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相遇》卡洛生

31、第 31 章

　　十（完结篇）

　　深夜，电视台停车场，蔡妍正等着助理把车开过来。

　　忽然，“吱”的一声尖锐刹车，一辆车猛地在她身前停下。

　　“上车！”

　　车门打开，里面的人看了她一眼道。

　　她站在那进里，看着他。

　　他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又道了一句：

　　“上车。”

　　身后人声传来，应该是另一位艺人正往这边来。

　　她心下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坐上车去。

　　…………

　　车子在路上高速行驶。

　　蔡妍看着他的侧面，微皱的眉头，冷凝的面容，都显示着他正在生气。

　　要不要提醒他注意车速呢，比较正是上升期的艺人，若是出了超速行驶的新闻，对他会十分不好吧。

　　可是，蔡妍又看了看他。

　　这是第一次见他对她露出生气的神色呢。以往即使偶偶会抽风，会说一些不搭调的话，会也有一些小脾气，可是在现在回过头去想，对她，他似乎也一直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包容着她。

　　不知不觉间也是个男人了呢，以他自己的方式。

　　…………

　　车子在汉江边停下，他熄了火，走下车去。

　　她跟着下车，看着他转过身来。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金希澈问道。

　　“刚才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不等她回答，他继续问道。

　　因为节目中总是不由自主地留意着她：她在干什么，她是否笑了，她在什么地方……因此没有忽略，那一个嘴形，和那时她的神情。

　　自那，心中揣揣。

　　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以为终于得触摸到心中所愿，可原来……一切终也只是眨眼即逝吗……？

　　他望着她，望着她的眸，眼前的这个女人，这个他想好好珍惜的女人，这个二十几年来让他第一次下定决心想好好珍惜的女人。

　　而她，也只是望着他，静静地，直至眸光渐暗，似有什么渐渐浮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错开他的眼光，似终于下定决心，唇轻启……

　　“不要说。”

　　心下莫名的惶恐起来，忙不迭地打断她的话：

　　“不要说，我不想听了。”

　　伸手，他将她揽入怀中：

　　“你听我说就好，NUNA……蔡妍XI……妍，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紧紧的，他将她紧紧地揽紧：

　　“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以前我就曾说过，我金希澈如果喜欢上一个女人，我会对她很好，好得让他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所以……”

　　他说着，在她耳边一字一句：

　　“所以跟我走呢。我们不管别人，如果不行，大不了我回江源道去。好吗？我们就这样好吗？”

　　他的气息很热，呼出在她的耳畔，火辣辣的，似乎从耳畔一直烧将过来。

　　她被他紧紧地揽在怀里，有着窒息的味道，眼眶里热热的，“好吗？好吗？好吗……”

　　是谁，一直在她耳边说着。

　　好吗?就这样好吗？她也在心底一遍遍地问着自己，手，缓缓，缓缓的抬起……

　　“啊……那是谁？”

　　“是希澈OPPA吗？”

　　“啊，是希澈OPPA啊！是啊，好像啊，好像啊，啊！！！”

　　“那个女人是谁？那个女人是谁？”

　　“……”

　　忽然，耳畔尖叫骤起，似有FANS认出了希澈。

　　然后就是嘈杂众生，誓要冲过来弄清她是谁的模样，一付若真是希澈，就一定要弄清“哪个女人敢对她们的希澈OPPA投怀送抱”的架势。

　　希澈看着远远冲出来的FANS，赶紧脱下身上的外套把蔡妍一裹，拉着她转身就跑。

　　不知跑了多久，身后的尖叫身终于渐渐远去。

　　“希澈——”

　　在一个转角处，女人停下了脚步。

　　希澈回过头去——

　　“对不起，希澈，接下去的路，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

　　身边不知名的一家小店的电视开得正响，店主的小女儿正看着上面的节目笑得开心。没有人注意到路旁的这一对陌生人。

　　“对不起，希澈，我们就走到这里吧。”

　　蔡妍转过身去，看向那家小店里的电视，前不久的综艺节目，恰好SJ是主要的嘉宾。

　　“不要再闹了，希澈，”

　　节目中的希澈不知讲了什么，惹得主持人嘉宾笑成一团；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不是吗？”

　　节目中的希澈应观众的要求展示了一段个人技，古怪精灵丹；

　　“你再也回不到那个江源道时期的金希澈了。”

　　“你不给我机会，你怎么知道我做不到。我一直都只是我。”

　　希澈也看向那个镜头中的自己，说道。

　　“是啊，你一直都只是你。其实他早已经明白，没有结果的，不会有结果的。你只是在任性而已。其实你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蔡妍回过头来，看着他。

　　因为比谁都明白结果，所以才想做得比谁都执着。

　　其实我们都明白，我们早已经失去了任性的权利。

　　“其实我也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呢。希澈。”

　　蔡妍看着他，神情如水：

　　“我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个李贞淑了。因为付去了太多，所以再也不甘心失去——”

　　我们都已经放不下了，那个聚光灯下的我们，因为站在那里太久，所以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影子。

　　“就到这里吧。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好吗？希澈，”

　　晚见骤起，夹着习习凉意，吹得她的发丝飞扬。

　　“你可以做得很好的，我知道，以后的你一定可以站到很高的地方。所以，现在，我们在这里道再见吧。什么也不要说的现在——”

　　就这样吧。

　　这样吧——

　　希澈看着眼前的女子，一直看着，一直，渐渐的，渐渐的，唇畔竟然浮再出微笑来。

　　凉凉的。

　　是啊，你一直都比我看得透。

　　你一直都比我明白。

　　其实你早就看出，我们再也走不下去了——

　　再见。

　　趁许多话还没有出口的时候。

　　我知道了。

　　你的心意。

　　不应该再痴缠了呢。

　　在自己知道并不能再做什么的时候。

　　再见，

　　是吗?

　　“可是，若是我站在很高的位置上。”

　　抱着怀中的女子：

　　“若是我回头，那时的你——还会一直在我的身后吗？”

　　再一次抱紧，再松手。

　　再见前的离开，不能再回头。

　　从此不再提起，笑着只能称朋友。

　　只是晚风中那个女子，却自此印在了心中。

　　然后，他在节目中说：“蔡妍只是我的朋友，请别在骚扰她。”

　　然后，他似是而非地表达着对别的性感歌手的好感。“

　　然后，他笑着说着自己的绯闻，“我只有这样，你们才会更感兴趣啊。”

　　然后，在舞台上相遇时他们神态自若的打着招呼。

　　他们说——

　　——我们，只是朋友。

　　倘若，

　　有一天，

　　我的翅膀已经足够坚强；

　　倘若，

　　我们还能，

　　再次相遇。

　　那时的我，

　　向你伸了手来，

　　你，

　　是否便能够，

　　微笑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