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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卷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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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的回到自己在房间,脱掉外衣,健强有力的胳膊露了出来。
掀起早已被染成血色的白色衬衣,肩宽的背上有一道显目的伤口,还在倘着血。
身上多处都是陈年的伤疤,摸在上面犹如一条阴毒在蛇在吐着信子。
特别是在离心脏不远的地方的疤痕,如蟠龙漫漫延伸。
看的人心,惊骇莫名。
这么多伤口,颤惧。
正拔着肩膀,艰难的上药时,门被敲响,传来陈诚禀报的声音[老大,俊哥来了。]
胡乱的穿上衣裳,起身,朝客厅走去。
所谓客厅也就是一张木质的年久餐桌和几把吱呀作响的椅子。
他家真的很小,很简陋。
但是,人穷志不穷。
他在兄弟当中是很讲义气的,所以,有很多人愿意跟他混。
他也非常讲原则,所以,人即怕他又敬他。
张俊一身黑色条纹西装,戴着礼帽,正站在窗户边吸着雪茄,淡淡在烟雾缭绕在空中,慢慢飘散。
等待良久的张俊见江允在出来笑着招手,顺便掐掉烟头,拍拍他的肩。
[俊哥,近来可好。]淡淡的笑容,却是真心问候着。
边说着,大雄已经准备好刚煮好的茶。
大红袍,冬天喝有暖胃、驱寒之功效。
它的条索紧结,色泽绿褐鲜润,刚泡开后的汤色橙黄明亮,叶片红绿相间,有着绿叶红壤边之美感。
闭上眼,用力深深吸一口茶叶的香气,纷纷绽放的茶香气息,令人想起远方的她,芳若来到身旁。
抿上几口,张俊赞叹道[香气高,色泽正,滋味醇,形状美,不愧是好茶阿,能在你这讨口茶吃,也不枉我跑这么远
来找你阿,呵呵。]
熟悉的都知,江允在不喜别的,就爱茶,所以,就着这人名气,凡是受了他恩惠的人每逢过节时都会送上上等在茶叶来。
[俊哥此次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不多言语。
一张精致不失典雅的白色请柬,金边条纹,右上方纹着朵朵细碎的粉红梨花图,左下方清清秀秀刻着两人的名字。
递过来。
江允在笑着接过[婉婷小姐知书达礼,恭喜你们喜得良缘啊。]
拿下礼帽放在桌子上,张俊笑中带忧细细感叹[是啊,等待的岁月虽煎熬,流泪般的辛酸,想瘫坐下去一般的痛苦有时疲惫在倒下去,却想着有待时机成熟,尘埃落定,那一直想要的坚持就会到来,所以,就不会累,不会觉得傍徨。]
江允在垂下眸,苦笑。
平静的湖面上以为不去想可能连波纹都没有。
此刻,一阵又一阵的涟漪越荡越高。
但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看似听。
却,已注入血管。
[婚礼结束后我将和婉婷去满州,记住,有任何事只管去找我,允仔阿,哥劝你一句,趁早脱手,不要再跟着秦昌戌干了,免得惹祸上身呐。]
当初,见被打个半死的江允在一声不哼,也不求饶,晃着沉重的脑袋艰难在试图站起来反手想攻击,却,一个拳脚又被踹回地下,鲜血顺着额头往下倘,一滴一滴。
逐渐形成一个妖魅血红色的花朵,一朵朵绽开。
他欣赏这个顽固的男孩,仿佛见到以前的自己。
得到与得不到,之差一字,却,是不同在结局。
得,之我心。失,之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