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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常常会幻想的人,幻想自己回到了远古,只着一张兽皮,攀在很高的树上,采摘果实,偶尔有几只飞鸟掠过,飞向很远的天际,渐渐地消失在视野中……
过了不久,妈妈还是来电了,我支吾了半天,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说出了我将长居北京的无奈。电话那头突然沉静了,过了几秒钟后才再次响起声音:既然这样,好好照顾自己吧。拿着电话,我隐约能察觉到妈妈的那一声叹息,是失望吧。挂了电话后,外面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我打开窗户,伸出手,让雨点打在我的指上、掌上、臂上,甚至脸狭上也湿了一大片,可我并没有满足,光着脚,打开门,冲到了楼下,在雨里尽情地奔跑,直到累倒在街上,喘着气,再也起不来,但雨仍在下着,并不会因为世上的某一人或某一事物,而停止了自己释放的欲望。
当晚回去,我就发了高烧,一下子烧到了40度,同寝室的室友都吓坏了,急忙把我送进了就近的医院,半夜里瑜也赶了过来,还有她的男友——那个在月光下焦急等待的男子陆枫。我凝望着瑜,一直没有说话,她也定定地看着我,眼里有着担忧,直到医生确认我退烧后,她似乎是舒了一口气,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便轻轻地带上门,疲倦的与男友离去。
我与瑜就是这样,平时交往淡如水,有时一个月也只联系一、两次,可是每次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一定会马上出现,不论在何时何地,也许是心里共同的信仰一直使我们扶持着彼此,我不敢猜,也不想猜,只希望这种亲人的感觉能一直长久。
出院一个星期后,我便去了航空公司报道,经过了两个礼拜的培训,我真正开始登机了,由于我大学英语不错的关系,我被分配走国际路线,带我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我们都喊她安,她算不上漂亮,却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就像水莲一样,有着清新脱俗的气质。我跟了安一个星期,她对我很客气,教了我许多东西,我甚是感激。便决定周六请她吃饭,以示感谢,还顺道约了瑜和她男友。
我挑了福港料理,便在前一天就订了位子。那天安穿了一身白色蕾丝的吊带裙,头发随意的散下来,黑亮黑亮的,在阳光下有着一闪一闪的光泽,未施脂粉,只涂了一点红色的唇彩,散发着纯真的美。
陆枫的头发还是光亮光亮的,瑜还是灿烂的微笑着,只是在陆枫见到安的时候微微怔了一下,使的有点尴尬,我们便取笑他是不是想移情别恋,瑜还开玩笑地大声嚷着不介意哦,安还是一贯的微笑着,但眼里的一抹伤痛却稍纵即逝,陆枫只是尴尬的笑着,嚷着叫我们别闹了。
安借故去了洗手间,陆枫说要出去听个电话,瑜已经喝的有点醉了,倒在桌子上,嘴里还在不停的嘀咕着。我起身去买单,顺便想给瑜买一罐醒酒茶。在经过走廊处,我看见安与陆枫拉扯着,安的眼里禽着泪水,陆枫像是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可是隔的太远,我无法听清楚。一个服务生经过,误以为我在找洗手间,便好心提示了我,安与陆枫发现了,连忙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安朝我笑笑,陆枫忙解释着说是因为安摔倒了,他扶她起来,我也不方便加以追问,只是说差不多该走了,便先一步离开了。
那天离开时,我并没有与瑜告别,我也不知道安是怎样离开的,也许陆枫会安排好一切,我只是推开玻璃门,很潇洒的离开了,带着一些疑虑,一些可怕的猜想,向着黑暗渐渐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