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卷十一 ...
-
天刚灰朦朦的,近看什么都是灰的,整个宅子处身在半山腰上,似朦胧似非物。
山下是建造的练马场,似乎还能听到远处的马蹄声。
早晨的空气清新,寒露湿润,树林的鸟鸣声听起来格外的锐耳。
司徒琛身穿便捷装站在窗户边,望着远处灰蒙蒙的一片,窗户被打开,一阵寒风侵袭过来。
在德国留学时,他的身体一直就不如在国内,因此每天和室友一起晨跑,慢慢就养成了习惯。
身体也逐渐强壮。
跑着呼吸顺畅,淋漓大汗的回到家时天已经亮了。
树枝上的鸟还在莺莺欢快的叫着,好不热闹。
洗漱完后,走出卧室,餐桌上已经备好早餐。
司徒琛挽起袖子,默默的喝着粥。
冯哲明不知什么时候到的,站在旁边报备着。
停顿了一下“二少,那名女子查到了。”
司徒琛放下手里的勺子,眉一眺“哦~说来听听。?”
“名叫钟悯知,是洛城大学的医学系的学生,她的父亲钟建华经营木质产业,日前经营不善,股东纷纷撤离要求拿回自己的股份,无奈只好向银行借钱却像是约定好了似的遭到频频拒绝。现下母亲已故,钟建华娶了二姨太,据说关系并不融洽。家中有一位病重的姐姐和一个弟弟,目前钟小姐的姐姐病情恶化住进了玛利亚医院。”
司徒琛边听边皱着眉,眼角眯起,显得更加锐利。
冯哲明安静的等待司徒琛的发话,良久才听到他说:“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咱们去会会那只小松鼠吧。”
病房里的窗户不知被谁打开窗帘微微荡漾着,窗外有一颗腊梅树,开的正盛,树桠上的花蕊还是淡淡的黄星星点点的散落在各个枝头上,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一阵淡淡的清香紧紧袭来,一阵阵又一阵阵的。
病床上的人儿已经醒来,脸色蜡黄,神情憔悴,却还是堆起笑容静静的望着窗外。
钟悯知站在床边心里想着花开的真漂亮。
这时钟怜知笑着,嘴角挽起,轻轻道:“花真美。”
两人相视一笑。
悯知心中苦涩,望着病床上的怜知,愧疚感一直蔓延着,升华着。
如果不是她,她的姐姐不至于会病的这么重,冬天的湖水很快就会结一层厚厚的冰,小孩子特别喜欢在上面嬉耍。
她记得那年很冷,她正玩着,一阵风把她的手帕吹的老远,手帕上绣着精致的海棠,她朝着湖中间跑去,她还记得她抓到手帕的一瞬间,转身向她的母亲笑着招手,手中的海棠飘来飘去。
这时只听见冰裂开的声音,她的脚一滑整个人就掉进寒冽的冰水中,她想喊救命可是却怎么都喊不出来,只是无助的挣扎着,寒冷的水让她喘不过气来,整个神经已冰冻掉。她看到母亲急切的眼神,拼命的呼喊着,朝她奔来,
可是妈妈,我等了那么久,你为什么还没来呢?
冰裂开的那瞬间,裂开的口子快速冽向正在旁边不远的钟怜知。
两人一前一后落入,钟母看了眼钟悯知掉入的方向,随后不容置疑的跑向钟怜知跳下水去救她。
钟悯知被救起后,去了钟母的灵堂,呆呆地坐着,也不哭。
钟家人虽没说她,但是态度明显不好,下人都说是她害死了钟家大少夫人。
钟建华也对着这个女儿冷冷淡淡。
钟怜知自后身体一直弱弱的,时好时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