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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连环计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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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刘熙趴在门缝上偷窥进度,因为没多久她就和阿乔坐上来去董卓府邸的毡车上。
呵呵,作为这篇文章的女主我真的是完全没有尊严可言了,好不容易赶上剧情了吧,还特么的进度条都过一半了。
毡车突然停了下来,阿乔扣了扣车沿,一个婢女上前来“怎么了?”
那婢女望了望前面转头回复“好似撞上什么人了吧,姑娘先等着,应该一会儿便……”
那婢女话还没说完,前面又是一通嘈杂,马啸声突然响起,几个侍卫急忙上去阻拦,但架不住那人骑术精湛,几个晃身,脚步踏在马背上,转眼就到了毡车前面,婢女两股战战地挡在帷幔前,试图用自己单薄的细胳膊细腿做最后一道屏障。
来人面沉如水,一双眼睛盯着帷幔,看也不看这婢女“让开。”
看那婢女好似要哭出来的表情刘熙万分看不起地撇嘴,真是的,这年头每个职业素养也好意思出来混饭吃?帷幔沉沉她也不知道外间是谁,看了看边上那美得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果然只能自己上了。
所以说,这个颜即正义的社会啊。
刘熙霸气十足地一掀帷幔,人还没看清就直接开骂“哪儿来的登徒子如此无礼!你可知这是谁的车架!堂堂太师府的车架你也敢拦!可……”剩下的话却在看清来人时像被掐断似的吞了回去。
那人听了也不怒,此刻脸上表情也是瞬间空白,却还幸反应迅速,转头又变成一副似笑非笑的神色“原来是义父的车架啊,倒是某唐突了,只不知车内是何人呢?”倒是一副荤素不忌一定要掀帘子的架子。
吕......吕布啊。刘熙在心里头不住地捶头。主角定理啊主角定理!!不要因为最近自己存在感弱了就放松紧惕啊!主角是那种随意在路上会碰到路人甲的设定吗!主角当然是碰到主角啦不然这戏怎么演!
行吧,碰见熟人好办事。
不怕得罪人呀!
瞧见吕布这不见真人不罢休的架势,刘熙那股子小流、氓劲头也被挑了起来,她真个人身子一横,完全挡住里面的人影,两条腿都恨不得抖起来“此是司徒王允府上送予董太师的歌伎。吕将军身为太师的义子,想要唐突父亲爱姬的车架吗?”
此时周围也已经围了一圈人,吕布见她一句话不长不短把想说的信息都说清楚了,也不多做纠缠。
嘴角不易察觉地翘了翘接着便做出一副震惊不敢置信地样子,默默地让开了道,等毡车走了老远还留在原地,做足了一个忍着情殇痴情的模样。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总会下意识地绕过吕布那里,于是熙熙攘攘地街道出现了个怪异至极的场景,吕布的马童牵着马过来,小心翼翼地喊了声“主公?”
吕布好似被喊醒般回神一下子抢过缰绳,翻身上马往司徒王府敢。
无论如何,这事于他而言都是公然打脸,大丈夫如何咽的下去。
许是运气好,尚在街上就瞧见了王允,瞧着就在不远的司徒府和两边还未完全散去的人群,吕布当机立断拍马就往前赶,眼神黑沉沉地凝着墨色,动注意动到自己身上也要看你兜不兜得住。
王允只见远远就有一骑人马飞驰而来,他连忙提起缰绳想躲避,那人却在相隔一个马身处减速,一把拽起自己衣襟,仓促间便对上一张愤怒的脸“司徒早已将貂蝉许我,今又送与太师,是故意戏弄吕某耶!”
王允能感受到吕布愤怒的鼻息,颈间却又冰凉,下意识一瞥却是方天画戟贴着自己的脖颈,一用力就能刺出血珠来。他当机便是大动作都不敢有,连忙安抚,当吕布哼的一声将方天画戟移开翻身下马跟在他后面入府的时候,王允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涔涔。
待到屋内王允也静下心来故作不解“不知将军刚才所说何事?”
吕布冷眼抱臂站在一旁“方才我亲眼见着司徒将貂蝉送到太师府,又是为何?”
“此事啊。”王允拈了拈胡须,转头笑道“太师今日过府问某请貂蝉出来,说是听闻已将貂蝉许与将军,今日良辰便将小女接过府,配与将军。”
“如此看来倒是某错怪司徒了。”吕布立马几大步跨近,躬身俯首,脸上湉者耽于美色的笑容“某情急之下错怪,还望司徒莫怪。”
王允立马扶起吕布,了然于心地大笑出来“少年对于心上人总有几分急切,老夫懂老夫懂。”他拍了拍吕布的肩膀像是突然想起来似的提到“小女还有些妆奁落在府里,待会儿便一同送至将军府下。”
当今世人谁不知,董太师义子吕布一生唯爱二物,美人与钱财。此刻人色两全,吕布当然不再有一丝疑惑,乐呵呵地与王允一再拜别才高高兴兴地往自己府里过去。
但吕布高兴的面容却在踏入自己屋内一瞬放下。
外头太阳将自己最后一抹余晖洒下大地,红彤彤地晚霞好似从天的那一头燃烧过来。屋里没有燃灯火,吕布单手灵巧地把玩着匕首。
“主公。”石一扣门。
“说。”
“吕大有消息了。”指尖的动作一顿。
“咯哒。”匕首尖锐的刀刃与案面相击声音清脆。
几家欢喜几家忧,但太师府今夜却注定热闹非凡。
阿乔一身华服比那三月春花更艳,眉间几笔勾勒一朵绽放地桃花,五官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精。
“好了你们下去吧。”素白修长的手指缠绕在一起,美人面容淡然,但手下的衣摆已经皱成一团。众多婢女面面相觑,最后为首的那个将胭脂染上她的唇瓣,才带着其余人一言不发地退下。
这种情况她们见多了,良家女也有哭闹寻死觅活地,但一夜过去不都安稳了?更何况这本身就是个歌伎呢?婢女的眼里凉薄与不屑眨眼而过,刘熙能看到的只有她低垂的头顶。
“好了,阿乔我们等会儿怎么做?”许是见空气太过沉寂,刘熙出声询问,摩拳擦掌地准备。
“怎么做?”阿乔回头,一双美目里哀伤满溢却又带着坚定。
刘熙好似当头一棒,她止不住地后退几步却又立马向前,整个人凑近,眼对眼鼻尖对鼻尖“没有准备吗?迷药蒙汗药特效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你就这么来了!!”问到最后都止不住地吼了出来。
总不能,总不能真洞房啊!
阿乔却笑了,眼中还含着泪她却笑了。“所以啊,”阿乔摸上刘熙的脸颊,像是看她却又不是看她“他把你保护地多好。”
刘熙此刻却不想理她,一把拉起阿乔“我们走!我们出去!”阿乔不动,闭眼坐在案前好似雕塑,刘熙顾不了许多直接抬手将人扛在了背上往们边走。“石七石七石!”只可惜阿乔见不到刘熙此刻不可置信的表情。
石七进门就只看见阿乔满身狼狈地被一个姑娘扶着,但刘熙却趴在地上的景象,他快步过去发现她只是昏过去了。
太久没上线了谁给他补个剧情先?
那姑娘恨恨地打量了他几眼,阿乔安抚似得拍了拍她的手她才退到身后又恢复了原来毫不起眼的模样。“没伤着哪儿。伤着姑奶奶我比你还心疼呢!”见他一副戒备的姿态阿乔不由出声呛了过去,这种把自家小猪送去拱别人家小白菜的感觉真不好啊。
被呛了的石七只觉得阿乔一双大眼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他晃神了一秒,接着面色不自觉地燃起了潮红。
无关情爱,只是单纯美的冲击。
索性阿乔也没有在意,她随意地摆了摆手,疲惫地闭上了眼“带她下去吧。”
石七红着脸扛着刘熙去了她自己的屋子。
“六儿。”阿乔唤道,身后的婢女应声。“帮我理一下妆容。”
“是。”
阿乔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终究还是闭上了眼。
早就决定好了的,在那人询问时就坚定地为他踏上了这条路了。这一天终究要来的,终究要来的。
世间众生碌碌,所爱的不过是个皮囊。
终究是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揪着衣摆的指节泛白,紧闭着地眼角却慢慢浸出一滴泪来。
她的生命本应该在昏暗中腐朽,但他是第一缕光。她为了他命都可以舍得,何况只是这身皮囊?
门被推开,进来的婢女被门内的笑容晃得下意识偏头。
“太师可是来了?”美人端坐,清丽妖艳,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身体深处开始腐朽。
“砰。”手中的杯盏突然脱力坠到案上,污了一大片衣摆。
“主公?”
“无事,无事。”他缓慢起身,脑海中一边飞快运算着方才的情报一边分神吩咐“唤人进来收拾下吧。”几个婢女鱼贯而入,他却在收拾茶盏时突然问道“慢着,今天泡的茶是?”
被点名的婢女小心地抬了抬眼才继续回答“雨前雀舌,是姑娘之前送与主公的。”
他点了点头表示知晓,手里拿着茶盏把玩不停“石三!”
“主公。”
“长安那边如何了?”
石三送上一卷锦帛“这是今日刚到的消息。”
刘备接过,读到一处呼吸一顿,锦帛被他抓的发皱。
“主公?”
刘备将锦帛凑近烛火,脸上还是那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