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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宫中灯火黯淡处,一封诏书落成,温珑的命运又起了波折。然而此时的她依然毫不知情。
次日又是个晴天,只是气温骤减,温珑起来的时候又添了一件罩衫。
她并不喜欢寒冷季节,冷飕飕的,穿着一件又一件衣服,繁琐的要命,所以看着新加的那件罩衫,她的心情不是太好。
哪怕她的罩衫美得不像话。
此刻她正站在荷花池旁,给底下的鱼儿喂食。那些鱼儿争前恐后,一个个圆圆胖胖,又蠢又可爱。她瞧着,却只是面无表情。
她的头依然有些疼,可是她实在不想再躺下。
正在这时,有小丫头慌慌张张跑来,“小姐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老太太说要见您。”
老太太?温珑眉头一蹙,“是谁?”
引都人士她相识甚多,还真没一个老太太的。
“说是江家的主母,江公子的奶奶。”小丫头又赶紧回道。
温珑一怔,倒是出乎意料。
江公子的奶奶?她来干什么?
想了想,温珑将手中的鱼食扔下,接过留香递来的帕子擦了手,便转身跟了出去。
只是走到门口,大门一开,她又顿住。
原本以为只是江家老太太一人,可是门外,竟是围了不少人。
只是还没等她细看,突然间,从左侧泼来一片东西。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声年迈却中气十足的怒骂——“你这个该死的害人精!”
温珑不知何物,慌不及的避让,可是对方出其不意,她还是晚了,脸上未被泼到,罩衫上还是被溅上了不少。
仔细瞧去,黑红黑红的,竟是那尚未凝结的狗血。
殷红的鲜血溅上新换的月色凝纱罩衫,触目惊心。
温珑脸色变了,身旁的丫鬟也是大惊失色,人群中更是发出一阵惊呼。
对面,江家老太太扔掉手中的木桶,却是兀自愤怒。
留珠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拦在温珑跟前就大声斥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泼我家小姐!”留香晚了半步,只是站紧温珑身侧。
江家老太太丝毫不惧,反而重重的呸了一口说道:“我要泼的就是她!这个不要脸的害人精!”她怒视着温珑,双眼猩红。
温珑面沉如水,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江家老太太尤自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德行,你个挨千刀的害人精!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知道跟多少男人勾搭在一起,你也就是个寡廉鲜耻的破烂玩意儿!我孙子有才有貌,有的是大好前程,凭什么看上你!可你仗着自己有个做将军的爹,竟然穷凶极恶,那么歹毒的把我孙子的腿给硬生生打断了!你说你凭什么,他不过就是不想和你成亲,你凭什么这么毁了他!可怜我的孙儿,就这么断了一条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她说着,竟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十足的村野蛮妇模样。
她也当真是昨日从岭西老家赶来,过来引都看望二房儿孙,谁知一进门,只得知家中的大不幸事——自己的宝贝孙子被退了婚,并被打断了一条腿。她江家人丁单薄,大房至今未有一子,去年她费尽心思娶了新儿媳,原本想能为江家添丁,谁知苦等一年,竟又生了个女儿。她气不过,未等孩子满月就匆匆来了引都,原想着再过两月便是自己唯一的孙子成亲,她怎么也得帮帮忙,谁知一来就是满院萧瑟,孙儿被人打得残废的光景!
那可是她一直视若宝贝的孙子,将是光大她江家门楣的人,谁知就这样被人废了!而一问详情,尽是被那样一个女人废的,她又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人心都是偏的,江家被害成这样,自然有人愤恨,更何况还有那爱慕自家公子早已嫉恨温珑的狭量丫鬟们。而江家老太太久居岭西僻地,虽知自家孙儿与一美貌女子结亲,又如何知道具体,听着那些挑拨,当真以为自己孙儿是不忿那女人水性杨花刁蛮霸道才私奔出逃最后又被他们挟怨报复打断了腿。是以睡了一夜终究气难平,便趁着自己儿子出门后就气冲冲的赶来了那里。
走出门时看到街头小贩杀狗,更是要了一桶狗血拎着。不是说你是个是个男人都爱的美妖精么,那就泼你一身狗血脏了你的身现出你的原形!
乡野之处,多的是这种羞辱人的报复手段!
她哭得捶胸顿足,十足的痛不欲生,可明明她刚刚还是一副凶神恶煞吃人的模样。
边上的人听着这番话,却是把目光纷纷投在了温珑身上。
他们多是一些寻常百姓,刚刚看着一个老太太拎着一桶狗血从马车上下来好生意外,一打听,竟然是江家的老太太要上门找庞家千金讨个公道,便纷纷过来看个热闹。
他们也多已知道温珑与江家的那些事,这些年,在不知情人的眼里,温珑的名声确实不太好,骄奢淫逸,惹引都男儿不知进取。由此,知了这些“究竟”,发现还有断腿一事,纷纷斜了心上的天平。
毕竟,私奔出逃不过风流韵事,打断人腿却是足够血淋淋。
温珑看着她,眼神静寂,竟也有了些冷冽。
她虽然恣意骄纵,当真不是脾性恶劣之人,是以柳廷玉之流几次挑衅,她也只做看个乐趣,可是此刻,她当真有点动了气。
她再好脾气,再无不可,也忍不住一个老妇长者骂上门来。
她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更何况,还有那一身狗血!
她原本都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
一觉醒来,她甚至都快忘了江连琛这个人。
可是偏偏,到最后还闹了这么一出。
为的,还是那样的理由。
庞峥断了人一条腿,引得江家人上门来讨公道!
她倒是也听说过江家有这么个老太太的,只是不在引都住,便从未见过,未曾想她竟是这么一个胡搅蛮缠蛮横愚昧的无知乡野蠢妇。要是先前知道她是这么个人,她又如何能选上这江连琛!
这时,突然间,人群里又是一阵骚动。
温珑抬目望去,却见一人正从人群中冲出,拄着个木杖,脚步踉跄。他的身后跟着小厮,帮着挤开人群又想要搀扶,可是那人只是挥着手不让。
转眼间,那人便已冲至人前。
江家老太太认出,一声惊呼,“我的乖孙!”
温珑侧转身,倒没想到江连琛变成了这幅模样。
来人正是江连琛,原是个清风明月般的翩翩公子,现在却是头发披散,锦衣凌乱,浑然不像原来样子。再看他双眼深凹,嘴唇发白,只盯着一个方向茫茫然走着,真真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他也当真不曾在意身边的人,甚至连他祖母的惊呼都不曾听见,他只是在人前看到温珑后,整个人就像是找到了重心一般,猛地顿下脚步,然后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温珑一吓,连忙侧身避开。
江家老太太已是扑了过来,“乖孙,你这是要做什么!”她想着将他扶起,可江连琛仿佛重成了山,任凭她怎么拉扯仍是巍然不动。
他只是朝着温珑的方向说道:“温珑小姐,所有的事过错全在我,红音是无辜的,我求求您放过她吧!您想打我、杀我,我都任凭处置,可是她真的是无辜的!我求求您了,您放过她吧!我真的求求您了!”他说着,涕泪交流,最后竟是弯下身重重的磕起头来。
所有人都被这景象惊呆了。
江家老太太扶又扶不起、止又止不住,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见江家小厮跪在一旁笨手笨脚的拉扯,忙又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小厮如何能料到眼前发生的事,生怕担了大责,忙急急交代道:“公子一心惦念红音姑娘,听闻红音姑娘被关在了城南,就让小的前去查看她安危。小的去时发现红音姑娘正被一帮人带走,远远的看不清,听着好像是要杀了她还是什么,忙就又跑回来告诉了公子,谁知公子听后又惊又急,竟顾不得腿伤就要出来。老爷让我们看着公子,我们不敢放,可是公子以死相逼……老太太,小的们真的是没法子了……”小厮说着,也快要哭了出来。
江连琛浑然不管身边人的议论,只是不停朝着温珑磕着头。
“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底下是平整的青石板路,他一磕一磕,早已磕得头破血流。
温珑瞧着,却突然笑了起来。
她只道他是得知祖母莽撞特地赶来阻拦赔罪,谁曾想竟是为了此事。
当真是一往情深啊!这都自身难保了,却还想着远被隔开的心上人。
可是,这都关她何事?
难道庞峥断了他一条腿,他就能把所有的事都推到她身上来吗?
天知道她为了他们一家的安危都不声不响不再计较,可偏偏他们一个一个上门,硬是不让她安生。
她这好人做的也太不值了。
所谓怒极反笑,温珑忍到极致,当真也没了顾忌。
“江连琛,你还真是对她一往情深啊,”她站于阶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跪着磕头的江连琛,手却动着,将身上的罩衫解开颈间系带脱了下来,“可是我呢,我又算什么?是你说愿意娶我我才让皇上下旨,怎么现在倒成了我仗势威逼?”
她将罩衫扔下,又径自走下石阶。长裙曳动,步步莲花。她停在江连琛跟前,又蹲下与他平视,脸上依然带着笑意。
“江连琛,纵使你我相处不多,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为人。这一次,别说魏红音被劫之事与我无关,就是你的腿,我也毫不知情。江连琛,我真的待你不薄啊。”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意,可眼圈却是一点一点红了。
江连琛此刻已经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竟一时不能再言语。
他何曾这么近距离的看见她,又何曾见过她这副样子。她一直是美的,美得富贵,美得无忧,可是现在,她却只是美得让人心碎。
他看着她凄楚的样子,心颤了起来,她当真是待他不薄啊!
踏春时节远远瞧见,便托人送花过来,羡煞了多少旁人;寻得一张琴谱,便巴巴的又让人送来,还捎话说下次寻得再给他送来;记得他寿辰,还提前找了名匠给他制了一张琴……
她的用心,他当真是能感受的到的!
“温珑……”他望着她,羞愧无言。
他已然恢复了理智。
温珑却已站起了身,“可是你又是怎么对我呢?先是你祖母上门羞辱,后是你前来大加责难,你是看我家中无父无母,看我对你这么好,所以就觉得我可以任意践踏么?江连琛,做人不能这么过分的啊……”她说着,声音只是哀怜。
“小姐!”身后丫鬟听着温珑这般如泣如诉的话,再受不住,一个个跑上前来搀住她,纷纷红了眼眶。
她们何时见过她这么脆弱的样子。
江连琛攥紧拳头,也是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是我辜负了你!”
想着那些过往,他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他真的从未想过如此伤害她。
可是他到底为什么辜负她呢?是因为红音的出现,却也因为听信了太多谗言。
她太优秀了,爱慕她的人也太多了,原是不觉,可自从皇上赐了婚,他就一点一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她过着锦衣玉食,享着荣华富贵,而所有的一切,偏偏不是他能给得起的。
所以在别人的羡慕声里、妒忌声里,他惶恐了,退缩了。
他开始奢望过着原来的生活,娶一平凡妻子,过一平凡日子就已足矣。
是以他开始沉沦,开始逃避,开始沉浸在了那个叫做红音姑娘的温柔乡里。
最后越抗拒,越厌恶,越排斥,越恐惧,及至最后,只想远离。
可是,他真的是喜欢过她的!
这一回,温珑没有避让。她只是望着江连琛,嘴角含笑,眼圈发红,目中尽是冷意。
她当真不知道魏红音被劫之事,可是她知道这定与庞峥无关。若真是庞峥所为,又如何能让人看见?同样,她也相信,江连琛被断腿之时,也必然是未看清何人所为。
他们不过是凭着一己猜测,统统将罪名钉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这一点,就已足够可笑。
“江郎!”就在这时,边上突然又传来一个女声。
江连琛听得这声音,豁然抬头。待看到走来的人群中的一名女子时,眼睛猛地亮起,站起就要过去。只是他的腿断着,刚才失魂落魄只是不觉,此时一动只是钻心的疼。于是他刚站起又跪倒外地,再不能动弹。
目光却始终落在那女子身上,“红音!”
温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女人,她明显是受了一番折腾的,罗裙上尽是尘泥,一头青丝也显得凌乱。只是虽然狼狈,依然是个美人,与她的万中无一不同,她的美带着琴棋书画的诗意,也带着柴米油盐的温情。
很意外,温珑竟然一点也不讨厌她。
只是当她的目光落在她身侧的庞峥身上时,却又一下挪开了视线。
魏红音是跟着庞峥一块儿来的,同时带着的还有十来个禁卫军。而那几个禁卫军一过来,便将整个园子围了起来。
庞峥也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焦急。
“珑珑,你怎么样?”他扶着温珑的双臂,上上下下打量,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刚刚他正办事,突然有人急来通报,说是有人去了留春园闹事,他便匆匆赶来了这里。
温珑侧身,微不觉察的皱了下眉头。
庞峥察觉,手僵直着垂了下来。
“她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温珑转过了话题。
庞峥垂眸,半晌后已是恢复了神色,“我一直派人盯着,刚才底下人给我通报有人要杀她,我便赶了过去。”
“谁要杀她?”温珑转头又问。
庞峥没有回答,只是看向江连琛和魏红音两人。
此时,魏红音已被人带着走了过来。
看着江连琛断腿的模样,魏红音泣泪涟涟,江连琛亦是焦急问道:“红音,你有没有事?”
魏红音摇头。
“是不是有人要杀你?”江连琛又问,“是谁要杀你?”
魏红音没有回答,眼泪却滚滚落下。
江连琛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兆。
这时,边上人群又分开。数人又匆匆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人四十来岁,穿着官服,一身斯文,正是江连琛之父、礼丞大人江云峰。
母亲大人前往留春园闹事的消息也已传到他的耳里,得闻此事,他慌不及的就告假赶了过来。
母亲大人鲁莽不知事,他可深切知道得罪留春园的后果!
只是当他挤进人堆时,他却一下愣住。
他心知事情必然闹大,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也在其中,而那魏红音竟然也在这里!
再看到一旁虎视眈眈的庞峥及一众禁卫军,他的后背一寒,生生滋出了一身汗。
魏红音见到他时,松开江连琛的手,下意识的就要后退。庞峥却是大跨步逼上了前去。
“江大人真是好家风啊!儿子不顾信约与人私逃,母亲不顾脸面含血喷人,还有你,江大人,更是胆大包天!竟敢为了铲除后患行凶杀人!江大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
庞峥字字如雷霆,震得江云峰魂飞魄散面白如纸。
“庞大人这是何意,下官不明。”却依然咬紧了牙关不肯松口。
“江大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庞峥却更是厉色,“来人啊!把人带上来!”
他的话音刚落,一众禁卫军便押着几个黑衣打扮的男子从一旁走了出来。
江云峰见着,顿时脸色大变。
“江大人不会认不出府上的管事吧!”庞峥又道,“为了保住自身安危,便想除掉这一后患。她死了,所有的事都可以推在她身上,这样不但平息了我庞家的怒火,更是可以让江家免遭更大的责难!江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还有什么话说!”
江云峰嗫动着嘴唇,如何还能再说出话来。
江连琛此刻却依然不信,“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云峰望着他,只是无言。
江连琛愈发崩溃,“爹!你明知道一切都是因为红音!若不是她留下书信告知她与我私奔之事,你又如何能那么及时把我们追到!你明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红音根本不想耽误我的前程,你又为何要害她性命!”
为什么!还不是他恨透了她!
江云峰望着自己的儿子,突然间就怨愤起来。
他恨透了她,要不是她,他的儿子就该跟庞家的千金成亲,到时候不但他的儿子更上一层楼,就是他自己,亦能再进一步!可是就是因为她!一切都毁了!
江云峰恨得不能自已,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江大人,走吧。”庞峥这时又开了口。
江云峰已然犯案,身为朝廷命官,他自然先得带去面见皇帝。
“慢着!”这时,人群中一人终于领悟过来。
江老太太一把冲到自己儿子面前,死死将他挡住,并说道:“你们要带他去哪!我儿子没有杀人!你们抓错人了,我儿子怎么可能杀人!他可是朝廷命官!”
她是最早过来闹事,现在却是最后一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谁人能听她。
江老太太见拉阻无用,忙又转身去拉扯江连琛,“乖孙,你爹爹要被抓走了,你快去救救他啊!”
江连琛已然失了魂,又如何能听得。
江老太太无人可依,急的都快哭出来。眼见温珑高高站着,身周还护了那么多人,病急乱投医,竟也冲过去跪了下来。
“姑娘,你行行好,救救我儿子!刚才是我不对,老婆子给你赔礼道歉!”说着竟也磕起头来。
温珑避让不及。
江老太太求人无用,终于崩溃,她瞅见一旁站着的魏红音,竟又扑了上去,开始厮打起来。
“你这个挨千刀的下贱胚子!都怪你!你害了我的孙儿!又害了我的儿子!”
她的力气极大,魏红音一介柔弱女子,如何能抵挡,不多时,头发扯乱,衣服竟也被扯开了一片。
江连琛望着自己父亲离开的方向,依然失了魂的样子。
温珑瞧着,终于还是让底下人拉开了她。
魏红音已被推倒在地,前襟撕破,露出绯色小衣来。她用手紧紧抓住,双眼通红,整个人又惊又惧。
丫鬟早已给温珑又拿来了罩衫,温珑看了一眼,示意丫鬟给她拿去。
丫鬟一怔,最后还是照做。
魏红音感觉着身上的暖意,这才回过神来。眼见温珑望着她,一时竟忘了反应。
只是等到被带走之时,她突然坐起来,又重重的给温珑磕了三个响头。
眼泪扑梭梭淌下。
温珑最后看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随即又往四周扫了一圈。
外面,已经不知围了多少人。
想来,明天她又是整个引都的谈资。
温珑不再去看,只是转身就往里去。
“圣旨到!”这时,外面突然又传来一个高声。
围观者一听,纷纷让开了道。
梁帝跟前的徐英走了进来,见温珑正站于阶前,便道:“庞温珑接旨!”
温珑忙跪下。其余一众人等皆纷纷跪下。
徐英顿了一顿,高声道:“庞氏有女温珑,蕙心兰质,才貌双全,特封长庆县主。另赐婚于大梁定王盛崇琋,正月初六完婚……”
徐英念完,阖上圣旨并双手奉上。
温珑接过,尤自怔忪,半晌后,脸色却是变了。
她知道定王这个人的,可是相传他抱病在家虚弱不堪,已是多年没有出过门了。
整个引都,都已经快忘了有定王这个人存在。
边上,庞峥同样怔在了当场。
半夜来更新~求花花~
感觉温珑处对象很汉子啊,给人送花送礼物神马……
温珑:然而并没有神马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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