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彼岸之花》楚江秋

4、剑之章·一

　　百里屠苏不知道来琴川究竟对不对，不过遇到红玉和兰生后，百里屠苏不知怎的突然想要见一见曾经的同伴。
　　也不知晴雪怎样了。百里屠苏如是想。
　　回到方家，方兰生命人打扫出两间客房，就与百里屠苏和红玉二人坐在了后院。
　　“百里公子不妨说说这几日有何等奇遇？”红玉坐下，对百里屠苏到。
　　还是莫要提先生了。百里屠苏想了想，言道：“得祝融和女娲大神相救，重聚荒魂，剔除煞气。”
　　“木头脸你运气这么好！竟然让两位大神都出手相救。”
　　“百里公子运气的确甚好。只是晴雪妹妹如今尚在幽都寻找复生之法，公子现下既已复活，便当寻个日子前往幽都与妹妹会和才是。”
　　“对对，还有襄铃。”方兰生点头，只是不知是不是提到襄铃之故有些低落。
　　百里屠苏亦觉当将他还在世之事告知故人，便应了下来。
　　“哎对了，木头脸你还活着，那他呢？死了……吧？”方兰生突然提起了欧阳少恭，百里屠苏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就沉默下来。
　　红玉见他不答，未免冷场，便道：“猴儿莫问了，百里公子既不曾言，想来往后当无祸患了。百里公子既然来了，不放留下待猴儿婚事过后再走吧。”
　　“好。”
　　百里屠苏回答后就离开了方家，独自一人走在琴川的街道上。
　　琴川并没有变，依旧是那个水乡小镇，只是其中的人大多成了生面孔。
　　不知不觉走到了河边，百里屠苏想起晴雪在岸边放河灯，抬头向船上的自己与……与先生招手；想起先生于灯会上弹奏的一曲沧海龙吟；想起先生曾言“若是凡人超越了生死又会怎样”，自己的一句“先生高志”……曾经的美好，皆在那粒仙芝漱魂丹奏效后尽数化为了泡沫。
　　忆起分别之时先生言会四处走走，也不知会不会来琴川。
　　百里屠苏想了想就否决了这个可能。琴川于先生，怕只是过客，更何况兰生还在这里，先生便更不可能来了。
　　“咦？是屠苏哥哥！”
　　百里屠苏停下脚步，看到了桥上的女孩。
　　“屠苏哥哥果然还活着。小乖听东海的朋友说屠苏哥哥去迎战大敌了，既然屠苏哥哥活着，那个大敌定是死了吧？”茶小乖依旧是过去那般，同襄铃一样爱唤他哥哥。
　　百里屠苏摇摇头，片刻又道:“你对复生之法有何看法？”
　　“复生之法？那屠苏哥哥可问对人了，博物学会前段时间受人所托刚定下这个研究主题。传闻复生之法有三，一为祖洲仙芝所炼丹药，号称可以使死人复活，青春永驻；二是幽都秘法，相爱之人的魂魄相吸引，寻到对方，却有失忆的可能；三是非道之法，以魔气聚魂拘入魔体，再以铸灵之法寻他物而依，成为‘灵’或‘魔’堕入非道，不死不灭，永不轮回。”
　　“仙芝之法不可，只能使人化为焦冥，算不得复生。”百里屠苏道。
　　“屠苏哥哥莫急，小乖还未说完。此三法之中，第二种因可能性太小，又有失忆的危险，故而几乎无人使用。第三种成功率很大，转换之法却痛不欲生，再加上魔已经有几百年未出现，铸灵之法又以昔日龙渊为最，故也无人使用。只第一种最为简单，然而丹药炼制时的失败率太高，因此被认为是最为不妥的办法，还有一点就是这丹药只能给死人吃，荒魂却无法使用此法。”
　　“失败率大？”百里屠苏隐约猜测到什么。
　　“嗯。失败的丹药在很多古籍中都有记载，名仙芝漱魂丹，令人化为焦冥，虽是不老不死，却已不再为人。而真正的丹药乃是用玉衡粉末为辅药，炼制出的仙芝灵丹，那才是能复活死人的宝贝。现在也就龙星商会还有一颗，会长也是付出不少代价才了解到的。可惜大多数古籍都记载以玉衡炼药，有了这点差别，炼出的丹药自然是不同。不过就和屠苏哥哥做菜时的副产品一样，它们虽一个是成功品一个是失败品，却各有用处。”
　　“原来如此，先生并未骗我，只怕先生自己也不知那竟是失败品。”百里屠苏自语道。
　　“屠苏哥哥！屠苏哥哥？”
　　“多谢你，小乖。”百里屠苏微微一笑，转身回了方家。
　　“哎？屠苏哥哥居然笑了！”
　　听到茶小乖在身后的声音，百里屠苏心情更好，不由想到若是先生知晓此事会如何。
　　不如……离了琴川去找找先生？
　　百里屠苏果断决定去江都找瑾娘算一下先生所在。
　　突然，百里屠苏觉得有人在背后看着他。
　　转头，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