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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酒精过敏昏厥,卡梅尔忍不住破口大骂 ...
明月不知何时已悄然爬至夜空中央的最高点,伴随他如命令如立誓的言语,柔和的银色如流水般倾斜而下,仿佛滑过一曲悦耳的笛声,为彼此增添几分神秘或浪漫的意境,夜晚,总能带给人无尽的遐想及无限的暖意。
再美的夜色也无法诱惑他抬颅观赏,因为在他的眼中,遥不可及的星月不如触手可及的她此刻微醺的容颜引他瞩目。不过,他倒想感恩此刻投洒而来的祥和月光,将她五官的柔美精雕细琢得淋漓尽致。
寂寥的夜,朦胧的月,璀璨的星,零散的云,甜腻的酒,玉树临风的男人以及含苞待放的女孩。
靡颜腻理的年轻男女,就像从古老名画中走出来的男女主角一般活灵活现。
艾斯自说自话与她约定不许跟除他以外的人饮酒,并未细心察觉到女孩散发出的不协调磁场。浑然不知她已如若针毡,如履薄冰,肠胃翻江倒海,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左进右出。
他不禁腹诽起来,面对他的关怀也好提问也罢,都能视若无睹不予回应的,恐怕也只有与众不同的她了吧?敢三番两次忽视他,他向来沐猴而冠心浮气躁,要是他的船员,他早就虎头蛇尾赏他们一记爆栗了,对她是慢条斯理至倾注毕生的耐心。不知马尔科对那个女杀手是否也有过这样一段无可奈何的时期,反正他知道对待某些人和事,还真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两位久等了,刺身来咯!”萨奇热忱地端来两盘蓝鳍金枪鱼鲛鱼墨鱼的刺身拼盘,精妙绝伦恰到好处的薄切片可谓鬼斧神工。在月色的照耀下鱼肉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颜色,没有长年累月的磨炼绝不可能造就如此出神入化的刀工,这是他身为厨师的执著与美学。
“萨奇!谢谢!”接过餐碟的艾斯差点惯性一股脑倒进自己的嘴里,很快他就打消念头停止往常的操作,一改常态送到她的面前笑纳,“萨奇是我们四番队队长,他的厨艺高超世界顶流,小娅,你快尝尝!”
饿过头的少女当前正被酒精的后劲侵袭,顾不得规矩还是道理,伸手抓了一把鱼片,饿虎扑食般往嘴巴输送。
不愧是名为刺身的菜肴:入口即化,齿颊留香,鲜嫩滑爽,醇香汁浓,原以为只有蔬菜水果可以生吃,没想到鱼肉也可以生吃,而且口感是前所未有至高无上的新鲜与美味。
一口接一口楞是止不住的态势,见她喜欢刺身,他忍痛割爱把自己的那份也留给了她,转手随意在近处的烤盘上拿了个猪蹄吃。生怕她狼吞虎咽呛着,啃猪蹄的时候还不忘抽空拍拍她的背,“小娅,慢点儿,没人跟你抢!还有很多,你尽管吃!”
“打扰了,艾斯队长!我们五番队全员来敬酒了!”为首的比斯塔携一帮部下簇拥至此,他是与鹰眼米霍克不分伯仲的剑士,对刚上任队长的年轻男子就像弟弟般亲切,“希望二番队在你的带领下武运昌隆能发展成不输咱们五番队的强大团队!”
宴会的主角当即礼貌站起来与之碰杯回敬比斯塔,殊不知三旬过场,剩下十几个番队的首领带着部下陆续跑到艾斯跟前共邀对酒当歌。一旦酒鬼们开闸,必然酣畅淋漓泄洪般势不可挡。经历他们热情地轮番轰炸后,饶是海量的他也有点招架不住了,他跌摸滚爬亲身体验过无数次,混搭喝不同类的酒极其易醉。
消灭两盘刺身的女孩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两手托腮开始发呆,亲眼确认她吃饱喝足,他才放心走到栏杆边借海风轻抚缓慢挥发酒精。头有些犯晕,步伐有些轻飘,腿脚有些虚软,思维逻辑尚且清醒。
有时候,清醒与沉醉仅一线之隔,他处于两者间来回游走进退维谷。迟迟钟鼓初长夜,耿耿星河欲曙天,他偏不越雷池一步,半梦半醒最是悠然舒适,胜过一醉不醒,也胜过美梦初醒。
今晚到底还是令他欣喜若狂,趁此良辰美景多饮几杯又何妨?纪念宴——值得纪念的不光是他自己入团三周年叱咤风云,还歼灭了讨厌碍眼的曼巴海贼团,以及遇见了三年未见却一直牵肠挂肚的小娅。
不行,既然人海中有缘相遇又有幸重逢,此次不能再丢下她不管了,她势单力薄还冒失笨拙,不难想象她一个人生活有多糟糕懊恼。今非昔比他现在多少也算是有能力保护她的安危了,虽然收获恶魔果实的能力与她脱不了干系,毕竟是她在费德巴斯阴差阳错给他的,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捎上她一起。
横空出世将想法付诸于行动的他健步如飞跑到她身侧盘腿而坐,但话到嘴边他三缄其口觉得不能强硬逼她跟他走。这不是一件小事,涉及到她后半生的柴米油盐酸甜苦辣,要尊重本人的意愿才行。况且,常年安稳度日的她会愿意跟他走吗?
跟他走上这条注定一望无际的,险象环生的不归路……
他阖眼专心致志思考究竟用怎样的说法才能比较容易让她接受,正当他怀揣不安的情绪,斟酌说辞的纠结时刻,再见故人后女孩却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声音就像一根凋零的羽毛飘忽不定,“艾斯……”
闻见她呼唤他,他的名字从她口中清晰脱颖而出,毫无征兆迎来恍如隔世的熟悉感,出乎意料掀起一阵悸动的心跳。好像在战场与强敌对弈时猝不及防中招的感触,再详细点比喻,像是左胸被狙击手射了一箭的霹雳错觉,为什么?
他沉浸于浮想联翩,亦沉沦于难以释怀的喜悦中,只因她时隔三年终于叫出他的名字。原来人的快乐可以如厮简单,可以如厮轻易就得到满足。女孩见对方不为所动,又轻声唤他,“艾斯?”
“啊……我在……”被叫到名字的人忘乎所以导致第一时间忘记回应,告诉女孩他在的同时朝她的位置挪近了些,仿佛是不想错漏她的一字一句般,降低高傲的坐姿扶在她耳边轻柔问道:“怎么了?”
刚才起始就一直反胃想吐,腹腔产生灼烧的痛感,浑身瘙痒难耐。分明吃过东西了,但仍头晕目眩未见好转现象。本以为稍作忍耐就好,不想给他添乱,但她清楚感到自己的身体跟意识都快撑不住了,于是楚楚可怜搭上他的手腕求助道:“我有点不对劲……”
艾斯反握住那冰凉的柔荑,警觉她的呼吸节奏顷刻变得杂乱无章,面色是诡异的惨白。定睛观察她的手臂,脖颈,脚踝,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不寻常的红色,铺天盖地冒出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血斑。脖颈与锁骨的间隙沁出层层汗珠,手像冰块额头却像烙铁。
风驰电掣的刹那,他的酒始料未及就醒了。如同一盆冷水从头灌下,浇灭了他全部的热情,包括适才兴高采烈的幻想,全都在此时化为乌有。
“艾斯……”混乱与痛苦中,她的四肢被抽走了全部力量不听使唤,连挣扎都显得奢侈,软弱无力的娇躯不受控制地本能向他身上倾斜,她迫不及待需要一个支撑点。
“我在,我一直在。”艾斯二话不说就打横抱起情况不容乐观的女孩,焦急局促的神色一览无余,心慌意乱抱着神志不清的弥娅在人群中到处寻找丢斯和马尔科的身影。而她就像被海浪拍至岸边搁浅孱弱的美人鱼,丧失了跃回海底的力气。
公主抱令她的大脑缺氧,呼吸更加难以顺畅愈发急促,她用尽浑身气力抓住艾斯挂脖的项链,上气不接下气断续曲折呓语道:“艾斯,我好……难过,好不容易再见到你,却总是……让你看到我丢人的一面……”
“好了,小娅,别说了。我懂,我都懂……”他出其不意在这一瞬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是心碎,不是心疼,支离破碎。弥娅说完就昏厥了,朝不保夕脉搏气息非常微弱,他几乎感觉她的生命正在从他的指缝间悄然流逝。
“丢斯!马尔科!”他在茫然无措中拼命叫嚷,尽管他一头雾水搞不清女孩怎回事,但偌大的船上只有这两人医术高明能够救她的命。马尔科喝高了,丢斯耳尖立马现身指引艾斯把女孩抱进船舱内的医务室。一刻也不敢耽误,畏首畏尾将她轻放在病床上,忍不住又感慨她果然轻得不像话。
“这孩子,是当年你在东海遇难时救了你的孩子吧,离岛时还来送别的热心娃,怪不得似曾相识。”丢斯是跟他最久的人,自黑桃海贼团成立到至今融合白胡子海贼团,他都参与其中,有着不凡的医术和卓越的洞察力。
艾斯心无旁骛关注着她的状况,连目光都不舍得移开半分的专注严肃,实在没有闲情逸致跟丢斯追忆云烟过往,对丢斯的提问也以点头敷衍了事。
“一级酒精过敏,属于最重等级,麻烦的是所有过敏者的症状她都有,比如麻疹,呕吐,头昏脑涨,哮喘咳嗽,还有过敏导致的休克昏厥。”丢斯一边帮她检查,一边跟艾斯阐述她的病情,“她应该知道自己属过敏体质,平时应该也很注意滴酒不沾才对,不会是有人逼她喝酒了吧?”
“千钧一发,不过好像是初次喝酒,身体各种细胞都在强烈排斥酒精,按理刚喝不久就会产生某些过敏症状。你倒好,引发休克才着急送过来,再晚点神仙也难救。不知道哪来的混蛋,差点害死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首当其冲为躺在病床的女孩打了一针急救,过后马不停蹄输液,帮助她淡化洗刷血液里的酒精。
是啊,就是他这个可恶的混蛋,差点害死口口声声心心念念要保护的女孩。咬牙切齿一拳砸向医务室的墙壁,重拳扎进水泥木屑飞溅狂花,本完好无暇的壁垒多出一个不规则黑洞,伴随蛛网般的环形裂痕由内而外蔓延扩散。
如果说,小娅不知情喝下他劝杯的酒,他还有一丝被原谅的余地。事实是,她明知自己是过敏体质,也明确告诉他不能喝酒,他没把她的话当回事,仍一意孤行耍无赖般诱导她陪他喝。问题是,其实她有很多次拒绝的机会理由,单纯为了不让他失望扫兴,选择主动跟他干杯一饮而尽。
如果说,他能早一点发现她的为难,如果说,他能多注意一点她的窘迫……
如果,没有如果,是他的妄自菲薄害得她落入这般田地,他简直是个孽畜,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啊啊啊,我的墙!”丢斯略感惋惜痛呼道,然稍微动脑筋就猜出是自家队长一时得意忘形,让她喝了本不能碰的酒。反应居然如此激烈,足以证明眼前的女子对他而言有多重要。
丢斯自诩踏进伟大航路跟天不怕地不怕的他闯鬼门关好几次,年轻男孩的一贯作风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哪怕死神降临在他面前,也未曾见过他如同迷途羔羊,惊慌失措的模样,如今竟直接就轻易破防了?
“你放心,我已做了最佳处理,不出意外后半夜或者早晨就会醒来。”丢斯将手搭在艾斯的肩膀安抚他,语重心长喟叹道:“实在放心不下的话,你就陪着她吧,老爹和大伙那边我去知会一声!”
拔出深陷墙缝间的拳掌,迈着沉重的步履一步步走进床榻端详躺在那里的人儿,宛若被玩赏过度的破裂花朵脆弱欲坠。每一寸皮肤,每一条纹理,都在诉说着疲惫,不虞他的眼底布满疼惜,悔得肝肠寸断,极力压抑隐忍着某种即将迸发的悲戚洪流。
历经三年风雨,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重逢起初女孩展现给他是近乎物是人非的疏离淡漠感,但没想到她推己及人的本质还是没变,还是一如既往优先考虑他人。不管是为他挺身而出挡无眼的刀剑,还是陪他寻欢饮酒,出发点都是为了任性妄为的他。
如此差劲的自己,有权利保护她吗?有资格邀请她吗?有把握照顾好她吗?
她总能设身处地换位思考,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一流,完全不懂何为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习惯我行我素,粗枝大叶的毛病无药可救,海贼的世界无非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一路走来,他受到了太多的眷顾,正如他开席前所说:他的伙伴家人们都包容着不知天高地厚的他。初出茅庐就长满芒刺到处挑衅闯祸,即便不是他本意,事后也总水到渠成有人帮他擦屁股,他是被上帝抛弃又被捡起的幸运宠儿。
所以,盛气凌人的他岂能参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真谛,或许,他一生也达不到她的境界,一世也感同不了她的身受。
艾斯沉烽静柝目不转睛地盯着昏迷不醒的人,不知女孩是不是遨游在噩梦中,唇瓣轻颤,紧锁眉头,冷汗不断。冷不防触上她的脑门,自左至右亲密拨动她的刘海,找来一沓纸帕替她擦拭脸颊的汗,周而复始,不厌其烦。
注定是个难熬的不眠夜,他毫无睡意……
他有生以来,初次体会到一种名为担惊受怕的心情,即使曾多次面临死亡的威胁,多次扭转乾坤置死地而后生,每次火烧眉毛的逆境却不外乎均以处之泰然的态度直面艰险。因为,他秉承着只要今天还活着就够了的座右铭,活在当下,逆来顺受,顺水推舟,船到桥头,又不服输争强好胜,作弊般允许这不平等的矛盾存在。
然而,他从不认为自己违天悖理,本身他自己就是集矛盾落差为一体的,备受争议的,饱经批判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不该合理存在的特殊存在。
依稀记起出生的小镇,那些匪夷所思的,充满恶意嘲弄的眼光,她是唯一听他道出自己是海贼王遗腹子后还能用寻常眼光与他嬉戏欢笑的异性,没有歧视,没有鄙夷,更没有嫌弃。这不够劲爆,前提是,她的家人也被一丘之貉杀之而后快。
在双方还不够了解彼此的当年,道出身世的艾斯依然被她温柔以待,是否萍水相逢的那一刻,她就在他的心底埋下了一颗种子,而这颗神奇的种子美其名曰:情窦。他莫名像受到牵引来到蓝多里,与她再次邂逅,胸口沃土滋养着的那颗情窦,翻云覆雨终迎来曙光,神不知鬼不觉悄然破土发芽……
“小娅!”门前一声惊悚的尖叫突如其来划破寂静的长空,截断了他的神游九霄,他揉了揉因苦思冥想而发胀的太阳穴。原来是她的好朋友卡梅尔,满脸担忧奔到床前抓住女孩的手,所谓患难见真情,莫愁前路无知己,人间自有真情在。
“帅小伙,我把小娅交给你,还特地为你俩营造气氛,结果你就是这样回馈我的吗?”担忧之余,她回过头质问噤若寒蝉的男人。
“以前小娅时不时会陪我喝点,但实际上都是我一人喝酒,她喝奶,我需要的是有个知心好友在一旁倾听酒醉后的我唠嗑,你扪心自问,倘若真的把她当朋友就不该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她还那么小,那么天真,那么无邪,你怎么忍心?”
卡梅尔也是处于酒精摄入过多的状态,酒壮怂人胆,见状立马就发挥了她惊人的口才。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势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对她直截了当的质问,艾斯顿时像调皮犯错的孩子傻站在墙角承受着女人的指责,承认着自己的过失,“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会对酒精过敏。”
“不,你根本就搞错了重点,过敏都是马后炮了,问题的根源是,你一个成年男人,邀请她一个未成年少女到你的地盘,放眼望去全是雄性的贼船,你不妨换位思考下她的心境?两人独处的时候,威逼利诱去灌一个不胜酒力的小姑娘,我想问二队长大人,你居心到底何在?”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蹬鼻子上脸,气急败坏背地里把艾斯的全家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这种趁人之危的行为,本身就很荒唐很离谱!无论有任何理由,教唆小姑娘喝酒都不能成为正当理由!好歹勉强算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成年人,又是举世闻名白胡子海贼团二番队的队长,我才信你把她托给你保管。你没注意到她傍晚登船后就一直很紧张不安吗?一堆大老爷们儿中唯有你是她的旧相识,唯有你是她信任的人,可你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了吗?不仅没有,本来开心相聚的感动场合还差点给你整成送终场合!”
眼瞧艾斯一副垂头沮丧的德行,卡梅尔决定唇舌战收尾时必须再给他补点刀,“可怜了我们小娅,为了配合你,为了顾及你的颜面,为了让你尽兴,傻乎乎就把酒喝了下去。对我们能喝酒的人来说是果汁,对不能碰酒的她而言是毒药,简直拿她命开玩笑!你于心何忍啊?”
女人的嘴永远像刀,送卡梅尔过来站在室外的阿帕森听不下去了,自家队长不过是无心之失,小丫头也安全脱离险境,没必要用毒舌攻击他家无辜的队长吧?
“抱歉啊,艾斯队长,这娘们儿喝多了口无遮拦的,您别放心上,我马上就带她下去休息!”阿帕森替他的队长感到委屈,但他作为外人不方便反驳半句,他能做的只有赶紧插足把她拎走。
她借着酒劲发泄一通够了亦乏了,心满意足扭起小蛮腰踏着猫步搀着阿帕森离去,临走前再回首瞄了眼僵硬的艾斯。苦口婆心输出了半天就是想骂醒他,顺道提点她多珍惜小娅。不开窍的帅小伙,经过老娘嘴炮的洗礼,也该成熟点了吧?
我家塔莎呢?塔莎闺女没有参加宴会!刺客不喜欢凑热闹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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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酒精过敏昏厥,卡梅尔忍不住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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