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凡世界的平凡日子》桐雨Kiriu

15、错看，强大的女人

　　替林凡把氧气罩拔了起来，常攸总算是鬆了口气。
　　「头还晕吗？」看向眨着眼睛盯着自己的林凡，常攸问着。
　　摇了摇头，林凡抓着常攸的手慢慢坐了起来，然后就一直盯着自己的左手腕。
　　喂她先喝了杯温开水，常攸也望向她左手腕上的錶。
　　錶带之下有什麽东西他是知道的，替她解开了錶，常攸微微把那隻手拉了起来。
　　「怎麽了？」
　　「痒……」任由他抓着手，林凡轻皱着眉头说着，声音还有些沙哑。
　　看着那道伤疤，十几年的伤口应该是不会有什麽感觉了才对……想着，常攸用拇指轻轻按着那道浅浅的疤痕。
　　「妳那时怎麽会跑到仓库裡？」一边问着，常攸又递了杯温水过去。
　　那个仓库里面全是学校宿舍裡的补给品，一般没事应该不会过去才对。
　　「有人让我帮忙拿些冬季的被子出来。」
　　「被子……？」
　　让女生帮忙拿这种东西？
　　「谁让妳去拿的？」
　　想了想，林凡偏了偏头，然后又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不过那时候尹承安跟在我旁边。」
　　轻轻拍了拍林凡的头，常攸拿开了杯子，「最近跟在我旁边，不要乱跑。」
　　「好。」点了点头，林凡举起左手，轻轻用指头挠着手腕的地方。
　　「还痒？」
　　「嗯。」点了点头，林凡很执着似的，一直轻轻抓着伤疤。
　　「别抓，到时破皮就糟了，我等等拿冰块给妳。」把她的右手拉了起来，常攸轻轻皱起了眉头。
　　很痒的话……是心理反应？还是纯粹是药物引起的过敏。
　　应该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肚子饿了……」看了看旁边挂着的营养液包，林凡又看向林凡，满脸无辜的说着。
　　微微笑了起来，常攸替他把点滴针拔了下来，「能走吗？能的话我带妳去吃东西。」
　　「不能的话呢？」偏了偏头，林凡问着。
　　「背妳去。」
　　迟疑了两秒，林凡点了点头，「那好，不能走。」
　　「噗哧……」笑出了声来，常攸转身坐在床边让林凡自己趴到他背上。
　　「学校那边怎麽了？」趴在常攸背上，林凡靠在他耳边问着。
　　「停课一星期，寒假会补课的样子。」一边走着，常攸一边回答。
　　先背着人到最近的医护站讨了包冰块之后，常攸接着走向一楼。
　　「这是要去哪？」按着手上的冰块，林凡偏了偏头。
　　医院有食物的地方应该只有在地下街才对啊……
　　「去找苏澄蹭饭。」
　　「他也在医院？」
　　「嗯。」应了声，常攸在之前的休息室前停了下来。
　　后方的林凡伸手开了门，然后常攸错愕了两秒，又背着林凡倒退了两步。
　　裡头，苏澄正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蒋宁高大的身子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的喂饭……
　　「哎呀！你们来啦？」睁开了眼睛，苏澄招了招手招呼愣在门口的两人进来。
　　「这是……？」已经被常攸放下来的林凡愣愣的问着，眼睛裡满是掩盖不住的好奇。
　　「苏澄他不肯乖乖吃饭。」叹了口气，蒋宁放下手上装着热粥的瓷碗。
　　「明明就是你赌输了。」微噘起了嘴巴，苏澄总算是好好地坐了起来。
　　「哎……」一双眼睛在两人之间打量着，林凡笑了起来。
　　拍了拍她的头，常攸拉过林凡让她好好坐着，接着拿起旁边剩下的一个托盘放在她前面。
　　「我也要。」看了看前方的两人，林凡抓起汤匙塞到常攸手上。
　　轻声笑了起来，常攸顺从的挖过一勺稀饭然后递到她唇边。
　　「……」无言的看着对面的两人，蒋宁呼出了口气，然后看向旁边已经脸红到恨不得挖个洞跳进去的苏澄。
　　看你再幼稚啊！赌什麽赌啊……
　　恶作剧已经达成了目的，林凡微微笑了起来，然后便乖乖地拿过常攸手上的汤匙，神色自若的吃了起来。
　　在她吃饭的同时，常攸拉过她的左手和冰块，轻轻揉了起来。
　　「左手怎麽了？」偏了偏头，蒋宁好奇地问着。
　　「她说很痒，不过我想应该是心理反应。」
　　「不，我指的是那个疤痕。」伸出手，蒋宁指向林凡手腕上的淡疤。
　　「小凡以前自杀过。」淡淡地说着，苏澄又恢復了平时的表情，拿起粥慢慢的吃着。
　　「又是因为那个钟嘉铭？」挑了挑眉，蒋宁问着。
　　「嗯。」淡淡地答道，常攸翻出了张卫生纸，擦了擦林凡的嘴角。
　　「吃饱了。」把托盘推到常攸前面，林凡抽回自己的左手，接过冰块学着常攸的动作慢慢揉着。
　　微微笑着搓了搓林凡的头，常攸拿起汤匙慢慢吃了起来。
　　「对了，进展怎麽样了？」含着汤匙，常攸偏了偏头问着。
　　「在找到确切证据之前抓得到的只有帮他打下手的人而已，不过不用担心，苏澄已经封锁他出境的道路了。」
　　「噢……」点了点头，常攸又低下头继续吃饭。
　　「证据的话……」一边的林凡倒是出了声，伸手到常攸的外套口袋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按了开机键，点了几个资料夹之后，只剩下了一个录音档在萤幕上。
　　按开了录音档，工厂特有的机械声马上传了出来。
　　「少主，林凡小姐已经在调查我们了。」
　　「不用担心，要调查就光明正大的摊在她面前让她查，那个人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可是……」
　　「你觉得有必要防范？」钟嘉铭冷笑了声，然后是点开打火机的声音，「我告诉你，事情都过去了五年，那个白痴恐怕是早就没希望了吧？」
　　「交代下去，不管她想要查什麽，通通都让她知道，我就要看看她伤心欲绝的样子。」
　　「是！少主！」
　　录音到此为止，林凡关掉了录音档案，然后又转点了几个资料夹，裡面有几分文档，还有一个录音档案。
　　这次传出的是轮船上独有的鸣笛声。
　　「少主，澳洲那边的货已经到手了。」
　　「喔？上次拿来的是古柯硷，这次是什麽？」
　　「报告少主，是□□。」
　　「呦！高级品啊！」放肆的笑了起来，然后是钟嘉铭拍掌的声音。
　　「传令下去，回国了。」
　　「是的，少主！」
　　录音就此结束，林凡把手机关了起来，递给眉头紧皱的蒋宁。
　　「这些算吗？」没骨头似的靠到常攸身上，林凡问着，「第一个音档是我五年前自己去调查的时候录到的，第二个是钟嘉铭自己寄给我的。」
　　「他大概是不怕死吧？」耸了耸肩，林凡闭起了眼睛。
　　「谢谢妳，这些就足够了，不过……」收起了手机，蒋宁皱起了眉头，「妳真的是普通的国文老师吗？」
　　「难道橙子就是普通的警察吗？」轻声笑了起来，林凡仍然闭着眼睛回答着。
　　「妳爆就算了，为什麽连我都要爆啊……」苦笑着摇了摇头，苏澄喝了口杯子裡的热茶。
　　「小凡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当警察，可不要小看她的搜查能力了，你大概还没办法赢过她的十分之一吧？」轻声笑了起来，苏澄转头叹了口气，「可惜啊！她的梦想倒是被我给实现了，钟嘉铭还以为我只是那家店的老闆而已呢！」
　　「所以你开那间店只是为了隐藏身份？」看着苏澄，常攸好奇地问着。
　　「不是，另一个目的是为了蒐集情报，这是林凡交代我的。」轻声笑了起来，苏澄指向了林凡，「太微垣真正的主人不是我，而是林凡，我只是提供了我的住所让她改造而已。」
　　「你们两个还真是……」苦笑了声，蒋宁摇了摇头，「这件事是从什麽时后开始计画的？」
　　「什麽事？」不明白他的意思，苏澄困惑的看着他。
　　「就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调查钟嘉铭的事。」抚着林凡的髮，常攸代替蒋宁解释着。
　　偏着头想了想，苏澄又伸出手来算了算，「我和林凡大二的时候，真正盖起太微垣则是我们大四毕业的那年暑假开始的，认真算起来五年有了吧？」
　　「五年……等等，大学那时你不是接了我学生会的职务在做吗？」
　　「是啊，所以基本上都是林凡在调查，我只是打下手兼提供她来我家蹭饭而已。」点了点头，苏澄说着。
　　诧异的看了看苏澄，常攸又低头看向已经睡着的林凡。
　　这也太……强大了吧？