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良阴阳师》宝酪

19、夜を撫でる音

　　城主被妖邪冲撞了。

　　整个城主府的人都这样认为，只有菅原理智地向高野新二解释：“不过是受了风寒，好好吃药、休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高野新二在城主的寝殿外团团乱转，身上的竹甲片铿锵有声：“城主可是在你的看护下昏倒的！”

　　“那就没办法了。”菅原站起来，整了整身上的狩衣：“我去找那位谈一谈吧。”

　　“谁？”

　　“自然是——”菅原走到门口，望着粗大笔直的红漆廊柱：“城主本人了。”

　　菅原请侍女进内殿通传，留在外面的高野新二沉下脸，低声嘀咕了一句：“我还以为，是要去捉拿城主半夜私会的鬼怪。”

　　高野新二毕竟上了年纪，对他而言，一身轻甲的重量不低。他挪到石墩旁，打算暂坐一会儿。

　　这时，两名侍女提着食盒从假山石后绕出来，她们并不知道高野新二守在殿外，误以为周围没人，仍在悄悄议论：“呐，你有没有听过‘妖琴’的传说？”

　　“听过一点，就是很久以前，某位武士进献给老老城主的那张名琴吗？那琴怎么了？”

　　“据说啊，那琴生了灵识，有自己的好恶。老老城主将它赐给当时最宠爱的玉叶夫人，可无论玉叶夫人怎么拨弄，也没有一点声响，琴反而崩断琴弦，划伤了玉叶夫人的手指。当时正在修整前殿，老老城主一气之下，就叫工匠将那琴封进廊柱里去了！说既然它不肯弯腰服软，便叫它永生永世竖在殿前守门呢！”

　　“胡说！”高野新二猛地跳出来，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前殿的每一根柱子，用的都是树海深处品质最好的杉木，没有一棵空心树，又怎么可能将一张琴封进去！”

　　“啊，高野大人！”两名侍女吓得摔了食盒，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

　　而寝殿内，城主像小孩子似的，赌气背对着菅原，不时咳嗽几声。

　　阿久利心疼得不得了，低声劝菅原离开：“大人，我家殿下还病着呢，有什么话不能稍后再问呢，当下最要紧的是，您得尽快想办法驱鬼啊。”

　　提到驱鬼，城主的耳朵动了动。

　　菅原朝阿久利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凑近城主，低声说了一句话。

　　城主立刻来了精神，半撑起身子，眼睛闪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