“光之泪”伊樊有那么一刹那的呆楞，趁这个空挡毅浓猛的起身一掌功向伊樊的胸口将他重重的打回石壁上，伊樊随即昏倒在地。
　　毅浓缓缓走到昏迷的伊樊身边紧皱着眉，“最神秘的‘暗之天尊’竟然会是这小鬼！”毅浓伸手紧扣住伊樊的脖子，“不能留下他，这种毁灭性的力量绝对对神教有害。”毅浓的手中汇集起波动将要切断伊樊的脖子……
　　“毅浓，住手----！”
　　毅浓闻声转头，一个巨大的火球正向他袭来，他松开伊樊的脖子跃起一转身，在伊樊的喉间只留下一道小伤口。
　　“焰丸！？”站稳的毅浓看到挡在他和伊樊之间的焰丸略显一丝不高兴。
　　“毅浓，不要伤害伊樊！”焰丸护住昏迷的伊樊。
　　“焰丸，让开！”毅浓的口气相当严肃。
　　“不行！”焰丸也相当的坚毅，“不是只要带伊樊回神教吗？为什么你蓄意要杀他？！”
　　“因为他是……！”
　　“是什么！？”
　　“你不明白，他将来会成为一个很大的祸患。”
　　焰丸怒目相对，“我就是不明白，总之我不会让你伤害他，你要杀伊樊就先杀了我！”
　　毅浓一震，再无力的说：“你为何要这么护着他，你们又没有任何关系！”
　　“不对，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死去，伊樊是我重要的朋友！”焰丸一点都不示弱。
　　毅浓深深叹一口气，“就算你现在救了他，回去教主也未必会放过他，还不如让我现在了结他。”
　　“不行！”焰丸有些悲哀的低下头，“还是……不行！”
　　“焰丸！”毅浓轻唤着低头的焰丸。
　　“我……不希望看到重要的人杀死重要的人，至少我不想……看到你来杀死伊樊，因为毅浓你是……！”
　　“焰丸！？”毅浓相当吃惊，随即他放柔了眼神，“我明白了，我不杀他，但你不能阻止我带他回去，我可不想你被盖上违逆的罪名。”
　　“……”焰丸有些忧伤的看着伊樊的脸只能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