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叹息》云*悠

19、第十九章

　　“宙斯，你流泪了。”云层之上，女神的身边跟着侍从有利，平静地站在天神宙斯的面前，同他一起看着脚下混乱的世界。

　　透明的眼泪自天神的眼角滑落，他却无意掩饰，也没有因为女神指出现实而发怒，此时此刻的天地苍白无序，而天神的脸色亦是苍白如雪，泪水晶莹，划过刚毅的脸庞，仿佛片刻之间，将天神冷硬的轮廓融化成柔韧的线条。

　　“多少个岁月过去了，宙斯，你的眼睛里一贯冷漠自负，一贯孤傲独断，你傲慢着自己的力量，要所有人匍匐在你的脚下，排斥着不肯服从的生灵，嘲笑那些极尽挣扎的人们，你给整个世界负上你的枷锁，冷眼旁观着别人的痛苦，而你，从不曾落泪的。”女神一贯温柔亲切，她一生从来没有说过如此严重的话，千万年来，她亲眼看着宙斯的改变，这个世界的改变，纵使痛心，她始终只是安静地守着自己的本分，尽自己所能地去挽回，却从未对天神用过这般严厉的指责态度，然而这一刻，她看到宙斯脸上的泪水，看着即将完全覆灭的人间，她的心里，忽然之间产生一种极端的情绪，那种压抑的情绪，一瞬间充盈了她整个身体，所有的话语，仿佛不受控制一般，脱口而出，“你，心痛了吗？你终于有了除了冷漠之外的感情了吗？你看到了吧，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正在被黑暗蚕食，那些仰望着你的天使和人类还有其他生灵们，全部都在堕落，天和地，正在颠覆，而你，却无能为力了吗？”

　　“……”

　　“你是不是舍不得了，宙斯，天神大人，你一贯的骄傲呢，看到这么肮脏的世界，你为什么不去镇压了？你是时候亲自站出来了不是吗？你是时候去展现你无以伦比的强大去消灭那些邪恶的东西了不是吗？”不是的，她并不是想要说这些刻薄的话，女神的眼泪一颗颗垂落，可是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自己的情绪了，如此的激动，却不知道是为了谁，她的泪落得更加凶猛，“还是说，连你……连你都已经无可奈何？可是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我的天神，是你的狂妄让你的世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你的时代，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可是，你却让那么多美丽的天使和生灵们为你而葬送！宙斯，你不惭愧吗？”

　　“……”宙斯沉默着听着女神近乎凄厉的控诉，却没有辩驳的意思，是无心理会，还是默认了她的指责，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如今你又是为了什么而落泪？你的子民？还是说，你的地位……”

　　“墨提斯。”宙斯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似有了魔法一般，一瞬间让女神禁了嘴。

　　女神反手掩唇，睁大着双眼，几乎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天神，她听到了什么，宙斯叫她什么，她摇着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少年了，多少个岁月，几百，几千，还是几万？她已经有多久没有听到宙斯这样叫自己，久到连她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名字，只记得他是天神，她是女神，为什么？

　　“墨提斯。”天神的语气平淡而没有波澜，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女神的震惊，只是沉沉地看着下界，看着自己前方的世界，淡淡地说，“是我错了。”

　　“什么？”女神依然没有缓过神，他在叫她的名字，他在认错，他的神情，虽然平淡，确实几千年以来从未拥有的柔和。他终于愿意坦诚自己的错误了，他终于……可是，还来得及吗？站在他面前的敌人，可是曾经与他一起并肩的路西法啊！还有那个希望的盒子，连她都不知道，那个盒子里装着的究竟是什么可怕的东西，事到如今，还有挽回的余地吗？她的神，还能够拯救这个世界吗？她的心中，那种强烈不安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哈哈，不好意思啊，人家看四圣兽看了N遍，始终不知道那个女神大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没办法，哪怕杜撰也好，只好从希腊神话宙斯的众多老婆中挑选了一个，据说是智慧女神的墨提斯大人，大家如果有意见，可以自动把墨提斯换成自己心中想象的女神的名字，反正她只是配角，只是配角而已，所以大家不要太计较的说，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