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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淋雨之人 ...

  •   第十章淋雨之人

      这雨嘛…自然得用的上,若不然白白下了,可当真是委屈了。
      内屋的笑声突然哑止,紧跟着,闷闷不乐的阿静从内屋走出来来到颜卿的跟前:“公子。”
      看着这副郁闷的模样,颜卿的心情,更是畅快。
      “阿静,去把苏大夫唤来,说来为我治病。”
      阿静难为地看了眼颜卿:“公子,你这病好了不老少,怎能在唤来苏大夫呢?苏大夫走之前可是说了,那包药留下,以后她可就不在来了。”
      这句话说完,颜卿的脸色依旧不变,阿静却是露出怀疑之色,这么一大会…心情就变了?
      颜卿转身看着外面的雨景,一副胸有成竹之像。
      伸出手端着这丝丝雨滴,嘴角划起一丝儒雅的笑容:“没关系,我若是淋雨病了,不就有了理由去请苏大夫了吗?”
      后头的阿静扯了扯嘴角:“公子,若是苏大夫不在家呢?”
      颜卿顿了顿,心里暗想:阿静说的很对,苏大夫若是不在家呢?这病不就白白得了吗?毕竟淋雨得了风寒,这滋味很不好受…对了!风寒!
      “这下雨天的,苏大夫怎么会外出呢?阿静,你去把苏大夫请了便是。”说完,便回到了内屋。
      阿静望了望外面,无奈叹了一口气。
      公子啊…请这苏大夫出诊,不也是外出吗?
      阿静又叹了一口气,拿出一把油伞,便出了门。
      于是,这雨越下越大…不一会…便下起了冰雹,冰雹颗颗大得很,每个冰雹都有大拇指般的大小,若是今日有人外出,说不定就得被砸晕!
      颜卿褪下外面的长袍,只穿着里面的中衣,便来到了门前,冰雹依旧不停地从天上往下砸,每一粒冰雹掉在了地上,都会砸起一朵小花。
      颜卿紧紧地抓着一旁的门槛,手由于握的太用力,而变得有些苍白。
      颜卿紧张地看着外面,外头的冰雹依旧下了不停,阿静赶着脚程,也就一会回来了,若不…在等一会?
      于是,颜卿在门前等了一会…于是冰雹下的更大,在于是…
      颜卿苦恼的看着这一幕,用手抱住了脑袋,便跑到了外面,任冰雹砸在身上何其的痛,颜卿都不会叫出一声痛。
      一颗大大的冰雹,往着额头撞去,由于这个冰雹太大了,于是…颜卿华丽丽的晕倒了。
      任尔东西南北雨…能够得病就可以。
      话说那阿静刚出了府,便发现这雨越下越大,最后,这雨都变成了冰雹了!
      街道上府前的两个侍卫,早已经穿上了蓑衣,蓑衣是什么啊?可不就是挡雨挡冰雹的东西吗?
      阿静瞧着这把可怜的小油伞,不由得叹气。
      想回去换上蓑衣吧!刚回头便看到那两个侍卫露出同情的神色,阿静心下一狠,可怜巴巴的撑着伞,往苏家药堂走去。
      任尔东西南北风…把人请到伞就扔。
      路漫漫其修远兮~老天爷你少下会雨吧!
      终于挨到苏家药堂门前,而这伞也破了,衣服也湿湿得了!
      阿静随手擦把脸上的雨水,便抬起手开始敲门:“苏大夫,在不在?在不在?我是阿静。”
      门里并没有任何回声。
      阿静疑惑地看着门,心里暗暗想着:莫不是雨太大苏大夫听不着声音?
      于是啊,阿静更卖力的敲门,敲到手破皮流血。
      阿静吃痛,把手拿回来一看!噫!竟然破皮了!好歹这阿静也是个“养尊处优”的奴才,毕竟是颜卿的亲信,人家从小到大都被保护的很好,没干过什么重活,突然这手干了“重活”,于是啊,破皮是难免的,而且比平常人的破皮面积多上一倍。
      阿静傻呵呵地看着自己的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想来苏大夫是出诊去了…”阿静又看了眼紧闭着的门,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阿静一怔!
      公子在他未出门前说好要淋雨的…而这没请到苏大夫,那…公子的孱弱身体…定得大病!
      想到这里,阿静也懒得撑伞了,一手攥着破旧的伞,一手挡在自己的眼前,以防雨迷糊了视线。
      好在冰雹也不下了,换上了朦胧小雨,阿静也不怕被冰雹打,便加速了脚程回了颜府。
      阿静到了颜府门前,门前的两个侍卫看到阿静呼道:“阿静,快些回梅梨园去,老夫人可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阿静顿时一怔,好家伙!老夫人竟然知道了。
      “多谢两位大哥。”道了一声谢,阿静便火急火燎的往梅梨园奔。
      阿静刚到梅梨园的门庭,便听到老夫人中气十足的叫呵声:“阿静去了哪里?怎么也不看好公子?若是公子有了什么闪失,当心你们的脑袋!”
      听到这么一句话,阿静无胆进去了。
      当然,能够让老夫人如此愤怒,想来…公子的病,很重!
      权衡再三,阿静推开门便走进了内屋,刚到内屋,阿静便跪在地上磕头:“老夫人,阿静过来请罪。”
      老夫人慢慢地转过头,一肚子的怒火在看到阿静满身水渍时,顿时散去了不老少,可口气还是不怎么客气:“阿静,你是怎么照顾公子的?”
      阿静被吓得浑身一震,他这算得上有幸见到老夫人大怒的一幕吧?
      “阿静有罪,请老夫人责罚。”说完,便头也不抬的叩在地上。
      老夫人刚想处罚阿静,便听到一旁为颜卿诊治的大夫出口:“老夫人,公子是毒素未清除干净。再加上淋雨得了风寒…这…似乎有些难办啊!”
      老夫人见大夫束手无策,急火攻心,晕眩之感猛然袭上,脚步虚浮竟是仰了过去。
      “老夫人,您快起来,虽说令公子的病情难办,可又不是无人可治啊!”大夫难为地看着老夫人,想要伸手扶上一把,可“男女授受不亲”,于是,这手就僵持在半路上。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老夫人以为有了希望,可听到后半句话,心顿时慌了,老夫人也顾及不上什么礼仪了,扯着大夫的袖子问道:“大夫,我的孙,你可能救?”
      大夫难为地看着老夫人,终是叹了一口气。
      “老夫人,实乃我技术不精。不过,若是苏大夫前来,兴许能够治好公子。”大夫提起苏阿衍,满满的都是倾慕,毕竟苏阿衍年龄虽小,可医术高超啊!
      老夫人一瞬间有了精神头,她转头就要对阿静说去请苏大夫,结果阿静抬头说道:“老夫人,阿静刚刚就是去请苏大夫,但是,苏大夫出诊去了。”
      老夫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神情麻木。
      大夫一看不对劲啊!这明明就是毒火攻心,赶忙掏出一支银针,插在脑袋上,只见老夫人口吐黑血,才喘过气来。
      “老夫人,不知公子之前用的药可还有?”
      阿静跪在地上答道:“有的有的,之前苏大夫可是给了满满一包!”
      大夫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用这药给公子喝上一碗,吊着他那口气,然后我在施针,在插在他的手脉上,大抵能挺上一天,到时,苏大夫估计也就回来了!”
      老夫人担忧的看着床上之人,转头厉声吩咐阿静:“还不快去!”
      阿静起身,忙的去库房找那药去了。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阿静便捧着汤药前来,用白玉勺盛了一勺汤药,便往颜卿的嘴里灌。
      发白的嘴唇被汤药阴湿,透露出几分健康的神色,一旁的大夫施针,插在了手脉上,一碗药下去,听着这呼吸声都不一样了。
      众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阿静送走了大夫,回来便又被老夫人派去找苏阿衍,阿静想到出府时连衣服都没换就被侍卫大哥讨笑,不禁觉得脸颊发红。
      雨已经不下了,可阿静还是担心会下雨,于是带了一把油伞。
      ………
      苏阿衍煮好了药,便是出门了,临走前雨已经是下的不大了,穿了一身清荷衣,在这朦胧雨中,极其另有韵味。
      虽说临走前看到门前血渍有些奇怪,但后来一想,这门若是久了会生出血来也并不道理。
      来到牢房门前,衙役盯了苏阿衍许久才准许放她入牢,结果前脚苏阿衍刚进去,后脚衙役便去通知他们的老大叶童去了。
      这是苏阿衍第二次来到牢房,不过,这次她是以牢房亲人的身份来的。
      衙役带着苏阿衍来到单俞牢房门前,从怀里拿出钥匙开了门,便退了出去。
      单俞听到门开的声音,寻思叶童又来给他送肥鸡来了,结果嗅了嗅味道发现不对劲,于是冷声问道:“你是谁?”
      苏阿衍并未出声,而是伸出一只手在单俞浑浊的眼前晃了晃,而眼神并没有随着手而动,在看眼神早已经涣散,于是,苏阿衍得出结论:失明。
      碧独咳血症的患病顺序是:全身肤色不匀,再次变色,变色为枯黄,然是断肢,再是失明,最后肤色变黑,中毒死亡。
      而单俞这一表现,显然是病入膏肓。
      饶是苏阿衍性格冷清,此时,冰冷的脸也出现许些动容。
      苏阿衍席地而坐,将汤药罐子放在了一旁,冰凉的小手搭在单俞的手上,轻声念叨着:“爷爷,阿衍来看你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淋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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