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电视机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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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声音如同炸雷——
“吾皇万岁万万岁——！”
洋娃娃一点儿历史知识都没有，在皇帝早朝的整个过程中，他都是一副‘我滴妈’的表情。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洋娃娃的主人绝对是个理科生无误，还是常识不够的理科生，连电视剧式的清朝常朝都分辨不出来。啊，不，看着这后脑袋上统一的麻花辫，洋娃娃至少猜到这是清朝了。
因为不懂，所以不耐烦。
当一个站前排的大臣站出来，行了个复杂的礼，说了一大堆洋娃娃不明觉厉的话后，洋娃娃几乎要炸了。
光看长相看动作他们要干什么洋娃娃还是明白的，然而事实上，他们说的是一种类似于‘本地话’的语言，洋娃娃作为‘外地人’完全听不懂。当然，清朝朝会的时候并不是说满语，可也绝对说的不是普通话。当洋娃娃几乎炸了之后，洋娃娃才意识到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这是一段记忆，洋娃娃不是主动进来的，所以并不知道出去的方法。
真是够了。洋娃娃心想。
他从女孩的家里面出发，然后被爱讲故事的风送到了扭曲之屋，在扭曲之屋里面进入了网络世界，又从网络世界进入了绝望座谈会的空间，紧接着，又进入了兔宝宝的身体里面，而又从兔宝宝的身体，进入了兔宝宝的记忆空间，现在，他正在兔宝宝记忆空间的某一份记忆里面。算上去，他已经一环接着一环进了很多世界，那他该怎样才能判断当他出去时，能回到现实，而不是某个空间内部的空间呢？
这些暂时不提，洋娃娃觉得，他进入这个记忆不是没有理由的，说不定这段记忆就是关于如何解开数学题的提示哩。
想到这里，洋娃娃找到解开谜题的关键只是时间问题。
等洋娃娃从记忆里出来，和他猜测的一样，那段记忆里果真有解题的提示。洋娃娃试了试，他果然没有办法走进其他记忆里面。
提示很简单，洋娃娃走到宝石球体分类那边，重重地刮下宝石球表面上的颜色，将宝石球体分成了两类，分别是蓝宝石和红宝石。
现在洋娃娃得到了五类球体。分别是一品官帽红宝石5个、二品官帽珊瑚10个、三品官帽蓝宝石4个、四品官帽不知名的石头3个、七品官帽金球50个。清朝官帽上的顶珠是有品级要求的，每一种材质的球体代表着官帽品级的数字。
而为了达成71、89、230、7这四个分类。
洋娃娃还可以留下两个红宝石或者一个珊瑚石。
根据歌词——
排除这个方法在大多数地方都行的通。
洋娃娃能做的就是选择留下两个记忆还是留下一个记忆。
如果洋娃娃是天平座的话，估计还会犹豫半天再下决定，但幸运的是，洋娃娃是金牛座的，他几乎是一瞬间就决定留下两个红宝石。当洋娃娃进入金秋记忆的时候，看见的是几乎和兔宝宝无关的记忆，可能是兔宝宝在电视剧还是什么地方看来的。那么七品球体的记忆很有可能都是无关紧要的记忆，这样看来，留下两个重要的一品球体是正确的选择。
保龄球道被洋娃娃放入对应数字的球体后，四个数字一个接着一个变成了绿色的PASS光标。被留下的两个球体逐渐伸长展开，变成两道同样大小的红宝石门。
那么问题来了，两个一模一样的门能不能逼死选择困难症患者？洋娃娃觉得要是他的胳膊够长，他绝对会左右开弓，一起打开。可如今，洋娃娃只能选择一边，当然这时候洋娃娃还不知道能不能两扇门的记忆都看。稳妥起见，最失败的情况不过是两扇门中有一真一假两段记忆，而自己选择了假的那段记忆，至于后来会如何，洋娃娃不敢想象。
“没有任何提示吗？”洋娃娃仰起头，看着无边无际的房顶，也不知道他是在问自己还是问某个高位的存在。而这次，和除草剂包围的困境不同，不会无端跑出来一个海子来帮他了。洋娃娃问完，搓了搓简单的方形手指，随即开启了左边的门。
门的后面是一间厕所，当洋娃娃整个身体进去后，门就消失了。洋娃娃出现在现代卫生间的马桶上面，他高高跳起，跳到卫生间的门把手上面，灵活地将身体扭转六十度，咔嚓一声，卫生间的门开了。
洋娃娃轻盈的身体唰地翻了圈后平稳地落在木质地板上。厕所之外是一道走廊，走廊上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是厨房，一个是浴室，不过，洋娃娃是不知道的，毕竟门是关着的，洋娃娃并没有打开它们的欲望。而走廊的尽头，是一个拐角，拐角之后另有空间，女人的声音从那里传出——
“小雨，爸爸妈妈决定要离婚了……”
“但是离婚之后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的爸爸还是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是你的妈妈……”
“只是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
四句话后，是一阵上楼梯的声音。
“小雨，爸爸妈妈决定要离婚了……”
“但是离婚之后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
洋娃娃半跑半飘，经过拐角，面前是一个现代化的客厅，72寸电视机中无声地播放着什么节目，白色的沙发上，红色的遥控汽车被安置在上方，客厅的中间，是小巧的茶机，玻璃桌面上一只白色的兔玩偶坐在上方，而正是兔玩偶腹部中的机器正循环播放这四局话。洋娃娃又听了两遍，确认上楼梯的脚步声并不是兔玩偶发出的。
有人在楼上。
这个房间里有通往二楼的路。
难道是在关着门的房间中？可是上楼的声音是从客厅里传来的。洋娃娃顺着客厅边缘走了一圈，小小的手划过每一面墙。可其间，并不存在楼梯。
难道是下楼梯的声音，我要找的是下去的路？
洋娃娃摸过每一寸地板，也没有任何可以打开的迹象。
“小雨，爸爸妈妈决定要离婚了……”
“但是离婚之后和之前不会有什么变化……”
“你的爸爸还是你的爸爸，你的妈妈还是你的妈妈……”
“只是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
洋娃娃坐在沙发上，面对的兔玩偶，目光自然而然转移到了兔玩偶身后无声播放的彩电。
彩电上正在播放某个家庭剧，那是一个情景喜剧，因为它的视角单一，场景固定在连着厨房的客厅，就在画面右上角，洋娃娃看见了通往楼上的楼梯，要进去吗？不，还是再等等。洋娃娃已经进入了多层空间，他不想在进去另外一个，他害怕出不去了。在固定场景中有四个人物，分别是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剧情正进展到，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没有声音，光看画面，是超级无聊的事情。正当洋娃娃不得已打算触碰彩电屏幕时，剧情发生了变化，又回到了洋娃娃最开始看的情节。
情节中，爸爸工作了一天，揣着公文包回家了，妈妈跑出来接他。爸爸拖掉外套，把公文包放在沙发上，用手指梳了梳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而妈妈则是上楼把哥哥、妹妹带了下来。可是，这一回，妹妹没有下来。情节发生了变化。这种情节变化可能是在预示什么，但洋娃娃猜不出来。洋娃娃现在是在记忆中，人的记忆往往是充斥着个人色彩的。就算洋娃娃猜出什么，也不一定是对的。
本来打算上去的洋娃娃犹豫了。
洋娃娃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发现电视机里的剧情发展是这样的，爸爸回家，妈妈上楼叫哥哥、妹妹，四个人一起吃饭，爸爸回家，妈妈上楼叫妹妹，哥哥没下楼，三个人一起吃饭，然后又是爸爸回家，妈妈上楼叫哥哥、妹妹，四个人一起吃饭……
这才是一个完整的循环。
没有任何提示，洋娃娃咬牙（如果他有牙）触碰了电视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电视机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