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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写轮眼 ...

  •   大战在即,扉间却避免不了思维发散。泉奈想,千手是有多瞧不起人,才会在这是走神。这是挑衅,是他不尊重对手的表现,是千手蔑视宇智波的证据。

      事实上,扉间只是惊诧于他闪电般的变脸速度。在斑面前纯良无比,花儿一般羞涩的幼童,在独自面对自己时,立刻进化成配备高达的航空母舰。
      由于身高的关系,泉奈必须仰视扉间,但他不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坨金黄色的屎。这种目下无尘的地方将他的身高迅速拉高了十厘米。

      而和气场成正比增长的是对千手的仇恨值。

      这恐怕才是宇智波被称为战斗一族的真正原因。鲜红的写轮眼固然可怕,但黑漆漆的眸子更能燃起人的战意。
      他分明是朝你的方向看过去,眼中却没有你。那双眼,自带过滤器,美化心悦的,筛掉无视的。扉间很想和泉奈拼个你死我活,但他是个善于忍耐的忍者,于他而言,获取情报比一时意气更为重要。
      “你哥怎么回事?”
      “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把一些不好的事情忘记了而已”
      “什么意思?”

      水龙弹浇灭对方的凤仙火,再左右打掉以火焰作伪装的手里剑。他两人有意识朝相反方向赶去,尽量和斑所在的位置拉开距离。

      “尼桑他需要安静。”
      泉奈陷入了回忆。
      “那天我们虽然顺利逃脱,但他魔障了,一回到族地,就粗鲁地推开我。脸色可怕得吓人。我一口大气也不敢出,被他推倒也不敢自己站起来。而尼桑他,别说来扶我,甚至连看一个眼神也不愿意给我。
      他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门口。虽然第二天有向我好好地道歉,但当我拉住他的手,他的表情却很不自然。他很抵触我的亲近。我知道,他狠自己,也恨我,怪我冷心冷情,对弟弟见死不救,怪我用自己的性命威胁他,阻止他。

      他几乎不摄入营养,除了扶棺痛哭,就是对着空气自语,把周围的事情全忘了。最可恨的是,尼桑对着我出神,一脸慌张地喊出弟弟的名字。
      如果,死掉的是我就好了。尼桑就不会忽视我,却对一个连豪火球也吹不好的废柴念念不忘。为什么不是我死,为什么?为什么!”

      什么?什么?以身相替,扶棺饮泣。
      作为一只年仅六岁千手,扉间文化程度不高,有点跟不上泉奈的节奏。他故作镇定,装作胸有成竹。而暗中却下定决心,一定要把成语词典倒背如流,同时加强族中忍者的文化教育。战场上,突然听不懂宇智波的成语,这也太尴尬了,

      刚立好长志,扉间就被苦无割伤了。
      果然在敌对时,思考疯牛马不相及的事是兵家大忌!
      此时扉间顾不上感慨宇智波家诡异无比的兄弟关系,或者分析理论教育与提升忍者战斗力之间的联系。伴随着泣血的控诉,泉奈火遁的威力大了几倍有余,不发挥全部实力,自己随时有可能当机。
      泉奈显然把心照不宣地点到为止,防止被斑发现战斗痕迹的默契抛到了脑后,不管不顾地攻击着扉间,只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郁气。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去就跟父亲大人谏言,说尼桑太过善良,太过优柔寡断。弱点会导致他实力停滞不前。父亲同意了我的提案,用写轮眼施展幻术更改了尼桑的记忆。所以他不记得镜死亡前后的事情,也不记得你。”

      扉间像咽了一只苍蝇。
      所以这就是真相?
      强迫儿子忘怀血亲之死的父亲,随意篡改别人人生轨迹的瞳力。
      宇智波,写轮眼,可怕的力量,无上的吸引,每多了解它一分,曾经构筑的思想维度就多了一分垮塌的危险。越理解本质,越临近深渊。
      只要冠以这个姓氏,一切不合理的行为都变得合理。

      “我不会弱到成为千手的人质,如果有阻碍大哥前程的一天就自扉间了断。弟弟他,一定这么想。”

      扉间突然有些力不从心,自己分明在倒打一耙,作为加害者,以何立场来指责宇智波淡忘伤痛的方式呢?
      但是,斑——扉间眼前浮现出他截然不同的两张面孔,为弟弟疯狂欲死,几乎成魔的,同样是为弟弟,缱绻温柔,编织花环的。

      两副不同的面孔,天使和魔鬼,在扉间眼前不断交织。最终画面定格在他抬起手,一下一下抚摸扉间的头发,顺着倒着,肆意轻抚,粗暴拉扯,最后惊叹道,哇,扎手啊。

      扉间冷冷的嘲讽:“为了不面对伤痛,机械地用幻术遮盖伤口,以为逃避现实就能解决一切。宇智波,呵呵,你们真可怜!”

      强大的实力和脆弱的精神之间,会产生无解的矛盾。逃避,再逃避,一不顺心就用幻术解决问题,有朝一日,一定会被幻术反噬。封印一旦解除,痛苦就会成倍的增长。
      泉奈扔出一枚苦无,“用不着千手假好心。总之,管好你的嘴。”

      扉间想,他永远也不会向斑说出真相。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他撒过很多谎,并不在乎多一个。
      我是忍者,所以谎言不是罪恶。况且斑又不是我的谁,我只是履行了战争的义务,顺应趋利避害的本能,做出了最恰当的选择。仅此而已。
      扉间这么想着,心就不由自主地抽痛。

      属于斑的查克拉由远及近,扉间和泉奈的打斗不了了之。
      饭后,扉间无视了老大想和自己讲话的欲望,帮板间补好上衣的窟窿,就去了父亲的卧室,汇报下午和宇智波的偶遇。
      一向沉着大气的父亲,也粘上了宇智波的晦气,变得咄咄逼人而神经质,来来回回把“田岛”咀嚼了十几遍。

      一会儿泪流满面地问扉间, “他小儿子死了不要紧吧,那个儿控,要是承受不住打击倒下了怎么办哪?”。
      一会儿充满恶意地诅咒,“死了活该,死光了才好”,过了十分钟,又语气酸楚眼含羡慕地打量扉间, “他那个大儿子倒是对你好”。
      最后仏间眼神幽远,陷入回忆,“我和他的初遇是在一条清澈的小溪旁,那天天气很好。”
      扉间忍无可忍,打断了佛间的话:“父亲,您还好吗?您还记得我们正在讨论对付宇智波的战术问题吗!”

      在如此庄严神圣的时刻,请你正经一些!不要再做降低扉间忍族自豪感的事了!

      我对你和宇智波族长的过去不感兴趣!

      “哦,扉间你还在啊。不对,你不是早该回房了吗?唉,算了”佛间叹口气,十分郑重地嘱咐扉间,“和宇智波打交道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小心再小心,千万别被反将一军。这是先人血的教训,就说扉间一个朋友吧,他被宇智波迷昏了头,把兴趣爱好家庭状况择偶标准一股脑儿全倒干净了,才知道人一颗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
      “那在谁身上?”
      “当然是我大哥,嗯,我是说我朋友的大哥。”

      如此曲折复杂的故事,对扉间来说,理解起来具有一定难度。但这不妨碍一扇了不得的大门正朝扉间缓缓开启。
      “父亲,扉间告退了。” 啪,扉间毅然决然地把门关上了。

      干了件大事,扉间志得意满,翻来覆去,在床上躺了许久,还是无法入睡。想了想,干脆去书库查了那几个成语的意思好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泉奈你的重点在哪里,为什么死亡的钟声敲响,上演的却是兄弟争宠的八点档!

      继父亲,嗯,他朋友的青春罗曼史,扉间又体察了泉奈异于常人的亲情观。双重暴击下,他二人带来的精神污染一时难以消除。

      自从和宇智波扯上关系,扉间眼前的世界就一片模糊。曾经单纯乐观的思维方式朝这群神逻辑者无限靠拢,开始凡事都先考虑最坏的结果。
      宇智波们的一片叶子一瓣花,一只苦无一只乌鸦,都熏蒸着浓厚的哲学色彩,诉说和平,生命,死亡与理想。

      第二天,扉间认命地走进死亡森林。
      斑不在,不知该失落还是该庆幸,难得把小背心换成了传统的对襟打褂。
      别误会,这可不是在讨好对方。扉间只是迎合宇智波高大上的品味,从而提高好感度,令他放下心防,对自己坦诚。
      我是一个忍者,扉间做着自我建设,为了任务头可断血可流,节操可掉,自尊可抛。所以,那个可恶的家伙,今天到底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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