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兰兮终不移》五月榴花

56、番外一

　　江米米在一所大专学校当美术老师，参加完婚礼后，她就
　　回去了。李豪却不急着回法国，他还有未了的事。
　　江米米上了高铁，在找自己的座位，她喜欢看窗外的风景，买的是靠窗的坐。当她到了坐位时，发现已经有人占了她的位置。那人在看报纸，挡了他大半个身子，江米米只得先把行李放在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然后才提醒鸠占鹊巢的人，主人来了，请他让开。可是那人好像没听到一样，依旧看他的报纸。江米米只得又说一遍“先生这是我的位置，麻烦您让一下吧”那人还是雷打不动。江米米这次是没有耐心了，这人怎么这样脸皮厚啊，她一把扯下了他的报纸。看到那人真容时，江米米一愣，随即叫了声“李老师”。
　　李豪若无其事的说，“你的耐心也只有这么点啊，画家可是要有超乎常人的耐力才行啊，否则怎么能忍得住孤独，耐得住寂寞啊”这李豪一开口，真把他当老师了。“李老师，我还没有拜你为师吧，虽然我有这样的想法”江米米不喜欢他张嘴就教训人的样子，她在学校也是受学生尊敬的江老师，学生给她说话都是用“您”的。“江米米同学，你就在旁边坐吧，尊老爱幼吗，我毕竟年长你几岁，这老胳膊老腿也不利索，就别让我动地方了吧”江米米没有赶走抢位的人，她只得坐在了他身边的座位。
　　李豪又拿起了他的报纸在看，江米米打量他专注的样子，怎么这样巧，他和她一辆火车，坐位还挨着，难道这就是缘分吗？李豪一边看报纸一边却偷偷的笑，他从张静姝那知道了江米米的车次和坐位，他买了同一车厢的，只是坐位不是挨着的，他给人换了而已。江米米虽然地方没少去，不过恋爱却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她是搞艺术的，总要求尽善尽美，所以，她宁缺毋滥。李豪却是情场上浸染多年的人，江米米又岂是他的对手。
　　江米米一想到缘分，她的脸不自觉的红了。李豪的余光将江米米的情绪变化看的清清楚楚，她真是个爱脸红的女孩。在浪漫的法国，优雅精致的法国女人也堪称完美，他感觉她们却少了东方女人的含蓄和羞怯。而江米米这个爱脸红的女孩，让他耳目一新。蕙兰今生与他无缘了，上帝给他关上了一扇门，也许这江米米是上天给他开的那扇窗吧。
　　江米米沉不住气了，她没有李豪欲擒故纵的心智，“李老师，真巧，你也在这列车，李老师这是要去哪里啊”。李豪放下报纸，脸扭向窗外“暂时保密，等下车时你就知道了。”李豪并不看江米米。江米米这样被他漠视了，心里不是很舒服，也不在说话。李豪扭过头也不在看报纸，他向后调整了一下座椅，开始睡觉。江米米却睡不着，她想起了法国的烟雨画廊，想起了那副《断桥晨曦》的画，直觉告诉她那画上的人就是蕙兰。李豪是秦叔剑的哥们，认识蕙兰也不足为奇，江米米这样想着也昏昏欲睡。她刚想进入梦境，有重物压在她的腿上，热乎乎的。她睁开眼，是李豪的头歪在了她腿上。本小姐可不是沙发，她推开他，他的头仰回到椅子上，继续睡。江米米这闭上眼睛不到几分钟，李豪的头又歪过来了，她再给他推开，他依然没有醒，睡的真沉，江米米真佩服他的睡眠质量。江米米才重新躺好他的头又歪了过来，江米米无奈，暂且当一回沙发，且等他醒来再秋后算账吧。江米米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她定上闹钟，开始安心睡觉。
　　当她醒来时，里边的坐位是空的，李豪下车啦？江米米的腿麻麻的，白给他当沙发了，连个招呼不打就走了。江米米竟有几分失落。她看看时间，再有半个小时就到站了，她起来去卫生间。当她上完卫生间在洗手池洗完手准备出来时，与一个高挑的男人撞个满怀。她刚想说对不起，可看到一张熟悉的脸时，她小激动了一下“李老师，你没有下车啊，”。“我只是抽根烟而已，怎么不舍得我走，”李豪边洗手边说。江米米脸又红了起来，她向座位走去，李豪紧随其后。
　　到站了，江米米准备拿行李下车，李豪起来帮她。江米米对李豪说“李老师我到站了，再见”，李豪又从行李架上拿下一个黑色的小皮箱，对米米说“我也到站了”。江米米有点意外，不过继而一丝喜悦，李豪随他下了车。
　　出了站，江米米觉得李豪是秦叔剑的哥们，她是蕙兰的好友，总不能扔下他自己回学校吧。她对李豪说“李老师，你来这是旅游的吗，你找好宾馆了吗，这地方我熟悉，用不用帮忙”。李豪本就是跟她来的，就是她想扔下他走也扔不了啊。“我出来的匆忙，身上只有欧元啊，江米米同学，你是蕙兰和叔剑的朋友，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我没有钱住旅馆，你得收留我啊”李豪哭穷到。江米米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六点，银行早已关门，换人民币也得等明天了。“我们学校有招待所，你如果不嫌弃就跟我去招待所吧，你在这的住宿我包了，”江米米觉得他毕竟从法国来，远道来的朋友，她理应尽地主之谊。李豪点头，那意思，你是地主听你的。
　　江米米给他开了房间，让他先休息，她回宿舍送行李，一会过来带他吃饭。李豪没有意见。
　　明天周一，江米米有课，不能陪他逛街，只能今晚请他吃个饭了。其实江米米工作的城市是中原的三线城市，无山无水的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不知道这李豪来这看上了这城市的哪一点。
　　江米米在这个小城最高档的餐厅请他吃了晚饭。李豪也不客气，好像她江米米应该招待他一样。江米米送他回招待所，李豪邀请她上去坐坐。江米米觉得他们毕竟还不是很熟，大晚上她去一个男人的房间不妥吧。再说她明天有课，她赶着回去备课。就拒绝了他，回了学校。招待所就在学校大门对面，住的大多数是来学校看学生的家长和来这这上辅导班的艺考生，物美价廉，入住率很高。
　　江米米的宿舍在学校里边的青年教师公寓。离这招待所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她刚到宿舍门口，电话就响了，是宾馆电话打来的。“江米米同学，你就这样招待我啊，水龙头放了十分钟了还是凉水，我可不习惯洗凉水澡”李豪在嚎叫。“你给前台打个电话，让他给你换个房间吧，可能热水器坏了吧，这招待所因为价格低，所以配套不是很好，我是人民教师，很穷的只能请你住这种级别的。”江米米怕他提出换高级宾馆，她可没有闲钱给他挥霍，她就是有，也得留着去写生做盘缠呢。“我早问过前台了，这是国庆节期间，都住满了，如果有的调敢麻烦你吗，”李豪不依不饶。“那你今晚别洗澡了，明天我去给你调房间”江米米心想一晚上不洗澡会死人啊。“我不洗澡睡不着，我去你家洗了澡再回来，要不你给我换高档的宾馆，对待朋友你得用心点，我会给蕙兰告状的啊”李豪威胁她。江米米舍不得银子，只能同意让他去她那里洗澡。她只得返回去接他，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她早知道他认识蕙兰，在法国就应该狠狠的敲他。
　　李豪提着他的行李箱，跟着江米米下楼。“你就洗个澡，提箱子干吗呀，不嫌沉啊”江米米看他拉着箱子不解。“里边有我的洗浴用品和衣服啊难道你让让我洗完澡穿你的衣服啊”江米米被他雷倒了。
　　江米米回到宿舍，给他指了指卫生间的门，她就回卧室备课去了。这刚坐下来，李豪叫她过去，说不知道哪边是热水，江米米很是无语，两边来回调调放一会水不就知道了吗？真是会指使人，有叫人的功夫热水早放出来了。无奈，她是主他是客，她得精心招待，否则对不起蕙兰和静静同学。
　　江米米给他调好水温，拿好澡巾和拖鞋，她这里正好有她爸爸上次来放这的拖鞋，正好给他穿了。“是你男朋友的吗”李豪看着米米手中的拖鞋问。“本小姐名花无主，这是我爸爸的，没有脚病，放心用吧”江米米解释。李豪才接过去进了浴室。江米米继续回卧室备课。
　　她写好了明天的教学提纲，他还没有出来，这男人洗澡比女人还磨蹭，都十点了，她得赶紧睡觉明天第一节就是她的课。她出去敲浴室的门，
　　“米米等急了呀，我马上就好了，你再等等，耐心点啊，记住画家要有耐心啊”李豪的话，米米听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啊。她是急，急着送他走，她要睡觉。“我能不急嘛，我要睡觉，明天我有课，你快点啊”米米崔他。“米米别急，等等我，我马上就好啊”李豪的话米米听着愈发的不对劲，怎么就跟她是等着他一起睡的意思啊。米米不敢说了，也不敢崔他了，生怕他再说出什么雷人的话。米米在客厅看电视，几分钟后，他端着一盆湿衣服出来了，难怪这样久，他在洗衣服。他让她帮忙挂阳台去，她接过来，只能去给他晒，她是主人，得招待好客人。她给他挂上衬衣和裤子，我的天他连内裤也洗了，她拿着他的内裤，脸又是一阵红。
　　她晾完出来，他正躺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江米米提醒他该回去了，他答非所问的说“我渴了”。江米米给他倒了杯水，“李老师，喝完我送你回去”。“我已经把房间退了，没法洗澡，却还是不打折，不划算，我是替你省钱。”江米米真的被他雷倒了。“你住那就是给我省钱了，本小姐是不会给你开高档酒店的，等你明天换了人民币你再去开高档酒店吧”江米米对他说。“我没说要开高档酒店啊，你这不就很好吗，一文钱都不用花，我多给你节省啊，”李豪的话让江米米彻底被雷倒了。“李老师，我这里只有一个卧室，没你睡觉的地方啊”江米米无奈。“那你睡沙发好了”李豪说完不客气的走向她的卧室。我的家啊，竟然让我睡沙发，江米米跟着他进去，就是睡也等让他睡沙发啊。“唉，你可是大男人啊，怎么让我一个女的睡沙发啊，懂不懂的怜香惜玉啊”江米米找他理论。“我不介意，咱们都睡床”李豪耸耸肩很轻松的说。“本小姐很介意，”江米米觉得这人怎么这样无赖啊，看着平常道貌岸然的都是假象，亏她还叫他老师，他不配这个称呼。“先生，祝你好梦”江米米也不叫他老师了，抱着被子去客厅了。李豪在她身后又甩来一句“小姐，晚安”。江米米再也不理他了。
　　闹钟响了，江米米闭着眼睛伸手去关掉闹钟，“砰”一声响，她的手好像碰掉了什么东西。她睁开眼睛，茶杯掉地上了，她才知道自己睡的是沙发。起来，脖子窝的的疼，这沙发睡的浑身不舒服啊。江米米洗漱完毕，赶紧出门，她这个老师可不能迟到啊。
　　下了第一节课，她手机上有十个未接，同一个电话，不用想她也知道是谁的。还有一个信息“我饿了！”江米米看了又好笑又好气，她回复：饿了，出去吃早点啊，姑奶奶我在上课。很快嘀的一声：没有人民币，二十分钟内给我送早点来，否则我就敲隔壁的门去借钱。江米米回复：算你狠！她飞速去教师食堂给他打了饭，飞速送回去，还好没有超时。她开门，看见他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由于跑的快，还在喘息着。她放下早点，“爷，您慢用。”就赶紧出门，她还有课，今天是连上三节。留下一脸满足的李豪。
　　下了第三节课，她在办公室刚坐下，电话就来了，这祖宗是掐着点打来的。“早餐太难吃，没吃饱，现在饿了”，江米米那个气啊，没办法，这尊神是蕙兰的贵宾，她压着火“十一点半，学校的教师食堂，你自己随便挑，我到那给你发个位置。”“我不会看地图，你来接我，我走丢了，还得找警察叔叔多麻烦啊”李豪耍无赖。江米米挂了电话，自言自语的说到“唉，流年不利啊”。江米米的同事张老师说“江老师，怎么了？”“没什么，被人讹了”江米米说完拿包走人。
　　十一点半，食堂已经开始忙碌，江米米带着李豪在各个档口转悠，李豪却不点菜。江米米看着人越来越多了就崔他“大爷，你倒是快点啊，一会人更多就没有座位了。”“我又不知道哪个好吃，肯定得研究一会”李豪却很有耐心的样子。“江老师，这就是讹你的人吗，不像啊，多帅啊，你看人穿的纪梵希的衬衫，顶我们半年工资了，怎么会讹你呢”江米米正想说话，张老师在她身边说到。江米米赶紧说“张姐，你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她生怕张老师再说出什么雷人的话来。这李豪将张老师的话听的清清的，他嘴角上扬，缓缓开口道：“米米，你同事吗，怎么不介绍一下，我就这样见不得人吗？没听人刚才还夸我帅呢”。江米米只得介绍“这是我同事张老师，这是李豪，我表哥！”张老师听了揶揄到“米米你表哥专程来看你的，表哥表妹感情深啊，”江米米看着张老师那意味深长的笑又解释到“这是我亲表哥，他出差顺便来看看我”，“米米，我没说不是你亲表哥啊，好了，我不打扰你表哥表妹了”张老师说完去了别的窗口。这江米米说完觉得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李豪却是一脸阴谋得逞的笑。江米米可没耐心再让他慢慢挑了，她的同事越来越多。她随便选了几样，就让师傅打包带回去吃，她怕他在同事面前又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
　　“米米在这吃吧，人多热闹，我好像又回到了校园”李豪却不走，找了空位就坐下，江米米看到她同事朝这边走过来了，放低了身段“李老师回去吃吧，这里太吵，回去安静。”“那你是想和我过二人世界了，好吧，听你的，那就回去”经米米顾不上他说什么，拉着他走出了食堂。刚出食堂又遇到她们系的主任，江米米只能停下打招呼“主任好”，“小江，这是你男朋友吧，我说怎么咱们学校的男老师追你都追不上，原来藏着一个帅哥啊”这主任看着江米米身边的李豪说。“主任，这是我表哥，主任您先忙，我们回去啦”她赶紧拉李豪走。她真后悔，让他来食堂吃饭。
　　回到家里，李豪觉得这饭菜很不错，可江米米却没有胃口。这同事们肯定误会了他和她的关系，这可如何是好啊。李豪吃完看她却不动筷子，一脸坏笑的说“怎么，怕同事误会我们的关系，怕我影响你找对象”。江米米被他猜中心事，口中却不肯承认“我江米米是怕的人吗，再说我的魅力，你能影响到我吗？你没听到学校很多男老师在追我吗”看着她脸红红的样子，李豪起了调戏她的兴致。“米米，你说我是你表哥，可你不是我表妹啊，你想和我攀亲戚，还是借此搭讪我，想让我们的关系更亲密一些。”江米米当时说他是表哥，是怕张老师误会，只是随口说的，没想到他却在这等着她呢。“李老师，你别误会，我当时随口说的，你是蕙兰的好友，蕙兰是我的好友，你自然是我的好朋友啊，本来就是好友所以用不着攀的是吧”江米米只得很尊敬的称回他为老师，希望他能有点老师的样子。可李豪是不吃这一套的“米米，我跟你是好友吗，我可没感觉到你的友好，你看看你把我丢家里，也不管我”。“李老师，我下午没课，正好陪你转转，上午我确实有课，招待不周请恕罪”江米米为了他不在纠缠刚才表哥的话题，只得换了尊敬客气的态度。李豪也达到目的了，就不在逗她。
　　吃完饭，李豪去午休，这江米米只能窝在沙发上眯一会。这李豪在她心中本来是她佩服的一代宗师，可现在这痞子一样的男人，他怀疑，这眼前的还是法国烟雨画廊的李豪吗？
　　如此一周，她下课就往家赶，侍候这尊神吃饭，她同事都开玩笑说米米金屋藏娇。这李豪在江米米这白吃白喝感觉很爽，他乐不思蜀了。他的助手打来电话崔他回去参加法国一个画展，他借故家里有事推辞了。
　　这天晚上吃完饭，江米米让李豪去洗碗，她说他总不能白吃白喝还不干活吧，李豪说他是拿画笔的手，怎么能洗碗呢，江米米指使不动他。她洗完碗，给他倒了一杯茶，满脸堆笑的给他送去“大爷，您喝茶”李豪看她一脸媚笑的样子，知道她下句话要说什么。“你别想赶我走啊，我给蕙兰和静静说了，在你这旅游呢，蕙兰说你会好好招待我的”这江米米觉得李豪真是神了，猜出她要下逐客令了，就搬出了蕙兰和静静。江米米觉得自己还没出招就被高手给化解于无形了。“我怎么会赶你呢，李大画家，我还想多多向你请教呢”江米米只得咽下她刚才想说的。看来她真是被人讹上了。
　　又是一周，这李豪有事没事还爱往她办公室跑，她习惯不吃早餐去上课，他就买了早餐送到她办公室。她在画室辅导学生作业，他就在画室找个空画架也随兴的画着。学生们看到他的画惊呆了，他画的就是他们的江老师，那用光，那色彩，那构图，人物的面部表情如此清晰，他们的江老师，简直呼之欲出了。这江老师男朋友的画功甩他们的江老师好几十条街啊。学生们开始一脸崇拜的围着李豪转，完全忘记了江老师的存在。这江米米也随他们了，有李豪替她给学生辅导，她还乐得清闲。江米米对李豪懒着不走也没那样反感了，反正她的同事和学生已经误会了，她是解释不清了，只能等以后清者自清了。
　　李豪已经赖在江米米这快一个月了，他习惯了白吃白喝，习惯了江米米侍候他的一日三餐。这江米米也觉得侍候他李豪天经地义般，也不觉得委屈了，这江米米被他奴役惯了，奴性尽显啊。何况他还能帮她带学生上课带学生去写生，深得她学生的喜爱，这不走就不走吧。
　　李豪的助理每天三个电话的催着，那边画廊的事他全丢给了助理，他回国前就订好的华人画家作品拍卖会，马上就到日子了，已经宣传出去了，哪里能改呢。这助理只能锲而不舍的打电话，李豪在洗澡，电话却响了不下十遍了，这江米米犹豫了一会给他接了。这助理一听是女人，好像明白了他不归的原因了，原来被女人羁绊住了。这助理可不能放过这大好的机会，就把拍卖会的重要性讲给米米听，还说这是华人画家的义卖，为了救助艾滋病患儿的，让她务必说服李豪，准时返回法国。这江米米觉得费解了，这样重要的事，李豪没有理由不回啊，他在国内没有重要的事啊。
　　李豪出来，江米米说了他助理的电话，希望他能如期赶回去，李豪听完云淡风轻的说了一句“你跟我一起走，我就回去，否则绝不会去，耽误了事就算你江米米的”。江米米有点晕了，怎么耽误了事算我的呢，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因为我已经习惯了吃你做的饭，回法国吃不下法国菜，会被饿死的，我还没有娶妻生子，我不能死，死了对不住我妈对不住我李家的祖宗”李豪又雷人的来了一句。江米米更晕了，你在法国十年了，怎么没有饿死呢，我江米米可不会受你威胁。“反正义卖是为了救助国内的艾滋病患儿，如果耽误了事，是你对不起祖国的艾滋病患儿，你就受祖国人民的指责吧”李豪说完擦着头发去了卧室。
　　“怎么就赖上我了啊，李豪你把话说清楚”江米米追他到卧室。“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还要怎么样清楚”李豪放下毛巾，准备上床睡觉，“你不说清楚，别想睡觉”江米米走过去，拦在床前。李豪看着面前恼怒的美人，“是你主动送上床来的，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李豪就推了一把，江米米整个倒在了床上，李豪克制了一个月的情感如洪水决堤，再也控制不住。他压在她身上，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的吻有力度的落在她脸上嘴上脖子上，她想反抗，他把她的手举过头，她是一动也动不了。他蛮横的撕开了她的睡衣，他丝毫不温柔的占有了她。当他满足的从她身上下来，她起身给了他一巴掌，她匆匆离开了卧室，李豪看着床单上的一朵桃花，摸着火辣辣的半边脸，心里却像三伏天吃冰棍那样的爽，原来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