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到天荒地老》魔法师的蝴蝶

27、娘家人？

　　说着是一个月不准吃肉，第二天付凌霄打开饭桶，满满一层色泽亮丽的红烧肉就出现在他眼前，引得来传话的李臻口水直流，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环顾四周无人，用手指夹了两块肉，“付哥好，付哥何老早（找）你，付哥寨（再）见。”最后两句因为怕他抢回去直接把肉塞进嘴里了，一边嚼一边说话，口齿不清的。
　　付凌霄哭笑不得，把饭桶盖好放到桌子底下，从桌上的文件夹里拎出水晶苑的文件去找何嘉瑞。
　　何嘉瑞正聚精会神的对着电脑屏幕，手上的鼠标哒哒响，表情时而迷茫，时而得意，时而咬牙切齿的，付凌霄敲了两下门，他下意识一声进，然后完全像是没意识到房间里多了个人似的，一脸认真的继续看电脑。
　　看看，这公司里的老人也是这么忙，付凌霄不禁感慨了一下公司里风气就是好，上下一心，团结协作，突然就见何嘉瑞一脸沮丧地推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这才看见他。
　　拧眉，“你来干什么？”
　　“……”付凌霄默，“李臻说您找我。”
　　“我找你？哦……”何嘉瑞扶额，他怎么都忘了，半个小时以前李国清特地给他打了个内线电话，说水晶苑那边连差价带尾款都打过来了，尾款打过来不奇怪，当初被赵阳吞下去的差价估计是卖李国清的面子才追加回来的，变相的就是提高了价格。
　　所以当他听见李国清那边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给他献宝讨福利，都能想象到自己今天晚上在床上的惨样的，顿时很不爽，撂下一句，“上电脑。”
　　于是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开开了……联机版连连看，家规第一条，床、事决定权由连连看分数定，何嘉瑞分数低，躺平了等在床上，何嘉瑞分数高，折腾折腾再被撂到床上。
　　那边李国清似乎也是不忙，看他挂上号迟迟没开局，也不催他。事实上那会儿何嘉瑞正在跟林格打电话。
　　开口语气就十分之得瑟，“小徒弟，你猜我找你什么事？”
　　“……你想吃好吃的？我最近在学做蛋糕，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唔，蛋糕回头再说，来一份饭菜，就明天吧。”何嘉瑞品了一口手里的茶，不错，看来李国清那混蛋没糊弄他，当真是好茶。
　　“好，那我就自己定菜谱了。”林格声音已经低下去了，开始想菜谱。
　　“不急，还有一件事，你接着猜。”
　　“还有？”林格思忖片刻，声音有些焦急，“水晶苑的事？赵阳又做什么手脚了？”别告诉他剩下的最后一个单元也要他负责，他绝对会累死的，这两天胃还难受的紧呢。
　　何嘉瑞对着电话一个大白眼，没好气道：“怕什么，就是尾款下来了，差价也追回来了，李国清说都给你，你那工资卡不能用了，给我个卡号，我直接转给你”
　　“这么多，我一个人拿？”林格皱眉。
　　“其实也不多，就是把原定均摊给六个设计师的工钱全算你头上了。差价算是给你的路费饭费。”毕竟不是M公司的人了，路费饭钱都没的报销，而且那个案子本就是他一个人负责的，金额下来固然可观。
　　哪想到林格犹犹豫豫反倒不说话了，最后跟他说：“师父，那钱我不要了，又不缺那么点，你打付凌霄工资卡上吧，别说是我让出去的，就说是他的提成。”
　　“靠，那么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白干啊？原先怎么不见你这么大方，那你把这几年拿的工资奖金都还回来吧，你开饭店干脆也别收钱了，反正也不缺那么点是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毛头小子有哪点好？谈过恋爱，没车没钱没房，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的么？哪天被人骗了卖了别来找我哭，老子一定第一个揍死你。”
　　说完指望着他回心转意，哪想到林格轻笑了一声，连说对不起，至于对不起个什么，两个人心里都清楚，无非就是辜负了他的担心，何嘉瑞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消了气又问一遍，“想好了？”
　　“嗯。”想好了，钱给他，人也给他，既然决定了在一起，他想要的，只要他能给，没什么好计较的。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荒唐的事了。
　　“算了，你定的事我不多掺和。记得明天的饭。”
　　“好，对了，师父，他三十一号过生日，能不能那天再给他？”
　　回应他的是嘟嘟的占线声——何嘉瑞直接把电话挂了，本来还念他有良心，学做蛋糕了记得惦记着他，哪想到又是那个什么付凌霄过生日，这蛋糕怕是也是因为他才去学做的吧？
　　挂了之后就进入房间，准备大杀四方，等待进入的时候心有不甘，让李臻把人找过来，他倒要看看那付凌霄到底是个什么人，让他那小徒弟这么上心。
　　脑袋转了一大圈才想起找他什么事，扫了眼眼前的年轻人，目测一米八五的个子，身材没的说，宽肩窄腰长腿，绝对有迷住人的资本，人也干干净净的，黑白分明的双眸配上长睫毛，给他几分温和软糯的感觉，可何嘉瑞整个人跟他接触过，年纪不大年轻人的傲气敛得很好，待人温和有礼，又谦虚谨慎十分老成，绝对不是好欺负的主。冷哼一声，眼睛扫过他垂在身侧的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看上去应当是十分灵巧却有力的手指。
　　于是开口，“会玩连连看么？”
　　付凌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很平静道：“会。”
　　“搬把凳子过来。”他把电脑转向他，“把这个人给我赢了再说别的。”何嘉瑞抱着嫁女儿审女婿的心态，端起已经有些凉的茶一口一口啜着。
　　于是付凌霄放着午饭不吃，过来何老办公室帮他玩连连看。
　　半个小时以后，“赢了。”他语气平淡，略微颔首，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把电脑转过去，然后起身把椅子放回角落，十分安静地重新垂手站在桌前。
　　何嘉瑞一口喝尽手里的茶，手指摩挲着紫砂茶杯的边沿，看了一眼超了近一倍的分数，嘴角浮起一丝笑，得，也不枉他献身。
　　“水晶苑的案子结了。”他打开付凌霄最开始放在桌上的文件夹草草扫了两眼，“你的钱过两日公司打到你工资卡上。”说完啪地合上文件夹，一副送客的表情。
　　付凌霄猛地抬头看他，眼里的激动和感激掩饰不住，语气却还是十分冷静，谦虚有礼道：“谢谢何老！”
　　何嘉瑞最看不得他这乖巧的样子，想想就是这样迷住了自己的小徒弟心里就堵得慌，挥挥手，“不用谢我，以后别再给我找这档子麻烦事就行了。”他是无所谓，反正都是林格给他收拾烂摊子。
　　付凌霄再三道谢，临出门突然转过身来指指电脑，“我初中高中学过编程，大学的时候编过一些小程序，如果您实在想赢连连看，我可以给你插、件，可以开挂。挺好用的。”
　　呵，还挺上道，知道收买娘家人，何嘉瑞也不推辞，“吃过饭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