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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喜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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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雅宁静的小教堂,位于距离城市中心10公里的郊外山坡上。虽然不是那么富丽堂皇,但也别致得另有一番风味。
看得出来,为了自家子女的婚礼,浦饭和雪村家都出了大手笔(当然主要是雪村家)。
本来是相当传统的日式婚礼,可莹子偏偏向往洁白的婚纱。一切为老婆是从的幽助也只好闭上嘴,安安分分地穿上一点也不适合自己的白色西服了。
出席婚礼的大多是新郎新娘的朋友,都是些年轻人,没什么亲戚。作为幽助死党的桑原、藏马、牡丹,以及静流、雪菜这些人,自然是不会缺席的了。甚至连忙碌的小阎王也来了。
至于幻海,据雪菜说婆婆称自己老骨头经不起颠簸,于是便窝在家里打电动,叫幽助改天有空了去寺庙拜访。
气氛非常闹腾。女孩子们都跑去化妆室找莹子聊天去了,幽助则只好规规矩矩,在自己的母亲和未来的岳父身边接受训示。
虽然来了这么多好友,却还是少了一个人,只少了一个人……
“唉,飞影那小子果然没来。”
桑原环视四周,挠挠头,最终将视线对准藏马和他身边的白发女孩。
奶黄色洋装,是藏马为朿精心挑选的。穿在她的身上再合适不过。
“没关系,他大概正向躯讨假期呢。”
“哈啊?”
桑原正为藏马的话纳闷。牡丹突然跳着跑了过来,兴高采烈地摆着手。
“朿!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嘛!藏……南野也真是的,好不容易见一面,怎么可以老是独占着她啊?”
今天见面前曾经不止一次地关照过这群人不能叫自己真名的藏马,因为牡丹的险些说漏嘴而无奈地皱起了眉。
朿朝藏马看了看,得到一个应允的微笑后,才放心地跟牡丹走。远处不断传来牡丹的抱怨声:
“以后要强硬一点,不能让这些男人以为我们什么事情都得听他们的!”
“……”
目送着朿离开的藏马,被桑原的又一个话题扯开了注意力。
“话说幽助这小子还挺浪漫的嘛,结婚日子竟然订在雪村的生日(1月31日)~”
“哦?我看是莹子恐吓的结果吧?现在幽助只有乖乖地接受这条路,哪有什么决策权和拒绝权。”
“喂!你们两个——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幽助被二人的谈话吸引了过来,撕心裂肺地嚎叫着,但是很快又被母亲和岳丈给揪了回去。
丝毫不受新郎官吼叫的影响,桑原和藏马再度闲聊起来。
“不过下个月就要情人节了呀,把婚礼放在那天不是更好吗?生日还能多收一份礼物呢!”
“可是幽助为了逃婚都跑到魔界去过了,以莹子的个性怎么可能还耐心等下去?早点完事才最重要~”
“啊~也对,还是藏……南野你脑子好,想得到。”
“这两个混蛋……等你们结婚的时候看我不砸了你们场子……”
被难缠的母亲温子和莹子的父亲关照这儿关照那儿,此时可怜的幽助只得在远处毫无气势地低声咬牙呜咽着。
仪式正式开始了。
莹子的头发早已蓄长,添加了几分女人味。披着像是用初雪结晶织成的白纱礼服的她,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女神。而站在她身旁的新郎官幽助倒显得有些别扭。头发被梳理得油光闪亮,脚上穿着平日里绝不会穿的皮鞋,肌肉紧绷的身子被白色的绅士礼服包裹着。
“我要在此宣告,浦饭幽助和雪村莹子结为夫妻,从此以后共享幸福与苦难。”
年老的神父恭敬地说着。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这对青梅竹马、即将成为夫妻的男女身上。随着戒指互相交换,新郎要亲吻新娘了。
“哎呀~在这么多人面前还真是怪不好意思的啊……”
“我都没害羞呢,你快点吧!幽助!”
莹子虽这么说,但是脸颊上的红晕却道出了事实。幽助也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结果只是让嘴唇和脸都更加激烈地颤动着。
“啊!!!——飞影?!!!——”
这个压迫整个礼堂的声音来自于飞机头男桑原和真的雄壮声带。神父那原来非常平稳地搁在鼻梁上的眼镜因为这可怕的空气震动而歪斜了,稀疏的头发也全部朝天。
“喂……适当控制音量啊,和真!这已经不属于惊讶的范围了,是惊恐!”
桑原的姐姐静流叼着烟,朝吵闹的弟弟迎面击来一拳。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这一声叫喊后,现场爆出了此起彼落的欢呼声。
“吵死了,毁容脸……一来就听见你烦人的声音。”
导致这欢呼声的人——飞影,如同往常一样黑袍裹身,面无表情地踱步而来,细细的眉毛时不时地挤压出几条不满的皱纹。
“什么?竟敢把我这樱花般的男子说成毁容脸?!你小子活腻啦?”
“想打架?我随时奉陪。”
“喂……现在是结婚典礼唉……”
嘴里含着奶嘴的美青年小阎王忙支开越吵越凶的二人。娇小的冰女慢慢走了过来,朝飞影致意。
“飞影先生……你来了……”
雪菜涩涩地开口,看着这个和亲生哥哥同一种族的妖怪,雪菜总是感到莫名的亲切。飞影没有回头,却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幽助从莹子和神父的身边挤了出来。
“呀!飞影?!你怎么也来了?还以为就你缺席呢!”
沉默了将近5秒后,矮个子的火妖最终还是决定回答,不过回答的方式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干脆:
“你以为我想?都是那只臭狐狸!”
“唉??你说藏马???”
“……”
好在牡丹正热情万分地向朿介绍飞影,以至于没有让她听见这段危险的对话……
“幽助……说好叫我南野的!还有,飞影,你不要这么喊我啊……会引起误会的!……”
“啊哈哈~一时忘了嘛,平时叫习惯啦!”
“那你还怪北神他们叫你国王,自己却老是改不了口?……”
“哈哈哈……不过,难道是你通知了飞影?”
“嗯。前一阵子写了信。”
“还是藏……南野想得周到……”
“啊……莹子?”
被晾在了一边的新娘,天生就具有暴力对待丈夫的潜能。只见她拎起碍事的裙摆走向幽助,在后者还未察觉前毫不犹豫地N个巴掌甩了过去。周围顿时冒起了无端的灰烟。两个人就这么拳打脚踢扭打成一团。
“混蛋幽助!到底还要不要继续办啊!快点吻我啦!”
“啊……啊!!!我知道啦,别说得这么直接啊,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谁叫你老是拖拖拉拉的??!笨蛋!!”
“哇啊……不要打我那里啊,你这臭婆娘!——>_<”
……
* * *
不论过程怎样,婚礼还是圆满地结束了。
混乱的时候,飞影曾走到藏马身边,直截了当地问他:
“喂,你有女朋友了?”
“……为什么刚到人界的你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火妖冷笑:
“还会有谁?你自己想吧。”
藏马很清楚,这一年多来幽助和桑原都没有和飞影联络过,那么就只有一个人最有嫌疑。
“啊哈哈~我也是为了搞好和魔界今后的关系嘛。躯好歹是前国王之一,我和她有礼仪上的通信也非常正常嘛!~”
小阎王仿佛理所当然的样子,不打自招。
“那也不用把这事写进去吧……我看你就是存心想要飞影知道。”
“哼,你还想瞒我?我又不会做什么!”
飞影把话题从小阎王的身上绕回了藏马。红发的男子笑了笑,目光放远,在人群中找寻着朿。
“……你觉得,她怎么样?”
飞影顺着藏马的目光探去,瞧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是个需要好好守护的麻烦的家伙……”
“呵,是吗?”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呢……
“没想到堂堂的妖狐也会有需要累赘的一天。不过,你自己喜欢就好,别人无权干涉。”
飞影今天的话似乎格外得多,却精辟有理。语气中虽然夹杂着不屑,不过藏马知道这是火妖一贯的口吻,没有其他恶意。
“对了,你跟躯处得怎么样?还顺利吧。”
“唔……”
飞影煞有介事地说着:
“惨不忍睹……我要是只猫就好了。”
“……??”
“因为别人说猫有九条命。”
……
……
朿只知道这个身高和妖气值绝对不成正比的妖怪是秀一以前的战友。
通过牡丹的描述,多少对他们从前并肩作战的经历了解了一点。那都是秀一平时没有对自己说过的事。
当然,对于南野秀一就是妖狐藏马这一点,牡丹还是很识相地没有说破。
当飞影朝自己看的时候,她也正向飞影看。
——视线、碰撞!
朿在瞬间感觉到了自己的心跳,不明缘由地,急速加快。
她看到了相同的眼神。
冰冷,透着深深的寒意……却让人非常着迷的眼神。
即使外表大相径庭,可是这个妖怪的眼神,却和记忆之中的银发男子……格外得相像……
“朿,你要说出自己的心意啊!”
“嗯?”
牡丹摆出一张可爱的猫脸,朝发呆的白发女孩一个劲地猛笑。
“看得出来你很在意南野呢,可是你过于羞涩了!有时候女生也要主动一点,让对方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哦~”
究竟……是、怎么想的、么?……
再次看向藏马时,朿的心里,渐渐地下定了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