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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一、刺客 ...

  •   第三卷缥缈长空,烟云潇洒,青天坠英星
      记玉关、踏雪事清游,寒气脆貂裘。傍枯林古道,长河饮马,此意悠悠。短梦依然江表,老泪洒西州。一字无题处,落叶都愁。载取白云归去,问谁留楚佩,弄影中洲?折芦花赠远,零落一身秋。向寻常、野桥流水,待招来,不是早沙鸥。空怀感,有斜阳处,却怕登楼。——八声甘州
      一、黄金屋一马奔出十余里路,突然心萌肃杀之感,双手忙勒住马绳,骏马前蹄仰空长鸣,黄金屋不待它双蹄落地,便已拍下一掌,打在马身上。黑马吃痛,竟扭转过头来,往刀寨就跑。黄金屋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只隐隐觉得某种危险就潜伏在自己周围,越近刀寨心情也越加沉重,只盼错觉所致,无事才好。
      此时的刀寨看守并不是无隙可击,大批的人马已被派了出去,清扫战场、掩埋死者,还要寻找失踪者。云峰、古风两人不知为何,派往玄武门总坛的人手比其它地方都要多得多,反而使刀寨兵力一时凸显单薄。黄金屋暗道:“若我是昨夜那位精通治军、退而不乱的鞑子将领,乘玄武人心慌恐之时,不杀个回马枪,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远远望见刀寨守卫依然神色泰然,谨慎守护着大门,黄金屋心下稍安,暗笑自己多事,然而即已回来了,索性进去察探一回也无妨。当下,赶马入寨,门卫识得黄金屋,自未阻拦。把黑马交还马夫时,黄金屋不经意间瞅了一眼马夫,竟不是先前的那位老马夫,看样子不过是三旬左右的汉子。那马夫却匆匆一笑,神色却很不自然,低着头牵马进了马厮。黄金屋只觉这马夫有些古怪,忍不住问道:“寨内还有多少弟兄?”马夫浑然不觉,只顾给马喂料。黄金屋见他不答,上前又问道:“这位兄弟,好像面生呀!叫什么名字。”二人已近不足三尺的距离,黄金屋伸手来拍他,猛然间,那马夫右手一抖,从袖口处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寒光一闪,就刺向黄金屋的小腹。
      黄金屋随手抓住对方的手腕,微一用力,只听“喀嚓”的一声,那人的手腕已断,竟只闷“哼”着没发出惨叫声来,甚是硬气。两侧扑出人影,黄金屋一掌打飞假马夫,身影急退,倏尔发掌,“砰”,偷袭的俩人不及躲避,同时撞飞出去,跌落在假马夫身上,半响没了动静。黄金屋吃了一惊,心想自己莫不是用力过猛,一下打死了不成?俯身要探探三人鼻息,“嗖”,刀光再现,冲黄金屋脖劲划来。黄金屋后发先至,掌力早在两人的心脉处催动,两人这才吐血倒地毙命。黄金屋摸了摸假马夫的心口,发觉此人尚未死透,只是疼得昏晕了过去。
      黄金屋眼观马厮,马棚内干草凌乱,用脚拨开,老马夫尸体赫然就躺在下面,暗红色的血已渗透了黄土。黄金屋痛苦地闭上眼睛,忽然几匹马儿惊喘的粗气,口吐白沫,片刻间便一命呜呼了。黄金屋急探马槽,饲料中竟散发着少许恶心的气味。暗叫不好,抬脚踹倒几个马槽。这番动静招来一伍巡逻义兵,其中一人认得黄金屋,诧异地说道:“黄大侠?”黄金屋不容细说,喝道:“来刺客了,快,不要让战马再吃了,还有井水、厨房,敲响战备金钟。”说罢,人往房岚的灵堂便走。几名义兵尚迟疑不决,但见马厮内一片血腥,喊叫着纷头去行事去了。
      在外面一片喧闹的混乱中,黄金屋扑进封闭的灵堂,“砰”,门被黄金屋震开,两个人影站立在堂内比拼着内力,身旁白气腾腾,显然正处于最紧要关头。一个汗流满面,白皙皮肤上隐有苍白之色,双臂微微颤抖,似呈下风之势,正是云峰;另一位黑衣蒙面,身材矮小,却稳占上风,未有丝毫力道不济之感。二人周围倒躺着横七八竖的蒙面杀手,都已气绝身亡多时。
      黄金屋大喝道:“来者何人?”就要纵身相助云峰。那矮小蒙面人临危不乱,双手一推,已穷技乏术的云峰向后便退,“噗哧”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眼冒金星的栽坐在地上。
      蒙面人身法快捷无比,黄金屋一掌打空,反身一腿横扫,双掌齐拍。蒙面人身子如狸猫一般,弹向屋顶大梁,双手抓住,摇晃两下,便欲窜出堂外。黄金屋喝道:“鞑子哪里走!”斜身拦在门口。那人冷笑一声,却反向云峰扑去。黄金屋大惊,不想云峰生死关头,甩袖射出一枝袖箭,蒙面人侧身闪开,黄金屋人已追来,举掌便打。蒙面人返掌相迎,“啪”,二掌接实,黄金屋只觉对方力道甚是惊人,刚阳中又有阴柔之气劲,发吐于外,粘吸于内,令人好生难受。掌分人退,蒙面人身影晃动,变成无数黑影,虚虚实实,层层叠叠,黄金屋肉眼竟辨不清哪个是真身来。
      怪风袭至,黄金屋“哼”了一声,人立如松,神态倨傲,单掌拍天,另只手忽为爪、指、掌、拳、勾,变幻多端,使得正是白虎门“猛虎雷神拳”中一式“仰无愧于心”。这套掌法名为拳术,实际上却是武林中厉害至极的百变功夫,包含着各形手法、脚型,施展者可以随心所欲地见招拆招,寻隙以制敌,加之黄金屋纯厚的内力相铺,一将使来,当真收如寒松敛然之节,发如雷霆万钧之势。
      转眼,二人交了数十掌,黄金屋以守为攻,任凭蒙面人千变万幻的功夫却奈何不了黄金屋半分半厘,黄金屋为其可怖武功所震,也不敢妄然抢占先机。但蒙面人若稍有袭杀云峰或逃走之意,黄金屋则以另一式“存心欺世,雷殛火焚”,掌力突变,烈焰逼人,围着蒙面人竟不能脱身。一旦蒙面人沉着应战,黄金屋便再换成“仰无愧于心”,就用这猛虎雷神拳三招两式攻守兼资,以拙应付蒙面人的无影身法及怪异掌力,一时间竟说不清倒底是谁缠住了谁。
      堂外已是杀声震天,钟锣之声大作,方圆三十里之地可无不听闻。蒙面人心下一怯,掌上立呈败势,黄金屋气劲感应,岂能不知,发招愈发勇猛。蒙面人眼见事急,挥袖打出几点寒星疾向黄金屋而来。黄金屋恐其有毒,随手拔出猛虎宝刀,“铛铛”,宝刀挡飞三枝流星镖,尽数没入墙中。黄金屋挥刀再战,那蒙面人扬手摔在地上一物,“砰”,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人影。黄金屋纵身挡在云峰的前面,以防其有失。门外脚步声响起,有人喊道:“云二侠。”闯进一群人来。
      黄金屋听得其中一人是“大力北斗星神”吴广济,喜道:“吴前辈。”待烟雾散去,室内早没了那位矮小蒙面人的影子了。吴广济、白须道人等群雄见到满地尸首,云峰面如白纸、委坐于地的重伤神色,无不大吃一惊。有人查看躺在地上的尸体,发现都是中了云峰判官笔所伤致死,身上无一例外是没有任何可表明死者身份的遗物。
      白须道人为云峰胸口处推拿了几下,云峰“哇”的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却是积在体内的淤血。云峰深深调理了呼吸,开口说道:“这些人都是内家好手,乘我一人在灵堂守护时,突然发难,欲制我于死地,反被我一一击杀。不防又有一位绝顶高手隐藏在附近,出招时毫无先兆,一上来就与我比拼内力,此人功力远在我之上,而且气劲奇、奇怪的很。”黄金屋皱眉地说道:“二弟所言甚是,我与那厮决斗时,也发现此人在深厚的掌力内还有更为可怕的吸噬别人气劲的怪力,若非我当机立断,改变招式,或许也要招他的道了。”云峰苦笑道:“幸好大哥及时返回,否则愚弟可要被这人杀于悄然无息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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