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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入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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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风鸾像往常一样到《入骨》剧组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愁云惨淡和吴导的一脸烦躁,而柏焱落则却像往常一样淡漠的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风鸾拉过一个工作人员,问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风鸾一眼,先是一脸诧异:“你不知道?”在想到风鸾基本不刷WB的传言后,又了解的点了点头,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还不是那个朱正林。”
“朱正林?他怎么了?”风鸾一愣,脸上满是不解,但那双凤眸中却有一道冷芒一闪而过。
那个工作人员听到风鸾的问话,就像打开了的话匣子开始balabala的讲,刚讲到高.潮,就被吴导给打断了。
“风鸾,你来的正好。”本来还愁着怎么解决谁来演男二的问题的吴导在看到风鸾后眼睛一亮,就兴冲冲地朝风鸾两人走了过来。
“吴导?”风鸾看着朝他走来,笑得一脸灿烂的吴导,脸上满是不解。
吴导走到风鸾面前,搓了搓手:“你最近档期有空吗?”
“呃,是的,除了《临天》,暂时还没什么通告。”
“你来演秦子墨怎么样?”
“秦墨?你是说……”风鸾一怔,有些迟疑地开口,微微垂下眼帘掩下了眼中的情绪。
“对,就是你之前试演的那个角色,怎么样?”吴导看着风鸾,眼冒精光。
“这……不好吧?”风鸾垂着眼,有些踟蹰,“之前不是朱前辈在演的吗?怎么突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导不耐的打断了:“别提他,晦气!”
“风鸾,我是觉得跟你有缘,才想拉你一把。”看着风鸾,吴导正色道。
“秦墨虽然是个悲剧角色,但他的悲剧,就是卖点。那句话怎么说的,男配是用来爱的。你可要想好,这是个机会,把握住,你就能再往上蹿一把,若是不抓住,你指不定还要在这圈子里摸爬滚打多久呢!我也不是非要你演,但这么个机会,说实话,我不太想给别人,而且,我也不觉得有谁能比你更适合。”
风鸾看着吴导认真的脸,沉默了片刻,然后轻笑了一声,“其实我也只是怕我不能胜任这个角色罢了。既然吴导这么看好我,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好!哈哈!好!”吴导闻言拍着风鸾的肩膀哈哈大笑,风鸾也在一旁微微笑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吴导您可以告诉我,朱前辈到底怎么了吗?”
听闻,吴导脸上的笑意敛了下去。
“没什么,就是他那些破事儿都被翻出了罢了。”说着又冷哼了一声,眼中满是轻蔑。
见吴导不欲多说,风鸾也不再开口,反正……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去准备一下,再过会儿我们就开拍。”吴导拍了拍风鸾的肩膀,就走向其他工作人员,指挥着他们摆放好设备准备重新开拍。
“唉,又要从头开始拍,真是……烦死了!”吴导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嘟囔道:“还好找到人了,不然这么一停拍,还不知要损失多少资金呢。”
风鸾看着吴导远去的背影,又转头看了眼依旧坐着的柏焱落,噙着一抹不明的笑意,走向了化妆间。
‘柏焱落……’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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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骨》其实讲的是另一个架空年代的皇室兄弟之间的不伦之恋,大背景发生在公元228年,秦墨是秦国的二皇子,自小聪慧,熟读诗书兵法。
男主秦子易,字如意,是秦国的五皇子,母妃伊贵人不受宠,但伊贵人与秦墨的母妃清妃是好姐妹,所以两人自小便在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后战火侵扰,秦国败于夏国,选择投诚,不仅签订了一系列不等条约,还将秦墨作为质子以示诚意。
6年后,秦子易以弱冠之龄登基,在登基后迅速以雷霆手段掌握实权,朝堂上下大换血,拔除了贪官污吏,换上了各式人才。而后励精图治,在短短4年内便使秦国仓廪充实,百姓安居乐业,自此秦国国力强盛,国泰民安。
公元238年,秦子易亲自出征,向夏国发动进攻,铁骑之下,攻城略地,短短4个月,便将夏国打下,接回了质子秦墨。
但多年的尔虞我诈,生死徘徊中活下的秦子易早不复当年的良善,接回秦墨后最终只给了他一个闲散王爷的名头,并不给予实权,后在一次军情被泄的事件后,甚至将其囚于深宫。
公元243年,秦子易攻下周边的卫国,汗国,晋国,赵国,蜀国,周国,一统疆土,自立为皇,改国号呈。
公元239年,大将军司马炎起兵造反,在一片混乱中,秦子墨被垂死挣扎的司马炎一箭穿心。
最后,秦墨被葬于皇陵,与秦子易共眠一穴。
而此刻要拍的这一幕发生在军情被泄,经调查发现细作竟是秦墨于夏国娶回的妻子!细作被判处死,而秦墨也被打入大牢。
“各部门准备!”
“Action!”
幽暗的囹圄,身着囚衣的秦墨身上尽是血淋淋的鞭痕,苍白着脸看着对面穿着黑色龙袍的秦子易,紧抿着唇,眼神复杂。
突然,秦子易伸出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着秦墨的颈脖,将他按在墙上,一脸的狰狞。
“你竟为了那个女人背叛孤?!当初是谁把你救回来的!嗯?!”
“我……没,没有……”秦墨被摁在墙上,涨红着脸,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伸手抓住秦子易扼着自己脖子的手指,想把他的手扒下来。但在看清了秦子易现今的神情后,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你……不信我。”看着秦子易眼中滔天的怒意,秦墨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因受刑而导致干裂的唇愈发的苍白。
“孤不信你?你让孤如何信你?!”秦子易死死盯着秦墨的脸,青筋暴起,带着迫人的压势,手上的力道却是悄悄松了几分。
秦墨却无所觉的看着秦子易,心下阵痛,面上却不显分毫。
“那便,随你罢……”说罢便阖上眼帘,掩下眼里藏不住的受伤和落寞,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你!”秦子易死死地盯了秦墨许久,手上挣扎地颤动着,终是不忍下手,恨恨地甩手离去。
“来人!明日申时将安王铐上锁链,送去永乐殿严加看管!”
冷酷地嗓音在空挡的牢房回荡,带着入骨的森冷寒意,让秦墨不由得浑身颤抖着,直到再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后,秦墨才终于像是承受不住一般靠着墙壁摔坐在地,头抵着墙,脸上两行清泪混着伤口溢出的血缓缓淌下,嘴角勾起一抹满是自嘲弧度。
“你终是不信我,不信我……”
“呵呵……”
“你不信我……”
“不信我……”
低低的喃语和绝望的笑声夹杂着啜泣声在这阴暗的牢房回响,冷得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