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相遇与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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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你到哪里去了？！顾客打了好几通话电话了！”餐馆老板习惯性地扯着嗓子吼了一句，他气冲冲地站在门口，看着A.C骑着电动车慢悠悠的驶来。
看到车身严重刮蹭的痕迹，老头很硬直的眉毛拧在了一起，“怎么啦。”他问道。
“我被打劫了。”A.C干巴巴地说，他紧张地抓了抓头发，乱蓬蓬的卷发更加乱了。身上的外套多了很多褶皱，还沾了不少灰尘。
“他们抢了我的钱包，呃……还，对，他们还抢走了披萨。”
“这群小兔崽子们！”这位脾气暴躁的老家伙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哼”声。
A.C可不敢小看他，尤其是有一次看见一个混混想吃霸王餐，结果他的老板直接从柜台下抽出一把锯了枪管的猎枪顶在了对方的鼻子上。可怜的家伙撒腿就跑而这位性格就像外貌一样坚硬毫不妥协的老头举着枪追着他跑了半条街。
除了“哥谭”这两个字，A.C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能够形容这一切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自己最近似乎有点更暴力了。
他是不是有点“哥谭”了？
“还傻站着干什么。”老板板着脸瞪了他一眼，背着手走进餐馆。A.C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进去。
他还有点不好意思，他说谎了，一个拙劣却难以让人怀疑的谎言。
然后在A.C目瞪口呆的表情中，他的老板走到柜台后，弯腰捣鼓了两下。那把锯了管的猎|枪就被拍在了他手里。
“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射他们的屁股！”他恶狠狠地说。
“咕……”A.C吞了口口水，不知所措，他现在知道该如何对付凶残的匪徒，可面对这种情况？
“呃……好……啊。”他把枪放回柜台，“但是……我不会用枪。”
谎言——当你有了一个什么都能模拟的虚拟空间之后，枪械精通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虽然他不用枪，然而只有清楚的了解自己在面对什么，才能更好的应对。
老板半眯着眼，鄙视地把A.C从头到脚的扫视了一遍，才不满的哼了一声，把枪放回柜台下。
这还真是……哥谭。
A.C在心里哭笑不得。
之后他又出去了送了三次外卖，但满脑子都是那些匪徒。他的行动可谓鲁莽，只要那些匪徒稍有关注，他们就可以通过当时他遗弃在现场的电动车上面的涂装找到这家餐馆，虽然当他返回现场时发现自己的电动车仍旧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但这不能证明对方没有从上面获取到信息，餐馆的大名可是喷在上面呢！
不过没有关系，只要在今晚之后解决掉这个麻烦。在这伙匪徒找上餐馆，找上泰勒或者其他人之前处理好他们，最好确保今天下午之事不被宣之众口。
A.C又想到了布鲁斯·韦恩，不由得开始头痛。
这个花花公子看上去就不够靠谱好吗！
当夜幕降临，A.C的工作结束了——永久的结束了，他向老板辞职了，这种地方也不需要什么什么正规手续，只要和老板打声招呼就好。不过就算是这样老头也抱怨了好一会儿，说A.C应该提前几天告诉他，好让他找好新雇员。
A.C在心里说了声抱歉。今天所发生的事不得不让他提前了自己的计划。
这可以视为一个预兆，向他再次警示了风险所在，如果继续下去很可能会将危险带给他人。
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牵绊就没有弱点。而如果他和一些人过于接近，那么这些人有可能成为对付他的武器。
A.C不在乎别人会怎么对付他，他相信自己终将胜利，然而他绝不能为邪恶者提供伤害无辜者的理由，无论这可能是多么的小。
这本是计算在内的风险，但今天的事情提醒A.C这风险远比他所预料的要大很多。
那么，真正成为一个“独行侠”在这个时候看起来是最正确的选择。
亚历山大·克劳德孤独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亦终将孤独的走下去。
这是使命也是荣耀。
想到这，A.C反而微笑起来。
一个坦然、平静的笑容，昭示着他面对不可测度未来的决心。
当A.C回到秘密基地——他现在称它为“巢穴”——的时候，贾维斯已经完全适应了自己的新的存在，服务器群组和谐的发出微弱的嗡嗡声，即便已经装配了温度控制系统，服务器的散热使得巢穴内的温度仍然上升了不少。
“贾维斯，把量子计算机建造列入日程表，你不可能一直使用这样的终端，这将制约你的性能。要进行我的“事业”，你的帮助必不可少。”
“是的，先生。”合成的音质听起来非常悦耳。
“没有“先生”，叫我亚历克斯就好。”现在A.C感觉自在多了，他还是比较习惯面对这样的智能助手，之前他觉得贾维斯就是个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的鬼魂。
贾维斯从善如流：“你好，亚历克斯。”
“那么现在…贾维斯，定位我激活的追踪器的位置。检查监控录像，定位那些人——我假设你内置了相应的程序？”说着，A.C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我被设计来辅助您，这样的功能在设计之初就已被考虑到。”贾维斯回答。”
“哇哦，这真是太好了。”A.C耸肩，“我还担心又有什么规则限制你……鉴于你平时是这样该死的遵守联邦法律。”
“追踪失败，监控盲区过多。”
不多时贾维斯给出来结论，“追踪器位置已定位，仍然无法获取事实影像。”
“足够了。”A.C已经开始行动了，模糊的视像覆盖在他身上，在A.C的轮廓再一次边清晰之后，他看上去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稍长的碎发如火焰一般热烈、鲜艳，黑色长风衣看起来神秘而冷酷。
A.C将消耗的弩|箭、微型炸|弹、烟|雾弹等装备补充完毕，而这些装备完全由3D打印制造，他还自己进行了不少改装。最后确认机车的油量，A.C翻身跨上机车。
“贾维斯，把地图发给我。”
“传输完成。注意安全，亚历克斯。”
……
出于安全考虑，A.C将追踪器放在了汽车上，他本以为这些匪徒在绑架不成之后多半已经丢弃车辆，低调潜伏。然而现在看起来他还远远没有理解哥谭罪犯们的心大程度。
顺着追踪器的信号，A.C顺利的找到了车辆停放的地点。在这旁边矗立着一栋仓库，房顶塌陷了一块，高高的窗户大半都是支离破碎的。
有微弱的光线从里面泄露出来。
红外视野清晰的显示出五个人形的热源。
仓库里空荡荡的，很久没有清理过的地面脏乱不堪，还留有上次下雨被水浸泡的痕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包装袋、易拉罐之类的垃圾乱七八糟的散落在地上。
这里的四分之一被简单的清理了一下，变成了一个简陋的据点。他们甚至还有一块白板。
首领正在白板上画示意图，在他的讲述和其他人的补充之中一个银行抢劫计划初具雏形。
“刚刚试图绑架“哥谭王子”失败，第二天就去动□□银行？”一个从容镇定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就好像在和老朋友调侃聊天。“如果我是你们，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响亮的声音嗡嗡的回荡在空间里。
匪徒们齐刷刷的站起来，端着枪警惕的扫视着四周。
“谁？！谁在那！”
一个人指着仓库正门上方的高高的窗户大喊：“看！他在那里。”
只剩下个框架的窗户上悠闲的坐着一个人，没有人发现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猜你们一定不是哥谭人，也许…是想捞一票就走？”他这么猜测道，墨镜下的脸看不出表情。
一个人沉不住气的向A.C开枪。
虽然表现出放松的样子，但A.C并没有真正失去警惕，在虚拟世界对敌无数场之后，仅仅是对方一个眼神的变化他就预料到了对方接下来的行动。
他纵身一跃，子弹追着他的运动轨迹而下，完完全全的落空！
在下落的过程中，A.C顺势甩出一枚小型的闪光弹，仓库内瞬间爆发出一团耀眼的白光。视网膜受到重创的匪徒们一时间不知所措，有人还下意识的惨叫了一声。
早有准备的A.C 没有受到影响，战术眼镜自动调整，他射出最近才配置的钩索，在离地面最近的地方将自己拉起，向前方荡去，行进的路线恰好击倒两个匪徒，然后松开钩索，落地，翻滚，跃起，用一记用力的直拳准确击中第三个匪徒的肝脏部位，在他因为剧痛而不由自主弯腰的时候，A.C闪电般的用无针注射器在他脖子上来了一针麻醉剂。
人体倒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必须速战速决！
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躲到了他们堆在地上的杂物后，充当临时的掩体。另一人则闭着眼睛用冲锋枪胡乱扫射。
A.C转身从后方扑向射击者，暗金色的袖剑瞬息之间弹出——
在这个时候，他第二次见到了蝙蝠侠。
黑色的蝙蝠形状的飞镖准确的命中了袖剑，剑锋偏离了目标…然后黑色的义警从空中落下，干脆利落的几下打晕了A.C的目标。
“蝙蝠侠？”A.C语气惊疑地问了一句。
蝙蝠侠在出手之前简直就是无声无息，就连他也没有发现蝙蝠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战斗经验让他反射性的提起了戒备。
然后全身笼罩在黑色下的男人冲向最后一个匪徒！
A.C干脆地收起袖剑，在一旁看着蝙蝠侠用干脆利落的手法让那人彻底失去反抗能力，那种暴力的气息绝大部分人见到都会成为印在内心深处的噩梦。
这是A.C与蝙蝠侠的第二次见面，或者说是以红隼身份的第一次见面。而他刚到这个世界的那个晚上至今还在他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为什么要绑架布鲁斯·韦恩！”蝙蝠侠把这唯一还清醒着的人拎了起来。
可怜的绑匪胡乱的挥舞着四肢挣扎着，他大概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视力，茫然的瞪大眼睛试图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生理性的眼泪流下来，满是胡子茬的脸上充满了慌乱。
A.C都有点看不下去了，“当然是为了钱喽，不然还能为了什么，我来的时候他们还计划着要抢劫□□银行呢！”
蝙蝠侠停住了动作，侧过头冷冷地看了A.C一眼。
“诶诶诶，别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们还是同行呢我其实很好相处的。”A.C举起手挥了挥，然后收到了对方冷冷的瞪视。“我说真的，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呃……你看起来很不喜欢我我有那么讨厌吗其实我觉得我应该没有那么让人讨厌吧看我都有我自己的粉丝网站……”
“闭嘴。”
“行行——”红隼无辜的举起手表示自己没有敌意，“不过我觉得你可以再友好一点。”
蝙蝠侠打晕了手上的男人，把他丢到了一边。
他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A.C身上。
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来：“艾迪·亨特、理查德·威尔森、巴特莱·库珀……”他接连报出了几个名字，然后继续道：“有13个人在与你冲突之后失踪了。”
是啊，这些人都在下水道里关着呢……A.C心说。
一想起这个他就头疼，这些人都是他一时没办法处理的人，放他们在外面会伤害更多的人，而他又不能把他们杀死或者打成植物人什么的，但是交给警方又没有更多的证据。
所以A.C只能让他们暂时的从街上消失一会儿，等到将他们的影响力消去或者重创，再把他们放回来，这样就好处理多了。
在许下愿望的时候A.C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个到处揍人的义警，更想不到自己还得建造一个私人监狱！！
虽然A.C的性格大部分时间还是挺不错的，不过他现在还只有20岁，还是在一个冲动活跃的年龄。蝙蝠侠质问的语气让他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
他有些生硬地说：“他们没事，我会在适当的时候放了他们，看在随便什么的份上，我抓了13个穷凶极恶的□□分子而不是绑架了13个善良市民！”
“那你现在就应该放了他们。”蝙蝠侠紧逼道。
“你在命令我吗？”A.C几乎是瞬间变得怒气冲冲，他哼了一声：“我有我的计划，而你没有权力干涉我的做法！”
A.C都有点委屈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充分的释放了善意，而他的同行却始终充满敌意与警惕。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强自冷静了一下，A.C说：“抱歉，我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先失陪了。”说着，他一步步的倒退着离开。
虽然心里愿意相信这个和他一样在拯救城市的同行，然而A.C接受的训练让他不想背对一个对自己显然不怎么友善的人。
一只蝙蝠镖钉在了他前方不远处。
A.C的表情终于消失了，连话唠的冲动都不见了。袖剑弹了出来，在暗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幽幽的光。
“说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和你起冲突！”
“那些人在那里。”
A.C的嘴角冷冷地勾了起来，语气带上了压抑的愤怒：“那就看你能不能让我说出来！”
下一秒钟，两道身影纠缠在了一起。
他的反应速度已经被激发到了最大，膝撞、肘击、直拳、鞭腿……两个人以眼花缭乱的速度对战着。A.C越打越惊讶，蝙蝠侠的技巧完全不下于他，风格更是天马行空杂糅了各种流派，而且蝙蝠侠的力量更甚与他！
不过A.C还有袖剑，而且蝙蝠侠似乎也知道袖剑的威力，在格斗的时候也小心避开，这让两个人有些不相上下。
之后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使用身上的道具。
显然，在这一方面蝙蝠侠比他准备充足而且经验丰富。
蝙蝠侠握在手里的小型推进器爆发，超出A.C预料的一拳重重的把他击退。狼狈的后退了四五步的A.C反应飞快的射出弩|箭阻止蝙蝠侠的继续攻击。
两个人再次对峙起来。
A.C完全的认真了起来，他进入了完全投入的战斗状态，就好像回到了虚拟世界。血与火的气息在他身上锋芒毕露。
正当A.C准备率先发起第二波进攻的时候蝙蝠侠的话硬生生地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说：“亚历山大·克劳德？”
“什么——你！”A.C惊讶的失声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蝙蝠侠的回答再一次让他懊恼，“现在，我知道了。”
“你！”
这个时候，蝙蝠侠腰带上的装置发出了“滴滴”的声音，这个声音似乎是某种信号，蝙蝠侠停顿了一下，“亚历山大·克劳德——我会看着你的。”
他警告似的说，然后射出钩索，上升……
然后像幽灵一样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相遇与冲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