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香》伊斯蘭特

13、第11章

　　楚封看着黑色身影偕同白衣女子渐行渐远，身旁的黑衣杀手也瞬间消失。他若有所思，察觉到空气中，已蕴藏着一股诡谲的气氛，即将到来的一场风暴，怕是再也无法阻止了…… 挥一挥衣袖，正准备离去，耳盼却传来了嘲讽的声音：＂仁心善念、见不得血吗？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是你？＂楚封听着红衣男子冷嗤言语，露出一抹苦笑。自小，他们投入同门拜师，不管是医术、兵法、抑或是奇门之术，他们可以说是尽得师父真传，是所有弟子中最优秀的。

　　期子虹，他在不到十五岁时就学成离开师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离开了他的国家--期国。过着四处流浪的日子里。而楚封，出师之后则回到琴国。他有时救治病患、有时以占卜之术为人消灾解惑，由于他风采俊雅，如行云流水让人不自觉得信任，琴国的人便直接以流云公子来称呼他。

　　＂你知道吗，你的仁慈对别人来说比残忍更伤人。＂虹淡淡地说道。

　　＂她被截走了，刚刚。＂白衣男子喃喃自语。

　　＂是我大哥？哈哈，他的眼里只剩下天下了吗？＂一股悲凉从他的身体里流淌了出来，＂也许她在我大哥那里会比你在你这里好。大哥的残忍会让人警惕，而你的温柔却只会伤人。当她知道所所有的人找她只是因为她能帮助自己一统天下，她会有什么感受？而你，想把她留在身边也不过过如是！温柔的表象隐藏着一样的残忍，不是吗？伤人还有治，伤心呢？＂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白衣男子清亮的眼睛渐渐黯淡，从来清明的心恍惚起来。而身旁的红衣男子如同来时一样，毫无声气地消失在空气中。而这里彷佛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让两名同样出色的男子深陷其中......

　　只是一个为了国家，一个为了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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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邪恶跟美丽是可以同时出现在一张男人的脸上的。我回想那天看到的那张脸。那是一张比女子更美丽的脸,尊贵，噬血。入眼的第一眼，我的脑海里便浮现出--撒旦这个词，传说中美丽却邪恶的象征。

　　他，期国的陛下--期子狱。看着他雍容华贵的皇宫，和美女如云的嫔妃，我才真正体会到所谓的后宫佳丽三千的涵义。不过让我深深不解的是他的每个妃子都很象，有的眼睛象，有的鼻子象，有的是唇。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我对她们有着一股熟悉的感觉。

　　＂你的笑很象一个人。＂尊贵的声音缓缓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吗？＂我露出一贯的笑容。

　　＂虚伪的女人。＂他嘲讽道。

　　＂哈哈！＂我忍不住大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说过。从来只有赞美我的人，没有人会象他这样毫不留情的当面说我虚伪。尽管我真的很虚伪。

　　他只是紧紧的盯着我，一眼也不眨，看得我忽然发毛。他专注的眼神彷佛在透过我看另一名女子。

　　他忽然神情愉悦地微笑着，手指恣意游在她清丽的五官间，＂你刚才的笑很象一个人。＂

　　是吗？笑容是藤原家礼仪课目中的第一项。微笑--也是一项武器，藤原家的每个人都有能运用自如。忽的，我的脑海里一亮，我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子那么眼熟了，她们和她好象......

　　＂是不是那个她总喜欢恣意的大笑，不管别人怎么想？任性的让人觉得可恶至极却又不由自主的去喜欢她。＂我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俊脸满是疯狂的神色。

　　我看着自己柔弱而白皙的手腕上的红痕，不由的感叹，原来最无情的人也是最有情的。因为有情才会无情的伤害别人来麻痹自己。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失态，冷然的眼回复到原先，低低的喃着：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作者：李煜)

　　听着他磁性的嗓音吟着伤感的词，我想那是一段怎样的爱情呢？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这个如撒旦般的男子如此的恋恋难忘呢？

　　＂是谁？＂他的语调很轻，但听在我耳底却尽是令人胆寒的杀气。

　　只见一名红衣男子从角落中走出，复杂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对男女。

　　＂是你？＂我惊讶的呼声。那个在树林中遇见的红衣男子，好象叫什么虹的。

　　＂小菲儿，我们又见面了！＂闪耀在那双眼瞳的是狩猎者专有的神采。

　　＂好久没见了，我亲爱的弟弟。＂嘲讽的语气让人听着不舒服。

　　＂我可以带她走吗？！＂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坚定。

　　＂多年未归的你，一回国竟为了一名女子。何时我潇洒如风的弟弟也会对天女敢兴趣了？＂他挑眉，吐出淡淡的话，有趣的看着两人。

　　＂什么？＂她就是......早就应该察觉到了。凡事能洞查的他，这次，却失察了。从第一眼见到她时，就知道她不是平凡的人，却没有料到她就是大家一直想争夺的对象。期子虹严厉警告道：＂你满脑子鬼主意可以用在任何人身上，就是别打她的主意，不然就算是你，我也决不原谅。＂

　　＂哦？！你在威胁我？＂看着眼前的弟弟，一如多年前的自己，为了所爱的人不顾一切。

　　＂大哥，我也有我想守护的人。你不希望我也承受你当年的痛吧？＂虹真诚的眼中透露着深深伤感。＂谁敢动她，下场就是死。我会用生命守护她，我不会让她跟红儿一样。＂

　　＂是吗？你有把握你可以保护得了她？＂连他都没有保护好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为何说得这样信心实足？

　　＂我在她也在，她不在，我也不会独活！＂

　　仍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却一霎那让我惊呆了。他到底是怎样得人，能在只见过我两次面的情况下讲出这样的话。他、是、疯、了、吗？

　　＂为了红儿，我会为她拿下整个天下！＂语气中亦没有丝毫的退让。

　　什么天女，什么天下，跟我有什么关系，看着两个人就为着这些有的没有的，剑拔弩弓。我不由好笑。我对着期子狱淡淡得说道＂你为了她而夺天下？你不是她又怎知她要不要天下。也许她要的只是一颗平淡而自由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