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真想浮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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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老板贴近了，笑着回道。
“哎呦客官，觉得哪里不对了？我这回可是真的‘秋波’呀。”
苗玉郎又摇了摇壶身，脑袋也跟着摇了摇。
“这次不是酒不对，是酒里这药不对。”
萧茂一听，拿到手里的酒壶一下就从手中脱坠在地上，酒水四散而开。
石隋和徐敢当也惊讶的朝老板看去。
老板垂目看着地上的酒和碎壶，嘴角和眼角仍旧填满了笑意。
他再抬首时，笑容已经有些显得阴恻了。
“你是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苗玉郎遗憾的看着他。
“我并没有说这酒壶里的酒有毒，你怎么自己都招了……”
说完，他仰头将酒灌入嘴中。
老板见他全数吞下，顿时惊吓万分，朝身后退出去数步。
萧茂将酒壶都推翻，碎了一地，他转身将薛永从座位上拉起护在身后，朝苗玉郎看去。
石隋和徐敢当也心中一惊，纷纷看向那老板，没想到，瞬息之间，就发生了如此转变。
老板为何要投毒呢？这不合理啊！
苗玉郎似乎又看出了他们的困惑，自己独自坐在离老板最近的桌椅上，微微扬起下巴看去。
“既然你又蠢到打算在我面前再投一次毒，看来你是真以为之前给薛丞相也是投了剧毒的，对不对？”
肥老板呵呵一笑，看着薛永冷冷道。
“我以为他是侥幸逃脱，看来并不是。”
苗玉郎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老板越发觉得疑惑，几乎暴怒吼道。
“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为什么我的毒杀不死你们！！”
薛永似乎并不认识这老板，问道。
“这位老板，我们今天好像是第一次遇见，你为何要杀我，而且听这个意思，之前要置我于死地的也是你？”
老板不屑中透出仇恨。
“是吗？丞相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薛永隔开萧茂，仔细上下打量这老板，却一再摇头，表示并不认识，终于朝苗玉郎投去询问的目光。
苗玉郎将空酒壶放下，低头挑了挑眉。
“恩……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位老板应该姓费。”
薛永还是没有想起，突然，石隋和徐敢当倒吸了一口凉气，萧茂也叫出声来。
萧茂指着这老板，不可思议道。
“你……你和扬州费家是什么关系？”
“我就是费进，扬州无尸案的费家男主人！”
“什么！？你是人是鬼！”
徐敢当硕大的块头，被吓得浑身一抖。
“我当然是人了！当年我家受难那天，恰巧收了个和我体型相似的家丁做大厨，而我也恰巧出门走访友人，若不是如此，我怎么能躲过那场灭门，我又怎么能有机会为我费家报仇！只是，我多年忍|辱|负|重，可怜了我的妻儿和父母，无人可安葬！！”
萧茂反驳道。
“你这么能血口喷人？薛丞相和你费家有什么关系？”
“难道不是薛永吗？当年，因为我妻子曾是医药世家，薛永前去求药，得药病愈之后，竟然为了隐瞒病情而要杀我全家灭口。可怜我那妻子，收到你派人探访的来信还十分感激，却丝毫不知情，而我又恰巧出访友人。你薛丞相派去的人没有见过我，误将家丁杀了充数，又将我全家尸体埋藏！这么多年了，我发誓要杀了你，却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没能毒死你！”
“你是疯了吗？一多大哥不是已经破了案子，凶手是那个一品大员的……”
“凶手真是那一品大员的手下吗？我从来没有和那人结仇过，他为什么要派人害我全家？这完全没有理由的！但天下谁人不知道，你三皇子是薛丞相的外孙，而你与智鬼又是结拜的异姓兄弟，智鬼一多找出的那凶手，可能是真的吗？你们朝廷中的事，有哪一件不是这样龌|龊？”
“你……”
苗玉郎突然打断了萧茂的话，看着费进惋惜的摇了摇头。
“既然你算都招了，我就问一下，昨晚袭击我的人是不是还在这个酒楼里？”
费进警惕地看着他道。
“怎么？凭你的本事，你能不知道？”
“我知道他还在，我只是想说，你最好不要再藏他了，昨夜我并不知道他是何人，所以打伤了他，今日既然知道了你并非无烟酒楼的老板，他我也猜的差不多了。但，他伤势不轻，你好歹不要害他。”
剩下四人十分疑惑，唯独费进惊恐中带着警惕，因为他感觉出，这个人似乎无所不知。
“你是什么意思？”
石隋忍不住问道。
“这家酒楼是因为什么出名的？我若想没错的话，这家酒楼原先并不叫‘无烟’，而是就叫‘秋波’。我喝酒无数，酒的出处我还是十分清楚的，‘秋波’的酒味我很熟悉，却不记得是出自一个叫‘无烟’的酒楼，所以这个酒楼肯定在后来有改过名字。而我也是在来了此处之后，才知道‘秋波’为何而出名，故而想通了一些事情。”
“你想通了什么？和你说的那个人，还有这酒楼有什么关系？”
石隋不解。
“看看这家酒楼的名字，联想一下‘秋波’为何出名的，你能想到什么？”
石隋想着这两个字，脑中突然一闪动。
“无剑和烟柳儿？！”
苗玉郎点点头。
“没错，起初我也并没有意识到，但是我记得家里老头儿曾说过，无剑和烟柳儿似乎在那场巅峰对决之后就息隐江湖了，他们二人后来的故事如何，我们并不知道。但如果我们假设，这二人不打不相识，甚至后来因为这一战而互生感情，然后盘下这酒楼，还给这个他们第一次相识的酒楼更名为‘无烟’，那么一切都很合理。”
“所以，你的意思是，无剑和烟柳儿可能曾经是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那他们二人现在在哪里？和昨夜袭击你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苗玉郎朝费进看了一眼。
“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店小二早该回来了，除非他根本不是出去买菜，而是因为受伤而被费进藏在了酒楼里，我想他可能就是昨晚袭击我们的人，而且非常有可能就是无剑本人……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老板娘，可能就是暗器鬼才烟柳儿。”
石隋惊愕的看向费进，石隋自己是习武之人，当然也看得出别人是否习武，除非那人比他武艺更高，而故意在他面前隐藏。
但，他打第一眼看见费进，就敢肯定费进整个人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而不是武艺高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剑宗无剑和暗器鬼才烟柳儿？
费进得意一笑。
“我偶然得知他二人的身份，然后在老板娘的饭菜里下了我独门秘制的连命蛊毒，只要我一死，烟柳儿也必死无疑。”
苗玉郎恍然地点点头。
“所以你以此威胁了无剑，让他去给丞相下毒，因为你觉得智鬼是袒护者，所以让剑宗无剑用了智鬼的招式来陷害于他。至于袭击我，是因为我叫了你‘肥’老板，而你误以为我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才让无剑来杀我的，对不对？”
费进点了点头，却又恶狠狠地朝薛永看去。
“你的确是一个意外，但我后来才知道你实际并不确定我是谁，可我让无剑去杀你，却把我暴露了，这是我的失误。但我万万没想到，无剑居然没能杀死薛永，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我最烈的毒居然杀不死人？”
苗玉郎看向他，笑眼不见，只是惋惜多过鄙夷。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真想浮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