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宣誓效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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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出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却又不算小。
按照有泉静流和高桥喜久枝从安藤大辅那边拿到的情报来看，是一次虚的偷袭导致的学生伤亡惨重，但是里面透露了的信息量巨大，让有泉静流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判断。
虚这种生物并没有太多的智商，甚至可以说攻击都是凭借着本能。用着智慧去战斗的话，等到基力安都没太大可能。
偷袭……莫非这只虚能够掩盖自己身上的灵压不成？有泉静流很明显地发现自己的两位同伴都没有表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似乎都有意忽略了报告上面的“偷袭”两个字。
有意还是无意？有泉静流没有做出太多表情，她倒是不想让两个人看出自己有多余的想法。毕竟，她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想的是否是“多余”的。
若是要问的话……这个人绝对不能问面前这两个人，需要问更聪明一些的，更加能够置身事外一些的……
想到夜一曾经说过的“聪明的家伙”，有泉静流摇了摇头，这种聪明并不是她希望的那种意义上的“聪明”。浦原喜助是个十分好的求助对象，但是同样也有一定的风险。不管如何，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实际上是一个类型的人。
有泉静流脑海里面闪过一个身影，她曾经对这样的人……不能说迷恋，但是也有着一种喜欢的情感。他和这两个人很相似，有着寻求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的狂热，还有对自身才智的信任。
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就是这样，有着聪明而内敛的狂妄，他们想要探寻的，永远是比自己这种想要好好当死神的人更加难以想象的东西。他们所要追求的，更是一种不同于所有人的“境界”。
但是浦原喜助和蓝染惣右介不同的一点在于，浦原喜助有着自己内心的道德准则。这种道德准则约束了他的行为，并且他也会遵循自己内心的道德而变得更加无害。这种无害也是相对意义上的无害，只不过是“疯一点”和“疯很多”的差距罢了。蓝染……有泉静流突然思维发散了一下，感觉蓝染更像一点威尔帝，仅仅是他想去做，那就去做了。
也不管所做的事情会造成多大的历史洪流。
所以握着那张字条，有泉静流怀疑更多的依旧是蓝染。如果说这只偷袭的虚的智商真的涨了的话——
嗯，不过也不用在意，八成也是早就被干掉了。
因为这一次演习造成的可怕后果，不少，或者说几乎所有的真央学生都开始惧怕现世演习——很少有不怕的，比如说有泉静流和高桥喜久枝找到的对演习中危险并不在乎的队友矢胴丸莉莎。接下来的一场演习倒是十分安全，因为人少的关系有泉静流三人小组还赚到了一个优秀评价。
看着那些阴霾渐渐散去，有泉静流和矢胴丸莉莎商量了一下，索性下一次演习就不去了。商量完了之后，两个人索性约好一起去剑道场。提前一点时间有泉静流就来到了剑道场，淡定地拿了剑道场里面的另外一柄胁差做准备——她用的是二刀流。
“很久没有见过有二刀流了呢。”
有泉静流听到脚步声还没等对方开口就直接转身把左手那把用来凑数的小太刀往身后扔了过去，然后听到声音了才转身看着那个带着斗笠的人，嘴角稍微扯了一下：“抱歉。”
“用不着抱歉，反正也没伤到我。”京乐春水看了一眼刺入自己旁边柱子的那把小太刀，眼里面甚至有着一些赞许：“已经可以始解了么？”
“不可以，只是有一种预感而已。”有泉静流顿了一下，然后才硬邦邦地加上了敬语：“老师。”
“我可称不上老师呢。”
面前的中年男子话语轻佻，有泉静流扫了一眼他身上那嫩粉到皮卡皮卡闪耀的披风和毫不掩饰的队长羽织，很是淡定的收回了眼神：“那很抱歉。”
“如果是双刀的话，要不要成为我的弟子呢？”
听到弟子这个称呼，有泉静流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笑意。一开始说自己“称不上老师”，然后又说要自己成为弟子。虽然是队长级别，但是自己也并不是那么会听到队长说收自己为弟子，就会兴奋地难以自制的人。
“抱歉。”
“我知道你会抱歉，以后，来八番队吧？”
“抱歉。”
有泉静流听到后面那句话之后很是恭敬地转过身行了一礼：“非常抱歉，之前已经与人有约，不能加入八番队，甚是遗憾。”
京乐春水看了一眼一直弓着身的有泉静流叹了口气，居然已经被邀请过了，真是失策啊。不过也并不是那么失望，这个孩子被不少人看中，自己也不过是想要比他们抢先一步罢了。
“不用抱歉啦，日后我们可是会成为同僚的，以后静灵庭见。”
京乐春水拔出了那把已经插进柱子大约有两寸的刀，随手扔了回去。双刀的话，他还真是好奇这个孩子的始解是什么样的。
被这么一打扰，有泉静流也没了练习的兴趣。把那把拿来凑数的那把小太刀放在了一边，自己则是坐在了地上手里拿着自己的这一把胁差。思考良久之后训练场才又来了一个人。抬头看着熟悉的马尾麻花辫，有泉静流笑了：“看来你遇到京乐队长了。”
“……你也遇到了？”
“嗯。”有泉静流点了点头，矢胴丸莉莎的剑道相比安藤大辅丝毫不差，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最主要的是，矢胴丸莉莎的杀伤力巨大，补刀能力也十分可怕，更可怕的还有对情报的收集能力，八番队看上也不是很意外。
“所以，你以后是去八番队了吧。”有泉静流笑了笑，她们这个小队去了安藤大辅，来了矢胴丸莉莎，倒是一个个都被招揽了——高桥喜久枝也已经确定了前往十番队。看到自己好友眼神里面稍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有泉静流心中一动，用着缚道直接把剑道场上的另外一把大太刀给自己的队友扔了过去。
“我也有地方了，只不过我一直没说。”有泉静流把自己丢下的小太刀重新拿在手里，虽然现在大家只是用刀来学习，但是不少人，尤其像是有泉静流和矢胴丸莉莎，都对自己未来的斩魄刀有了个大概的了解。比如说矢胴丸莉莎，现在一直便用着一把五尺长的大太刀来作为攻击，以便以后解放自己的斩魄刀能够更容易地掌握。
“看不出来。”
“很好奇么？”
“有些好奇，不过不多。”矢胴丸莉莎直接连着剑鞘对着有泉静流挥了过去。因为长度的关系，有泉静流手上的两把小太刀对于一把大太刀来说还是处在了劣势之中。
不过太大便不灵活了。脚下踏着瞬步闪过了矢胴丸莉莎的攻击，有泉静流也没有忽略对方的手位，很是刁钻地将刀柄直接敲在了矢胴丸莉莎的腹部。撑着对方不稳的时候换手扭住了她的手腕，直接把大太刀给夺了过来。
“你因为太过于欣喜，反而有些不稳呢，莉莎。”
“谁要和你这种变态打。”
“不是你约我来打的么？”
“那你也是作弊，别用二刀流啊。”
看着略有些不满从而提出让她请客吃饭的矢胴丸莉莎，有泉静流笑了笑，把刀全部归还之后跟着好友走了出去。真央今天本来就是休假，也刚好碰上了静灵庭休假，不然队长级人物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了。
不过若是另外的人的话……有泉静流考虑了一下，如果京乐春水都有空来真央，那么另外的队长级人物，是否也有可能来到这里挑选他们看中的队员呢。
跟着矢胴丸莉莎一直走到剑道场外，两个人猜测着关于之后一场演习的大概内容也顺带吐槽一下真央的笔试题目，一路走到快要到教学楼出校门了才停下了步伐。
不远处有着两个穿着队长羽织的人，一个披着粉色披风带着斗笠，还有一个则是黑色头发，围着一条银白色的围巾。刚好一阵风吹过，围巾飘了起来，看上去无比眼熟。
和有泉静流四五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不一样，她还记得面前这位青年男子头发上面并没有这种白色筒状物的东西，神色也没有现在这么柔和。
素乐似乎说过……她嫂子怀孕了。夜一也说过，他的儿子似乎叫白哉。
“有泉，怎么了？”
“不……没什么。”
家族这种东西，太过于可怕。这种可怕并不是在于他们有着许多规定，有着许多内幕，也不在于他们内部的博弈。
有泉静流用力握了一下自己的手，她当初承了朽木家的情，自己也说必当回报。那么回报是如何回报？仅仅加入六番队就能够说“这是自己的回报”了么？
加百罗涅的最后，威尔帝的最后……有泉静流垂下了眼睛，虽然很多时候后果并不在于自己，但是确实是，自己所效忠的家族，所效忠的人，都死了。
虽然知道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已经尽力了，但是依旧摆脱不了上个世界给自己留下的回忆。因为过多沉浸在回忆里面的关系，有泉静流甚至于没有感受到矢胴丸莉莎在拉着自己。等到发现有不对的时候，抬起头已经能够看到那个温和男子的笑容了。
“没想到，你真的成为了死神呢。”
“多亏了您的指教。”有泉静流略微往后退了一步。这是自己的死后世界，自己已经死了，应该放下了。加百罗涅和威尔帝都已经是曾经的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如此地纠缠。
脸上的表情慢慢放松了下来，有泉静流再次后退一步在京乐春水和矢胴丸莉莎惊愕的眼神中单膝下跪，低头稳稳地拿住了自己的胁差，和自己的额头平行。
“真央学子，流魂街亡魂有泉静流，愿为朽木家，献上自己的忠诚。直到神魂破灭，灵子消散，以己身微末血肉，奉献毕生。”
“有泉……”
“嘘。”京乐春水闪在一边轻轻捂住了矢胴丸莉莎的嘴巴，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刚才还和朽木苍纯抱怨面前这个孩子没来八番队，转眼就对朽木苍纯效忠……
而且誓言还如此决绝，甚至于有一种疯狂的感觉。
朽木苍纯……当时到底做了什么？或者说，面前这个叫做有泉静流的孩子，到底有什么内幕才会如此孤注一掷。
朽木苍纯并没有让有泉静流等很久，他伸手握住了有泉静流所交上来的那一把胁差之后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我同意。”
看到有泉静流站起来之后完全不一样的精神面貌，朽木苍纯在那一刻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自己当初拉了一把这个孩子只是因为觉得她是一根好苗子而已，后来素乐好奇和她沟通也让自己看到了她不一样的一面。只不过不管如何，他都无法想象得到这个孩子居然有一种“为他而活着才算活着”的忏悔。
所以，她的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宣誓效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