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仙流]年华歌》青鹤

58、五十八

　　五十八

　　全国大赛之前的假期远比上学来得辛苦，集训之后迎来的是更为繁重的训练，流川对此习以为常，时常还得督促仙道不要迟到。
　　仙道彻底没了空闲，复习和篮球几乎占据了他所有时间，体力脑力的双重消耗一度让他吃不消，偶尔流川陪着他一同海钓，坐在静谧的海边他能比流川还早睡着，吓得流川再不敢打盹，搂着他替他看鱼竿。
　　□□似乎也懂妈妈现在很忙，也不再跟以前那样闹他，没事的时候就蹲在他的身旁，盯着他动个不停的笔杆出神。
　　仙道通常白天去篮球社报道，傍晚结束训练，回家温书，英语仍然是他最头疼的事情，看一眼就想睡觉，流川照旧一天到晚见不到人，晚八点才回家，每天出门前交代仙道做些该做的事情成了仙道另一门功课，仙道索性劳逸结合，拖地的时候背单词，洗菜切肉听磁带，流川一般不让他洗碗，因为仙道喜欢在那时候唱歌。

　　我们之前好像连庙会都没去啊枫。
　　又没时间。
　　哎，要是能马上考大学就好了。
　　这么想回东京吗。
　　咦？啊不是啦不是那个意思！
　　白痴，好了没有。
　　仙道趴在枕头上哼哼唧唧，再捏几下，书看久了很酸的。
　　流川噼里啪啦一通捶，仙道光会喊舒服，跟要成仙了一样，流川冷不丁想起汤没关火，起身要走，临了把□□抓上仙道的背，让它随便踩踩。
　　仙道一时还没发现流川走了，只觉得流川怎突然挠得他痒痒，嘴里念着别闹他，使点劲，叫了两遍毫无反应，反手一摸，嘿，儿子？！

　　眼看最近篮球社苦练得暗无天日，越野寻思组织场聚会让大家放松放松，特别指名仙道不能走，走的话明天就让队长罚他五百个俯卧撑，唬得仙道一愣一愣的。
　　暗地里越野拿胳膊桶桶仙道，一脸贼兮兮的笑，今晚上有联谊，你可不要坏了其他兄弟的好事。
　　啊？你有女朋友的吧。
　　我跟我女朋友说过了，她晚上也会来，而且会把她的朋友们也带过来，这可是难得一次的机会。
　　那跟我在不在没多大关系呀……
　　你这个笨蛋，明星球员不在联谊还有什么吸引力啊！这次还会有别校的女生过来噢，你不要害别人连交流的机会都没有啦。
　　仙道一听就笑，你这样我很伤脑筋诶。
　　反正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单身的人什么心情的，别以为自己有了女朋友就可以不管兄弟死活了。
　　女朋友？我没有啊。
　　行啦行啦，你骗得了别人骗不过我，看在你以前帮我保密的份上，我也会帮你保密的。

　　越野说到这，突然灵光一闪，对了！你也可以让你女朋友带朋友过来啊！
　　啊？仙道下意识答道，他要晚上八点以后才有时间。
　　我就说你果然有女朋友！你这个家伙竟然瞒我这么久！太不够朋友了吧。
　　你不要这么大声啦……
　　越野倒是真为队友操碎了心，确定仙道有对象反而有了担忧，那你怎么办，你来联谊你女朋友会生气吧，不告诉她也不好。
　　仙道挠挠头，心想他留张字条应该没事，我有办法啦，不过聚会不能太晚，还要回去复习的。
　　那就这么说定啦！晚上靠你了仙道，七点来我家，不准迟到啊！

　　流川一到家就发现屋里是空的，□□趴在桌上睡觉，灯只开了玄关一个，有些奇怪，关门时发现大门背后贴着张纸条，写的猫和鱼都喂过了，晚上有事，晚点回家。
　　正准备做点晚饭，又看见厨房里有碗盖起来的面，流川有感仙道殷勤，突然有些好奇，这白痴无端端有什么大事呢，若是急事哪还有功夫做这些。

　　电话这会响了，流川刚拎起来一听，仙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到家了啊？
　　嗯。
　　我再过一个小时就回去了。
　　流川听着电话里头格外吵闹，男男女女的声音就像浪潮一阵一阵，下意识问仙道在干嘛。
　　我吗？我在跟你通电话啊。
　　你是白痴吗？
　　仙道忍不住就笑，几乎能看见电话那头流川鼓着脸的模样，他们在联谊，让我来当电灯泡。
　　喔？
　　怎么这种口气噢。
　　我记得你很受欢迎。
　　我记得你也是呀。
　　……
　　今天有个女生就是你的球迷咧，问我认不认识你。
　　不认识。
　　哎！你这家伙！

　　仙道君，他们要唱歌，你也一起来吧？
　　啊？我不会唱歌。
　　没关系的啦，开心就好了，快来吧。
　　流川心里好笑，电话里说道，天才，唱首英文歌给他们听听。
　　怎么你也这么说！
　　有什么关系。
　　仙道一个头两个大，你都说是念经了……
　　才不是，已经有变化了。
　　咦，真的吗？有进步啊？
　　现在你还会念咒。
　　……
　　去吧，我也想听。
　　真的？
　　嗯。
　　那你别挂电话，我等会来。

　　流川摁个免提，把电话放回去，抱着碗坐在旁边开始吃面。
　　仙道估摸已经拿到话筒，流川听见他的声音突然大了不少，而一开口，还熟睡的□□冷不丁就醒了，从桌上蹿下来扎在流川怀里喵喵直叫。
　　流川一向坚强，比起电话那头哀声四起的求饶，照旧面不改色听完了一首，打个嗝拉着□□的肉爪顺道鼓鼓掌。
　　你还在吗枫。
　　仙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干嘛。
　　他们都说不好听……
　　不受欢迎吗。
　　是啊。
　　很好。
　　咦？

　　一个月的准备时间短也不短，长也不长，还觉得训练未够，全国大赛已经悄然而至，出发前夕仙道将猫和鱼寄放在东京的家里，托父母照顾一段时间。
　　仙道妈妈问他明天就要去广岛了吗，仙道穿着鞋应声答是，说打完比赛就回来取宠物。
　　你和小枫都要加油啊！
　　嗯！会的。

　　夏季的雷雨跟着全国大赛说到就到，昨天还是一片艳阳，今天就起了大风，出门前流川往仙道包里塞了把雨伞，以防广岛天气也有变化。
　　集合的路上仙道心血来潮问流川觉得湘北能打进第几名，流川没说话，仙道却突然笑了笑，说不定你们会是第一！
　　流川扭头看他一眼，下意识想起他曾想在十七岁打败仙道的豪言，如今大赛在即，能否得到实现依然是个未知。
　　白痴。

　　宫城在电车上看着今年的赛程，樱木凑在一旁突然惊呼陵南比他们去年还惨。
　　你在说什么啊？
　　你看看，他们第一场就跟名朋工业打啊！
　　咦？
　　那个森宽重可是个大胖子！
　　是森重宽吧笨蛋！
　　流川头一回瞌睡醒得这样容易，对于这个名字，看过去年全国大赛的人都不会感到陌生，一个初出的新人能在全国的舞台拿到五十分实属惊为天人，二十二个篮板十个盖帽的数据一度技惊四座，而这仅仅是他首战的成绩，即便是拥有八强实力的常诚高校在名朋工业面前也仅仅只拿到了五十六分，无异于光是对抗这个新人，就用尽了整支球队的力量。
　　名古屋那场肢体碰撞还留在樱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这个可恶的胖子，赛场尚不知何时碰面，会被陵南先一步打倒吗？

　　雷雨从神奈川一直下到了广岛，糟糕的天气让所有人都有些萎靡，听说陵南就下榻在隔壁的旅店，流川寻思明天就要比赛，这会跟仙道打招呼显得有些多余，也分心，早早就睡了，而次日一早再想给仙道鼓劲的时候，陵南已经出发去了体育馆。
　　我们也该走了，都准备好了吧。
　　是——

　　流川刚走出大门，忽闻几声乌鸦在叫，下意识回头去看，屋檐上却是空的。

　　今年湘北的首战格外顺利，轻而易举就拿下了九十六分，压倒性地夺得了胜利，即便如此宫城却觉得流川有些心不在焉，问他也没得到答案，直到提议说不如去看看陵南的比赛，流川才明显回神了。
　　你在担心仙道的比赛吗？
　　……
　　怕他先被别人打败啊？
　　宫城笑了，真是个怪小子。
　　流川起初不以为意，也从没想过宫城会一语成谶。

　　那个中锋被撞倒了！
　　好强的力量啊！应该摔得很厉害吧，都撞到篮架了……
　　别出事才好！我可是来看他打球的呀！
　　湘北抵达陵南的赛场时正是暂停的时刻，流川有些奇怪，陵南的休息区并没有仙道，就连田岗教练也不在，而剩下的球员此刻乱作一团，气氛出离的紧张。
　　流川下意识按着前头观众的肩膀问发生了什么。
　　抢篮板发生冲撞了，陵南的七号受伤了，好像很严重。
　　什么？！

　　听前面的人说是腿骨骨折了，刚刚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