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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艾斯主动与马尔科进行推心置腹的谈话 ...

  •   “好了,起床洗漱后,我们就去看看塔莎和马尔科吧!”艾斯伸出一指戳了下心不在焉的女孩,举手投足间满是宠溺疼惜。

      瞧对方投递而来摇摆不定的眼色,他使劲晃了晃自己被绷带缠绕的胳膊,“我没事,过两天就能行动自如了,丢斯不是说过我就是皮外伤吗?”

      或许,有默契的人沟通起来就是毫不费劲,一个眼神,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能迅速理解对方的想法。当两人心灵相通时,纵然身处纷繁复杂的世界,他们也能找到彼此的存在。他们互相理解、互相支持、共同成长、携手追求美好的未来。天衣无缝的配合如同世间珍宝,需要细心呵护与维系。

      弥娅心系生死未卜的塔莎,急忙到浴室清洁仪容整理仪表,待她走出来便是焕然一新的面貌。旭日东升,霞光万丈,明亮顷刻间笼罩着整间寝室,阳光不留余地洒落在女孩的身上。艾斯匪夷所思由表及里打量着她,忍俊不禁摸上自己刚毅的颌骨,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看够了?到你了!”以其人之话还治其人之身,女孩总觉得重逢后对方看她的目光多了几许她也不懂的意图,当然不是邪恶的意图,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有点陌生,却又相当熟稔;好像在哪里看过,好像又没有看过。

      他收起扬长的笑容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起身径直走向浴室,一阵礼貌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开门只见是王城的侍女推来了餐车,一边拘礼鞠躬问候,一边把精心搭配过的餐点摆到桌上,同样鞠躬感谢侍女的招待后关门送客。

      尽管稍微传来了饥饿感,望着面前琳琅满目的早餐却没有食欲,因为她惦记着塔莎的现状。片刻的功夫,结束盥洗的艾斯精神抖擞走了过来,俊俏的脸上还挂着未沥净的水珠。习惯成自然:第一反应就是帮他擦干净,第一时间就拿起纸巾抬离座椅踮脚够他的脸颊,等意识到自己多此一举时为时已晚。

      触碰到他下巴的一瞬间,艾斯就雷厉风行抓住了她的柔荑,颀长的躯体背对着阳光,在逆光中捕捉不到他具体的表情。相隔咫尺,弥娅忐忑不安心惊胆战,迫切想撤回自己的手,奈何正被他紧攥以致纹丝不动。她歪着头不明就里,转瞬即逝的僵持间,倍感如同排山倒海的压力,按捺不住仰视着他询问道:“艾斯?”

      对方闻声而动,顺势抽走她掌心的纸巾,墨黑的眼眸仿佛沉静的大海,潋滟着迷人的波光,“我的胳膊虽然受了伤,但不是没力气,别把我当小孩,我自己来就好。”

      女孩顿时陷入尴尬的境地,默不作声坐回原点,疯狂暗示自己的坏习惯该改正了。此一时非彼一时,时过境迁,岁月流转,他们都已不再是三年前青涩的少男少女。艾斯潦草擦完脸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倒了杯红茶递给她,“吃完再去找他们,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知道你饿了,我也前胸贴后背了。”

      接过茶杯敷衍喝了两口,他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各怀心思的两人没有再说话。时而恐怖如魔,时而温柔如水,时而玩邪如痞,偶然不经意露出沧桑的眼神,更是仿佛一只冰冷的尖锥,狠狠刺痛了她的心脏。弥娅遵循他的意愿按部就班吃了个三明治,囫囵吞枣索然无味,餐桌前安静得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气氛不知不觉变得诡雅异俗。

      良久,他打了个饱嗝,推远座椅站了起来踱步到门前,口吻已恢复寻常的松弛风格,“吃完就走吧!我也很担心他们俩!希望塔莎能平安渡劫早日康复!”

      心照不宣的俩人抵达医务室叩了叩门,意料外没有回音,他俩面面相觑似乎有明显的犹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艾斯果断拉下把手推开门。目睹到不省人事的马尔科倚靠在墙角撑着脑袋沉睡连绵,而未醒的塔莎面色惨白躺在病床上,女孩迫不及待跑到塔莎身边观察她的情况。映入眼帘是一副虚弱的病娇姿态,小手忙钻进被窝抚摸她的身体探测体温。

      眼尖发现了床头心电仪的屏幕显示着生命迹象的跌宕,艾斯示意手忙脚乱的女孩看向仪器。关心则乱,注意力跟随他手指的方向聚拢,弥娅吊悬心中沉重的包袱才缓慢落下。仿佛解开了一道无形的枷锁,感觉身轻如燕。瞳仁宛如上乘的绯色琉璃,轻轻一敲,叮咚作响。

      两人轻微的动静惊醒了地面就寝的马尔科,“哟,你们来了?忘记跟你们报喜了,在我们轮番的力挽狂澜下,塔莎总算是不孚众望赢过了死神喂!”

      艾斯驻足马尔科的对面朝他亲切地伸出手,后者会心一笑,灵犀握住艾斯的手借力站起了身,“恭喜你了,也辛苦你了,我也忘记跟你说了,塔莎没有对我下狠手,她粗中有细巧妙避开了所有致命伤。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我只有肌肉受损,丢斯说我两三天就能痊愈了,接下来就等她醒呗?我还得跟她道个歉,不管是芥末酱的事,还是踹了她一脚的事。”

      其实马尔科不瞎,也不傻,人们有时会被执念蒙住眼睛,封住耳朵。作茧自缚,故步自封,诈瞎装聋,掩耳盗铃;刻意不去看,也蓄意不想听;任凭思维进入死角,然后做出一些追悔莫及的事。自欺欺人,钻牛角尖——这并不可笑,只是可悲。

      “兄弟,别说了,你没事就好喂。你不敢相信,都是我犯浑惹得祸,还好她有惊无险。话说老大不小了还要晚辈们为我操心,我这个一番队队长很失败啊……”

      念及此,马尔科初次感到自己简直可怜可悲也可笑,擅于察言观色的他岂能不懂塔莎的为难。他就是装聋作哑甚至装疯卖傻,就为了哽在喉间吞不下的一口气,他差点一生也无法再扬眉吐气。

      弥娅转身张望着罪魁祸首,并未呈现任何怪罪之意,反而是一种类似怜悯的悲戚。他略带愧疚地扭过了头,眼白却充斥着疲劳的红血丝。听闻马尔科队长不眠不休抢救塔莎的性命,又不顾自身安危给她输了三袋血,想必早就精疲力竭还在船过无水痕硬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马尔科队长,旁边有几间看护室,您忙了一夜要不先休息吧?由我们轮流照看塔莎小姐?”还未等对方逞强拒绝,柔骨丹心的女孩就继续乘胜追击道:“我们担心她的心情与您是不分上下的,问题您是团里的顶梁柱,不能一直耗在这边,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而且……”

      女孩后续的话像断了线的风筝,飘摇在空中,却不能拉近。众所周知,一切尽在不言中:而且塔莎小姐醒来看到马尔科队长,指不定会情绪激动导致又想自刎。虽然弥娅不清楚详细缘由,但塔莎自杀缘由的其中之一必然有他。

      马尔科挑了挑下弦月的弯眉,对少女的天真无邪不太适应,素净的面容,澄澈的目光,跟他司空见惯的某人截然不同。他面露难色举棋不定,不是不懂对方的好意,也不是不相信女孩的心意。毕竟在莫比迪克号都是他亲自照顾塔莎的,转交给外行他难免不放心。

      碧血丹心的艾斯看出了马尔科的踌躇,也理解他的惆怅,不见外搂住他的肩膀推着他就朝外走,“老哥,你出来一下。”

      两兄弟来到抢救室外的走廊,艾斯反手关上门,直勾勾注视着魂不守舍的马尔科。没有外人自然不用再遮掩,剖腹藏珠转着弯卖关子问他:“你已经知道了塔莎对我没有起杀心,那你知道塔莎为什么会找我打架吗?你想知道吗?”

      对方俨然是疑惑的神色,艾斯当前不想浪费时间打哑谜,也不符合他豪爽的性格,索性直接托盘而出,“说来你可能不信,因为塔莎吃你的醋,刺客大小姐不高兴了,就拿我当出气筒。她和我说你在女人堆里乐呵,她还借着酒劲和小娅也说了一些有的没的,我一听就不对劲。迟钝如我都察觉到她对你抱有别样的情感,敏锐如你不会一无所知吧?”

      人有所求才会被牵着鼻子走,有依赖就会有软弱,可目的一旦简单,想法就会纯粹。马尔科的喉咙里仿若长了一根坚硬的骨刺,有满腹的话语想问想说,却哽咽在胸口进退维谷。

      “我们是海贼,有我们自己的世界,背负我们自己的使命,以我们自己的作风过五关斩六将,只为守护老爹的荣耀。马尔科,你是否还记得,我们一路奋战,不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而是不让这个世界改变我们自己。梦想和青春无关,因为它属于我们的内心,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管是你那边的塔莎还是我这边的小娅,她们都与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同类。但天时地利人和的缘分将我们连接在了一起,怨天不尤人,既然大家已经是命运共同体,就先撇开我们与她们的身份差距不谈。”

      马尔科默不作声听着对方的言辞,深陷的眼睛如同一潭死水,脸上的忧愁恰似晨起时覆在枯草上的白霜,如此萎靡蜡黄的色彩。艾斯像行星围绕星轨般背着手漫步打转,酝酿着接下来的措辞。

      “想当年你对我,对其他伙伴都是坦诚相待心平气和,没有半点海贼团二把手的架势,就算我们闯了祸给你造成困扰,你也从不摆脸给我们看。时至今日我都很感谢你,也很敬佩你,论实力智力阅历经历,你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可一牵扯到刺客的事你就冷静不了。昨晚在宴会厅见到你扭曲变形的脸,我在想,海啸降临还能面不改色的你,到底是在气我受伤了,还是在气塔莎不听你的话,或者是在气你自己没有把她驯服至死心塌地?我在想,一向不跟异性斤斤计较的你,为何总是跟她锱铢必较?”

      艾斯的语调犹如穿石的滴水,不急不躁,清冽低柔,附带温润的力度,却字句敲击重点。看马尔科踟蹰着没有答复,削薄的唇瓣抿成一线,眉峰半挑,眼底蓄藏的尽是晦暗的水光。

      “她的确是与众不同,嘉贺世家的唯一继承人,又是七武海多弗的未婚妻,外貌不俗身手高强。你留她一个地雷在身边,起初我们都以为是你不想依附凯多权势的多弗跟她联姻造成新世界的动荡,你对她的态度不像同伴,她不是我们的同伴无可厚非,贴切点说她更像是阶下囚。一个月来相处下来,你对她似乎很上心,她虽然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之外,但她似乎也对你有点意思。其他人不了解她,通过彼此的搏斗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我这顿打倒没白挨,想不到挨打的空隙嗅到了一丝酸味。如果她喜欢你,你也在乎她,管他婚约还是规矩的,我们做兄弟的肯定颠倒规矩黑白也要撮合你们,支持你们!”

      马尔科略有动容,焉知他们就像飞鸟和鱼,一个在天上,一个却在海底。互相眺望,彼此好奇,终究无法融入彼此的世界里,无可奈何揉按着一侧太阳穴三缄其口道:“你误会了,事情不是像你想得那样,如果我们有那么简单就好了。一个冷血的刺客,怎么可能有情感,至于她会喜欢我就更荒唐了。她巴不得杀了我还差不多,你们不是没看过她一天到晚费尽心思偷袭我的嘴脸,我任她胡闹没有生气。但她居然胆大包天敢动我的同伴,突破了我的底线,我就忍不住发怒了……”

      当一个人仅是为了反对你而不断辩解的时候,谈话就已经进入死角,没有任何理性及道理可言。艾斯不明白,他们都是豪迈的海贼,耿直的男人,男人面对儿女情长是不是都会英雄气短?英雄气短活该红颜就要薄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分明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所向披靡的他猜不透塔莎的心思?难道他在逃避现实?故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看着马尔科颓废的胡渣,染满血丝的眼球,一股难言的心酸涌上心头,“塔莎的个性要强,不轻易认输服软,让你束手无策百般头疼。你忍不了她的倔强偏执,你在她的面前保持不了平时的镇定,也变得盲目固执。于是在昨晚强要了她,你对她,是不是产生了爱而不得的焦急感?是不是认为一个月的苦心都喂了狼狗?毕竟是拥有蛇蝎心肠杀人如麻的刺客,我赞同你的想法,但我不赞同你的做法。她只不过不善言辞,也许你们都不善于表达情感,不善于表露真心。可你比我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真谛,我每次热血冲动时,都是你循循善诱劝诫我镇静下来。没有你,我恐怕就闯下数不清的弥天大祸了,还能完好无损站在这跟你聊着天吗?”

      马尔科闻得此话眼皮灼然一跳,似被火苗烫了般刻意避开昨夜的真相。事已至此,再说任何话都是多余的解释。他没想伤她,遗憾的是破体而入的侵犯本身就是一种伤害,无论理由多么冠冕堂皇。何况,他连个拿得出手的理由都没有,他们的关系何时亲密到能同床共枕进行欢爱了?

      楼宇间一方狭长的天空,初升的太阳像个绿色的苍耳,毛茸茸挂在金属冷的灰白天壁上。眼前的一切都是中性和模糊不清的,没有饱满热烈的颜色,所以马尔科可以盯着太阳看,可是他看到的太阳没有光芒。

      “小娅想不通塔莎自杀的原因,我当时猜到了,但我没有告诉她。你知我知塔莎知,我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好歹要顾及你一番队队长的颜面。纵然你否认,你逃避,但我还是要说,塔莎多半对你有意思,是不是爱我不确定。反正你仔细回想一下她的言行举止,应该能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比如,她为何选择在事后自杀,而不是事前或事中?我家小娅可是在被人贩子掳走她的同时就准备咬舌自尽了,言尽于此……”

      马尔科脑海大震,像是无数道雷电一齐闪耀在天际,势不可挡的轰然一片。他极力不去回想女人的所作所为,可是她行动背后的意义实则早就不言而喻,晦涩的事实原形毕露昭然若揭,他扛不住亦遭受不了鲜血淋漓的打击,就这样头重脚轻撒手人寰般向后摔了下去。不轻的体重硬是让地面也跟着颤动,仿佛一颗陨星咋落地面,一股极强的威势更是自他的身上散发。

      “你就先安心调养一天,不懂的地方我会让小娅请教丢斯,我们绝对不会怠慢塔莎的!王城也有医生护士不是吗?你比谁都需要修生养息!听了你好多次话了,你也听听老弟的话吧!”艾斯蹲低把马尔科搀扶起来,步履蹒跚架着失魂落魄的男人带往空寝室休息。

      人生很多时候就是如此,当你好不容易勾勒出前行的路线并一步步走下去,眼看就要成功,却忽然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你不得不重新开始筹谋,重新寻觅属于自己的路,而此时,很多人都会感到迷茫,他也不例外。命运,有时真的很奇妙。

      然而,豆蔻年华,岁月如梭,曾经调皮捣蛋的男孩如今却成长至连他马尔科也要赞赏几分的地步。艾斯茁壮成长的不止是实力,也是眼力,还有智慧。出海闯荡了三年多,他刚冲破少年的门槛抵达至成人的世界,别看他始终一副神经大条行事不顾后果的憨厚德行。恰巧是他自身携带的热心快肠、刚正不阿、直言不讳、义正言辞,才能让他达到慧眼识珠、善解人意、慷慨解囊、脚踏实地的高深境界。

      即使他吃的盐比艾斯吃的饭还多,活得久的好处果然还是更多一些,既能关照年迈的老爹,也能亲眼见证年轻晚辈的蜕变。黑发如玉,目光如炬,一番饱含高瞻远瞩的哲理言辞,使人轰然倒塌,彻底匍匐。俗话说年轻就是本钱,年轻就是有花不完的气力。显然胳膊的伤势还没恢复,就孔武有力责无旁贷架着他走,不知何时稚嫩老弟的肩膀已经宽阔至让他也能够依靠的程度。

      不胜骄傲,倍感荣幸,新时代的大门果然还是对他们朝气蓬勃的年轻人敞开的。大海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一代新人换旧人,世上今人胜古人。古代学者所言不虚,马尔科身临其境深有体会。他抬头探寻,艾斯的脸庞逐渐展露出成年男子清晰凌厉的轮廓,唇边是张弛有度的得体微笑。意气风发,胸有成竹,立场角色完全对调,他忽然觉得自己退居二线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逍遥时光不远了。

      疲惫的躯壳接触到柔软床榻的刹那间,马尔科就有种释然的轻松感,“每天一遍热毛巾清洗身体,叫祖玛寝宫的护士早晚各一次输入营养液,用蘸水棉签轻拭嘴唇防止皲裂。不能见风,不能受寒,被褥注意盖牢,要保证体温在正常范围值内。心跳微弱时可以尝试按压她的胸口,不要忘记给她按摩全身的肌肉。她天生活泼好斗,最讨厌骨骼生锈的感觉,一天不动就浑身不舒服。”

      艾斯全神贯注记着马尔科的嘱咐连续点头,心想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能心细至此,并且经常不厌其烦重复着这些动作。对方若还要狡辩说不在乎她,打死他都不信。

      “还有,她的身旁必须有人时刻看守,不论早晚都不能丢她一人。万一她醒了……”交代的话到嘴边却意犹未尽,马尔科突然停顿了几秒,“算了,塔莎也不会想看到我,拜托你和小姑娘多费点心照看她了,她醒了通知我一声就行。”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艾斯主动与马尔科进行推心置腹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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