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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艾斯的过往,再遇当年大屠杀的罪魁祸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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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后初晴的苍穹奇迹般乍现几道绚烂夺目的彩虹,浓烈似火的赤、清新靓丽的绿、畅然如海的蓝、雅致高贵的紫。携带期翼和梦想跨越浩瀚的洪荒,人们不知晓它从何而来,也不追问它去向何方。宛若深藏着秘密的神迹,不予凡夫俗子知晓与探测。
艾斯故剑情深沉醉空蒙的景象中,忘记了紧张,忘记了慌乱,忘记了悲伤,甚至忘记了自我。不禁驻足感慨自然的魔力,难怪古人云:虹霞之美,可令鸢飞戾天者望霁息心,经纶事物者返璞归真。
街边断食多日的乞丐饥肠辘辘,巷尾吸粉多年的瘾君子抖糠瑟瑟,而他无声地潜行,像只暗夜里伺机而动的兽类。臆想伤风败俗的孤岛蓝多里,何尝不是东海哥亚王国的缩影。万籁都歇衰的岑寂过后,是如同畸形腐朽的胪欢哀歌。
恰逢远方的喧闹转移了男人的注意力,视线普及处首先为一面渊源匪浅的双头蛇旗帜,震惊错愕的程度像是哥伦布发现新大陆。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瘦削的颌骨边缘泛着零星的青涩胡茬,浑身血液都腾冲到任督经脉,心弦如拧满的发条紧绷弩张。生活的荆棘分明没在她的娇体残留伤疤,却依然令他疼得支离破碎。
命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它赠世人生命、地位、财富、荣耀,相反又残酷夺走一些物质当作补偿——尽管彼时他并未察觉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暮色中的相遇,无助的呼唤,与澎湃的雨声激荡在他的回忆里。
意气风发的少年立誓称霸四海,漂泊的旅程中迅速集结伙伴整顿队形,短时间内成立至以他为核心的胡桃海贼团。气势磅礴征服三座岛转眼就要触碰伟大航路的门槛,开启一段所向披靡的崭新传奇,宏伟理想的蓝图已在脑中演练无数次。奈何计划没变化快,海流突逆转遭狂风暴雨的侵袭,肢解的航船凄惨被卷进漩涡,残骸像剥碎的核桃壳零星散浮在水面。船长当机立断将荷载七人的橡皮艇交给同伴,自己却作为多余的第八位落难者纵身跃入海底。
「你们先折返罗格镇换船,看地图附近有座岛屿,我在那等你们来接我。」
如山坚毅,似柳柔韧,未丢初心,方得始终。无言的力量涌进众人心底,仿若太阳的碎片,慢慢地吸收光芒,再慢慢地成长为型。十七岁的年纪,有朝气,有血性,做事毫无章法,痴爱逞强跟冒险,热衷疯狂刺激的挑战。可有时亦像历经沧桑的老人,眼底埋蕴着数之不尽的伤感和痛苦,依稀是看破红尘的错觉。
称职首领的模范:不是靠蛮力,不是靠脑力,而是靠心力。就像艾斯毫无条件信任自己的船员那般,他的船员也信任着甘愿铤而走险的船长。坚信有朝一日,眼前孤注一掷的男孩会引领他们驰骋新世界,最终肝脑涂地抵达心驰神往的巅峰。如果他是神,他们就是神的使者;如果他是魔,他们就是魔的忠仆。他们将自己的余生,包括尊严,性命,全权交付给他,交给这名同舟共济的少年。
咸涩的海风穿透额发拂过面额,感到莫名的惬意。毕竟在冰冷无际的海水里漫游了两天,期间不知多少次被鲨鱼觊觎,又不知多少回被渔船忽视。饶是精劲充沛的他也快油尽灯枯,却未曾有任何的悔意。或许常人无法理解到底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只为达成跟伙伴们的誓约。
没有再遇到暴雨是不幸中的大幸,按照航道的指向还有几圆里就能够登陆。抽搐的腿脚全然麻痹,浸泡的肌肤降温褪色,模糊的意识则逐渐瓦解。垂危时脑海倏忽闪过路飞纯挚的笑颜,掠过萨博不辞而别的背影,请扪心自问,难道你要割舍视若珍宝的弟弟于不顾吗?不,他再也不想重蹈覆辙体悟丧亲撕心裂肺的感觉,自己绝不能死!
初升的旭日红的近乎壮烈,以昂扬的斗志燃烧着生命的能量,野火烧不尽,生机之焰未歇。像是对生的激越,亦是对光明的渴望。穷途末路的少年拔出腰间短刃悬梁刺腕骨,借助肉绽沾矿盐的痛楚重新睁开昏睡的眼皮,挥舞着铁臂拼命朝前游。相当与死神的角逐,必须要用自己的手创辟出一条往生的道路,否则尸沉汪洋等喂鱼,死无葬身地。
真正敢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才有资格颠覆命数,才有资格享受后福。
度辰如年耗费许久的时间,终盼岛屿的岸貌。脱臼的臂膀即刻抓紧形如救命稻草般的沙植,愤然弓起凉透的身躯翻过礁石。精疲力竭趴在退潮的沙滩上,呛水的肺腔缓吁一口浊息,终末沉陷不省人事的黑暗。醒来时周围是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气味,以及……陌生人的瞳孔,对方凝视他的眼神纯净而率真,似一泓清泉,一眼见底。
黄昏的墨云挤裂天空,窗外飘落着蒙眬细雨,淅沥声仿佛为亡者伴奏的安魂曲。偏过脸掩盖满眼的猩红,欲极力回想事情的踪脉迹影,发现劫后余生的身骨早虚弱过度,劳损的脑细胞压根不容他运转。斜眼瞄向旁侧的虚影,可惜丹唇翕动却蹦不出半句话,连礼貌道谢都彰显奢侈。善解人意的姑娘水晶般清澈的眼眸洋溢着温馨,嘴角的弧度像月牙温暾柔和,浅笑中还绽放了两只可爱的小酒窝。亲自为他端来柠檬水与蔬果,甘甜的琼液像蜂蜜滋润饥渴的喉咙。
「对不起,因为降雨的缘故没法出海捕鱼,我家并没有现成的存粮。翻遍村庄也只找到雕像前的贡品,麻烦您先委屈下。」
言毕,少女略含歉意地埋着首,举起掌心外貌奇特怪异的橙果。她甜腻的籁音宛若三月春的婉转清风,娓娓动听,沁谁心扉。酸涩的眼眶酝酿点滴泪珠,感动如浪潮荡涤周身,活着竟是如斯美好。伫立战火纷争的大海贼时代,只要懂得把灾难当成荣幸,把考验当成恩赐,把偶然的幸福当成梦断山河的吉运,就不会有理由徒伤悲。
透支的体能稍微恢复,饿至两眼冒金星的少年哪还会在意繁琐的细节,顿时像表演鲤鱼翻挺的绝技自床板弹射而起。接过食物祭奠五脏庙,伴随喉结滑动的吞咽姿势,劲动脉包裹于纤薄的脂肪下呈现出青森的色调,岂料大快朵颐的霎时却味同嚼蜡:「哇,好难吃!」
原谅他耿直的性格就是如此不解风情,尾音刚落再次屏气打量站定床前的人。骨瘦嶙峋的娇弱身段,顶着乱糟糟的蓬松卷发,眼白充满血丝的状态像病入膏肓。乌黑的瞳仁透亮澄明,密匝的睫羽轻微眨动,唾沫悄无声息地淌回喉管,旋即兀然启唇:「嗯,好吃,真好吃,谢谢你。」
「那就好,此地被海贼践踏,早就不复当时的盛况。不过你怎会躺在边境,迷路了吗?」小姑娘含笑看他,回眸一笑百媚生,温婉如一掬静水潺入他的灵魂。
诚挚的少年迅速点头默认,勉强忍耐着体内灼烧般刁钻的热感,眉飞色舞将惊天地泣鬼神的坎坷历程讲述一遍,除却自我介绍时隐瞒了海贼的身份。编织善意的谎言实属倒行逆施,见对方的肘臂绑缚着祭祀亡故亲僚的白绸,再提及敏感词汇毋庸置疑是朝人家的伤疮撒盐。稔知他们本就是同一原点的两道射线,行差不同的方向,思想的领域没有交集。想问题用不同的方式,看事物当然也有不同的角度。
「天呐,真不可思议,你居然是游泳过来的……」
听者以白皙的手背捂住嘴巴,兴许是敬佩他匪夷所思的顽强,巨大的惊骇喷薄而出。波澜起伏的心顷刻间恢复宁静,绯如樱的眼睑透露无尽的忧愁,仿佛受伤的麋鹿孤身躲在逼仄街角舔舐着豁口。
「你放心休养吧,等你的朋友来接你,雨已有稍歇的迹象,我还要埋葬受害的村民。」
昏暗的烛辉将那张年幼的面容衬托得圣洁高雅,演饰的强颜欢笑却像秋季的枯草,飘渺又虚茫。念及是自己从未染指的笑靥,便聪颖选择三缄其口。根据她所言,费德巴斯原为东海隐蔽的荒岛,孕育出少数威慑四海的佣兵团跟赏金猎人。通常出海的异类混得风生水起,留守的百姓却只懂柴米油盐酱醋茶,当海盗持槍拎刀鱼贯涌入的时候,根本没有半分与其对抗的能力,简直就是单方面的肆掠、屠杀、虐待。如今乡镇仅有几位缺胳膊少腿的村民苟延残喘,她被双亲藏掖地窖才侥幸避免此番祸事。
「等等,为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就让我陪你去吧?」
乱世的某方角落里,总有那么一群人,流着看不见的鲜血,呼着听不见的呐喊,忍受着所谓的暴力。右眼皮不合时宜地跳动,反客为主的他卑躬屈膝放低身高,伸置刀伤初愈的手臂牵住女孩的柔荑。
「不必了,万一错过接你的同伴多不好。」她淡漠拒绝的语调轻得仿如附黏在叶尖脆弱的蛛丝,一触即断。余晖的金亦是迷蒙的,像遥遥迢迢隔着的雾气。
神色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被劲风扑灭的火苗,惘然的五官似氤氲烟雾缭绕间。他皱紧眉思索,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皆因敏锐读取到对方眼中的几分生无可恋。多亏降雨的功劳,顺势追沿少女的脚印踏足后山,途经的居民住宅区都被毁为废墟,惨绝人寰的场景就如家乡被隔绝的垃圾场。齐腰的荒草向两旁拨开,潸然糜烂的尸臭率先吸入鼻中,习以为常的无所谓。连绵的雨水使高耸错落的石林变得孤高清冷,宛若看尽纸醉金迷、浮华世事的女子。
定睛偷瞥去,她正挥舞锄头挖掘一处又一处的墓坑,生疏的动作掩盖不了羸弱背影的悲凉,强弩的气魄却令他的脊梁骨跟着震颤不已。高矮不齐的名柱前是用锋刃雕刻的娟秀字迹,排列玲琅满目的坟冢代表着亡灵的归宿,想必若女孩的亲眷泉底有知肯定会非常欣慰。只有绝处逢生过的人,焉能完整参透生命的可贵。
介于立场的原缚,他不便对同为海贼的肇事者评头论足,自己与他们半斤八两有过之而无不及。何曾想年少轻狂,成熟稳重;坏事都做尽,好事不留名;此等极度矛盾的品质全部聚集在他身。
弥娅盈盈望着脚前空旷的泥坑,缓慢取出一把匕首恣睢脖颈,逼迫自己面露笑意。微笑,即使在地狱,也是盛开的莲花。虽然目睹此举的少年并不能感同身受,也奢望过可以像普通的孩童拥有完整的家庭,在父母无微不至的溺爱中安享天伦之乐。但比起不曾拥有的东西,拥有后再消失的滋味更加难受。
蓄势的刀刃已高抬空中,彻底摒弃乱思乱想的杂念,疾如风的身姿隐约摩擦出火星。尚未想通身体的裂变就疾驰夺过凝结的武器扔向草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轻生,他还没练成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境界。垂离身侧的手掌渐渐握成两只拳头,目光如剑远瞰阴沉的天宇,仿佛要刺穿它似的犀利。一粒雨珠恰巧滴进视网膜,猜测到先前误吞的食物大概是传说中的恶魔果实,脑袋瞬时响起几欲炸裂的嗡鸣。
她绝望的哭声像一缕轻烟,一线游丝,脱力的飘浮在骤雨初歇的晚霞中。无论结局会如何,萍水相逢亦是缘,初次将自己深恶痛绝的身世过往在外人面前托倾盘而出。杏目圆睁的女孩以贝齿咬破唇瓣,娇艳欲滴的血丝从唇角滑过腮边,如剪水,如裁冰。急剧压抑震撼与诧异的反应,瘦弱的肩膀却激烈颤抖着,似是扑棱着翅膀挣扎于笼中的困鸟。
「你的家人舍命救了你,可不能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呐。」他模仿绅士借自己的胸襟给对方倚靠,烂漫的笑容在夕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遗憾没瞅见她眼中迷离的黯光,仿若露珠的日出即化,烟花的刹那凋零。
「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就算再艰难也有雨过天晴的一刻,总有人在你身陷囹圄的时候,握起你无措的手往前跑;总有人让你夜深人静的时候,可以会心一笑;总有人让孤单的你觉得悲剧过后仍有无限的憧憬。」
循规蹈矩说此话时,意有所指自己的两位兄弟,即便是阴阳相隔,他们的羁绊亦会紧密相连。随后温柔地拍抚着她的后背,恍若涨潮的海浪亲吻沙岸。
「阳光总在风雨后,你瞧,蓝天白云下的每条路,都承载了追寻与探求。所以不要盲人摸象低谷自己的器量。小娅,答应我,你一定要活下来。只有活着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只有活着才能通向光辉的未来。」
闻言,她停煞徒劳的抽泣,少年几乎要透过扑朔迷离的皮骨,揣摩她的沉默有多少分量。经浮阳洗礼,他们纠葛的阴影在地面画出一个轻浅冗长的“人”字。他的坦诚相待确实给她造成了余震,鼓足勇气曝露身家是为通过自己的经历教诲她生活的寓谛:生下来,活下去。既然苍天独出心裁安排他俩邂逅,就说明他和她都命不该绝。
一边筹盘胡桃海贼团的东山再起,一边陪伴伤心欲绝的弥娅走出阴暗,须臾瞧着她的神韵会不经意想起自己逝世多年的母亲。关键是,向她询问起恶魔果实的传闻时,一问三不知的疑惑回敬他。直至面对百辞莫辩的事实后,表现出下巴都快贴到地面的惊讶表情,才知道天下果然没有白食的午餐。对此,崇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后者倒没有丝毫怨言,认为歪打正着未尝不是因祸得福,反而摩拳擦掌要试用新能力闯荡天涯海角。
他动摇恻隐私心,每天相惜为命般陪她闲聊,散步,打猎,盼望着她能尽早振作。边岛的空气很好,很干净,求生的魂魄缺乏野心和慾望,印证脚踩的土地是安静的。像简单的黑白照片,绝对而纯粹,不属于喧嚣的尘世。凌晨时分的梦境里,女孩独自站在杳无人烟的原野,鸟语花香,草色翠绿。有一刹,仿佛与她共同置身于跌青泻翠的峦坡。
其实几周前艾斯就接到了船员的通知,却用书信答复道推迟集合的日期。好男儿志在四方,纵然邻家小竹马的角色扮演得有模有样,但安逸的生涯归根究底难以满足血气方刚的心。愧疚的情绪已经消弭,即将离开扭转乾坤的此处奔赴梦寐以求的拉夫德鲁,不过少女能破涕为笑却是他迄今为止最有成就感的作为。
「再见啦,你要记住我们约定,我也会记住伤害你的家伙。狭路相逢不负你意愿,定替你报仇。」
平稳,磁性,有抚慰人心的温存,不妨赞喻为能使女子沦陷的深情音色。可要命的是,不管面临的是否为重要的人,男孩的声线一如既往地充满细腻与怜悯感,极容易让对方自作多情倾慕他。相对的真相是,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事后女人回天亦乏术,况且已无力轻易抽身。
流连忘返挥手跟弥娅告别,继续踏向目标的旅程,亦想过带孤苦伶仃的她同行。斟酌半天依旧把不切实际的念想扼杀在摇篮里,前端的危险并非是他能侦测和掌控的,没必要把她也卷入自己癫狂的漩涡中。待他成为举世瞩目的海贼王,有足够的威望保护身边的人时,他会回到故乡,捎上这名心存异梦的小女孩,一道畅游世界。
然而,总是有种言不由衷的预感:与她的妙缘未尽。
假如记忆有气味的话,概是樟脑丸的奇香,甜而稳妥,像记得牢固的快乐;甜而怅惘,像忘却掉的烦恼。本以为是命数的过客,重逢的惊喜瞬间——只剩惊,没有喜,造化弄人。没想到故友竟然不远万里来到此岛,不枉当初的一番语重心长。看来她真的有循他话正努力生存着,体悟着酸甜苦辣咸,还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好姑娘,害得离他近隔咫尺都没识破。至于为何会避之不见,也许是对自己招摇过市的身价忌讳。
身后残阳恰如溃烂的伤口染红了朵朵白云,蓦然天地间,仅余一袭浓腥的玫瑰红。回想起曾经跟弥娅度过的欢乐时光,就仿佛倒退的电影镜头一帧帧重现当前,难喻的心酸漫涌心头。当他犹疑辗转于岁月的缺口,多愁善感的女孩还会笑嘻嘻地对自己说‘祝你一路顺风,我等待着你功成身就的那刻’吗?解铃还须系铃人,好想亲耳听到对方的回答,更想质问咬舌的自行了断有几分决意。
他的视力极佳,抬首就警觉遭遇熟面孔,是刚才在餐馆跟自己对战却落败的康瓦伦,还有身姿妖娆的女人推搡着身边的罪犯,似乎发生了严重的争执。奇怪的组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他们和海盗同流合污要掳走她?当真为屡教不改,尽做些损人不利己的勾当,那就别怪他鱼死网破。迈开悠闲的步伐接近混乱点,安全距离外就领教到泼妇骂街的本领,彪悍的言辞直逼观众冒出一滴冷汗。
“趁我没发火赶紧滚,你们这群狗娘养的混蛋想碰老娘还早呢!”粉妆玉琢的妇女踮脚指着为首的帮凶,冲锋陷阵的后果就是被原地制服,手脚被麻绳伺候。愤恨的牙板把嘴唇咬得绣红,微蹙的黛眉修衬墨绿双瞳的色彩浓艳,此时明显怒涛滚滚。独辟蹊径的眼光瞟向别处,一位高风亮节的年轻人闯进她的视线范围内。
察觉到气场有变,护主的喽啰争先恐后朝他聚拢,见老大没有阻意,突如其来的击掌声爆发出震碎心膜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