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梦的衣裳栗子

1、第一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陆文成，青年建筑设计师。随父亲移民澳洲，学业有成，曾拿过几个设计大奖。这一年的三月却执意回国。

　　南市就要到了。机舱中响起空姐甜美的声音。
　　陆文成抬头看了下机窗外，此时太阳刚刚好升起。橙色的阳光透过飞机的窗照在陆文成脸上微暖。闭上眼睛感受着浅浅的暖阳。
　　阳光下是厚厚的云层，轻寒。云层遮住了N市的风光，看不清楚这个城市的岁月变迁。
　　十年间不断出现在梦中的地方是否依旧温暖如初？一直鲜活在记忆中的人如今是什么样子？
　　窗外忽然的一片云雾，飞机正在降落。耳朵轻微的不适。穿过云层，可以看到刚刚醒来的南市街景了。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着陆。
　　陆文成推着行李，出了机场。早春的南市清晨冷。陆文成深吸了下空气中的清凉。
　　熟悉的南城。我回来了。
　　林萱语，我回来。
　　你可会欣喜。

　　早已等在机场外的白色卡宴，停在了陆文成的面前。
　　“文成哥。”车上下来一个长发及腰的妹子。
　　“丽丽，你头发什么时候长了这么长。”陆文成做了个吃惊的表情。
　　“视频聊天的时候你都没关注过吗。”丽丽撇撇嘴，表示不满。陆文成怔了下，在澳洲的时候虽然视频聊过几次，只是看着日渐靓丽的脸，真是没有在意过丽丽的头发。脸上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坐了这么久飞机，累坏了吧。先回家吧。葛师傅，帮我哥把行李放车上吧。”丽丽上前一步要挎着陆文成的胳膊往车上去。
　　陆文成闪了下，随即摊开双手。走吧。开车门上了车。坐副驾。
　　丽丽笑笑，随后上了车。坐后排。
　　车子行驶在南市的街道，熟悉又陌生。很多新开发的商贸、住宅渐渐填满记忆中的空间。在熟悉的街道中偶然能够发现几个小的老店不曾改变。车子转过一个弯，陆文成下意识的寻找了一下那个“午后の时光”书店。
　　果然是消失不见了。陆文成失望的收回目光，闭了眼睛，假装休息。

　　林萱语，新闻约稿人，和几个有共同爱好的朋友经营着自己的自媒体。广泛报道南市的新闻，热点，名人，传记，心灵鸡汤，人生感悟。。。。。。。经过几年的用心经营，在广大市民心中也小具影响力。
　　噼啪噼啪。。。鞭炮声，没有提示的响起。新店开业，门前摆满了花篮。热热闹闹的闹腾一场是必然。林萱语捂了下耳朵。一大早的就跑来这里，冷的要死啦。这会还要忍着这噪音。一会还要在凑热闹的人群中挤来挤去。这哪里是来闲逛的好时候。林萱语嘲笑了下自己辛苦抢来的额外采访任务。为了什么啊，自己这是。
　　那天说好常晓彤周六来采访书店开业的工作。林萱语坐在电脑前码字。一听说是“午后の时光”书城，新店开业，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抢着说“我周六正好要去那边，我去采访吧。顺路。呵呵”晓彤求之不得，正好落的周末在家休息。
　　开工开工。萱语，摇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拿起相机，找准角度，咔咔咔。好像距离太近了。向后退、向后退、向后退，好的，咔咔。
　　“吱----”一阵急刹车声响起。
　　车上的陆文成猛地睁开假寐的眼睛。隔着车挡风玻璃只看见自己正前面一个清瘦的粉色衬衫女孩，甩了下齐肩的秀发，冲自己转过了头。一脸的无辜，旋即一个抱歉的笑。
　　看清这张脸的时候陆文成的心立刻就揪成了一团。她的出现总是这样的让人毫无准备。手不知觉的握紧，直到手指甲掐疼了掌心。陆文成突然觉得十年的时间只是在这一回头的瞬间。变了的只是自己日渐焦灼的心。再没有了理所当然的信心。而她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女孩怎么不看路啊。太危险了。好在我刹车及时。”葛师傅显然不满现在的行人走路不避让行车。
　　萱语看着离自己还有几公分距离的白色卡宴。冲着司机摆了下手。表示自己没事。刚要转身走开。可是等一下，心脏干嘛漏跳了一下？什么情况？天呐，副驾位子上，那个天命煞星驾到。完了还有那个随时在其左右的天命克星。就知道今天不宜出门。自己费尽周折，渐渐走过的暗黑岁月，再也不要掉进去了。必须不能重蹈覆辙。冲上心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开溜。有了这个想法，林萱语抱着相机就往书店人群里钻。
　　假装视而不见的一系类动作，在萱语做得完美不留痕迹。仿佛因为车窗反光，真的没有看清楚车上的人，真的有急事匆匆走开一样。若不是刚刚正好对上萱语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陆文成真的要相信，自己没被认出来。
　　“丽丽，你们先回家。我有点事，一会回去。”文成边说边下了车。坐在后排的丽丽一路上就看着文成的后侧脸出神，突地听到这么一句，满脸的疑惑。“文成哥？”正说着。文成已经关门下了车。向书店走去。
　　“我们怎么办？先回家吗？”葛师傅问后排的张亚丽。
　　张亚丽看了看拥挤的人群文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皱皱眉。先回家吧。

　　“午后の时光”书城地处市中心繁华街区。
　　从最初的一层，发展到现在的四层综合性书城。十年间经历了，资产重组，资产合并。现在已然颇具规模。经历变迁的书城，仍然保留了休闲读书区。
　　书城的一楼中心挑高，二楼设置休闲读书区。设独家咖啡店。读者可以在这度过一个悠闲的午后。
　　这大概是很多小腔调文青喜欢这里的原因之一。
　　林萱语看到这里觉得分外亲切。十年变迁，旧景常是面目全非，但终有一个角落还是原来的样子。这样足矣。
　　躲在一楼书柜之间，人群之中，林萱语小心的注意着店门的情况。看到带着阳光推门近来的陆文成。
　　林萱语突然就想起十年前的那个下午。
　　自己站在书架前翻着一本张小娴的文集。刚抬起头，晃晃酸酸的脖子。陆文成就那样推开了书店的门。阳光有点闪眼，萱语觉得有双黑色翅膀在陆文成身后收起。陆文成穿黑色牛仔裤，白色T恤，黑色夹克，斜斜的背一书包。随意帅气的抱歉一笑，因为惊扰到店内看书的人。阳光就在他的身后收拢。然后又散发开来。
　　很多年以后有人问林萱语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林萱语就笑笑说“我喜欢笑起来自带光环的人。”嘎嘎，你确定说的不是神仙。
　　正出神间，陆文成已然看到了林萱语。径直向萱语走来。脸上带着准备了很多久的笑。
　　林萱语闭了下眼睛，清清大脑里的胡思乱想。对自己说“好吧，该来的总是躲不掉。我林萱语从来也不做逃跑的人。”已然忘了自己刚刚就是逃到这里来的了。
　　陆文成此时已走到面前。林萱语看着陆文成的眼睛，轻松地说“嗨，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十年之约在你这里就是简单的这么巧？
　　林萱语，你还是这么的没心没肺。陆文成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这个这么巧。气急真是想狠狠骂她一通。但是十年距离就是这样不着痕迹的明显。明明就在眼前，心里转了八百圈的话却不知如何说出口。
　　收起眼底的愤恨，只换来一句“是啊，很巧啊，请你喝咖啡。”
　　林萱语想：还是那么会搭讪，随便就请喝咖啡啊。内心翻过无数个白眼。
　　“额，我还有点事，下次吧。”
　　林萱语啊，你从来都是个胆小鬼。
　　“好，下次。你电话号码留下。”陆文成上前一步。
　　低头“138*****857。”
　　林萱语呀，十年都不换号码的吗？是说你念旧吗？还是等着谁？
　　“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林萱语的电话铃响起。
　　“诺，你有我号码了。你一直用着这个手机号？”
　　“对呀，怕麻烦。”
　　我这边思绪万千，情绪波澜壮阔，在你那边只是一个简单的怕麻烦。陆文成呀，你真是太好笑了。

　　十年之前，陆文成是南市第四中学的高二3班学生。成绩优异，打的一手的好篮球。是那种家长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林萱语是转学来南市四中，咋咋呼呼的长辫子女孩。爱看席慕蓉爱看张小娴，希望自己是三毛，有一天会浪迹天涯。还爱看打篮球当然是看帅哥。学习成绩嘛，马马虎虎混的过去。
　　林萱语第一次在书店见到陆文成，是刚来南市的暑假。开学去新学校报到，进班第一天就又看到那个长了黑翅膀的陆文成。人生何处不相逢。
　　班主任李老师介绍完这是转学来的新生林萱语。“林萱语同学，来给大家做一个自我介绍吧。”林萱语就走上讲台，看了眼讲台下的双双眼睛。“大家好，我叫林萱语，今年16岁，非淑女。请多关照。谢谢。”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之前，林萱语就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陆文成的前排。。。
　　哇，看上去精灵俏皮，扎了高高马尾辫子的女生，行事风格还挺干脆利落。陆文成嘴角轻扬。带头鼓起掌来。
　　李老师也是吃惊得张大嘴巴，现在的孩子真是一个比一个有个性。自己虽然刚大学毕业，但在这些高中孩子面前也是觉得老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
　　陆文成以前从来不觉得腿长有什么错。直到林萱语坐在自己的前排。林萱语坐板凳习惯把脚向后伸，而陆文成习惯把脚向前伸。造成的后果就是，不是你踢到我，就是我碰到你。一两次的也就算了，每天被踢N次，也是够了。林萱语决定就领土之争势在必行。经过几次语言、行动上的抗议，林萱语成功宣告，桌子前边的空间统统姓林。任何人，当然只指陆文成一人，胆敢逾越边境，必然承受书本打脚之痛。陆文成从此不得不忍受腿长又不能伸腿的煎熬。一下课必然起立伸懒腰，已宣告自己这堂课有多拘束。林萱语才不管，人长的帅又怎样，踢我就是不可以。林萱语从来也不觉得头发长有什么不妥。直到坐在陆文成的前排。从划定了领土之后，陆文成也开始主张自己的领空主权。林萱语上课经常大马尾辫子会扫在陆文成的桌子上。被打了脚面的陆文成就手指压住桌子上的头发丝。林萱语动一下头，就会小小的疼一下。回头去理论，却只碰上陆文成我们扯平了的可恶奸笑。陆文成从此就烙下了上课时不时就要看看桌面的习惯。
　　月考结束后，班上举行一对一帮扶学习互助活动。陆文成从此可以光明正大的批评林萱语脑子笨了。林萱语也可以嘲笑陆文成的地方口音的英语发音。只是脑子笨会考不好成绩，发音不好又不影响分数。但是林萱语必须承认陆文成果然是头脑好用，自己怎么都解不出来的数学题，经过他的讲解，竟然觉得豁然开朗，迎刃而解。林萱语有的时候就会啃着指甲，看着陆文成在那里又是列公式，又是写数字。陆文成有的时候抬起头，就看到啃着手指微微出神的林萱语。“你有没有在听？”“有、有都听着呢。你接着讲。”一对一帮扶的结果就是，林萱语大踏步的进步。陆文成却跌出了前十的排名。陆文成一度认为那个成绩只是一个失误。学校的英语街区在周五下午，就会陆续涌入各班同学，在此只能讲英语，以提高大家的英语应用水平。英语老师也会轮流到访。每周的英语街区活动时间，林萱语就会充分展现自己的口语造诣。陆文成则是那个不好意思开口说的一位。林萱语说过：女人远比男人优秀，因为“I think women are foolish to pretend they are equal to men, they are far superior and always have been. Whatever you give a woman, she will make it greater. If you give her a sperm, she\'ll give you a baby, if you give her a house, she\'ll give you a home. If you give her groceries, she\'ll give a meal. If you give her a smile, she\'ll give you her heart. She multiplies and enlarges what is given to her.”陆文成哑口无言。
　　元旦的时候学校会举办联欢会，各个班级出节目。三班的同学决定排出一场高逼格的节目。摇滚乐团。在几个热血高中生的努力下，living乐队宣告成立。成员：主唱陆文成、吉他手董一然、贝斯手王永辉、鼓手林萱语。下午晚饭前，有段体育活动时间。乐队就去学校的音乐教室排练节目。十几天的辛苦排练，终于能有拿的上台的节目“长路漫漫”。大家憧憬，舞动台上台下，在同学们的欢呼声中，乐队一炮而红，从此living乐队名号响彻整个四中，在他们毕业离开之后，就此成为一个传奇。元旦节目彩排的时候，大家真是全服装备到场。主唱陆文成穿一身的黑色，头顶头发成站立状。林萱语把头发扎了一头的小辫，然后又把小辫笼在脑后扎了马尾。也是一身的黑色。陆文成看到林萱语的时候，不禁感叹，这个丫头耍起酷帅来，真和自己有的一拼。董一然，王永辉，也是一身的黑色装扮。摇滚的狂野不羁在这群高中生演绎起来，竟也另有一番味道。说是彩排，其实学校派了评委团来选节目。热心的同学可以来观看。Living乐队演出的幕布拉开的时候，来看演出的同学们就开始惊呼出声。这绝对是压抑了的狂野心声。评委们则开始面面相觑，低声开始讨论。“You held my hand and then you slipped away你握住我的手然后离开 And I may never see your face again 我或许再也见不到你了 So tell me how to fill the emptiness inside 所以告诉我怎麼填补内心的空虚 Without love, what is life 没有爱,什麼是生命 And anyone who knew us both can see 认识我们的人都知道 We always were the better part of me 我们总是比我自己还好的一部分 I never wanted to be this free 我从来都不想离开 And all this pain, when does it go away 所以的痛苦什麼时候才会离去 Then everytime I turn around 每当我转身时 And you’re nowhere to be found 我总是找不到你 I know 我知道…”有的时候出奇可以制胜。但有的时候出奇的会死的最快。在评审们一致认为这种黑色摇滚风格，不适合出现在重点高中的元旦舞台上之后，living乐队被立即叫停，赶下舞台。全然不顾台下同学的呼声。乐队成员很是委屈。林萱语只是觉得好笑，自己练了很多年的架子鼓，这是第一次，还没演奏完就被赶下场。陆文成决定无论如何还是要争取一下。挨到所有人员演出完，有央求评委们再看一次自己的节目。最后虽然得到一次表演完的机会，但是终究逃不掉被淘汰的命运。排了许久的节目，也就只是演给了自己看。彩排完，大家去校门口的小饭店吃饭。何以解忧，唯有喝酒。哈哈。林萱语说“我就是觉得我们的乐队最好。那些个老古董们都瞎了眼嘛。”陆文成“我就是喜欢你。林萱语。”林萱语顿时就安静了。因为喝了酒，脸刷刷的红到耳根。林萱语就开始咬嘴唇，紧张、开心。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不要再转动了。“林萱语，我就是喜欢你敲的鼓。”陆文成接着说。林萱语冲着陆文成翻了几个大白眼。我们以后长大了就组个乐团，就叫living。红遍大江南北。让那些老古董们惊讶掉下巴。林萱语第一次喝酒，几杯啤酒下肚，胃里就翻江倒海。跑到卫生间，一股脑的全吐了出去。吐完清醒了。折腾够了，还得乖乖回去，老老实实扮演好学生。
　　愚人节就是同学们喜欢，老师头疼的节日了。这天数学老师走进班级的第一要务就是必须威慑住想要挑战的同学们。当然，进教室前要先用脚踢开虚掩着门。果然沾满粉笔灰的黑板檫从门上掉下。第一关已过。站到讲台上，先把粉笔盒翻了一遍，翻出假蜘蛛一只。“同学们，背后贴纸条这招不好使。大家准备了的可以收起来了”完了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让个别不死心的同学把纸条贴完，伸手扯下衣服上的纸条。开始上课。王老师心中轻叹，学生们整蛊也没啥创意嘛。又暗自庆幸，这帮熊孩子也就这些招数了。林萱语则早就做好准备好好听课了。王老师开始上课，边讲边写，写了满满一黑板。林萱语就在那看着老师拿起黑板檫，檫黑板，放下黑板檫。继续写。。。。。。“啊！啊！~~~~~~”数学老师大叫着从讲台上跳开。显然受到惊吓。眼睛盯着黑板边缘一动不动的小蛇？林萱语轻声叫了下“YES！”声音很小，陆文成听到了。同学们惊讶，然后欢呼。谁也不知道那条仿真的小蛇是谁，是什么时候放上去的。除了林萱语，那是她临上课前，路过黑板边，悄悄把藏在手心里的小蛇放在那里的。数学老师是个小个子年轻男人，发现自己的惊吓失态，板着脸上完了数学课。课堂气氛也瞬间由欢愉转为紧张。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老古董校委员们全然不顾愚人节这大过节的，来班级调查事情始末。为了不累及全班同学，林萱语说“对，是我干的。”一个女孩子，成绩也不好，还调皮顽劣，目无尊长，不懂尊师重道，这是我们学校教育的失败。教室外罚站，写检讨去，要给警告处分。“老师，这件事情我也有参与。”陆文成不知怎么就打算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呵，原来有帮凶啊。不是文成你一个优等生怎么，都被带坏了。算了，你们认真检讨自己的行为，交一份认识深刻的检讨上来。处分的事情，看你们认识的深度再定吧。”“陆文成，这事关你什么事啊，明明就是我一人做成的，来跟我抢功劳啊。我又不会领你情”“这事，我确实知道。没有出手阻止，算是帮凶吧。”“切”“不过，你怎么想出来这招的，真是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算了吧，看校委员这架势，以后只能是个传奇了。”“那我们俩都成传奇人物了。”“那是，沾了我的光吧。”“稀罕”
　　晚自习之前陆文成会和朋友去篮球场打篮球，林萱语宿舍窗户正对篮球场，林萱语会把晚饭带回宿舍吃，坐窗边，看男孩子打篮球。陆文成有的时候会抬头看看这边，林萱语就不着痕迹的转过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陆文成讲题目，林萱语就会开始紧张。除了睁大了眼睛微笑，再也想不出其他表情了。陆文成会笑她，脑子真的坏掉啦！“对呀,我有时候也这样觉得。””“没得救了”“今天忘了吃药，就来上课了？”“对呀就是药不能停。”林萱语从此经甘拜下风，不再逞口舌之勇。林萱语呀林萱语真不知道你有一天会风格突变，竟也有文文静静小女生的一面。只是这些单单只是对着陆文成。人说命中注定，一物降一物是指这样吗？陆文成去打篮球，林萱语必定去买水，送到球场边。“农夫山泉，有点甜。”陆文成就理所当然的，拿起来就喝。连个谢字都懒得讲。仿佛认定林萱语永远都会在自己身边，不走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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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看，也不知道要不要继续写。求支持。也欢迎拍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