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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全体归队,雷瑟的漏网之鱼 ...

  •   “下颚骨撕脱性骨折、前头骨和胸椎扭伤型骨折、上臂和大腿肌肉断裂、胸骨和肋骨粉碎性骨折、脾脏肝脏破裂、胃出血、轻微中毒……”

      马尔科一边施展凤梨砾,一边哀愁悉数着艾斯的伤势,每摸索到一处新的伤痕,他眉头的褶皱就越多。一滴冷汗滑落额角,情绪控制不住开始奔腾凌乱,从他阴差阳错遇到佛耶戈的那一刻起,他便顺藤摸瓜洞悉了埋藏在雷瑟不为人知的黑幕。

      尽管马尔科作为知情者,但也是营救队伍的领导者,他的胳膊肘绝不可能往外拐。碍于推脱不掉的立场与职责,他只能默不作声隔岸观火,独自做着徒劳的思想斗争,独自承受着隐晦的真相。

      古往今来有太多的人,不经意地说了再见,就真的再也不见了;有太多的伤害,不经意地出现,却带来无法弥补的错误。故此世事无圆满,没有顺风顺水,亦没有十全十美,唯有事与愿违的遗憾永伴终生。

      气息微弱的艾斯听见熟稔的碎碎念,只是皮笑肉不笑揶揄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心中有苦不声张,我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啦!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

      遍体鳞伤还能强颜欢笑,到底是年少轻狂又血气方刚,马尔科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精神。年轻的好处,是可以在没有看清这个肮脏的世界前尽情做率性的事。荒唐也好,可笑也罢,都是无悔的青春。

      现阶段艾斯的实力应该是不敌托马斯的,但对方竟不用劳烦他与刺客插足就获胜了,不愧为罗杰的骨肉,有其父必有其子。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艾斯的野性,经常像个小孩一样笑得没心没肺,一到危险时刻就变回了钢筋水泥铸成的猛兽。

      艾斯不再是刚出海时腼腆拘礼的少年,被世界政府称为恶魔之子并非空穴来风,命运不会毫无逻辑就让一个人功成名就,也不会毫无理由就让一个人一败涂地。追溯起源恐怕还有一层原因:刺客的存在对托马斯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为营救任务前仆后继的刺客家族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没有艾斯的伤势凄惨,但塔莎与卡梅尔交战后受了伤,伽马为保护女孩们也挂了彩。马尔科心知肚明贝塔和丢斯会照顾他们,轻重缓急间他姑且搁置了其他伤者的症状。

      将艾斯的肌腱和断骨修复后,接着驱逐出对方五脏六腑内的残毒,马尔科枯木逢春长叹一声,“你也老大不小了,能否稍微谨慎点?不是嘉贺一族以打游击战的方式协助你,我都怕我现在该干的事不是给你治疗,而是替你收尸喂!”

      “你别诅咒我,新世界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我还不想半途而废撒手人寰呢!”

      二番队的成员跟赶往雷瑟支援的海军刚完结一场战斗,此时全部在潜艇内聚集艾斯的身前关怀着自家队长的情况,略有愧疚的阿帕森半跪身躯道着歉,“马尔科队长,实在对不起,是我的责任。那女人言行举止怪异,我有一次还怀疑过她,结果被她巧妙糊弄过去了,没想到她是CP3的间谍,要是我当初坚持刨根问底……”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失职。”阿帕森还未忏悔检讨完,马尔科就挥手阻止了对方,一想起死无全尸的卡梅尔与甘愿自刎的佛耶戈,他的心里就像压着一朵沉重的乌云,只觉得透不过气来,“说来也可笑,你把小娅带上船时,我还怀疑她的来路,偏就没怀疑她那位不请自来的朋友。”

      “所以,天灾不可违,人祸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就因为一时的疏忽和大意?”以藏拍了拍阿帕森的肩膀,顺便拉对方起身,“难怪有句俗语叫不怕豪刀客,就怕美人笑。美人一笑,咱们就被世界政府的刀刃斩得猝不及防,小女孩吃苦受罪不说,差点把艾斯老弟的命也赔进去。有时你的祸端不是来自于不够善良,而是来自于你对邪恶的认识不够深刻,以及你对别人的欺骗卑鄙无耻防备不足。”

      艾斯的神经骤然绷紧,如同一条快断裂的丝线,视线越过众人遥望女孩的方向。她跟塔莎侧卧在沙发上休息,丢斯拿着绷带为她俩止血包扎,贝塔贴心陪在二人的旁侧寸步不离。直至目睹到她安逸乖巧的姿容,他才意识到她又安全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仿佛前不久的生死殊斗垂死挣扎已成为不足挂齿的过往云烟。仿佛穿越到三年前的费多巴斯,细白如雪的沙滩,翠绿的海湾,铺满阳光的海岸线。他俩坐在青灰的礁石边,肩并着肩聆听远处的风浪。

      然而,雷瑟发生的洗礼却出乎意料令他醍醐灌顶:面朝阴险狡诈的托马斯,背对危在旦夕的女孩,就在生死存亡的罅隙间,孤注一掷的他犹如脱胎换骨涅槃重生。他不会退缩,也不会失去。他的身体还能动弹,他的手还能触及。约定,就是一言为定;誓言,就是矢志不渝。正因为生命有限,所以才显得更重要;正因为生命有限,所以才更应该努力不懈。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

      忽如一夜春风来,是塔莎对峙颇通分身术的忍者时冷静的姿态赐予了他启发,铤而走险摒弃内外所有的焦躁与杂念。哪怕对方是绝对赢不了的强敌,不想赢的话就赢不了,没干劲的人一定会输。不管处于何等劣势下,他坚持战斗的理由唯有一个,因为,他还没输;因为,他不会向力量屈服。

      互相较量的时候,谁先亮出手中的底牌就算谁输,能将王牌留到最后关头的才是赢家。必胜的信念与觉悟猛然占据灵魂,倘若结局非他所愿,那就在尘埃落定前奋力一搏。他靠着这样的觉悟拼赢了,中途差强人意的曲折可忽略不计,结局与初衷如出一辙惊险获胜,险胜亦是胜。

      记不清是海贼争霸旅途中第几次的绝地求生,苦尽甘来的艾斯情不自禁笑了笑,眼中莫名其妙有东西一闪而过,如同流星划过漆黑的夜幕,转瞬即逝。他想,自己受再多伤,付再大代价都是值得的。拜其扭转乾坤所赐,实力也有了进一步的提升,正所谓因祸得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青雉讲,这个世界的人心已经溃烂,但艾斯照样对它抱有期待。正如凌云壮志的他始终坚信:这个世界有很多条道路,有些看着轻松,却是有去无回的不归路。有些看着艰难,跨过荆棘后却是坦途。他早就决定毫不犹豫地直线向前,不会彷徨、不需要呐喊,沉默执着、只争朝夕。

      “敌人变成朋友,比朋友更可靠;朋友变成敌人,就比敌人更危险。有些事知道了就好,不必多说。有些人认识就好,不必深交。红颜祸水果然不假,还不是阿帕森老弟瞧她漂亮想泡她?”丢斯将伽马安置完毕后走到人群中对阿帕森疯狂翻白眼,又走到艾斯对面和马尔科共同检查艾斯的外伤,“你这伤可比在祖玛严重多了,只能先做简单处理,等到莫比迪客号上的医务室再好好休养。”

      “就是就是,马尔科队长平时够忙的,哪有闲工夫调查那娘们儿的底细?”剩余海贼纷纷把矛头指向见色起意的阿帕森,当然没有怪罪于他的意思,纯属调节气氛的玩笑话,主要不想让队长们继续自责。

      多亏阿帕森是个明白事理的主儿,立马用双手梳理自己的发型,还摆出一副极其自恋的造型辩解道:“不妨告诉你们我新的座右铭,男人好色,英雄本色;男人不色,形同虚设!”

      “去你的吧!”异口同声的海贼们一哄而上作势要踹阿帕森的屁股,封闭的舱内霎时一顿嬉笑吵闹。以藏及时出面制止了他们,必须要顾虑叨扰闭目养神的伤者们。

      “以藏队长,您言重了,海军也好猎人也罢,用慕名而来的借口加入我们的间谍又不是一两次了,哪次对方露出狐狸尾巴后不是以他们的失败告终?”蒂奇不疾不徐跳出来打着圆场,“艾斯队长在敌军针对他的逆境中身受重伤,却一波三折咬紧牙关隐忍着伤痛,凭借顽强的意志力把CP3的首席长官秒杀,至少结局是可喜可贺的。就像您自己说的,过程不重要,结果好就行!”

      艾斯心有灵犀与蒂奇相视而笑,须臾记起了是对方费尽心机煽动伽马展示能力,才换来了如今还算不错的结果,“感谢你们来接应我,否则就正中托马斯的下怀了,还要感谢鼎力相助我的刺客们。”

      阿尔法闻声而抬首,英俊的面孔,目光鄙夷,轻薄的唇角,总携带不屑一顾的神气。起初他的目光定格在艾斯的脸上,外表俨然是活泼开朗的阳光少年郎,但对方历经沧桑的眼神不像一介二十岁的少年。那是历经尘事,历经众多磨难才会拥有的眼神,仿佛体味了数不清的悲欢离合或生离死别。

      他转移目光打量着马尔科,男人就犹如一泓深潭,奈何这潭水太深,简直深不可测。然后,他垂首瞄了瞄无精打采的塔莎,他可怜的、不开窍的、被男人遗忘在角落的表姐。虽然她如同寒冬腊月的梅花,孤傲的独树一帜,但却是外冷内热表里不一。他们迫切想把深陷泥潭的塔莎打捞上来,可时机尚未成熟,她不仅尚未脱离险境,还对嘉贺酝酿的阴谋丝毫不知。

      马尔科心不在焉盯着某个地方,他的瞳孔没有焦距,就像一片空寂的沙漠。有形的东西迟早会凋零,但只有回忆是永远不会凋零的。依稀记得有人说过,漂泊的地方,叫远之;回不去的地方,叫家乡。而在纷争四起的大海贼时代,又有多少朝不保夕、颠沛流离的人们,迷失在白日的喧嚣和暗夜的浮华里?

      『佛耶戈,卡梅尔,你们说对不对?临终前你们是否有解脱的幸福感?是否正在天堂长相厮守?天堂,是怎样的一番景色?每当夜幕降临,你们又是否化为夜空中的繁星,注视着尚在人间的我们?』

      出生是死亡的开始,死是现实的延续,生是梦的结束。一个生命的诞生,无论绚丽还是苍白,无论高贵还是低贱,当它们终止的时候,都是同样的悲伤和无奈,苦命鸳鸯的佛耶戈与卡梅尔就是最贴切的案例。一生一命,一生一予,一生一回的坠落,一生一次的心碎,一生一魂,它攫住他跟她,不离不弃,美其名曰:唯一。

      马尔科在嘈杂的环境中转过脸寻觅着他的唯一,分明期待真爱如血,可当前在他心底汹涌而出的感情,不是占有和慾望,却是柳暗花明的希望与无穷无尽的思念。卡梅尔的含冤逝世造就了他的心结,导致他五味陈杂魂不守舍,又忙着为艾斯疗伤,后知后觉似乎冷落了塔莎。不过,刺客家族的忠犬们都守着她,海贼团的成员们也在场,他实在不方便与她过于亲昵,容易被看出端倪留下话柄。

      “呵,真是吃力不讨好,得不偿失呢……”阿尔法并未察觉到马尔科望闻问切的模样,对方转过脸探究的同时,他的注意力早已不在对方的身上。也许不该埋怨谁,怪他太单纯,居然会认为两个身份、地位、出身、背景如此截然不同的人,能够心无旁骛地厮守在一起。

      贝塔陷入坐立不安的尴尬境地,她能推断出阿尔法会指桑骂槐的缘故,她也多少能猜到小姐的暧昧对象是谁。一颗心忽上忽下,忽松忽紧,千思百想,不知如何是好便保持缄默。送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他俩指手画脚,可惜苦了单相思多年的伽马。小姐的身心都别的男人掠夺了不谈,唯恐连性命也被那个男人牢抓在手里。

      塔莎的听觉何其敏锐,即使阿尔法的嘲讽声如蚊蚋,依然精准无比地传送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睁开双眼目不斜视瞥向他,逐步龟裂的灵魂,被他冰冷的言语敲成了碎片。两个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激烈交锋,犹如兵器相碰般的火光四溢。

      懒得反驳的她重新闭上眼睛,却感到自己被黑暗流放到光明之处,看不清过去和未来。如果闭上眼睛,看不清世界,如何分辨何为真何为假?如果关上心门,看不见未来,希望与寄托又在何处?爱情究竟是四目相对时的一见钟情?还是朝夕相处中的日久生情?

      不过短暂的一瞬,便注定了一生的沉溺。

      她的眼角闪动着疑似泪光的晶莹,过去有什么?未来有什么?那些曾经的痛苦、灾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所有的一切渐渐模糊,又慢慢清晰,终究在岁月的风口如同漫天飞舞的花瓣,随风而去,再也不会归来。

      “你没有受伤,闲着也是闲着,今晚记得把我腰背的图腾纹完。”塔莎云淡风轻的语气,两袖清风的语调,就像是业内人士寻常的委托工作。贝塔与德尔塔愣是没听出有任何不妥或不协调的地方,以为是小姐对审美有了新的要求。

      “嗯,还剩几处的尾色,在我滚蛋前肯定能帮你染好。前提是,伽马要恢复到能自由开设传送门的程度。”阿尔法是脑筋灵活的聪明人,只有他听懂了藏在这句话背面的真正寓意。醉翁之意不在酒,跟暗语的概念差不多,他姐在变着花样表明自己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坚决态度。

      他尝试填充塔莎想吐露的台词:我就是喜欢不死鸟,我就是愿意被他拴住一生。更夸张的是,他还脑补了她从低调女杀手转为高调女海贼的画面:穿得相当暴露且叼着根雪茄扛着加特林到处搜刮民财。辣眼睛,不忍直视,阿尔法被自己的脑洞吓得不轻。事实证明,他的确很闲,闲到发慌、发癫。

      “伽马原本就武艺高强,剑术高超,步伐飘逸,他是个勤学苦练又爱钻研的孩子,我都要甘拜下风。获取传送果实能力后如虎添翼,基本很少有人能伤到他。每次我们出任务归来复命时,不是灰头土脸就是一身伤,他出任务归来时,衣服上干净的一丝灰尘都没有,完成任务直接开个门就到家了。可我在雷瑟内围见到他的时候,他却浑身血洞有气无力,甚而连路都走不动?要你扶着他一瘸一拐晃悠漫步?”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伽马厉害归厉害,哪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你当世界政府是不懂拉锯战的门外汉?何况你和艾斯在塔楼还不是吃了瘪?”功夫不负有心人,祖坟冒要青烟了,他姐终于开窍知道关心自家人了。

      塔莎相当清楚他们几人的实力,包括各自擅长的领域,对他们而言,迎战雷瑟的士兵和杀手就像切豆腐般轻而易举。他们的名号,在黑暗世界都是如雷贯耳的;他们的身手,在刺客排行榜里都是位列前十的。纵然碰到不好对付的同行,最多就是擦破点皮,不至于伤到残废。尤其是伽马,据说近两年有了新的外号:专治刺客的刺客,长老们也有意培养他进嘉贺一族的刑堂。

      她还特地嘱咐过伽马不许逞英雄,要他活着回来,焉知是半死不活的回来,“我倒想见识一下,是哪位同领域的高手,能伤到我们飘逸如流云的伽马?”

      塔莎发问时伸出手背抚摸身旁女孩的额头,动作轻柔又怜惜,生怕将身心俱疲的女孩吵醒。才半个月没见,她发现对方的脸颊呈出凹陷状,眼眶周围还有些许的泪痕。眼睁睁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浴血奋战一身伤,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伤在他身,疼在你心,再豁达的心态也顶不住这种折磨。这就是倾慕海贼的下场,半斤八两的她们都会被海贼折磨得体无完肤。

      “原来你也不是普通人,是革命家的后裔。”塔莎摇着头自言自语感慨道,她一直没搞懂D的含义,为何世界政府总是针对姓名中带D的族群。她只知晓论D之一族比他们刺客世家存续的历史都漫长,改天是不是该调查下D的秘密呢?

      阿尔法满腹牢骚:还能有谁?还不是埃普西隆那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当刺客们欲言又止踌躇时,潜艇不偏不倚到了目的地布拉达,谈话被打断,塔莎也没有死缠烂打好奇追问。实际上她就是随口一说,并不在意对方的身份,毕竟成功把女孩救出来,而她家族的四门徒还活着就够了。

      黑夜无边,血海无涯,远在新世界的另一端,隔着千山万水、江河湖海的一隅,一场惊天动地的风暴即将来临。

      “卟噜卟噜卟噜卟噜……”

      “少主,是我。”埃普西隆气若悬丝掏出电话虫,他仍像烂泥似的瘫痪在瓦砾中,正扯下布条固定住被伽马折断的腿骨。

      “我都等不及要看白胡子那老不死的家伙伤心欲绝的表情了,于是你们有没有把艾斯的项上人头取下来?”

      “是属下汇报迟了,他们有人能干扰电波,雷瑟和外界彻底断了联系。托马斯老板的布局万无一失,但CP3全军覆没,白胡子海贼团一方大获全胜。”他汇报完便噤若寒蝉,仿佛已感受到电话那头滋生出的紧张氛围。

      “不是有人质吗?难道他们海贼团无视人质倾巢而出攻打雷瑟了?”

      “呃,那倒没有……”埃普西隆颤抖贴着墙站起来准备撤退,另一只手拍打着胸前的血渍。

      “哦?给我从实招来!”男人收起嬉皮笑脸,剧情的发展跟他的预想天差地别,派去凑热闹的杀手全暴毙。他都没把握能单枪匹马把CP3歼灭,他不信艾斯小鬼能做到。

      “是少主您的未婚妻……”话音落的一秒,多弗抬脚踹翻了面前的酒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全体归队,雷瑟的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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