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救世主之名》鲤无衣

8、咒语的失败使用

　　“这是你自己整理的？”斯内普干巴巴的问。

　　哈利明显没有听到他的询问，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双目一片空洞的盯着书面。

　　斯内普也闭上了嘴巴，他也盯着他看，几乎能把哈利脑袋上的闪电疤痕盯出一个洞来。

　　莉莉在下面用胳膊轻轻的怼了怼哈利，斯内普主动向人提问可不多见，她希望他们能相处的稍微和平一些。

　　哈利没有反应，他专心于自己事情的时候一向如此。

　　他们对面不远处，四人组正在抓耳挠腮的想知道前方的三个人都在说些什么。看到莉莉在桌子下面拉哈利胳膊的时候，詹姆已经急的眼睛都快喷火了。

　　“嘿，冷静点，小子。”西里斯按着他的脑袋把他压下去，然后他转过头：“我们需要一个英雄去安排一个窃听咒。”

　　三个人的眼睛纷纷看向了他。

　　“该死的！你们为什么看我！”西里斯在三道目光的聚焦下恼怒的大吼，招来了平斯夫人的怒吼警告。

　　“因为你白天在课堂上下的那个窃听咒是那么的完美。”莱姆斯；

　　“因为你能冷静的去下窃听咒而不是忍不住提起那个绿眼睛小子的衣领狠狠揍他一顿。”詹姆；

　　“因为我根本不会下窃听咒。”彼得；

　　“所以这个光荣的任务最应该交给天赋过人的西里斯·布莱克先生！”三个人一起；

　　“……”西里斯。

　　“好吧，那仅此一次。”西里斯咬牙切齿的看着他的三个好友，站起身来潇洒的抽出魔杖，对着他们对面的三人组：“Eavesdrop！”

　　哈利正在苦恼詹姆·波特先生真的是个混蛋，而且和莉莉·伊万斯小姐关系并不好的事实，突然他细微的神经，捕捉到身边出现异常的魔力波动——长时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他极其敏感的抽出魔杖，下意识的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喊出了一声：“除你武器（ Expelliarmus）！”

　　图书馆平地暴起一声巨响！

　　斯内普：“……”

　　莉莉：“……”

　　图书馆的数百名学生：“……”

　　哈利大口的喘着气，他余惧未消，脸色有些苍白，握着魔杖的手上全是冷汗。他闭了闭眼稳定情绪，然后才抬头去看——

　　他们对面坐着的，正是倒霉的詹姆·波特四人组。

　　中间的，就是刚刚站起来的的西里斯·布莱克先生。

　　而随着那一声巨响，坐在图书馆里的四个学院，包括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抬起头来，几百双眼睛盯着那个被缴械咒射到了墙上的倒霉鬼——格兰芬多的西里斯·布莱克。

　　哈利颤抖的松开了手，看着面前的一幕，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战争给他留下的不止是伤疤。战争中的每个人都会变得有那么一点神经质，尤其是身处压力中心的救世主。正因为他的戒备和警惕多次从阿瓦达下救了他的小命，他和斯内普都乐于他保持着种类似神经质的警惕。而深知这点的赫敏和罗恩从不会冒险在哈利大脑放空的时候接近他。忽然来到和平年代，短时间内还无法从战争中的紧迫感中解放出来，无法放下这种成为了他半个本能的戒备。

　　图书馆里沉默了一秒，继而爆发出足以把霍格沃茨屋顶掀翻的笑声。

　　伴随着平斯夫人“图书馆里不许使用魔法！没收你们的魔杖！”的怒吼，四个学院的学生笑的东倒西歪。莉莉和斯内普，以及始作俑者——哈利·伊万斯，被她毫不留情的赶了出来，并且威胁他们一周之内不许再踏入图书馆半步，在被西里斯撞烂的墙修好之前。

　　莉莉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她大步跑到楼梯旁边，弯下腰竭力忍耐着。终于忍不住了，她直起身子发出了一声嗤笑。紧接着她拍着哈利的肩膀，靠着跟她身高差不多的小斯莱特林，发出了一阵毫不淑女的夸张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边笑边喘，靠在哈利的肩头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就连斯内普也抱着手臂，脸上也露出一丝真正带着笑意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对西里斯出糗的愉悦。

　　“哦，梅林。”哈利小声的嘟囔着：“教父这回一定会杀了我的。”

　　“好的，拜哈利·伊万斯先生所赐，这回我们有一个星期不能去图书馆了。”过了半天，莉莉终于勉强让自己不再笑的那么夸张，她维持着发抖的嘴角，露出一个尽可能冷静的表情：“不过我得说，哈利，你干得好。我早就看劫掠组的那几个人不顺眼了。”她耸耸肩：“以著名的恶棍——詹姆·波特先生为首，他在追我，恨不得传遍学校，让邓布利多校长都知道。所以全格兰芬多都觉得我们应该是一对。”

　　哈利“嗯”了一声，然后小声在心里说，其实你们就应该是一对。

　　斯内普冷笑着补充：“他不仅是个恶棍，还是个极度自我为中心的自大狂，一个发情中的行走的曼德拉草，以违反纪律为乐，喜欢出风头，放肆无礼的——”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什么更刻薄的词语：“——自恋狂。”

　　莉莉没有反驳，而哈利为斯内普这样深刻的恨意而颤抖了一下。

　　他不敢想象，原来学生时代的斯内普这样深切——而刻骨的恨着詹姆·波特，而他和他在一起之后居然没有想着给他的南瓜汁里下毒。他认为他必须要给斯内普教授一个道歉，他一直以为斯内普认为他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但如果斯内普真的分不清哈利·波特和詹姆·波特，可怜的救世主在他的手下应该活不过三天。

　　哈利决定为父亲在母亲面前稍微挽回一点形象，他思考了一下该怎么开口，谨慎的措辞着：“其实……詹姆也没那么糟。”

　　莉莉和斯内普都死死的盯着他，后者的眼神尤为阴沉。

　　哈利咽了咽口水，刻意忽视那两道灼热的目光：“其实……他还不算个恶棍。虽然我没来多久，只看到他嘲笑同学，自负又狂躁，带着三个同样的混球每天在校园里大摇大摆……”他越说越小声，越说越没有底气。他感觉到斯内普讥讽的眼神都已经快把他的头盖骨刺穿了。

　　“不过我之前有一次魔力暴动，是他们把我送到医疗翼的，他们救了我一命。”哈利想了想，补充说：“好吧，我认为他充其量只是个混账。”

　　“哈。”莉莉又笑出了声，她摇了摇头，带着微笑说：“真不知道你是给他抹黑还是替他说好话，他早上可刚带人把你堵在角落里。”

　　“呃，我想我们之间可能是有点误会。”哈利笑着说：“不过他们挺有活力的，不是吗？”

　　“这倒没错，魁地奇上多亏了他，为格兰芬多拿了不少的学院分。虽然我怀疑他们扣的更多。”莉莉撇了撇嘴，她又将话题转了回来：“不过，我们这回是真的有麻烦啦。平斯夫人不允许我们进入图书馆，但我们很快就要准备巫师等级考试了。”

　　“呃，巫师等级考试……”哈利回忆了一下，在他记忆中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应该还有一年？”

　　“难道你以为一年时间很长吗？”莉莉睁大了眼睛惊疑的看着他，哈利在他未来母亲的眼中看到了恨铁不成钢：“巫师等级考试可是关乎到你将来的就业方向，它会影响你的前途！如果不及格你都毕不了业，哈利！我甚至觉得即使现在开始准备，都不一定能够以全O的成绩通过考试。难道你不知道它的重要性吗？”

　　哈利想，好吧，他还真不在意。因为他出生以来的职业就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啊哈，我打赌哈利·伊万斯先生并不知道。”斯内普刻薄地加上了一句点评：“鉴于他是一个转学来第一天就能炸了坩埚的‘天才’。”

　　“别这么说，西弗勒斯。”莉莉不高兴了：“连斯拉格霍恩都夸他的魔药处理手法非常惊人。”

　　没错。哈利想，而且他哪里炸了坩埚了，那只是差点，差点而已。

　　莉莉身上这熟悉的对学习的狂热让哈利想起了赫敏，同时他想起了自己昨天晚上被斯内普的突发事件打断的未竟之业。他挠了挠头道：“……也许，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一个比图书馆更好的学习地点。不过，你们得保证这个地点，只有我们三个能知道。”

　　“让我猜猜看，天才的哈利·伊万斯先生说的不会是女盥洗室吧。”斯内普挑高了眉毛。

　　“当然不是——”哈利提高了嗓门，“我用我的魔杖担保，绝对是个好地方。你们去不去？”

　　莉莉和斯内普对视了一眼。

　　“我想这没有任何问题？”莉莉带着些许不确定的询问斯内普。

　　“虽然你没有任何的信誉可言，但是看在莉莉的份上，我们可以浪费时间尝试一下。”斯内普说：“虽然很快我们就会知道这个信任是一个多么无意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