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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塔莎向艾斯披露两人打架背后的真相 ...

  •   防不胜防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目瞪口呆,塔莎出拳不重并非认真攻击他。至于她说要负荆请罪,天地良心他没有任何怪罪她的意思,反而是他该为昨晚的一脚向她道歉。

      马尔科腹诽塔莎的胸廓还绑着石膏,虽然用不死鸟的能力接好了骨,也输完了血。但他还是要怀疑刺客是否有多动症,一睁眼没多久就要马不停蹄出去撒野,不赞成的语气如同钢铁般坚硬,“不行,毕竟你是内伤初愈,你的精神体能还没有完全恢复。目前需要多静养,不能吹风,不能受凉,更别提长途跋涉去其他城市。”

      对真相心知肚明的女孩扯了扯嘴皮,他们是没见过女刺客如疾风般迅速,如野兽般敏捷的动作。常人要修生养息好几天的伤势,于塔莎而言根本是不足挂齿的小事,就好像她经常受伤再经常愈合,恐怕早就司空见惯至无所谓。

      在众人还没有缓过神时,塔莎没有搭理马尔科的反驳,而是肆意把空碗挪到艾斯的面前,她的声线清冷如月,仿佛在万千星辰中独自闪烁,散发出一股淡雅之美,“不够。”

      艾斯不辨菽麦发着呆,诧异得不知如何回复她。对方看他无动于衷像提前步入老年痴呆的模样,加深了力道又轰来一拳,不管不顾就将碗往他手上塞。

      接过碗的须臾疼得弯下了腰,倒霉的他是真想不通:白粥是马尔科的手艺,不是他做的;宴会上在女人堆里潇洒的是马尔科,也不是他艾斯。莫名其妙充当对方的出气筒被单方面碾压不说,还平白无故挨了对方的两拳,打不过马尔科就气急败坏锤他?他不还手就等于好欺负?柿子挑软的捏?

      “锅里还有,我去吧!”马尔科无奈地抽走艾斯手中的碗,掉脸就朝厨房移步。他明白塔莎的身体素质异于常人,说不定已恢复如初迫不及待要呼吸新鲜空气,怕自己拒绝的言辞扫了塔莎的兴,故而走到门口时还不忘叮嘱,“就一天,安稳点吧喂,明早就出发雅斯特。”

      “哼。”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塔莎面不改色摸上自己胸肋的石膏。确认男人走远后,随即隔着旗袍就一掌劈断了它,利索跳下床把碎屑抖落至地面,看都不看一眼接着躺回她的病床。

      见状,弥娅首当其冲出门找扫帚,准备把屋内打扫干净。室门关紧的戛然,房间只剩他们俩人,避免尴尬的艾斯千载难逢主动打开了话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的伤还好吗?已无大碍了吗?”

      女人漫不经心抬眼瞄着进退维谷的艾斯,面容淡寡蓄意恭维,避开一系列繁琐的开场白,直接转入了正题,“艾斯队长,我找你打架也好,补你两拳也罢,你始终默不作声甘愿挨揍。你的脾气是不错,但你也是可笑,好男不跟女斗?想必你在新世界遇到过不少异性的敌人吧?也像昨晚对我那样只攻不守吗?”

      “额……”艾斯颇为羞涩地挠了挠头,他是遇过不少女海军或猎人,但他基本会适当手下留情。

      塔莎的唇线微弯,那女人笑了,唇红如血,脸白如纸,笑如鬼魅。她的身上有一种女刺客特有的神秘气质,加之冷漠犀利的目光,令她媚而不俗,艳而不妖。

      “你回想一下我们对弈的细节,你不会觉得我是喝醉了,才找你的麻烦吧?”塔莎在等待他的答案,但对方保持沉默,陷入了罕见的专注境界。

      “难道不是因为马尔科在女人堆里,你不高兴就找我发泄吗?”艾斯认为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正中红心,毫不拘束对她笑了笑。他的笑容如同穿越树叶缝隙的阳光碎片,模糊,简单,但却明亮而温暖。

      塔莎有片刻的恍惚,不可否认对方所言不虚,但他未免过于轻视她的本意。岂料在他眼里,她为了无聊的醋意就能随便找人动手,她向来不是肤浅的女人。

      “我是一名合格的杀手,但我果然不是一位称职的教师。”塔莎目光如炬如两盏明灯,瞧对方仍旧一副如堕五里雾的神色,于是开门见山道:“你年纪轻轻就担任四皇海贼团的队长,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可能出道至今都没尝过败果。但你身旁多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杀人无数的刺客都不敢口出狂言说能在新世界明哲保身,你也看到了我凄惨的下场,想死都不能如愿赴死。”

      “你说,我听着。”艾斯的眉宇褶了几道凝重的皱,喜怒不形于色的塔莎想暗示他的东西,在此刻逐渐清澈明朗起来。她的意犹未尽是显而易见的话里有话,促使他不耻下问并洗耳恭听。

      “还没懂?你知不知道我为何在临门还要刺你一刀?”塔莎打着哑谜引导他进入更深层次的思考,“就像一个三岁小孩和一个成年人的对比,可当三岁小孩手持尖锐武器的时候。只要使用恰当,未必不能给成年人致命伤,何况这名成年人本身已经伤痕累累了。”

      回忆起初次与马尔科搏杀的场景,身经百战的她莫说对抗,就连抵抗都成难题,“马尔科跟我讲过一句话,世间万物,万变不离其宗,当力量达到极致的时候,所有技巧都形同虚设。我炉火纯青的技巧赢不了他极致的力量,毫无疑问我吃了败仗。但你的力量远不够,无论是霸气或者实力,都是毛羽未丰的稚嫩,你想完好无损保护她?”

      闻言,艾斯自惭形秽低下了头,对方的每一句都恰到好处敲到了重点。在风车村和路飞告别出海后,除了挑战身为四皇的老爹吃了瘪,通常风调雨顺没吃过败仗,就连九死一生时也总有人奇迹般出现救他的命。他能有如今的成就,不光归功于实力,更要感恩于运气。

      “我语言表达能力不好,不像小姑娘头头是道句句精髓,我们都是手比嘴厉害的武斗派,我还以为你会懂我们交手背后的意义。”塔莎掀开被褥下了床,笑靥如花逼近他,轻柔的言语却仿若一把钢刀,不留余地刺穿了他的皮骨,“不妨告诉你,马尔科能轻而易举捏死我,我也能轻松在你的眼皮底下捏死她。”

      忽然艾斯的笑意从脸庞无声隐遁,强光下五官的阴影黑白分明,以食指搁置在下唇中央,“嘴硬心软的你不会动她,不如说你比我还在乎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血杀手,煞费苦心演绎着不符合你作风的长篇大论,不就是为了提醒我增进自己的实力,还要注意她的安危吗?”

      “多亏我兄弟让你活了过来,不然我还听不到你苦口婆心的教诲。”他的嗓音早已褪却了少年的稚嫩清亮,又不像中年人的深沉低闷,是一种青年男性独有的质感,山水寒潭一样的通透,清风抚面一般的舒畅。

      “你还天真得很,人心远比你想得险恶,因为是老弱病残或是妇孺孩童就不忍出手,不忍伤害他们。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按你幼稚的性格迟早会栽跟头。”就在意识到他有危险时,她的话仅在耳边如棉絮般飘过,似水无痕。

      察觉到门被推开,两人心有灵犀结束了高深莫测的谈话,女孩抵达床脚清理狼藉。让位的艾斯拉开一张座椅叉腿反坐着,交叠的双臂懒散置放在椅背上,表面风平浪静,内心鲸涛鼍浪。与此同时,马尔科端着三人份的午餐踏进房间,年轻男女陪同塔莎吃完后便与她暂时辞别。

      一吃饱困意就袭来了,塔莎假装打了个哈欠,无形中巧妙对马尔科下了逐客令。马尔科用复杂的眼光注视她,有可怜,有同情,似乎还有一些摸不清的意图。他站在原地犹豫不决,似乎是担心她脱离了外人的视线能否不乱跑。

      端倪出对方多余的忧虑,她不疾不徐不慌不忙询问道:“你担心的事不会发生,是你说让我安心休养的,我还得为明日的旅程养精蓄锐。我打算午休了,不要打扰我睡觉,莫非……你有旁人不能方便听得悄悄话要单独跟我说?”

      当然有满腹的话想问想说,但伤者充分的休息明显是要摆在第一位的,孰轻孰重他选择三缄其口,“你睡吧,晚点再和他们来看你。”

      直至男人的背影消弭在视野范围内,塔莎便伸了个懒腰零秒入睡。不知不觉夜幕已降临,一觉睡醒的塔莎下意识踱步来到窗沿。窗外夜色朦胧,远处起伏的山峦像一只只在莽原上奔跑的野兽,张牙舞爪扑她面而来。

      悬挂于夜空中的月亮接近圆满,只剩余一角缩在黑暗中,仿佛在宣告世人事无绝对,更无完美一说。没记错的话,女孩说过她不爱自己,还说懂得爱自己才有爱其他人的后续,才能谱写出美妙的爱情故事。

      她不禁疑惑,海贼跟刺客的故事究竟算不算爱情。相比花好月圆的山盟海誓,他们的故事简略到唯有征服与被征服,欺骗与被欺骗,虐待与被虐待。

      它黝黑森森,原始野性,丑陋狰狞。它不择手段,不见天日,不即不离。它如狂风暴雨席卷了她;如天雷地火毁灭了她。他们被黑色的羽翼包裹着,压迫着,折磨着。久而久之,在它暗黑的阴影下,她无处可躲,无路可走,无迹可循,无药可医。

      但她想,那或许是爱,因为那火、那雷、那风、那雨、那月、那星,天地万物都可佐证她爱他。

      “醒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身后传来一阵陌生又熟悉的男声,没发现房间还有其他人的塔莎腰身猛然一顿。转脸探寻声音的主人,穿着白色的休闲衣沐浴在白月光中,俊美的侧影是一袭飘逸出尘的轮廓。

      “嗯,有何指教?”两人历经一番激战后,还未进行过推心置腹的沟通,她知晓自己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早晚要迎来的局面,估计对方有一堆话要问她,单独拜访肯定不是单纯的嘘寒问暖。

      马尔科情不自禁伸出了手,彼时滚烫此时冰冷的指尖触到她的脸颊,就像某种爬行动物。近在咫尺的女人不敢动却浑身战栗,胸腔内那颗可怜的心脏不断紧缩。

      “你为何……”塔莎畏惧的反应使他触电般收回了手,一只手在虚空中,一点一点合拢攥成了拳,连带骨骼咯咯作响。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也被他一点一点压榨成支离破碎的残片,血淋淋落了一地。

      “为何宁愿憋着伤忍着痛迎合我?你到底在想什么?”男人的表情如同沉沉的雾霭般哀伤,那哀伤是如此的鲜明,毫不掩饰的痛苦姿态,与他惜日的邪肆阴冷霸道张狂判若云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像个小孩似的脆弱,简直脆弱得令她心疼。

      “我让你想死?我伤害过许多人,最无辜,最悲惨的人却是你,我不相信今生情来世报的鬼话喂!我马尔科只有这一世,而这一世只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塔莎!你若是死了,今生欠你的,我拿什么还给你?我又怎么还给你?”

      人短暂的一生,是否总会出现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为你付出,无怨无悔的在你不经意间让你拿走了他的全部,奈何你欠他的债却穷其余生也无法偿还?

      “即使整个世界随着我一起悲伤,我也不愿与你阴阳永隔,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哪怕有来世,我又该到哪里去追寻你漂泊的足迹,你纤柔的身姿,你桀骜的灵魂?我是个笨拙的人,笨得连今生都把握不了!哪敢期盼来世,还能得到你如若今生的爱怜和眷念呢?”

      视线缓慢脱离她的脸,脱离灯光,脱离一切声响,甚至一切有形。飘进黑夜,飘过星光,飘向无可慰藉的萧索和迷茫。

      刹那间塔莎的脚跟呈颠簸状站不稳,犹如躯壳感觉不到灵魂的存在,思想被困顿在阴暗的空间里飘来荡去,身不由己往后倾倒借着墙狼狈撑住自己虚软的上半身。

      “以为撕了你的面具就窥视了你的全部,但没想到我还是看不透你,你是不是对我……”马尔科及时制止住荒诞的猜测,明知不可能,另换了个可能的措辞,“不对,尽管我让你有想死的冲动,你是不是不想死在我的床上?”

      轻扬起唇角的她点头承认,在凄恻的月华下,在无边的暗夜中,渺茫又安静地浅笑。他手足无措叹了口气,呼吸里还尚存她的气息,仿佛盛夏的青草,甘甜芬芳,清凉微醺。

      “我多少次压低声咳嗽,腥甜的血沫卡在气管内,强忍着艰难吞了回去,你看见了却说我在装柔弱。我再求饶再听话再柔顺,无动于衷的你依然凶狠地要我,残暴地折磨着我的肉體。仿佛我没有痛觉,就是个能随意摆弄的傀儡,你却忘了其实我最怕痛。曾经深刻打动我,令我心旌摇荡,魂驰梦移的柔情蜜意,成为遥不可及的美梦残存在记忆里,用一双慧黠的眼睛嘲笑着我的无力。”

      “当你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压在我身上任意掠夺的时刻,往昔的情谊都已尘封为历史,化作了烟云。光阴在一瞬间定格,仿佛一个标志,纪念着一段快乐的逝去。”

      灭顶的悲伤和暗无天日的绝望排山倒海而来,如肆虐无情的洪水将他的意志,他的精神,他的骄傲,冲毁击溃得像一滩烂泥。塔莎心力交瘁阖上了眼,目不视物仿佛是不愿面对事实的逃避。

      “有史以来,第一次体会肋骨插入内脏敲骨吸髓的疼,最让我疼得居然不是它,是我要带着它伺候狂暴的你。我好疼,我不止一次喊疼,疼得我生不如死,可我连掐死自己的资格都没有。脱臼的我就像一只折翅的蝴蝶,拼命垂死挣扎,却都是徒劳。就像你说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尊严被你践踏,被你玩弄鼓掌。”

      他大脑里所有的神经变成了高压管道,“砰”地一声炸了,不止是心,整个人都碎了,魂飞魄散分崩离析。而对面的盈盈剪水,偏偏波澜不惊,仿若一面不染尘埃的明镜,映照着他的身影,清晰得毫发毕现。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伤你……”一时间,能言善辩的他竟有些语无伦次,疏离纤长的睫毛藏不住眼中的心疼,抱着她的手却是一如既往坚定有力。

      “心在天堂里穿梭,身体在地狱中煎熬,奇怪的是我却不恨你。我对你的情感,不是爱和恨可以衡量的,它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坦然接纳对方拥抱的塔莎抚摸他宽厚的脊背,正是他饱涵力量的身躯,像是锋利的刀刃,凛冽又充满慾望。给她带来了天堂般的疯狂,以及地狱般的痛楚。

      “你老说我记性不好,把你的话当耳旁风,你命令我不准扫你的兴,临死前我好歹要记住你的话吧?你找到我的时候,我理应是死而无憾的微笑,你不是说过喜欢看我笑吗?”马尔科只是抱着她,仿佛失去了思维,也失去了语言。只听到一颗心七零八落摔成了碎片,有千言万语凝在喉咙哽咽得难受。可他说不出口,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生命的诞生大致是相同的,生命的逝去倒是千姿百态。繁华落尽仅剩梦幻泡影,水月镜花,我却愿意笑着离世。我们是哭着降诞到这缤纷多彩的世界,我希望最后的是褪去了美丽,冰冷,讥诮,留一丝干净的笑容,可以带我心满意足地离开,这是一种平衡,也是一种圆满。”

      “胡说八道,你没有死也没有离我远去,你还好端端活着,对我而言只有你活着才是平衡圆满。”一念及塔莎自杀的场景他就瑟瑟发抖,手臂收得很紧,仿佛想从女人的体温汲取几许暖意,遗憾对方比他还冷,“现在你的体内混合了我的血,我们是血肉相连的命运共同体,你不许再想着死了,该死该下地狱的是我才对。”

      莲藕般脆弱柔嫩的胳膊抵上他的肩膀,使彼此隔开一段距离,抬手点住男人自咒的嘴唇,流连忘返摩挲着他的曲线。

      “你狂狷的感情让我无处可躲,你强悍的桎梏让我无路可逃,你霸道的占有,我连挣扎都是无用功。所有的情意像抽干了空气,压抑得几乎窒息。你用血肉铸成生命的枷锁,把我困在你编织的鸟笼里,我渴望摆脱你黑色的羽翼。我却忘了在一个月内无数个漆黑的夜晚,是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的陪伴,陪我度过漫无止境的噩梦。你用温柔的像要滴出水来的口吻告诉我,你会一直在我身边,让我不要害怕……”

      若对方是一条恶龙,那他就是大海,任你风华绝伦,任你实力强横,也终究逃不脱海水的约束。若对方是一头恶魔,那他就化身地狱,任你凶残成性,任你狂暴绝杀,也终究逃不过业火的灼烧。

      沉重话锋突然转向愉快面,塔莎忍不住捂着脸偷笑,“到了白天我就原形毕露想方设法袭击你,结果你一点也不生气,晚上还能不厌其烦继续哄我,不分昼夜忙东忙西你也不嫌累。我就在想除了心胸宽阔的马尔科大人,还有谁能承受我的胡闹,谁能包容我的任性?”

      “死丫头,耍我是吧喂?”马尔科抓住她两只挡住脸的手向旁摊开,顿时两人不约而同相视而笑,下一秒他就重新拥她入怀,“你吓死我了,还好你没事,以后我会竭我所能弥补我的罪过。你跟艾斯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

      “没关系,你从门缝里看人也不是一两天了,我又活蹦乱跳了,请当心你的脑袋,我还会想方设法攻击你。”轻柔如丝的语调,却酝酿着掩耳盗铃的偷袭,刺客的身手一向够快。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塔莎向艾斯披露两人打架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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