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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为了避嫌,美惠改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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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刘三出院后,孙老师常来他家,帮刘勇补课,确实因刘三妈沉重的农活,琐碎的家务没时间兼顾刘三的学习。
有时间孙老师还会帮刘三妈干一些农活。有一次正值星期六刘三妈在里里种秧苗。孙老师知道她一个人要种三亩秧苗需要几天时间才能种完。所以他是不请自来的。
美惠说:“你一个教书先生,怎么受得了这帮劳累。这种秧苗春天弯着腰,光着脚头上太阳晒,底下水蒸气。地里又有蚂蚁。一天下来腰疼脚软,全身酸胀。你还是回去吧。”
可孙老师说:“我是种田出身,什么苦累我没受过,我虽然没你种的那么快,但我没种一担你就少一担。你总不会嫌我慢吧。”
孙老师和美惠是同村,小的时候也常伴家里干农活。他比美惠大九岁。教了二十年的书。村子小起初只是个民办老师,前几年才转为公办。这农活也时有沾边。绝非那些麦芽当白菜的斯文人。
孙老师家原是三口之家,儿子在县里读高中。妻子也姓康,几年前出门说是做生意,可五,六年。一直没回家连口信都没往家里带个。有的说她在外面已经和别的人结了婚,有的说她做黑市生意,有的说她死了。众说纷云。究竟她怎样谁也不知道。像石沉大海,查无音信。
孙老师本来有房子,因为长时间就他一个人住在家里,觉得孤单寂寞,他为了方便就住在学校里,进来他常在刘三家吃饭,有时还会提一些新鲜的猪肉,集上买的新鲜豆腐······之类的菜。常坐到八,九点才回学校。
人多嘴杂,对孙老师和美慧的闲话自然不少。
这刘三妈有事去刘家,这刘家的老人,刘三远得叫她祖奶奶。刘三走到她门前。就听到几个婶娘,叔婶在议论她。
刘三妈站在门外听,听一个自己叫伯娘的在说“这美惠变了,给孙志火热得很。”
又听一个叫婶娘的说:“美惠才四十多岁,那能就守活寡,那孙老师没老婆,不是干材烈火。”
一个美惠叫姨的说:“孙老师有钱呗,图个快活呗。”
那个叫伯娘的又说:“说不准她不光让孙老师。那天晚上不是让吕老头和马五都上她家去,正好碰着,相互争夺,打了起来。”
美惠听到这里,有些按不住了。本想冲进去和她们干上一架。可转念一想,我出污泥不染,清者自清。就和她们吵一架又有何用。她们说就让他们说吧。
这些谣言,越传越开,越传越神,有人说:“孙老师吃,睡,住都在美惠家。他一个教师匠原来十指不沾泥,现在常和美惠田土里打滚。”
这些话自然也传到了孙老师耳朵里了。
这天是星期六,孙老师在集市上买了两斤猪肉和十个皮蛋,提到刘三家。
美惠对他说:“孙老师你这些菜拿到学校去自己吃吧!”
孙老师微笑着说:“我一个能吃这么多么?你成天累死累活的劳动,因该吃点有油水的东西呀!”
美惠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这样不行,人言可畏呀。”
孙老师说:“有句话我在心里憋了很久,我一直没有说出口。今天我就直说了,我真的爱你。你嫁给我吧!我会照顾好你们母子的,会给你们母子幸福的。我会把刘三视为己出的,让他读中学,高中,大学。将来成个有出息的人。”
这孙老师五十多点,身材修长,有一米七多点,由于日不晒,雨不淋,脸色白净。说起话来自然是条理分明,不像泥腿子们说话粗鲁,在美惠心里就有了一席之地,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她觉得孙老师是个热心的人,信得过的人。
那天康二妹问过自己:“你到底和孙老师好没?”
当时刘三妈说:“我和他没什么?他只不过是好人,热心,帮助,同情我们母子。我和他正大光明交往是出于对他的感激。”
康二妹说:“依我看你就跟他过了,免得在有人说闲话。”
美惠说:“那怎么行,我对的起酒泉下的勇哥吗?”
康二妹说:“你怎么还讲那陈腐的旧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勇哥的骨头恐怕都成泥土了,假设他真的在泉下有知,他一定不愿让你为他守节,让人无事生非的闲话。你跟孙老师过了,勇哥一定会含笑九泉的。”
美惠说:“孙老师有妻子有孩子是有家的人,这不行。”
康二妹说:“孙老师的妻子都失踪长达六年之久了,八成是死了。就算不死也早在外面有其他男的了,说不定给人家生儿育女了,要不怎么六年来从未听到关于她的半点消息。依我看孙老师没老婆,你是寡妇,说不定是前生修的缘。”
孙老师见刘三妈坐在椅子上,像若有所思,没有回答她。孙老师已控制不住自己了,关上门,走上前去搂住美惠一个劲亲吻她的脸。美惠这时脸露出了幸福微笑,把头靠在了孙老师的肩上。
孙老师抱起美惠走进内房。
这刘三不知和那些小孩一起玩耍去了。
第二天孙老师摆了两桌酒席,宴请了一些村中的长辈,算是正式对外宣布他和美惠结成了夫妻。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孙老师也一天天的不再对美慧有以前那种顺从,热心了。
家里饭菜合味,他就在家里吃一顿。菜看不上眼就走了。也再没见他从镇里买回来什么猪肉之类好吃的菜。
秧苗该施肥了,美惠对孙老师说:“你给我两百块钱,我到镇上给秧苗买肥料去。”
可孙老师冷冷的说:“你别干什么都老向我要钱,我不是银行,我刷不来钱。”
刘三妈说:“我何时问你要过钱?你怎么这样说呢。这回我要不身上真没钱,我是不会向你开口的。一家人要吃饭,秧苗不施肥那来的收成。”
孙老师没跟美惠多说,回头去学校了。
美惠知道大多知识分子都是吝啬鬼,自己暗下决定以后有再大的困难都不和他要钱,免得自讨没趣。美惠强忍着没把这事讲出去,怕让人笑话。
一天下午美惠在家洗衣。王二狗从山上砍柴回家从她家门前路过。王二狗放下柴在她家找口水喝,因柴太多了于是坐下来肖坐休息。便和美惠聊起了农事家常话来。
就在此时,孙老师放学回家正好碰见。
王二狗见孙老师板着个脸,虽然孙老师什么都没说但他一肚子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了。王二狗显得有些尴尬,扛起柴走了。
晚上孙老师对美惠说:“我俩下星期一起去政府把结婚证领了吧。”
美惠说:“就这样不是挺好的嘛,没必要领结婚证。”
孙老师:“你知道么?我这叫非法同居。只有在政府进行了结婚登记才算合法。”
美惠说:“我是个寡妇,可你还是有妇之夫,你又没和你老婆办离婚手续,政府能给我们办么?说重点这可是重婚啊!”
孙老师说:“爱丽已离家出走六年由于。这期间我与她完全断绝了夫妻关系。只要三年完全脱离夫妻关系,法院就有权利离婚,只要有一方提出申请,无需另一方同意所以我俩去政府登记是不会出麻烦的?”
美惠考虑了一阵说:“这事不着急请你再给我些时间考虑吧。”
孙老师说:“你是因为那天我没给钱买肥料而跟我赌气。这样吧,只要你和我取了结婚证我成了你的合法丈夫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美惠说:“你说错了,我确实是个乡下妇女,穷,要想办大事是没钱,可靠这双手还能养活我们母子的。”
孙老师说:“你是不肯成为合法名符其实的夫妻咯?”
美惠说:“我还需要些时间认真考虑。”
美惠心里清楚孙老师无法在她的心里取代刘勇。美惠也说不清楚她和孙老师之间有着一层阴影。没有以前和刘勇那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孙老师因美惠坚持暂不办理结婚手续,心中十分不悦,本遇发一顿脾气。可他也知道,在还没取结婚证之前自己还对美惠没有真正拥有权利,现在两人如果闹翻就是很可能分手,但他心中极待这拥有权,只有成了合法夫妻,自己的夫权才受到法律的保障,自己才有权干涉美惠和其他男人交往。可是强行要求他和自己到政府结婚登记是不行的。他只好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