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DH]星辰在侧》歪兔027

4、第四章 孩子需要的是玩偶和陪伴

　　四孩子需要的是玩偶和陪伴
　　离开学校前匆匆阅读完信件，斯内普在幻影显形前忍不住回想了在冥想盆中所见到的哈利。瘦小且明显的营养不良，其实他并不像他的父亲，除了那头疯长的头发。也许一些发胶和两个柔顺咒可以改变这些。他的五官更像他的母亲，尤其是眼睛。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詹姆会不会把他的近视遗传给他的儿子。不过那孩子才七岁，也许还不需要担心这些。
　　敲门的时候，斯内普才清晰的感受到也许未来的生活会完全改变。而他完全无力拒绝这一切的发生。因为那双绿色的略显空洞的眼睛。
　　“sir？”门小心的开了一条缝，如果不是细小的询问声，也许会有人认为门是自己打开的。哈利将自己完全藏在门后的阴影中。
　　“我前来拜访费格太太，已经提前告知过我的来访。”虽然明白严肃的表情可能会让这个瘦小的孩子恐惧，但显然在课上用来嘲笑那些愚蠢的学生们的冷笑也并不适合出现。斯内普完全没有费心尝试微笑。
　　“哈利，让这位先生进来吧。他是我的客人。”客厅中传出费格太太的声音。
　　“好的，sir，里面请。”小小的孩子费力的用右手打开略显沉重的门，左手不自然的垂在身侧。
　　一等门打开到足以通过，斯内普就侧身走进门厅，顺手关上了门。那孩子就站在眼前，低垂着头小心的贴着墙壁站着，等待着斯内普走过门厅，进入费格太太所在的客厅里。斯内普控制不住的上下扫视这个孩子，乱糟糟的头发，肥大且脏兮兮的衣服，隐藏一切的神情，仿佛和斯内普记忆中一直想要忘却的童年重合。但当时的他还有母亲，以及，莉莉。那是他生命里最难以忘却的光芒。而现在，他要尝试着成为莉莉的孩子生命中的光芒。以期这个孩子不会如同他一样坠入无边黑暗之中追悔莫及。
　　蹲下身直视那个孩子的眼睛，那里面似乎带着一丝恐惧。这不应该出现在这双碧绿的眼睛里。
　　“你就是哈利？我来自霍格沃茨。我认识你的母亲。”斯内普注意到这孩子的腿在轻微的发抖仿佛站不住一般，“和你的父亲。”
　　“先生？”哈利疑惑的看向眼前的人，眼里带着轻微的渴望和诧异，“我见过你！在佩妮姨妈藏在床底的相册里。和我的母亲站在一起。”
　　“床底？”轻微的皱眉，不想去思考为什么相册会被放在那样的地方，斯内普更想知道为什么哈利会去床底。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故意偷看的，佩妮姨妈让我擦他们房间的地板，我不小心才看到的。对不起。我放回去了，什么也没碰坏，请不要告诉费农姨夫。我保证不会再这样了。”哈利恐惧的抓紧袖子，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不会被饶恕的事一般。双腿抖的更加厉害，仿佛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一样。
　　“没关系。我并不是在责怪你，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说过，我是你母亲的。。。朋友。我们可以到客厅坐下聊聊。”努力让语气更轻柔。如果有霍格沃茨的学生在场，也许会惊恐于向来严肃的魔药学教授竟然也会有除了嘲讽以外的语调。
　　站起身，半推着哈利走进客厅，看着他坐上一张低矮的椅子。拉来一把椅子坐到哈利的对面。而费格太太已经离开客厅，将空间留给他们交谈。
　　“先生，你真的是妈妈的朋友吗？”哈利忍不住提问但又立刻解释，“我并不是在怀疑，但佩妮姨妈说妈妈和爸爸都没有朋友，所以我才会被丢在她的门口。”
　　“我确实是你母亲的朋友，我想你看到的照片应该是我们12岁的时候拍的。我们在一起完成暑假作业，而后你的祖母拍下了这张照片。”斯内普回想了仅有的一张自己和莉莉拍过的照片，“你并不是因为没有人愿意抚养你而被放在你姨妈家的，只是当时有太多的危险和顾虑，而我们都错误的以为你的姨妈会善待你。但显然，我们错了。”
　　“并不是这样的，佩妮姨妈和费农姨夫对我很好。”急切的想要表达什么，哈利的眼睛因不知名的恐惧而张大。
　　“冷静，他们现在不能伤害你，你不需要为他们掩盖罪行。如果他们对你很好，那么你腿上和手上的伤口是怎么得来的。”抽出魔杖，轻轻一挥卷起哈利的裤管和袖子。当亲眼目睹那些可怖的依然红肿的显然来自皮带或者类似物品的伤口时，斯内普才发现自己的忍耐度已经到达极限。那些该死的麻瓜。
　　“先生，对不起，我不应该被别人发现这些伤口。是因为我犯了错误，所以姨夫才不得不教育我。如果别人发现了这些伤口，那么我就再也不能回去了。费农姨夫说不会有别的地方愿意收留我。”疼痛和恐惧让哈利再也忍不住情绪，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他急切的拉下袖子，就像这样做了能让那些伤痕消失。
　　“冷静，冷静！你并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没有人应该伤害你，即使你真的犯了错误。更何况，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斯内普突然明白了邓布利多的意思，哈利需要的是一个同样经受过不公平对待的人带他走出这样的困境，而这个人正是他。
　　“我。。。还有别的地方愿意收留我？”第一次抬起头直视对面的人，哈利突然觉得身上的伤口都不再疼痛。
　　“是的，你可以离开你的姨夫家。你会有你自己的房间，不会有人再让你做家务。你甚至会有自己的玩偶。”当然那些教授们会送来足够的玩偶和别的那些，斯内普清楚的明白将这样的哈利带回去后，必然会受到教授们的关心。这意味着麻烦和改变，但现在这些都不是值得关注的事。
　　“可是，先生。”哈利突然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恐惧的缩进了椅子，“费农姨夫说我是怪物，我的身上总是发生奇怪的事。”
　　“你并不是怪物，哈利.波特，你是一个巫师，你的母亲也是。而你即将要去的地方，你会见到许多和你一样的人。你所做的那些只是因为你还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清楚的明白如果佩妮和费农此刻站在这里，自己会忍不住向他们施咒。仅仅因为无法理解魔法，就如此伤害，伤害莉莉的孩子。
　　“巫师？那是什么？”对于这个词汇哈利感到困惑不已，仅仅二年级的他不能理解巫师的概念，而显然佩妮也不会给他朗读睡前童话故事。
　　“那是对拥有能力的人的称呼，你身上所发生的奇怪的事。以及刚刚我卷起你袖子所用的方法都是巫师的能力。”斯内普不得不承认，他可能将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了今天。但每当对上那双碧绿的眼睛，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所以，我并不是怪物，而是，而是一个巫师？”哈利再一次充满希望，“我可以离开姨妈家，去一个都是巫师的地方？”
　　“是的，只要你愿意，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至于你留在你姨妈家的东西，我们可以等他们回来再说。”感觉再也无法忍受更多，斯内普决定打断谈话，将一切交给邓布利多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